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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國,就紮根在了鹿城,誰都不知道他在這兒幹什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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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的腰身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動彈不得,另外一只手滑動著筆記本的觸控屏,切換著監控頁面上的一幕幕。

這個時候,車裏的氣氛,安靜得可怕。

沒有人說話。沈水北是剛剛被猛烈的抱了起來整個人的腦袋都是懵逼的,而占謙老三老四是被顧山南這個做法給弄得不敢說話了。

還好占謙之前是見過顧山南跟沈水北一起出入的,心裏有點接受的底子在。

而老三跟老四,見到了這麽多年跟女人話都不會多說幾句的老大竟然主動的抱著一個女人還讓她坐在大.腿上,瞬間石化了。

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都不太懂。

“大明星,你,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個車上呀?”

想了半天,占謙想到了自己心裏疑惑的重點,問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老四在一邊牽了牽他的袖口。

肯定也是想問他沈水北的情況,不過占謙現在沒時間解釋那些,推了推他,意思就是等會兒再跟他說。

不過。這兩個男人之間這個細小的動作可沒有逃過沈水北的眼底。

她其實一進來的時候就註意到了除卻占謙之外的另外兩個男人,一個身量比較矮小,但是五官很中正,一看就是敦厚老實的樣子,另外一個比較瘦比較高,容貌清秀,很沈著。

既然都在這個車上,肯定都是顧山南的戰友了。

沈水北笑了一笑。

“因為剛才沒有遠,就看到你跟顧警官從巷子裏出來了。”

她笑著解釋了一句,其實並不是實話。

實話就是,她曾經在顧山南的手機上裝了個定位的隱藏軟件,跟自己的手機綁定了的,只要顧山南一開機,沈水北就能夠確定他的大概位置。

剛才沈水北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巧也是沒走遠。就註意到了這邊的大奔馳。

“真,真的呀?”

占謙回想了一下剛才他跟老大從小巷子裏出來的時候,周圍沒有人呀。

那沈水北是怎麽看見的。

他不太信。

“你們好,我叫沈水北。”

占謙身後,老三老四兩個人的目光止不住的飄過來落在她的身上,不過,又怕被她發現一樣的,又很快的移走。

沈水北知道他們兩個害怕自己害羞難堪,所以幹脆落落大方的自己介紹了一下自己。

“你好,我叫何園。”

老四見到沈水北都開口介紹自己了,急忙應了一句。

“我叫張煥之。”

老三也嘶啞著聲音開了口。

沈水北在聽到老三的聲音的身後,楞了一下,但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她很快的收斂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我是老四,他是老三,大嫂,嘿嘿嘿,上次老大的朋友圈發的就是你的照片吧?”

何園比張煥之要活潑,如今的第一次見大嫂,更是想多知道一些。

“啊哈,算,算是吧。”

想到朋友圈的那個,沈水北滿臉尷尬。

而這個時候,角落裏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摔東西的聲音,讓沈水北怔了一怔,扭頭過去看,就看到了最裏面的沙發上有個人影,此刻她的腳伸到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杯子狠狠的踹了下來。

這人是?

沈水北低頭看了一眼顧山南一眼,顧山南像是根本聽不到那聲音一樣。依舊在專註的看著電腦,而占謙急忙拉了沈水北的手:“大明星,現在不早了,我先開車送你跟老大回去吧。”像是要轉移沈水北的註意力,不要她往那個角落那邊看。

只是,沈水北大概猜到了什麽。

“那個女人,是,陳敏青?”

她淡淡的說了一聲,是問句,但是,又不像是在問。

“你知道她?”

占謙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沒想到沈水北都知道陳敏青了。

“聽說是顧警官的腦殘粉,有所耳聞,怎麽,她是犯了什麽錯,被這樣捆著丟在哪裏?”

沈水北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目光還是下意識的往那個女人所在的地方瞟了一下,車裏的燈光有點暗,沈水北沒有註意到女人具體長什麽樣,只註意到了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禁欲系的晚禮服。

出任務穿晚禮服。

沈水北想了想,沒覺得好笑,只覺得好氣。

“沒啥大事。”占謙還要說啥,卻被一邊的老三嘶啞的聲音搶了一把話茬,他讓占謙去開車。

而這個時候,顧山南也放開了手裏的電腦。

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

“老大,看出什麽了沒?”

老四趕緊問。

“那兩個人沒有出現,我們被耍了。”

顧山南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沈水北從他的語氣裏面聽出來了,他很不爽呀!

“可是這個是政委親自打的電話過來下達的任務,不是小道消息,怎麽會……”

“收隊。”

顧山南皺眉,說了兩個字之後起身,手攬著沈水北的腰,很顯然,他不是很想跟他們討論那個政委這個話題,帶著沈水北就要下車。

“誒誒誒,老大,你們不跟我們一起走呀!”

“你消停一會兒吧。”

老三扯了占謙的手,讓他閉嘴。

…………

沈水北被顧山南帶下車之後沒幾分鐘,大奔馳就開走了。

深夜街道空無一人,顧山南帶著沈水北往一邊的街區走了一段。

晚上的風還是有點涼,特別是淩晨之後,沈水北穿著長袖運動服都能覺得有點冷。

走了一段兒,沈水北突然覺得背上一暖,反應過來才發現是顧山南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她肩膀上。

“你……不冷嗎?”

他的西裝裏面穿的是一件單薄的襯衫,這晚上的風刮得挺大,沈水北怕顧山南冷。

“沒事,我們走回去,你扛不住。”

顧山南拉了拉沈水北的手,把她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眼神淡淡。

“走回去?”

沈水北重覆了這三個字,不可思議,“這裏到家裏還是有點遠的。”

她開車都開了半個小時呢!

“你跟我過來。”

顧山南帶著沈水北走到了一家711門口,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裏面燈光明亮。

站在門口,他讓沈水北在門口等一下,然後他走了進去。

“顧警官,你要買什麽呀?”

沈水北才沒有那麽聽話的等在門口呢,顧山南前腳走,她後腳就小跑進去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們家的飯團挺好吃的,你要買給我吃嗎?”

“好。”

說話間,顧山南已經推了一輛小車出來,走到了便當區域,拿著一個口味的紫菜飯包,問沈水北要什麽口味的。

“我要這個。”

沈水北拿了一個魚子醬味道的,丟進了購物車裏。

然後轉身的時候,顧山南又多拿了兩個放了進去。

最後,兩人還買了熱騰騰的關東煮,外加幾罐啤酒,以及沈水北要吃的紫菜飯團。

收獲頗豐。

從便利店出來,沈水北以為顧山南要選一個就近的酒店吃完這些的東西就休息了,卻沒想到他拉著沈水北的手,進了一個公園。

很大的公園,這個時間點。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路燈不明不暗的亮著。

從公園的大路走了一段,然後他又帶著沈水北爬坡。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他才停住了腳步。

兩人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小山坡,白日向陽的小山坡,現在晚上,更是視野寬廣,能夠看到半個公園的全景不說,往樹下的草坪上一躺,天上就是漫天的繁星。

因為工作關系,沈水北這幾年都很忙,忙到沒有一點時間來這樣的地方放松自己,她的神經,從四年前開始。每一刻都是緊繃著的。

而現在,她置身於這樣的環境裏面,放佛身上的千斤重擔一瞬間的都被涼涼的夜風給吹走了。

她趕緊在做到地上,然後張開雙手,往後仰了過去。

躺在了毛茸茸的草地上,臉頰邊上,耳邊,都是青草摩.擦著皮膚帶來的微微的瘙癢感覺,呼吸之間,都是泥土混著青草的讓人沈迷的芳香味道。

頭頂的天,就像是深藍色錦緞上面開出了無數的白色小花一樣,雲在動,風在吹,她的思想渙散了,一瞬間,什麽都不想去想了,只想就在這裏睡一覺,就好了。

而這個時候,顧山南把她拉了起來。

“還沒吃晚飯的,吃點東西先。”

顧山南已經把剛剛從便利店裏面買來的東西用一次性的杯子分好了,拉著沈水北坐起來的時候,遞給了她一雙筷子。

沈水北在面前的很多食物裏面選了飯團,打開吃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不喜歡吃?”

顧山南看到沈水北放了筷子,皺眉。

“我晚上不習慣吃東西,會長胖。”

上次顧山南承諾的跟自己夜跑的事情都沒有兌現,沈水北覺得自己現在已經長了一斤肉了!

“長胖點好。”

顧山南不由分說的又把那個飯團遞到了沈水北面前,然後還給了她一個裝了一些關東煮的杯子,“喝點熱湯。”

“唔,顧警官,我要是長胖了變醜了,你會娶我嗎?”

沈水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根顧山南在一起就會問這麽弱智的問題,而且這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樣的回答。

只是奇怪,顧山南會給出什麽樣的回答呢!

“我不是已經娶你了嗎?”

顧山南吃了一筷子土豆,然後伸手開了一瓶啤酒,遞給沈水北。

沈水北被他的回答給弄得差點嗆到。

真,大實話!

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雖然沒有婚禮,也沒有求婚沒有鉆戒,沒有一切婚禮應該有的東西,但是,他們就是法律上認可的——夫妻。

想到這個詞,又看看顧山南那帥得天崩地裂的側臉,沈水北承認,自己的心又開始蕩漾了。

“顧警官,我不喝酒的,喝酒胖十斤,你還記不記得上次說的要陪我夜跑運動的話呀!”沈水北簡直是服氣顧山南。

其實她不是不能喝酒,是因為進了娛樂圈之後,要格外的註意自己的身材,所以很多東西,都戒了。

“今晚上夜跑不行,不過其他的運動可以。”

顧山南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擡眸盯著沈水北。

沈水北捏著啤酒瓶子的手狠狠一顫。

其他運動。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點汙汙的話語,她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

心裏有點蕩漾。

然後,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沒有喝酒,但是為什麽就覺得,有點醉了呢。

這該死的男人喲。

“那個,我今晚來找你,沒有給你們的任務造成幹擾吧?”

沈水北咬著筷子,看著顧山南。

“沒有。”

“下次不要這麽做了。”

顧山南說了一句,然後又給沈水北夾了一筷子菜,“這次的消息有誤,任務本來就不會成功。”一如占謙說的,這次是政委親自下發的任務消息,怎麽會有錯……

“那個,好像占謙剛剛說到了那個什麽,政委,他是不是你的老大呀?”

沈水北是註意到,顧山南似乎不願意提起政委那一茬,不過鬥膽,她還是問了一句。

“恩。”

“哦~難怪……”人與人的相處哲學,不得罪老大,為最大,不過她奇怪的是,顧山南也能是那種在照顧上級情緒的人。

這……讓她有點慚愧呀。

“陳政委是陳敏青的父親。”

顧山南補充了一句。

沈水北微微一楞。

“所以,你比較,讓著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山南能一直有這樣的豬隊友,也比較的,能夠接受了。

“不是的,我欠她的。”

顧山南搖頭之後說了一句不是的,讓沈水北明白了他後面那句欠她的,不是欠陳政委的,而是欠陳敏青的。

後來,沈水北問他到底欠了陳敏青什麽,顧山南也不說了。

就因為這個問題,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沈水北絞盡腦汁的想到底顧山南欠了陳敏青什麽。

顧山南則是沈默的喝酒,一瓶又一瓶的,像有心事。

很長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兩人從公園裏出來的時候,沈水北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的吊在了顧山南的身上。

剛剛,在顧山南“美色”的引誘下,她還是背棄了自己的堅守,喝了一罐啤酒。

大概是四年多沒有喝酒了,沈水北曾經引以為豪的酒量已經掉到了喝一罐啤酒就軟成泥的地步了。

一開始,顧山南一只手要拎著塑料袋的垃圾,所以只能一只手攬著沈水北的腰,攙扶著她往前走。

“顧警官,說真的。沒遇到你之前,我真的懷疑我自己要孤獨終老了。”沈水北的手一直在顧山南的胸口撫.摸,跳躍的手指,每碰到一個地方,顧山南就感覺到像是在那個地方放了一把火。

沈水北還在手無遮攔的亂碰,顧山南覺得,自己身體上的火苗,都快要把他的骨頭都燒化了。

“在遇到你之後呢,我覺得,我大概還是要孤獨終老吧。”

顧山南沒有說話,他總是這麽沈默。

沈水北對這種沈默的理解就是,他大概,還沒有那麽深愛自己。

比如關於陳敏青的事情,顧山南的選擇是不告訴自己。

沈水北就覺得有一根刺紮在自己的心裏一樣的,她覺得。有一件事兒,只有陳敏青跟顧山南知道,她則像是個外人一樣的存在。

那種感覺很叫人不爽。

更能叫沈水北這樣的有強迫癥一樣的人抓狂。

喝醉的最舒服的境界,就是半夢半醒的時候,一如她現在,一半混沌一半清醒,心裏的話,憋屈的,不爽的,都可以抽絲剝繭的說出來。

顧山南走到垃圾桶邊上,丟了手裏的垃圾袋。

沈水北作勢兩只手勾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雙手抓住了她的兩只大腿,雙手一用力,就把她太過瘦弱的身體整個的托了起來,像抱一個嬰兒一樣的,抱在了胸前。

沈水北整個人,柔.軟乖巧的,輕盈的身子就吊在了顧山南的胸.前。

“你先別動。”

她微微點了一下顧山南的胸口,然後將耳朵貼在了他的心臟那邊的的胸膛,聽著那邊傳來的有力度的心跳聲,一下下的,就像是有人拿著鐵錘,一下下的往她的心臟上面重擊,把顧山南這三個字烙印一樣的狠狠的錘進了她的心臟裏面。

好痛。

“為什麽遇到我之後,還會孤獨終老?”

顧山南緩緩開了口,因為欲.望,喉嚨的聲音已經嘶啞。

“因為呀,你的心,你的身,你的人,都是國家的。”

沈水北很平靜,大概是因為喝醉了,不該說的話,也說得出口了,“你的心裏,會有一個地方,有朝一日,是我的嗎?”

沈水北貼在顧山南的胸口,緩緩的問了一句。

顧山南微微一楞,沒有說話。

一如既往的沈默。

沈默得沈水北的心都碎了。

感覺那個賭註,她是輸定了。

閉了閉眼睛,她在心裏嘆了口氣,然後緩慢的告訴顧山南,可以走了。

顧山南抱著沈水北出了公園。

找了個就近的酒店,他開了個大床房。

沈水北是真的醉了,被顧山南溫柔的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她閉上眼都感覺自己能沈沈的睡過去。

浴室裏有放水的聲音,她的整個身子都埋在被子裏,沒有往那邊看。

很快,放水的聲音停了。

一雙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沈水北,起來洗澡了再睡。”

顧山南在她耳邊溫聲溫語的說了一句。

就是這樣的聲音,這樣的人,給沈水北的心下個蠱,讓她中了毒。

“我不想洗,就這樣。”

她是不想清醒,至少是在今天晚上,不想清醒過來去面對自己腦海裏洶湧起來的那麽多的情緒。

“不行,你剛剛在草坪上躺了的,不洗澡晚上會難受的。”

顧山南溫柔的哄了一句沈水北,然後伸手,想要把她從被子裏抱出來。

他的手指,微微涼,觸碰到沈水北的肌膚上的時候,讓她渾身一顫。

然後,猛地推開他。

“顧山南,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麽要這樣寵著我?”

“你抱我回家,抱我洗澡,就真的只是想要跟我上床嗎?”

“顧山南,我沈水北是喜歡你,但是,還不至於那麽卑微!明知道你守著跟別人的秘密不可能跟我長長久久,我還粘著你,我還貼著你,我不要這麽犯賤!”

大概是心底的逆鱗被戳到了,沈水北為了遠離顧山南,站在床上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最後一步,她腳下一空,竟然踩出了床沿,身子往後一仰。

要摔倒了。

☆、056:關燈幹事

就在沈水北以為她會狠狠的摔在地上的時候,身後一個肉墊抱住了她。

熟悉的淡淡檸檬香快速的將她包圍。

是顧山南眼疾手快的沖上來抱住了她。

“你放開我!”

她的情緒依舊很激動。

有點不甘心,又覺得很悲哀。

她沈水北,就算之前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錢沒有地位,也沒有在任何一段關系裏面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這麽的低。

有句話說,低入塵埃就能開出花,但是顧山南這塊鋼鐵,他的心,能開出花嗎?

沈水北不知道。

“別鬧。”

接住女人的身子的那一瞬間,顧山南的身子顫了一下。

因為沈水北的手不經意的從他腰上正在結痂的傷口上劃過。

似乎,扯下了一塊結痂的半壞的死皮。

“顧山南,被你抱在懷裏,我寧願摔死在地上!”

沈水北劇烈掙紮。

伸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她受傷的那只手碰到了男人堅硬的肌肉,吃痛的下意識縮了一下手。

只是手上傷口還是崩開了,很快的,有鮮血滲透紗布溢了出來,染紅了一片白紗布。

顧山南看到這個,眼底一沈,趕緊把她抱回床上。

“先別動,我去找找有沒有藥。”

他們定的酒店的房間是套房,很多設備都很齊全,顧山南轉身去了客廳。

沈水北捏著還在流血的手呆楞的坐在床上,卻沒有註意到顧山南離開的時候,腰上的傷口暗紅一片。

男人回來的時候,拎著一袋冰塊跟很簡單的兩三樣消炎藥。

“房間裏沒有那麽齊全的東西,我已經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了,先給你把紗布拆下來。”

輕車熟路的,顧山南要碰沈水北的手。

沈水北往後縮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往床裏面蜷縮了過去。

“顧山南,我拒絕接受你的好意。”

沈水北覺得,顧山南不告訴自己關於陳敏青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了自己的心裏。

卡得她的心很痛。

本來她想要攻下顧山南的信心就像是一個要膨脹爆炸了的氣球,但是因為這個男人欲言又止的一句話,那根刺,就把她內心的氣球紮爆了。

氣餒,害怕,還有各種各樣的情緒支配著沈水北,讓她不想靠近顧山南,並且此時此刻,只想靜靜!

“一年的時間才過去三百六十分之一,沈水北,你這就放棄了?”顧山南沒有強迫她,反而是捏著冰袋站在床邊,神色平靜的看著她。

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裏面的微微笑意,就像是跟沈水北挑釁一樣的,時時刻刻存在!

沈水北有點憤怒。

“所以,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對你好,我對你的忍讓,至少在這一年裏,你都可以毫無愧疚的享受?”沈水北踢了一下被子,“顧山南,我沈水北不是非你不可的!”追自己的人都能從一號大街排到二號大街上去,沈水北憤怒的同時,也懊惱自己怎麽就栽在了顧山南這塊又臭又硬的茅廁坑邊上的石頭上了!

“我們的婚姻事實仍受法律保護,也就是說,你現在就是非我不可。”

顧山南也不再多跟沈水北廢話了,直接上床,一堵身子把沈水北堵在了床頭,然後,直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伸過來。”

“我不!”

沈水北咬牙,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在反抗,不僅不伸手,還把手往自己的背後藏了一下。

只是這一藏。力度沒有掌握好,“砰”的一下撞到了床頭上面。

“艹、”真他媽的是倒黴喝水都能塞牙!沈水北痛得咬牙切齒,那邊,顧山南直接坐到了啊=她的腿上一把抓過了她那只手。

“你放開我!!”

“乖乖讓我給你包紮傷口,我就告訴你陳敏青的事情。”

顧山南說了一句,沈水北反抗的動作一頓。

然後,緩緩開口。

“不是騙我的?”她很是懷疑的看著顧山南,是想不明白剛才還那麽一副什麽都不願意說的樣子的顧山南會主動告訴自己這件事兒。

“既然你是我太太,有些事情,就該我們一起承擔。”

顧山南說完之後,從床頭撈過一把剪刀,要用來剪開沈水北手上一層層的厚紗布。

沈水北還沈浸在顧山南剛才的話沒有反應過來,只看見哢嚓一剪刀,自己手上厚厚的紗布一下子就被剪掉了。

露出來的手掌心血肉模糊,依稀還可以看到縫合了幾針的傷口還沒有長好的猩紅的嫩肉。

沈水北心裏一顫,這樣的場景,她很少見。更何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隱隱的覺得渾身都在疼了。

“是誰給你縫合的傷口?”

顧山南抱著沈水北下了床坐到沙發上,然後拿過一個垃圾桶接住他給沈水北清洗手掌的消毒水,血汙洗幹凈了,傷口縫合的針腳清晰可見。

顧山南看得皺眉。

“沈妍媚醫院的急診主任,怎麽了?沈妍媚說這樣縫合傷口可以不留疤。”

“上次那個女孩兒?”

顧山南轉身去拿小剪刀跟小鑷子,順口問了一句。

“恩,她就是沈妍媚,我的堂妹,沈穆清的妹妹。”

“這樣縫合傷口,針線沒有深入,雖然不會留疤,但是不利於傷口的恢覆,如果後期處理不好,還會造成傷口潰爛,在我們部隊裏,從來不建議這種有風險的縫合方式,我現在要重新給你縫合。”

顧山南手裏的剪刀很快又很仔細的把沈水北傷口上的針線剪斷。用鑷子把縫合線夾出來。

因為還沒有縫合太久,所以線還沒有跟肉長到一起,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痛得沈水北腦門兒直冒冷汗。

顧山南用酒精紙給沈水北的額頭擦了一下。

“沒有麻藥,這點痛,你應該忍受得了。”

他不知道在哪弄來的縫合針還有線,給沈水北的手掌上藥之後,便穿了針,一下一下的紮進了她手掌上才長出來的新肉裏面。

能忍受個屁!

沈水北心裏已經一遍遍的罵娘了,但是表面上還是咬牙,堅持,再堅持,連哼都不哼一聲,因為不想丟臉!

“十年前,我跟陳敏青的哥哥第一次執行任務,成功剿滅一條內地販毒鏈,後毒販覆仇。十八歲的陳敏青被綁架……”

顧山南一邊給沈水北縫合傷口,一邊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本來沈水北還痛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但是這句話,很成功的讓她把註意力集中到了顧山南身上。

“所有呢?”

“事後,她說她被毒販強奸,患上了心理疾病,去國外治療了幾年之後回國,陳政委就把她安排在了我身邊。”

顧山南手上的動作很麻利,這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經縫完了。

剪斷線頭又一次消毒,他手上的動作才停下。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縱容,我欠了陳敏青的,直到我要把那幾個犯罪的毒販全部抓起來才算是給她一個交代。沒到那一天,事情就沒完。”

顧山南這句話很沈重。

沈水北聽得心裏直跳,她沒有行到,顧山南跟陳敏青之間還有這一茬。

不過這麽想來,那個女人,也確實是……

小說裏經常能看到這樣的橋段,惡毒女配跟男主之間的恩恩怨怨,一般的時候,都會有惡毒女配因為這件事情逼婚的情節,沈水北看了一眼顧山南,又想到陳敏青可能會拿這件事情逼婚,危及到兩人之間本來就不牢固得的婚姻關系,她的心裏很不是個滋味了。

“你剛才不是不想告訴我的嗎?為什麽現在又要告訴我?”

她問了一句。

“我覺得你有資格跟我一起承擔這件事情的重量,但是,是我欠她的,不是你,所以,你無需因為這件事情對她做出任何的補償,你也放心,我不會讓她波及到你的。”

“你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縱容,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她扭開話題問了一句。

“因為你是我妻子。”

顧山南給沈水北的手上纏了紗布,很薄的兩層,沒有沈妍媚那一次那根包木乃伊一樣的無數層。

“你說一下是因為喜歡我你會死呀!”

沈水北好煩!

“我說了,你會信嗎?”

“切!才不信!”

“那不就對了。”

沈水北:“……”

“如果哈,顧山南,我說如果哈,陳敏青因為這件事情找你,威脅你跟我離婚跟她結婚,你會怎麽做?”

沈水北想了想之後,咬牙又問了一句。

顧山南挑眉。

“還有這種可能性?”似乎覺得沈水北說的是無稽之談。

“小說裏面都這樣寫的。”沈水北除了拍戲賺錢,還有個業餘愛好,就是看小說,所以腦袋裏除了正經事兒,還有很多不正經的事兒都是從小說裏面學來的。

“我會建議你,少看點小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從沈水北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已經發生了一樣的,顧山南忍俊不禁。

“……”

後來,傷口處理好了,該解釋的東西也解釋清楚了,顧山南又去從廚房裏面拿出了一個保鮮袋跟一個保鮮膜,給沈水北的手套上保鮮袋之後裹上保鮮膜。

“你幹嘛?”

沈水北有些呆住。

“你要洗澡,傷口不能進水。”

顧山南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沒給沈水北拒絕的時間,就把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裏走了過去。

“我答應了你我要洗澡嗎?顧山南,你混蛋,放我下來!!”

沈水北雙腳亂蹬掙紮。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臟了,沈水北,你確定不不洗?”

顧山南把她放到了浴缸裏,沈水北除了怒翻白眼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都泡水裏了!能不洗嗎!

她不想跟顧山南說話。

不過這次洗澡,顧山南很老實的沒有在她身上亂摸,很快的就給她洗完把她抱了出來。

沈水北舉著一只受傷的手往床上蹦去的時候,註意到了顧山南的腰。

那裏深紅一片。似乎是有血跡幹掉了。

“顧山南,你的腰怎麽了?是傷口又被抓開了?”

她想到了自己之前在他懷裏掙紮的時候,手好像是碰到了他的腰身的。

一下子,心裏滿滿的都是愧疚。

“沒事,我洗澡了上點藥就是,時間不早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顧山南這句話的意思是,今晚放過沈水北。

不過,沈水北很笨,聽不出話裏的意思,催著顧山南去洗澡了等在床上要給他的傷口上藥。

這個時候仔細想一想沈水北真的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好奇怪,溝通交流的最多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情也是給彼此處理傷口上藥。

就好像兩只野獸,到了深夜,就給彼此舔舐傷口。

這種感覺,真是誘惑又迷人,就像是顧山南那八塊腹肌一樣。

這樣想一想。有種異樣的感覺從沈水北的心裏騰的生出,讓她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了。

最後顧山南洗澡出來,沈水北為了贖罪,強行的把他按在了床上,熱情的給他擦頭發,順便摸一把她垂涎已久的八塊腹肌。

只是,弄幹了他的身子給他上完了藥,沈水北感嘆還好有一點點的結疤的地方被弄破了,她想了想,從自己的包包裏弄出來了幾張創可貼,貼在了他的腰上。

那是她平時用來貼著腳防止腳被弄傷的,現在也算是派上了用途了。

不過,這次沈水北註意到了之前那麽多次不穿衣服相對的時候沒有註意到的顧山南身上的一些細節。

他的背上,全是傷口。

已經痊愈了的傷口還是會展現出來凹凸不平的傷痕。

她手指摸到了的第一瞬間,是奇怪,然後顧山南很快的平躺在了床上。不給沈水北看他的背。

“你給我看看。”

沈水北不依不饒的強行要看。

“交換條件。”

顧山南躺在床上,上身沒穿衣服,幹脆雙手枕在腦袋後面一臉淡定的看著沈水北。

床頭的燈光是那種很暧昧很暖的暖黃色,此刻籠罩在顧山南的頭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禁欲又挑逗。

帥得一塌糊塗。

“什麽交換條件?”

此刻的沈水北沈迷在顧山南這個美色裏面,腦袋有點短路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我給你看我的背,你給我看一樣東西,就扯平了。”

顧山南壞笑,在沈水北一瞬間懵逼的時候起身把她壓在了床尾,很註意的把她受傷的那只手挪開了。

“給不給看?”

顧山南挑弄了一下沈水北的耳垂,他熟知那兒就是沈水北身體的開關,並且,她的耳垂真的是很漂亮,晶瑩粉嫩,軟軟的,叫人怎麽玩都玩不夠。

“顧山南,我可是傷員。”

沈水北真是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有戀耳癖。明明知道她的耳朵不能碰卻偏偏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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