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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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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魅力, 除了體現於表面, 還有內在, 以及思維人格上,如果非要具體點。

那只能從外觀上著手。

外貌,身材。

再具體一點。

嗯, 常年不乏鍛煉的八塊腹肌,以及強有力的四肢, 外加……

越想下去, 蘇輕焰越覺得自己單純的思想被帶歪。

但是江行寧始終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等她的答案。

蘇輕焰不覺得自己能把18cm說的出口,何況, 她又不知道有沒有。

半晌,她低著聲音說:“……你好騷啊。”

幾個字說得吞吞吐吐,江行寧不確定她說的話,蹙眉問道:“你說什麽?”

蘇輕焰立刻搖頭:“沒什麽, 我什麽沒說。”

這時,鸚鵡又開口:“你好騷啊你好騷啊你好騷啊,啊啊啊~”

其他詞沒學會,這一句叫得吱呀呀地響。

蘇輕焰想朝這裏的小姐姐借一點花椒、丁香、桂皮、八角, 肉桂……外加水, 鹽,糖, 醬油,把這只鳥摁在高壓鍋裏燉一燉。

還有今天欺負她的那匹據說價值幾十萬的馬。

蘇輕焰低著頭, 心裏琢磨像這樣的老男人應該不怎麽上網,自然也不知道你好騷是什麽意思。

說不定以為是誇他的:D

那只鸚鵡還在啊啊啊的□□。

蘇輕焰抱著一丟丟僥幸的心理,試探性擡頭去看江行寧的時候,卻聽他語調平靜地回道:“你也是。”

“……”

他聽懂了?

還反彈給她?

??

維持一陣子的尬笑。

蘇輕焰一邊用碎玉米堵住鸚鵡的嘴,一邊岔開話題問道:“你這幾天都很忙嗎?”

“忙。”

“要不要考慮把我也帶著,免得又讓我一個人亂跑給你添麻煩。”

她用她那天真爛漫的眼睛可勁地勾引。

她還知道她會給他添麻煩?

“考慮過了。”江行寧微微失笑,在她小臉浮現起喜悅之前,又漠漠吐出兩個字,“不帶。”

蘇輕焰:渣男。

你說不帶的樣子,像極了把安全T扔開說不戴的渣男。

難道不怕她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脅嗎。

江行寧瞧著她雖然一聲不吭但臉上寫滿不爽的表情,雲淡風輕地問:“你剛才不是嫌我黏人嗎。”

蘇輕焰:“黏人是指我不喜歡你管得太多……原話其實是活好不黏人。”

“活好是什麽意思?”

“……就是挺會幹活的。”

“幹什麽活?”

“?”

敲泥大爺的。

奔三的男人擱這兒裝什麽純情小少男呢。

眼看著蘇輕焰抓狂到想把鳥籠和剛才灑掉的冰淇淋蓋到他頭上,江行寧收起調侃她的意思,“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睡個覺都要管,這就是黏人。

蘇輕焰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那晚安吧。”

他走之前,隨手替她摁了摁松掉的發帶。

蘇輕焰喜歡蓬松的馬尾,所以紮頭發用沒有松緊度的發帶,利端是好看,弊端是不持久。

“這幾天我會讓李老和保膘跟著你。”出了門,江行寧又回頭提醒,“保證你不會出事的同時,你也要保證少惹事。”

蘇輕焰不以為意:“比如呢。”

“少說我壞話。”

“……哦。”

蘇輕焰不情不願地被他催促著起來,坐太久,雙腳有些麻木,走路的時候像是喝了酒似的,椅在拉門門框上,姿勢慵懶。

看著走在前面的男人,想到他剛才不算嚴厲但每句命令就是容不得違抗的樣子。

蘇輕焰朝他的背影比了個中指:“不是我吹牛,如果我還是蘇家大小姐,就你這樣的男人,我一晚上能叫十個輪流陪我。”

江行寧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

眼神幽深得仿佛要把她吞掉。

蘇輕焰不禁打了個冷顫,剛才的威風蕩然無存,中指收起,豎起大拇指,慫著語調補充說:“我是說……叫十個男人輪流陪我……打王者榮耀?”

江行寧抿唇。

過了好長時間。

他說:“我這樣的人,第二個你都找不到。”

蘇輕焰:“……”

可拉雞兒倒吧。

…………

往後幾天天氣不好,烏雲陰郁不散,即便蘇輕焰可以出去,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民宿屋住得還可以,她沒有要換的打算,何況中醫小姐姐人美心善,偶爾會陪蘇輕焰聊聊天。

待到天空放晴,蘇輕焰出去溜達的玩心起來了。

“大小姐今天要出去嗎?”李老畢恭畢敬地跟在蘇輕焰的後頭,“我會讓他們準備就緒的,無時無刻跟在大小姐後面。”

蘇輕焰算是見識到眾保鏢的厲害。

他們嚴格到不準陌生人接近她到一米以內的距離,如果有的話,必須要表明身份。

包括貓狗。

之前蘇輕焰買了一袋狗糧,餵食路邊的大黃狗,本以為是好心,卻不想那條大黃狗被李老和保鏢揪著不放,調查出它身體健康無咬人記錄才作罷。

對她的保護過於草木皆兵了。

蘇輕焰能理解但不支持,換完衣服後只打算帶李老一人出去。

“放心好了,我是去高爾夫球場,他也在那邊。”蘇輕焰漫不經心地陳述。

“江先生也在嗎?”

“對啊,我偷偷地找他玩玩。”

“那更要把保鏢帶著了,免得被江先生看到,認為我們疏於職守。”

於是,原先十個跟隨的保鏢,變成了二十個。

蘇輕焰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

商量好長時間,才勉強把那二十個保鏢往後推推,不讓他們靠得太緊,搞得別人以為她是哪家的小太妹。

高爾夫球場過於寬大,蘇輕焰去了後一時間沒找到人。

據說男人談正經生意都會選擇這種地方。

蘇輕焰站在發球臺旁,瞇眼看著眼前的一片綠,深呼吸感慨道:“感覺我好像又恢覆以前的生活了。”

“這多虧了江先生。”李老答。

蘇輕焰差點沒發現蘇家的老管家什麽時候對江行寧有好感了?無休止地誇讚,誇到讓她懷疑自己也被賣了,小時候的一些糗事肯定李老被抖落出來。

“李叔。”蘇輕焰目光狐疑地掃過去,“你之前是不是和江行寧說過什麽話?”

“我沒說太多。”

沒說太多的意思是……該說的都說了。

當然也包括那件事。

蘇輕焰眉間浮現出輕微的不悅。

事情既然發生了,被人提起後,她沒必要再動火,做都做了,難道還怕人說嗎。

只是。

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那樣的,透過現象看本質的人微乎其微。

拿起球桿,蘇輕焰作勢揮了揮,適應下動作,她對高爾夫沒興趣,自然也掌握不到要領,只知道最基礎的握桿。

見李老溢到外的笑意,蘇輕焰知道,自己連握桿都錯了。

“大小姐,我來教你吧。”

李老年輕的時候便跟著蘇父進出各種各樣會所,對各項運動都有著濃烈的愛好,雖說上了歲數,但教人還是沒有一點問題。

從握桿的手勢,到最基礎的動作,還有一些基本要領。

他也試著給蘇輕焰做一些教學動作。

蘇輕焰過於專心,沒註意到不遠處有人過來。

在度假村玩得還不錯的尹尹以及她的拆二代男朋友,用不知哪個好心人送的各種各樣優惠券,玩遍大大小小各個地方,最後才來到較為正式籠統的高爾夫球場。

他們一幫人這幾天玩得有點嗨,尤其是尹尹,可能覺得自己來這裏溜達一圈就是見過世面,瘋狂在朋友圈曬照片,再感慨一句:這個高爾夫球場還可以。

拆二代不像她,他對這些地方的興趣都不是很大,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坐著玩游戲。

尹尹繞過一個又一個的發球臺,打算選個吉祥的數字,卻不想看見了熟人。

蘇輕焰,以及一個圍繞在她身邊至少五十歲的老頭。

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嘴巴張開,成“O”型,隨後差點自我笑出聲。

“終於讓我碰見她和包/養她的金/主了。”尹尹按捺不住自己激動不已的心情,立刻摸出手機要拍照,結果發現被拆二代拿去打游戲了。

“餵,手機呢?”尹尹皺眉問。

“我手機沒電了,借你的玩玩。”

“不行,我要拍照,你趕緊給我。”

“少發朋友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嗎?”

拆二代見過不少美女但對尹尹不離不棄不是因為衷心耿耿,而是因為他是個怕麻煩的死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很理解不了拍照時間比游玩時間還多的女友。

尹尹也理解不了現在的直男出來玩還要打游戲。

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尹尹生怕自己會錯過蘇輕焰和那老頭在一起的畫面,不由分說把手機奪過來。

正在打游戲的拆二代頓時炸了:“你他媽……”

“待會給你玩。”尹尹匆匆丟下一句,走到那邊,打算給蘇輕焰拍個完整的小視頻,揭示“那些年被金錢誘惑的女孩”所導致的惡果,再寫個抨擊文章。

想到蘇輕焰可能被全網指責的畫面,尹尹覺得大快人心。

雖然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那點微博人氣,別說讓全網知道,就連幾個朋友都因為每天動態太多而取關她,就算發表長篇大論也未必有人鳥她。

因為要選角度,尹尹在他們周圍打轉。

如此明目張膽。

蘇輕焰再怎麽分神,都能看見跟個拿著手機拍照的人。

把球桿往李老手裏一塞,蘇輕焰徑直走過去,在尹尹退步之前,二話不說奪走她手中的手機,“你幹什麽?”

偷拍就算了,哪有人堵在眼前拍攝的,就差讓蘇輕焰擺個poss了。

私人物品被拿走,尹尹頓惱:“你幹嘛拿我的東西!”

說著,她作勢要奪回來。

蘇輕焰提前用手攔住她,餘光瞥了瞥手機上面的照片。

偷拍被發現,尹尹並沒有畏懼,反而冷嘲熱諷:“怎麽了,有臉被老頭子包/養,沒臉被人拍照嗎。”

蘇輕焰直接把裏面的照片刪掉,有些好笑地看著,“老頭包/養我?”

“已經被我逮個正著了,還不想承認是吧,我告訴你,我是有照片備份的,我要曝光你這種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喜歡不勞而獲的拜金女。”

“謝謝。”

“……你。”

“謝謝你罵我的同時還誇我。”蘇輕焰直接將手機扔在地上,抿唇淡笑,“不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我就算以前是個不勞而獲的人,但現在窮途末路我也不會像你這樣為了混口飯吃每天吃懷孕偏方。”

絲毫不掩飾話裏的鄙視,“每次來大姨媽跟要了你命似的鬼哭狼嚎,把沒有定數的孩子當成自己的救命稻草,我真是找不到比你更可悲的人了。”

句句都戳到心坎上,毫無保留,讓尹尹剛才的氣焰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源源不斷的惱羞成怒。

隨之,她的拆二代男友和那幾個狐朋狗友趕到。

狐朋狗友都是愛熱鬧的人。

比起尹尹的事情,他們對尹尹剛才所說,被老頭包的事情更感興趣,何況姑娘家家有幾分姿色。

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調戲,一桿子橫揮過來。

李老雖然上了年紀,身體卻是健在的,單手一桿,敲得他們膝蓋窩疼痛難忍,有的甚至跪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李老怒目而視,威嚴迸發。

他見蘇輕焰走向尹尹,以為她們是認識的,何況尹尹是個女孩子,便沒有插手,誰知還有一幫小弟弟們。

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有了拆二代和朋友,尹尹多少有些底氣,就算蘇輕焰剛才的話確實戳傷到她,不妨礙她也回一個刀子。

“老頭子看著還挺年輕啊,估計身子骨還可以,再加上手頭有點錢,也難怪有人不要臉面。”尹尹起了話頭。

本以為會有人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拆二代這時卻站出來:“我手機呢,我這把游戲要是輸了,你給老子等著!”

他的游戲才玩到一半。

他還要繼續玩下去。

知道游戲在男友心中比誰都重要的尹尹,靈機一動,立刻指著蘇輕焰說道:“你追著我喊做什麽,手機被這女的摔了!”

拆二代果然在地上看到一個被摔碎屏幕的手機。

他玩到一半的游戲也終止了。

這怎麽可以忍下去?

“艹。”拆二代低聲罵了一句,眼神憤怒,直接沖蘇輕焰走來。

然而李老的一根桿子擋得嚴嚴實實,不容任何人靠近。

“是你把我手機弄壞了?”拆二代用不多的耐心問。

蘇輕焰答:“是我摔的,但那是……”

“什麽但是不但是的,你他媽就是欠打,真他媽以為自己仗了個老頭就牛逼是吧,兄弟們,給我上。”

拆二代不管蘇輕焰有沒有像尹尹所說的那樣糟糕,他只在乎是誰把手機摔了,是誰導致他玩不了游戲了。

那幫小兄弟們早就摩拳擦掌,這幾天舒適日子過慣了,來點刺激的事情才過癮。

他們這麽多人,難不成弄不過一個老頭和一個臭丫頭?

怎麽可能——

蘇輕焰和李老始終淡定得不行。

在他們走來的時候,兩人互相看了看。

表達了同一個意思:今天真的不想見血。

啪的一聲,李老手中的桿子尾端被人奪走,然後扔在地上,只見那人朝掌心吐了泡口水,在掌心搓了搓,嘴裏不知念叨什麽,朝這邊撲來。

不到五秒。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欺淩畫面。

一個個的衣服後領都被突如其來的手握住,扔狗似的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簡單的過肩摔就讓他們叫苦不疊。

“大小姐!”

保鏢頭兒昂首挺胸,站在蘇輕焰面前,鞠了個躬,頷首歉意道:“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他們不是來晚了,而是沒聽見呼救的聲音。

蘇輕焰不想讓人跟著,他們便隔一段的距離,如果沒有呼喊的話,是不會出來的,再加上李老在蘇輕焰旁邊,沒人豎著耳朵細聽。

是桿子的摔聲,把他們引到這裏來。

五秒內,那幾人都被制得服服帖帖。

尹尹因為沒動手,只是被人圍著,但她的雙腿和胳膊都麻木似的,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更是被驚訝占滿。

她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喊的是大小姐……

蘇輕焰是大小姐?不是被那個老頭……包……養了嗎。

再擡頭看,只見那老頭,和保鏢一樣頷首,像是17世紀歐洲小國對女王的俯拜。

這個習慣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李家世代都為蘇家效忠,所以態度得以沿轉,其他人自然也會效仿。

李老問道:“大小姐,這幾人如何處置。”

蘇輕焰撿起地上的手機,把備份照片也刪掉了。

當著尹尹的面,把手機扔給她,“說你腦子不好吧,結果眼神更不好,我的管家比同齡老頭長得帥,你也不能瞎認吧。”

只是個管家……

一個管家的威嚴和穿著都比他們幾個加起來要強上數十倍,更何況是本身所伺候的大小姐。

尹尹怎麽也沒想到,蘇輕焰是這樣的身份。

她沒關註時事新聞,她只知道蘇輕焰和她一樣住貧民窟,用超市打折十塊錢三個的過期香皂,甚至比任何人都要窮。

怎麽身份一下子轉變了?

“不可能。”尹尹仍然不相信,“你要是沒被包怎麽可能這麽……”

一時間詞窮,竟然不知如何形容蘇輕焰此時的身份。

穿著換了,包包是限量版,來這裏還有私人品種馬。

隨身跟隨的管家和保鏢更是她想象不到的。

蘇輕焰看著尹尹驚訝又不願意相信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很欠揍地道:“那我也不想啊,有人非要把這些塞給我。”

“誰?”

“當然是包我的男人了——”蘇輕焰個子不高,說的話卻頗有氣勢,“你不就希望我被人包嗎?”

因為自己卑微,所以拼命想從別人身上尋找共同點,以寬慰卑鄙而現實的心靈。

尹尹咬牙切齒:“所以,你還是被包了,只不過不是這個老頭而已!”

不是這個老頭,說不定是個更糟糕的一個。

這樣一想,尹尹心中又舒服很多。

“是呢。”難得地,蘇輕焰順著她的話講,秀眉輕蹙,“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這樣的,可就是被人看上了,他還要逼我嫁給他,哎,好愁苦啊。”

“那麽有錢還不願意嫁給他,是個矮矬窮吧。”

蘇輕焰笑而不語。

這叫什麽。

人雖然不在,也沒提名字,但還是被人隔空罵了一頓,矮矬窮。

蘇輕焰想著某人會不會因此而悄咪咪打噴嚏的時候,只見身旁的李老突然轉過身。

緊接著又是一聲客客氣氣的“江先生”。

江行寧剛才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和別人談事情,聽到這邊鬧出的動靜,大概能想到和蘇輕有關,雖然給她配了保鏢,但他還是不放心來看看。

男人每一步穩重的步伐,都讓蘇輕焰心裏一個咯噔。

嗯,尹尹口中的矮矬窮來了。

無視了在場所有人,江行寧來到蘇輕焰跟前。

水平對視幾秒鐘。

骨節均勻的大手擡起,然後,替她把馬尾紮得更緊一些。

“又用帶子紮頭發?”低醇的男音響起。

出奇好聽的聲音,是那些未發育完全的小青年,根本不能比的。

“不要紮這麽緊,顯得額頭飽滿,不好看。”蘇輕焰不是很情願,帶著小情緒道。

“你怎樣都好看。”

他眼角帶著薄薄的笑,話是這麽說,還是替她松了一點發帶。

不甚暧昧但把親密突出到極端的紮頭發動作,在場的大漢保鏢和年老的李管家,以及那幾個年少輕狂的青年都驚得差點掉下巴。

尤其是當看見江行寧雖然正裝革履,但是那只本該戴腕表的手腕上卻掛著一根女孩子紮頭發用的皮筋後。

所有人都吊在檸檬樹上。

光是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英俊多金這樣的形容已經不足以扣在他身上了,有些東西不是錢和天生的臉所能構造的,歲月積累的沈穩從容,使得男人氣場碾壓所有。

一句江總,就代表其背後權勢。

不曾在各類新聞露面名字也不夠耳熟,但只要提及就知道其權貴的人。

饒是這樣的他。

在給女孩紮頭發。

紮完頭發,江行寧淡淡掃過在場的人,“剛才是誰欺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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