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還是選擇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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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於是買掉了在文市開的車換了錢又買了輛吉普驅車來到了西藏。
來的時候我忘了和我的父母告別，直接丟了手機，掛了個相機就出來了。丟下我現在的追求者郭效竭老師，丟下了我可愛的學生，丟下了我熱情的同事，就是為了逃避。
現在是冬天了，我躺在車玻璃上，看著西藏明亮的星空。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回去了，否則我擔心我的父母以為我已經死掉了。
……………
現在是晚上時間。
季念此時正在看電視，突然想到了今天一早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昨晚做的一個夢，這時候突然有想去西藏的欲望，但是看著坐在自己旁邊年邁的父母，還是掐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現在已是冬天，文市今天破天荒地來了這5年來的第一場雪，而且下得格外厚重，下了整整三天，季念也已經在家窩了三天。三天前她結束了所有這學期的課程，也結束了她作為教師的所有課程。她代課前的那個老師產假會在明天學期開始結束，意味著明天季念將不會任課，她也理所應當的結束了她的工作。現在告別時的那個場景還時不時在她腦中浮現。
那天文市還沒下雪，異常的冷，相較起去年的冬天，天空還飄了點細雨，風也很大，吹得季念的臉格外的疼，她恨不得口罩遮住她整張臉。她走進教室，把傘立在講臺旁邊。擡頭看她的學生們：“今天來的學生格外地多，哈哈。最後一堂課了，謝謝你們來看我，我點下名把，我還沒有點過名呢。”季念展開這個班的花名冊：“等等哈，我先看看有沒有我不認識的字，一會鬧笑話就不好了。”底下傳來笑聲。季念看著這一張張鮮活，年輕，稚嫩的臉，悲從中來。“我不是個很會告別的人，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還能見到，是吧，說不定你們還會去醫院看病呢？到時候記得欽點季念。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把你們治好，哈哈，不開這種玩笑，我希望你們會以同事的身份出現在醫院，一輩子都不要以病人的身份來見我。點名就算了，我們來聊聊天吧？還是說你們都想覆習？”
學生齊齊地答：“聊天。”
季念笑：“我希望當我們下次見到的時候如果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一定要告訴我你們是臨床（A）班的學生。我一定傾囊款待。”
底下的有些學生已經開始傷感。
季念笑笑：“過了年我就30歲了，今年對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一年。我來到了這裏，在我的母校，以老師的身份在這裏待了幾個月，認識了很多好孩子。哎，我突然想起我畢業時的情景了，其實我沒什麽畢業感覺，我們這一行實在忙碌，畢業了就瘋狂地工作，甚至沒畢業了就已經在瘋狂地工作。所以畢業對我來說，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我還是和我的老師在一塊，我的好幾個同學都成了同事，所以對我來說，畢業是踏入社會的形式，這使我很興奮。作為你們的學姐，我想對你們說，作為一名醫生是件很光榮的事，可能付出的勞動和你獲得的價值肯定不成正比，但是，你會獲得更多的感受，來自於內心真正的滿足感。作為你們的老師，我希望你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我在附院等你們，還有，一定記得我。最後，多謝這幾個月來大家的照顧，下課吧。”
季念躺在沙發上，用手指滑動手機看屏幕上一張張的和那些孩子們的合照，產生了些許難過。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季念起身去開門，爸媽下班歸來。
季媽媽徐如：“你不會剛起床吧？”
季念嘿嘿傻笑。
季念媽媽：“你個死丫頭，現在都快晚上了，你一點飯都沒吃？這還得了。”
季念繼續嘿嘿傻笑，接著電話就響起來了。郭效竭的電話，季念接聽。
郭效竭：“你現在下班了嗎？今天是什麽班？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季念：“我剛結束了學校裏的課程，這幾天都沒去醫院上班，你等下，我馬上收拾收拾。”
郭效竭：“好，慢慢的，不著急，我去你家接你。”
季念掛了電話，跟徐如說：“徐如女士，我可以吃飯了。”
徐如嗔怪她，無奈笑了。
20分鐘後，季念已經整理完畢，跟徐如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出門恰好撞到自己幹媽幹爹在門口。
季念：“怎麽了？幹媽，你們沒有鑰匙嗎？”
陸抒文媽媽：“對啊，所以等抒文來送鑰匙。”
季念：“好吧，那怎麽不去家裏等？”
陸抒文媽媽：“算了，抒文馬上到了。”
季念：“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們等等吧。再見幹媽。”
陸抒文媽媽：“好。”
季念走過去等電梯，過會，電梯到了，門緩緩打開，陸抒文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季念突然有些不淡定，心狂跳。
陸抒文走出來：“你等我下，我把鑰匙給我爸媽就馬上要回去店裏了。”
季念：“好。”季念走進去，手擋住電梯門，陸抒文馬上歸來，季念縮手，按了一樓。
從30樓到1樓，一路無話。10月3日到1月月15日。這是季念第一次見到陸抒文。這中間的片段，她不是窩在家裏就是在醫院值班，練習著怎麽以正常的心態來面對陸抒文，但是，她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毫無規律的心跳。電梯到二樓時，陸抒文的電話響了，陸抒文接了電話：“我馬上來了，你等等。”
到一樓，電梯發出“叮”的聲響。陸抒文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季念慢慢走出電梯，看著陸抒文消失在視線。她在回憶以前和陸抒文開著玩笑舒適自在的日子，想想現在，真是覺得…遙不可及。
季念走出去時，郭效竭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候，看到她來，紳士地起來為她拉開車門。季念沖她溫柔的笑著說謝謝。
把車開出好遠的陸抒文，在後視鏡裏，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電話裏的人還在問他問題，但是他沒聽到，此時，一言不發。
晚上。
蔭塘路的一家小餐館，季念吃了點飯就拖著腮看著外面的風景。已至嚴冬，外面的行道樹是一排的梧桐，掛著幾張枯黃幹癟皺縮的葉子，霓虹燈藏在樹後面，若隱若現。光卻從枝縫中鉆出來，照得整條街都在發光，雪停了一下就又開始下了，洋洋灑灑，還映著燈光的顏色。季念看著心情十分好，坐到郭效竭的身邊，親吻了他的左臉頰，正在吃飯的郭效竭嚇了一跳，放下筷子，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上印一個油光發亮的吻，哈哈笑出聲來。
季念用紙巾把額頭擦幹凈，坐到她的位置上，收拾好他的包：“效竭，我們分手吧。
郭效竭被嚇到了：“為什麽突然這麽說？怎麽了？”
季念笑著說：“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這使我很難過，所以想逃到別的城市。”
郭效竭沒有把這當成玩笑，仔細思考。
季念：“哈哈，逗你的，我們醫院在哪裏有援建單位，我去年報的名。但是許久，說分手我是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我不想讓你一直等待。這是毫無意義的，因為我還不夠喜歡你。我常常拒絕你的親近，你知道吧。所以，我沒有把握能和你走到一起，所以，我還是想早早地分手。給你更多的時間找到你的真愛。”
但是他不說話，季念有點尷尬地說：“對不起，耽誤了你那麽久的時間，我得走了，祝你幸福。”
派往西南是她前段時間跟老師申請的，前前後後騷擾了他5次老師才答應讓她去西南，對於這次遠行她經過了深思熟慮。她現在需要冷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想逃逃看，能不能把這些事放下。
對於郭效竭，她得承認，如果沒有沈胤之那封信，她頂多只是面對沈胤之時尷尬幾下，然後再繼續發展對待郭效竭的感情，如果沒有那封信，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在談婚論嫁，可是，她做不到知道了這件事還裝作不知道然後和郭效竭這樣走下去，她知道那種痛苦，舍不得讓陸抒文再經歷一次。
所以，逃避也許是最好的決定。
她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雪停了，停的十分突然，季念有些惋惜，雪這一停，不知道得什麽時候再見。
回到家中。她的父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看得認真，爸爸看不慣婆婆媽媽的劇情看著直打瞌睡，搖頭晃腦就快要睡著。季念悄悄把門關上，笑著看著這在她眼中無比溫馨溫暖的畫面，看了好一會她才走過去。她站在電視劇前霸道地遮住電視：“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她爸爸驚醒，她媽媽正看得起勁，忙把她趕到一邊：“乖乖，一會再說。”
季念坐在沙發上陪著他們看，恰好，她一坐下來，廣告就來了。她媽吼她：“你看，你一來電視劇都被你趕走了。”
季念她覺得有點無辜怎麽辦。
她爸爸這才想起：“你剛剛想說什麽？”
季念：“我和郭效竭分手了。”
季念媽媽：“啥？”驚訝地站起來“你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你的你還分手了？說，是不是你提的分手？”
季念弱弱的：“是”
徐如馬上站起來：“你說我和你幹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相親對象，你當初還說你喜歡人家呢？現在什麽反應？移情別戀啊？”
季念站起來躲避：“因為我要去西南的援建單位待幾個月，而且我不喜歡他。”
季念爸爸季易：“什麽時候決定的事？為什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季念起身躲到沙發後面去：“因為我知道就算跟你們說你麽也不會同意。所以先分手了再跟你們說。”
徐如：“啥？什麽屁話，給老娘過來，季念同志，你這樣是不對的。難道你不知道你今年已經30歲了嗎？還出去待幾個月，還先分了手？你到底要什麽時候結婚啊！要不要等我死你再結啊王八蛋！滾，以後不要叫我媽了知道嗎？滾！滾遠點，離開我家。”
季易：“我想知道理由是什麽？我知道你不是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的人。”
季念：“我想去試試。”
季易：“覺得這種生活太無聊了？想去體驗一下？”
季念：“不全是這樣。”
季易：“給我個時間，最多待多久？”
季念：“最少待半年。”
季易知道此時已經來不及勸阻，只能：“什麽時候走？會回來過年嗎？”
季念：“後天。會回來過年，但是時間估計不多。”
季易：“好。”
徐如已崩潰，“啪”的一聲，把遙控器丟在電視櫃上，進了自己房間。
季易：“沒事，我幫你勸勸。”
第二天一早，陸家一家三口跑來。
幹媽江瑤“念念，你真的決定了？”
季念：“是。”
季念幹爹陸齊耀：“要待五個月？在山區？”
季念：“是。”
陸齊耀：“我雖然不是很理解你們年輕人現在的想法，但是我覺得增長閱歷是好事，對於你的工作和生活都會有幫助。”
雖然是及其老幹部的發言，但是季念很高興有人替她考慮：“謝謝幹爸。”
陸抒文站在他媽旁邊，一言不發。
第二天。兩家人把她送到機場，季念拿著行李下車，看到同行去西南的幾個同事也已經到了，一會，來送行的同事也來了。
季念把行李放好，就走過去跟他們說話。沈胤之半路截住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愧是我的師妹，真勇敢。”
季念笑，把他的手拍下去：“多謝誇獎。”
沈胤之看到遠處的陸抒文，向他點頭示意，然後低頭問季念：“如果不是老師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的決定，我想知道你這麽做的理由，是因為我，還是抒文？”
季念笑：“為我自己，別問了。”
沈胤之摸摸她的頭：“雖然這是件非常勇敢的事，但是我還是不是很同意，有什麽事不可以好好面對？要這樣逃避。”
季念用力拍他的肩：“別胡說八道了。”
遠處的同事呼喚去拍照，季念小跑過去，同他們開心地面對鏡頭，傷感地說再見。
飛機上。
她終於是收到了來自陸抒文的短信。
“一路平安，勿念家中，一切有我，過年見。”
季念終於是留下了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年齡不代表一些，心智與年齡無關。
☆、沒有你的日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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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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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文市還沒下雪，異常的冷，相較起去年的冬天，天空還飄了點細雨，風也很大，吹得季念的臉格外的疼，她恨不得口罩遮住她整張臉。她走進教室，把傘立在講臺旁邊。擡頭看她的學生們：“今天來的學生格外地多，哈哈。最後一堂課了，謝謝你們來看我，我點下名把，我還沒有點過名呢。”季念展開這個班的花名冊：“等等哈，我先看看有沒有我不認識的字，一會鬧笑話就不好了。”底下傳來笑聲。季念看著這一張張鮮活，年輕，稚嫩的臉，悲從中來。“我不是個很會告別的人，因為我覺得我們應該還能見到，是吧，說不定你們還會去醫院看病呢？到時候記得欽點季念。我一定會盡心盡力把你們治好，哈哈，不開這種玩笑，我希望你們會以同事的身份出現在醫院，一輩子都不要以病人的身份來見我。點名就算了，我們來聊聊天吧？還是說你們都想覆習？”
學生齊齊地答：“聊天。”
季念笑：“我希望當我們下次見到的時候如果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一定要告訴我你們是臨床（A）班的學生。我一定傾囊款待。”
底下的有些學生已經開始傷感。
季念笑笑：“過了年我就30歲了，今年對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一年。我來到了這裏，在我的母校，以老師的身份在這裏待了幾個月，認識了很多好孩子。哎，我突然想起我畢業時的情景了，其實我沒什麽畢業感覺，我們這一行實在忙碌，畢業了就瘋狂地工作，甚至沒畢業了就已經在瘋狂地工作。所以畢業對我來說，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我還是和我的老師在一塊，我的好幾個同學都成了同事，所以對我來說，畢業是踏入社會的形式，這使我很興奮。作為你們的學姐，我想對你們說，作為一名醫生是件很光榮的事，可能付出的勞動和你獲得的價值肯定不成正比，但是，你會獲得更多的感受，來自於內心真正的滿足感。作為你們的老師，我希望你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醫生，我在附院等你們，還有，一定記得我。最後，多謝這幾個月來大家的照顧，下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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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媽媽徐如：“你不會剛起床吧？”
季念嘿嘿傻笑。
季念媽媽：“你個死丫頭，現在都快晚上了，你一點飯都沒吃？這還得了。”
季念繼續嘿嘿傻笑，接著電話就響起來了。郭效竭的電話，季念接聽。
郭效竭：“你現在下班了嗎？今天是什麽班？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季念：“我剛結束了學校裏的課程，這幾天都沒去醫院上班，你等下，我馬上收拾收拾。”
郭效竭：“好，慢慢的，不著急，我去你家接你。”
季念掛了電話，跟徐如說：“徐如女士，我可以吃飯了。”
徐如嗔怪她，無奈笑了。
20分鐘後，季念已經整理完畢，跟徐如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出門恰好撞到自己幹媽幹爹在門口。
季念：“怎麽了？幹媽，你們沒有鑰匙嗎？”
陸抒文媽媽：“對啊，所以等抒文來送鑰匙。”
季念：“好吧，那怎麽不去家裏等？”
陸抒文媽媽：“算了，抒文馬上到了。”
季念：“好吧，那我先出去，你們等等吧。再見幹媽。”
陸抒文媽媽：“好。”
季念走過去等電梯，過會，電梯到了，門緩緩打開，陸抒文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季念突然有些不淡定，心狂跳。
陸抒文走出來：“你等我下，我把鑰匙給我爸媽就馬上要回去店裏了。”
季念：“好。”季念走進去，手擋住電梯門，陸抒文馬上歸來，季念縮手，按了一樓。
從30樓到1樓，一路無話。10月3日到1月月15日。這是季念第一次見到陸抒文。這中間的片段，她不是窩在家裏就是在醫院值班，練習著怎麽以正常的心態來面對陸抒文，但是，她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毫無規律的心跳。電梯到二樓時，陸抒文的電話響了，陸抒文接了電話：“我馬上來了，你等等。”
到一樓，電梯發出“叮”的聲響。陸抒文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季念慢慢走出電梯，看著陸抒文消失在視線。她在回憶以前和陸抒文開著玩笑舒適自在的日子，想想現在，真是覺得…遙不可及。
季念走出去時，郭效竭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候，看到她來，紳士地起來為她拉開車門。季念沖她溫柔的笑著說謝謝。
把車開出好遠的陸抒文，在後視鏡裏，默默地看著這一切，電話裏的人還在問他問題，但是他沒聽到，此時，一言不發。
晚上。
蔭塘路的一家小餐館，季念吃了點飯就拖著腮看著外面的風景。已至嚴冬，外面的行道樹是一排的梧桐，掛著幾張枯黃幹癟皺縮的葉子，霓虹燈藏在樹後面，若隱若現。光卻從枝縫中鉆出來，照得整條街都在發光，雪停了一下就又開始下了，洋洋灑灑，還映著燈光的顏色。季念看著心情十分好，坐到郭效竭的身邊，親吻了他的左臉頰，正在吃飯的郭效竭嚇了一跳，放下筷子，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上印一個油光發亮的吻，哈哈笑出聲來。
季念用紙巾把額頭擦幹凈，坐到她的位置上，收拾好他的包：“效竭，我們分手吧。
郭效竭被嚇到了：“為什麽突然這麽說？怎麽了？”
季念笑著說：“我最近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這使我很難過，所以想逃到別的城市。”
郭效竭沒有把這當成玩笑，仔細思考。
季念：“哈哈，逗你的，我們醫院在哪裏有援建單位，我去年報的名。但是許久，說分手我是認真的，我沒有開玩笑，我不想讓你一直等待。這是毫無意義的，因為我還不夠喜歡你。我常常拒絕你的親近，你知道吧。所以，我沒有把握能和你走到一起，所以，我還是想早早地分手。給你更多的時間找到你的真愛。”
但是他不說話，季念有點尷尬地說：“對不起，耽誤了你那麽久的時間，我得走了，祝你幸福。”
派往西南是她前段時間跟老師申請的，前前後後騷擾了他5次老師才答應讓她去西南，對於這次遠行她經過了深思熟慮。她現在需要冷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想逃逃看，能不能把這些事放下。
對於郭效竭，她得承認，如果沒有沈胤之那封信，她頂多只是面對沈胤之時尷尬幾下，然後再繼續發展對待郭效竭的感情，如果沒有那封信，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在談婚論嫁，可是，她做不到知道了這件事還裝作不知道然後和郭效竭這樣走下去，她知道那種痛苦，舍不得讓陸抒文再經歷一次。
所以，逃避也許是最好的決定。
她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突然發現雪停了，停的十分突然，季念有些惋惜，雪這一停，不知道得什麽時候再見。
回到家中。她的父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媽媽看得認真，爸爸看不慣婆婆媽媽的劇情看著直打瞌睡，搖頭晃腦就快要睡著。季念悄悄把門關上，笑著看著這在她眼中無比溫馨溫暖的畫面，看了好一會她才走過去。她站在電視劇前霸道地遮住電視：“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她爸爸驚醒，她媽媽正看得起勁，忙把她趕到一邊：“乖乖，一會再說。”
季念坐在沙發上陪著他們看，恰好，她一坐下來，廣告就來了。她媽吼她：“你看，你一來電視劇都被你趕走了。”
季念她覺得有點無辜怎麽辦。
她爸爸這才想起：“你剛剛想說什麽？”
季念：“我和郭效竭分手了。”
季念媽媽：“啥？”驚訝地站起來“你好不容易找到個喜歡你的你還分手了？說，是不是你提的分手？”
季念弱弱的：“是”
徐如馬上站起來：“你說我和你幹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相親對象，你當初還說你喜歡人家呢？現在什麽反應？移情別戀啊？”
季念站起來躲避：“因為我要去西南的援建單位待幾個月，而且我不喜歡他。”
季念爸爸季易：“什麽時候決定的事？為什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
季念起身躲到沙發後面去：“因為我知道就算跟你們說你麽也不會同意。所以先分手了再跟你們說。”
徐如：“啥？什麽屁話，給老娘過來，季念同志，你這樣是不對的。難道你不知道你今年已經30歲了嗎？還出去待幾個月，還先分了手？你到底要什麽時候結婚啊！要不要等我死你再結啊王八蛋！滾，以後不要叫我媽了知道嗎？滾！滾遠點，離開我家。”
季易：“我想知道理由是什麽？我知道你不是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的人。”
季念：“我想去試試。”
季易：“覺得這種生活太無聊了？想去體驗一下？”
季念：“不全是這樣。”
季易：“給我個時間，最多待多久？”
季念：“最少待半年。”
季易知道此時已經來不及勸阻，只能：“什麽時候走？會回來過年嗎？”
季念：“後天。會回來過年，但是時間估計不多。”
季易：“好。”
徐如已崩潰，“啪”的一聲，把遙控器丟在電視櫃上，進了自己房間。
季易：“沒事，我幫你勸勸。”
第二天一早，陸家一家三口跑來。
幹媽江瑤“念念，你真的決定了？”
季念：“是。”
季念幹爹陸齊耀：“要待五個月？在山區？”
季念：“是。”
陸齊耀：“我雖然不是很理解你們年輕人現在的想法，但是我覺得增長閱歷是好事，對於你的工作和生活都會有幫助。”
雖然是及其老幹部的發言，但是季念很高興有人替她考慮：“謝謝幹爸。”
陸抒文站在他媽旁邊，一言不發。
第二天。兩家人把她送到機場，季念拿著行李下車，看到同行去西南的幾個同事也已經到了，一會，來送行的同事也來了。
季念把行李放好，就走過去跟他們說話。沈胤之半路截住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不愧是我的師妹，真勇敢。”
季念笑，把他的手拍下去：“多謝誇獎。”
沈胤之看到遠處的陸抒文，向他點頭示意，然後低頭問季念：“如果不是老師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的決定，我想知道你這麽做的理由，是因為我，還是抒文？”
季念笑：“為我自己，別問了。”
沈胤之摸摸她的頭：“雖然這是件非常勇敢的事，但是我還是不是很同意，有什麽事不可以好好面對？要這樣逃避。”
季念用力拍他的肩：“別胡說八道了。”
遠處的同事呼喚去拍照，季念小跑過去，同他們開心地面對鏡頭，傷感地說再見。
飛機上。
她終於是收到了來自陸抒文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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