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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真的好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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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審訊室,面對死者李強的雙親時,安小凡真的楞住了,在來的路上她心裏劃過千萬種當李強的父母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遇害時會是什麽樣的,哭鬧、發瘋、大罵等各種情緒,可她唯一沒有想到死者父母是這麽的平靜,甚至那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幸災樂禍。安小凡還是說了句節哀,開始了這輪較為詭異的問話。

“麻煩您告訴我們您最後一次見到您兒子是什麽時候?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是有什麽反常的地方?” “他經常不在家住,只是會隔幾天回來要錢,我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得罪人,最後一次見他是七天前的下午四點多那天好像是4月13號,他回來找我們要錢,我們沒有,他把我們毆打了一頓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不過我真的要感謝這個兇手把這個不孝的畜生給殺了,警察同志我沒有騙你,不信你看我還有我老伴身上的傷。”那死者家屬越說越激動,把自己的衣服都掀了一大半起來了,看著死者雙親身上大片青紫色傷痕時,安小凡開始理解了他們之前的平靜,可又不理解現在的瘋狂。

何新安穩了下兩老的情緒,又問了一些事情,便讓空閑的警察把兩老送回去了。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安小凡憤憤不平對何新說“老大,那個李強真是個人渣。”何新認真的看著小凡雙眸說 “再人渣、在可惡的人或事也該由法律來制裁。走,跟我去法醫部走一趟。”

剛走進法醫部何新只看到了助手小曾,對他點了點頭便喊道“老蔣,李強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沒?”旁邊的小凡正在出神的時候被一句很悅耳動聽的聲音打斷吸引了,“在呢?你等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時的小凡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聲音,絕對是個帥哥。

等了幾分鐘,終於看到廬山真面目了,安小凡目不轉睛的看著蔣法醫下意識的說了句“真的好帥啊。” 何新和蔣法醫都楞了下看向安小凡,看著老大驚訝疑惑的眼神和蔣法醫好奇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然後對著兩人傻笑了下。“老何,新收的徒弟?很可愛。” “是啊,叫安小凡剛來沒多久,小屁孩一個。對了,死者的屍檢結果怎麽樣了?”

“跟我來,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身上布滿了傷痕,我們根據傷痕檢查出有刀痕、鞭痕、棍痕和燙傷的痕跡,而且從這些傷口中檢驗出辣椒油、鹽還有泥土的成分,我讓人取了一份案發地竹林的泥土,經化驗對比一致。我不得不說兇手應該有一定的醫療手段,這些傷痕看似兇狠而且每個傷口下手的位置和速度非常準,但只能讓被害人感到疼痛,不致命,死者真正的致命傷只有一處,經查驗死者下半身後面被鐵棒類物體重重傷害,導致腸子被捅破而死亡,死者的手腳指甲都被拔掉了,但我們在他的口腔內發現了一些麻繩的纖維物,這種麻繩很普遍,哪裏都可以買到,我們發現死者的的血液裏含有0.03mg的□□,它是一種強烈的麻醉藥,可以使人迅速昏迷,但這個量的□□還不至於讓人昏迷,死者死亡時間是前天中午十一點四十至十二點。好了,我這邊就只有這些了,剩下的事要辛苦你們了。”蔣法醫說完把把屍檢報告遞給何新後就我們帶到屍體邊。

“小凡,說說你的想法。” “是,兇手讓被害人滿布傷痕,殘暴而不致命卻讓被害人感到無盡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折磨,可見兇手非常痛恨被害人,血液中還有微量的麻醉藥說明兇手是有預謀提前做好了準備,而不是激情殺人,兇手和被害人是認識的,至於死者的致命傷我有疑慮,為什麽前面各種手段折磨被害人都不致命,偏偏選擇這樣的一種方式結束。”安小凡說完就疑惑的看向何新。“你說的幾點我讚同,我除了被害人的致命方式感到疑惑,還有我感覺被害人被拔掉手腳指甲不像是只為折磨被害人,小凡我們現在回局裏,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新線索。”說完便轉身離開。

蔣法醫看著何新和安小凡漸行漸遠的背影,微笑著搖了搖頭,認識蔣法醫的人都不敢相信氣質清悠謙謙君子此刻心中吐槽了句還是這個老樣子,一提到案件就自動忽略了我,還把人家小姑娘帶成這樣了,感覺自己白長了這張帥臉。

晨起的陽光悄悄侵蝕著霧氣,一輛開往郊區的警車上一雙包含著錯綜覆雜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一旁在聊天的方臣發現了一絲不對給劉文清使了個眼色,文清看了一眼張森便開口道“張木頭,玩什麽沈思,從上車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有,咋的了?”張森回過神來給了文清一個白眼,回擊道“有病啊,哥我正在腦海裏分析案情,以為我像你們似的就知道瞎逼逼。” “喲還真沒看出來,我們組有名的楞頭還會分析案情呢?來來來,說出來讓哥幾個樂呵樂呵,”看到恢覆正常的張木頭臣子立刻反擊道。

在說笑中很快就到達了死者工作的地方。走到工廠的門衛室,掏出□□“我們是警察,來調查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下” 門衛一臉焦急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來沒有犯過法。” “你放心,只要你沒有做過觸犯法律的事,我們警察會給你做主的,我們現在是來調查一起你們兇殺案,希望你們可以積極配合”張森耐心的解釋道。門衛答應後,給經理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告訴了張森他們經理辦公室的位置。方臣一個人去的辦公室,張森就在門衛室裏詢問,而劉文清就在工廠何處打聽情況。

一回到辦公區的安小凡就坐到辦公桌前若有所思著,而何新拿了個紙筆塗寫這什麽,偌大的辦公區域只聽得到筆在紙上嘩嘩作響和謝雨霖敲打鍵盤的聲音。

沒過多久這種平衡的安靜被黃旭的嗓音所打斷“老大,我們這邊有情況,我和王晨把案發地和附近一周左右的的監控看了幾遍,發現了案發前一天17號晚上和16號淩晨一點左右的竹林的監控視頻都有一朵花放在路邊,但17號監控錄像裏的花在四十分鐘後消失了,工作人員說告訴我們她們那是一個小孩子在這裏玩耍時忘記在這裏的,第二天一大早那孩子就來找花把它拿回去了。所以我懷疑17號晚上的監控攝像頭被篡改過。不過我問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行跡可疑的人,我把這個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像都拿回來了。” 說完就用電腦把案發前兩天的監控放了一遍,看完何新就讓雨霖用網絡這條線查。

王晨看著大家都忙了一上午,便給大家訂了外賣,吃完飯不久張森他們就回來了。張森說通過死者的領導和同事口中得知死者已經有六天都沒有來上班了,再加上死者平時好吃懶做,而且脾氣暴躁,大家都不喜歡和他接觸,還以為他不幹了,然後沒有其他的什麽了。

何新把各自的線索寫到了辦公白板上,邊寫邊說:你們也看了屍檢報告的,通過屍體上的顯示我們可以推斷出兇手認識死者,很痛恨死者並有預謀的殺害死者,通過我們對案發現場的檢查結果是沒有可疑地方的,但黃旭他們有碰巧發現了監控錄像被篡改過,說明兇手應該精通計算機網絡。而且第二命案現場竹林並沒有疑點,可見兇手的反偵查能力強。

“老大,我有一點要補充,我認為第二命案現場並不是沒有任何疑點,死者我們都知道是個身形較魁梧的男性,但兇手把屍體放到竹林被沒有任何痕跡,試想一下如果兇手是女性的話,那對於死者就應該是拖拽到竹林,而且剛剛的監控錄像我們也看到了篡改的時間線是淩晨一點到一點四十左右,這短短四十分鐘還包括把用少量的泥土和竹葉掩蓋即使兇手在怎麽清理現場都留下痕跡,如果是男性的話就不會出現拖拽,就讓掩蓋的時間很充足。所以我懷疑兇手是男性。”何新想了想道“小凡說的不錯,我們先從死者身邊的人開始查,特別留意認識並起過沖突的男性。對了,雨霖,你查的怎麽樣了?”

“監控錄像我還在查找,需要點時間。被害人在網上除了在網上調戲女人和瀏覽黃□□站就沒做過什麽,我查了下死者的□□消費情況,發現他每隔一兩月都會去一次江邊一家名叫三角區的高端消費場所。對了,我去繆姐那問了下,檢查命案現場的和死者衣服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手機,如果有手機--”沒等謝雨霖說完何新就打斷了他,“不對,被害人父母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才出的門,所以被害人帶著手機,而且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就沒有發現手機,手機可能在兇手手中或者被害人與兇手爭執中掉了,手機裏很可能會有重要的線索,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到。等下小凡、張森和文清跟我去三角區,還有死者一個工人怎麽會消費的起三角區這樣的場所,黃旭和王晨去調查下死者家庭經濟情況。”

安小凡走進三角區發現他的整體風格是田園小清新,在之前還以為三角區應該是那種富麗堂皇奢侈風格。更讓她驚奇的是何新對這裏似乎很熟悉,直接把小凡和張森帶到了經理辦公室,中途沒有任何人攔截,安小凡得出了總結,看樣子老大玩的很開嘛。

三角區的經理得知我們來的用意後,便把我們帶到主管哪裏,主管告訴我們前幾年死者還來的頻繁,而且每次來都是讓Abby招待的,最近兩年內都是間隔來的,不過李強七天前也就是4月13號下午快六點左右來了的,喊著要見Abby,但沒錢就被保安扔了出去,你們等下我去叫Abby過來。安小凡好奇的問何新“老大,死者以前也來,這裏的人應該也認識了,那他們是怎麽發現他沒錢的。” “這裏都是先買單後消費的,按照你的金額決定你的娛樂項目等級和時間。” “這好,只賺不虧而且還不怕吃霸王餐的。”何新聽到安小凡的感慨默默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主管帶來了一個清純的美女看樣子才二十幾歲吧,她說最後一次見到李強是兩個月前,我問她七天前死者又來找未果,你知道嗎?你和死者私下有聯系嗎?Abby說知道,但我為什麽要私下和他聯系,這樣我還賺什麽。可她的回答讓安小凡有點不知所措。安小凡知道這個會所並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但她並沒有覺得這個女孩不好,因為安小凡很了解這個社會可以把人逼成什麽樣子,沒有人的生活會一直安安穩穩,而且每個人會因為各種因素而做出不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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