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 雙重性格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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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旭，我還得與她周旋一段時間。”楚奕珣說著嘆了口氣：“下周我會去一趟奉城。”
奉城是首府，位於東北戰區的最南端：“這就要聯絡郎家嗎？”
“是。”楚奕珣緊抿薄唇：“我不想跟你和孩子分開太久。”
左旭點點頭：“好，你去吧，我和孩子在這裏等你。”
“不可以去上班。”楚奕珣拉著左旭，臨走之前把這句話重覆了好多遍：“你要修養好身體。”
左旭盯著他看了半晌，對這個男人的性格又有了嶄新的認識，怎麽說呢，典型的雙重性格啊，又倔又悶，許多事他不問，就絕對不會說，若不是自己還算有點兒腦子，這性格可真是要命的節奏呢……
“我都休息了快一個月了，不上班總不能整天無所事事。”左旭看向楚奕珣：“再說我下個月就要考試了。”
“那我把考試的相關資料拿給你。”楚奕珣被左旭盯著看了半晌，終於有點兒妥協了：“不過，看半個小時就要歇息二十分鐘，不然我就讓媽媽沒收你的書籍。”
左旭：……。“好。”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看著男人漸漸走遠的背影，心裏卻流淌著淡淡的甜，滋潤著心房。
楚奕珣在回多隆之前，先去九場見了他姐。
“奕珣，這一次你真是太大意了，怎麽讓小旭又懷上了？”楚奕瑤看著他弟，一臉的不讚同：“這個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楚奕珣抿緊的薄唇，洩露一抹帶著偏激的倔強：“他是我老婆，我想讓他給我生孩子。”
“可是，哎……你這性子真是……”半晌，楚奕瑤終是不忍苛責他：“如今，也只能把小旭和孩子放在左家集，我和你姐夫在這兒，總歸是把人給你看牢了。”
“嗯。”楚奕珣點頭：“等那邊一處理好，我就回來。”
“奕珣，你小心點兒。”楚奕珣不說幹什麽，楚奕瑤也不問，姐弟倆倒是默契十足。
多隆，這幾天沈艷芬是坐立不安，吃不香說不著的，因為府裏的幫傭魏媽不見了好多天了。她想找個人商量一下，可是楚重華一連著好多日子都沒回來了。
這天晚上，見楚奕珣一個人回來，沈艷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湊上去：“奕珣你回來了？小旭和孩子怎麽沒回來？ ”
楚奕珣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地點頭：“小旭想呆在他媽身邊。”
“這鄉下的條件哪裏能跟咱們這兒比呢，前天我還和李媽媽說，讓她多燉些補品給小旭吃。”沈艷芬說著嘆了口氣：“奕珣，不是我說你，小旭他如今在多隆好好養養身體才是正格的，咱們家也不差你那幾個工資錢。”
“謝謝阿姨。”楚奕珣腳下不停，一句話打發了沈艷芬，穿過客廳到後邊去了。
楚奕珣回到後院，從臥室的炕沿兒下的一個黑盒子裏，取出了幾卷錄像帶，裝在隨身的公文箱裏，連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位於多隆西北的527營地。
527營地是楚重華升任多隆郡長官之前的舊部，楚奕珣和他姐從小就在這裏玩兒，呆的時間比家裏還長，跟幾個熟悉的伯伯、叔叔打了招呼，就去了他父親從前的辦公室。
他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眼睛看著窗外開始泛著新綠的草地，不一會兒魏媽就被帶了進來：“魏媽，你在楚家也有三十年了吧。”
魏媽是左旭出事兒第二天一早，被帶到了這裏，然後一直關到了現在，此時一見到楚奕珣，就什麽都明白了，但畢竟年紀大，經歷過各種風雨，略定了定神，平靜地答道：“是的，少爺，我在楚家有三十二年了。”
“那從我爺爺，再到我父親、母親，楚家對您怎麽樣？”
“一直都很好。”魏媽說著，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麽要害我的妻子和孩子呢？”楚奕珣轉過身，透過鏡片冷厲地看著魏媽：“沈艷芬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少爺，您說什麽，我不懂。”魏媽避開了楚奕珣的視線，聲音也小了很多。
“是嗎？”楚奕珣歪著頭，淡淡一笑，“魏媽，旭旭摔倒之前，說浴室裏的沐浴液撒了一地。在那之前，只有您進去過吧？”
“不曾。”魏媽臉色越發白了，卻還是倔強地搖搖頭。
“是嗎？”楚奕珣微微皺眉，拿去遙控器打開電視，那是一段黑白的錄像，魏媽一見，當場就癱倒在了地上。
“阿姨他除了讓你做這個，還讓您幹什麽了？”
魏媽躊躇半晌：“夫人她，要害兩位小少爺。”
果然如此。楚奕珣閉上眼睛，半晌睜開，一切又恢覆了平靜。
“夫人說，只要少夫人死了，沈家小姐才能正式進門。”魏媽趴在地上，渾身哆嗦。
“我知道了。”楚奕珣站起身，整了整軍服擺擺手：“帶下去吧。”
“少爺……”
楚奕珣離開營地。
“指揮官，您去哪兒？”小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去奉城。”
“現在嗎？”小張看了看天色，這都要午夜了。
“是的。”楚奕珣上了汽車，閉上眼睛：“叫小馬過來，跟你交換著開車。”
“是。”小張點頭，發動了引擎。
左旭的身體修養的還算不錯，滿了一個月的假期，就回南土墩銷假上班了。楚奕珣一去就沒再回來，待左旭都考完試順利地拿到了四級證書，都還沒個蹤影。
他心裏有數，可是左家人有些坐不住了。
“小二，你和奕珣又咋了？”一大早上，左旭掃院子，左媽在院子裏餵雞，拉著他問道。
“沒什麽呀？”
“沒什麽，那奕珣為什麽不來了？這都快一個月沒見著影兒了。”左媽看著小兒子，一臉的不信：“跟媽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左旭搖搖頭笑了：“媽，我們真沒事兒！”
“安安和城城這些日子一直在找爹爹，要是真沒事兒你就叫他過來看看呀。”左媽臉上略有些不滿：“自己的老婆兒子在這兒，這麽長時間不來，算怎麽回事兒？”
左旭聽了，不由得低頭笑:“好了，媽，奕珣他最近，真是忙得不行。您看，最近不是正築堤壩呢麽？”
納塔江每年一到六七月就漲水，所以三四月份就修堤壩，已經成了定例工作，除了出動周圍的民工之外，附近的軍隊和監獄，也會一同出動。
左媽聽了將信將疑，卻也就不再問了。
“奕珣，你這是……”剛嘮叨完，左媽一回頭，就見楚奕珣渾身上下都是泥巴地走了進來。
“媽，旭旭。”楚奕珣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推門進了院子。
“這還真是呀？”左媽說著回頭：“小二，快給奕珣去那拿個毛巾過來。”
“哦，來了。”左旭應著往自己屋子裏走，視線還停留在楚奕珣的身上，他這人瘦了好多……不由得心疼起來。
“先去洗個澡，我給你做早飯去。”左旭拉著楚奕珣，兩人回了西廂房。
“旭旭。”關上門，楚奕珣一伸手就把左旭給抱牢了：“我想你了。”
左旭聽了，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細看，但見眉宇之間都是疲憊之態，莫不是整晚都沒睡？“你看你一身的泥巴，是不是昨晚上都沒睡？”
“睡了一個小時。”楚奕珣回應左旭：“旭旭，我想抱你。”
這都快一個月了，楚奕珣會這麽想也不奇怪，只是……
“先洗個澡，等吃了早飯再說。”左旭安撫楚奕珣，這個男人有的時候孩子氣得很，固執又任性。
左旭去浴室準備了熱水和毛巾，將不是很甘願的楚奕珣推進了浴室，才去了竈房。
“媽，煮肉還有嗎？”左家的早飯每天都差不多，肉包子，白粥，水煮蛋，以及油炸花生米，他就琢磨著給他填個葷菜。
“昨天燉的肉還剩了一些。”左媽說著從一個大盆裏拿出一塊兒燉好的瘦肉。
左旭拿出來，細細地切了肉絲，伴著白菜、土豆絲和海帶，調了醋和麻油做了個涼拌菜。左媽見了，不由得一臉欣慰地笑：“小旭，你和奕珣感情還不錯啊？”
“媽……”左旭被他媽說得不好意思，把菜留了一大盤子：“這個給爸爸和大哥留著。”
回到西廂房，楚奕珣已經洗得幹幹凈凈，穿著一身棉睡衣，側躺在炕上，看著兩個兒子的睡臉，一臉的安詳。
“先吃飯吧。”左旭端著炕桌：“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安安靜靜地睡個好覺。”
“好。”楚奕珣又懶了一會兒，這才做起來，端著粥，吃肉包子，見左旭特意給他加的菜，唇角微揚，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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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城是首府，位於東北戰區的最南端：“這就要聯絡郎家嗎？”
“是。”楚奕珣緊抿薄唇：“我不想跟你和孩子分開太久。”
左旭點點頭：“好，你去吧，我和孩子在這裏等你。”
“不可以去上班。”楚奕珣拉著左旭，臨走之前把這句話重覆了好多遍：“你要修養好身體。”
左旭盯著他看了半晌，對這個男人的性格又有了嶄新的認識，怎麽說呢，典型的雙重性格啊，又倔又悶，許多事他不問，就絕對不會說，若不是自己還算有點兒腦子，這性格可真是要命的節奏呢……
“我都休息了快一個月了，不上班總不能整天無所事事。”左旭看向楚奕珣：“再說我下個月就要考試了。”
“那我把考試的相關資料拿給你。”楚奕珣被左旭盯著看了半晌，終於有點兒妥協了：“不過，看半個小時就要歇息二十分鐘，不然我就讓媽媽沒收你的書籍。”
左旭：……。“好。”咬牙切齒地答應下來，看著男人漸漸走遠的背影，心裏卻流淌著淡淡的甜，滋潤著心房。
楚奕珣在回多隆之前，先去九場見了他姐。
“奕珣，這一次你真是太大意了，怎麽讓小旭又懷上了？”楚奕瑤看著他弟，一臉的不讚同：“這個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楚奕珣抿緊的薄唇，洩露一抹帶著偏激的倔強：“他是我老婆，我想讓他給我生孩子。”
“可是，哎……你這性子真是……”半晌，楚奕瑤終是不忍苛責他：“如今，也只能把小旭和孩子放在左家集，我和你姐夫在這兒，總歸是把人給你看牢了。”
“嗯。”楚奕珣點頭：“等那邊一處理好，我就回來。”
“奕珣，你小心點兒。”楚奕珣不說幹什麽，楚奕瑤也不問，姐弟倆倒是默契十足。
多隆，這幾天沈艷芬是坐立不安，吃不香說不著的，因為府裏的幫傭魏媽不見了好多天了。她想找個人商量一下，可是楚重華一連著好多日子都沒回來了。
這天晚上，見楚奕珣一個人回來，沈艷芬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湊上去：“奕珣你回來了？小旭和孩子怎麽沒回來？ ”
楚奕珣依舊面無表情，淡淡地點頭：“小旭想呆在他媽身邊。”
“這鄉下的條件哪裏能跟咱們這兒比呢，前天我還和李媽媽說，讓她多燉些補品給小旭吃。”沈艷芬說著嘆了口氣：“奕珣，不是我說你，小旭他如今在多隆好好養養身體才是正格的，咱們家也不差你那幾個工資錢。”
“謝謝阿姨。”楚奕珣腳下不停，一句話打發了沈艷芬，穿過客廳到後邊去了。
楚奕珣回到後院，從臥室的炕沿兒下的一個黑盒子裏，取出了幾卷錄像帶，裝在隨身的公文箱裏，連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位於多隆西北的527營地。
527營地是楚重華升任多隆郡長官之前的舊部，楚奕珣和他姐從小就在這裏玩兒，呆的時間比家裏還長，跟幾個熟悉的伯伯、叔叔打了招呼，就去了他父親從前的辦公室。
他坐在椅子上，背對著門口，眼睛看著窗外開始泛著新綠的草地，不一會兒魏媽就被帶了進來：“魏媽，你在楚家也有三十年了吧。”
魏媽是左旭出事兒第二天一早，被帶到了這裏，然後一直關到了現在，此時一見到楚奕珣，就什麽都明白了，但畢竟年紀大，經歷過各種風雨，略定了定神，平靜地答道：“是的，少爺，我在楚家有三十二年了。”
“那從我爺爺，再到我父親、母親，楚家對您怎麽樣？”
“一直都很好。”魏媽說著，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麽要害我的妻子和孩子呢？”楚奕珣轉過身，透過鏡片冷厲地看著魏媽：“沈艷芬她，給了你什麽好處？”
“少爺，您說什麽，我不懂。”魏媽避開了楚奕珣的視線，聲音也小了很多。
“是嗎？”楚奕珣歪著頭，淡淡一笑，“魏媽，旭旭摔倒之前，說浴室裏的沐浴液撒了一地。在那之前，只有您進去過吧？”
“不曾。”魏媽臉色越發白了，卻還是倔強地搖搖頭。
“是嗎？”楚奕珣微微皺眉，拿去遙控器打開電視，那是一段黑白的錄像，魏媽一見，當場就癱倒在了地上。
“阿姨他除了讓你做這個，還讓您幹什麽了？”
魏媽躊躇半晌：“夫人她，要害兩位小少爺。”
果然如此。楚奕珣閉上眼睛，半晌睜開，一切又恢覆了平靜。
“夫人說，只要少夫人死了，沈家小姐才能正式進門。”魏媽趴在地上，渾身哆嗦。
“我知道了。”楚奕珣站起身，整了整軍服擺擺手：“帶下去吧。”
“少爺……”
楚奕珣離開營地。
“指揮官，您去哪兒？”小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去奉城。”
“現在嗎？”小張看了看天色，這都要午夜了。
“是的。”楚奕珣上了汽車，閉上眼睛：“叫小馬過來，跟你交換著開車。”
“是。”小張點頭，發動了引擎。
左旭的身體修養的還算不錯，滿了一個月的假期，就回南土墩銷假上班了。楚奕珣一去就沒再回來，待左旭都考完試順利地拿到了四級證書，都還沒個蹤影。
他心裏有數，可是左家人有些坐不住了。
“小二，你和奕珣又咋了？”一大早上，左旭掃院子，左媽在院子裏餵雞，拉著他問道。
“沒什麽呀？”
“沒什麽，那奕珣為什麽不來了？這都快一個月沒見著影兒了。”左媽看著小兒子，一臉的不信：“跟媽說實話，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左旭搖搖頭笑了：“媽，我們真沒事兒！”
“安安和城城這些日子一直在找爹爹，要是真沒事兒你就叫他過來看看呀。”左媽臉上略有些不滿：“自己的老婆兒子在這兒，這麽長時間不來，算怎麽回事兒？”
左旭聽了，不由得低頭笑:“好了，媽，奕珣他最近，真是忙得不行。您看，最近不是正築堤壩呢麽？”
納塔江每年一到六七月就漲水，所以三四月份就修堤壩，已經成了定例工作，除了出動周圍的民工之外，附近的軍隊和監獄，也會一同出動。
左媽聽了將信將疑，卻也就不再問了。
“奕珣，你這是……”剛嘮叨完，左媽一回頭，就見楚奕珣渾身上下都是泥巴地走了進來。
“媽，旭旭。”楚奕珣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推門進了院子。
“這還真是呀？”左媽說著回頭：“小二，快給奕珣去那拿個毛巾過來。”
“哦，來了。”左旭應著往自己屋子裏走，視線還停留在楚奕珣的身上，他這人瘦了好多……不由得心疼起來。
“先去洗個澡，我給你做早飯去。”左旭拉著楚奕珣，兩人回了西廂房。
“旭旭。”關上門，楚奕珣一伸手就把左旭給抱牢了：“我想你了。”
左旭聽了，回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一細看，但見眉宇之間都是疲憊之態，莫不是整晚都沒睡？“你看你一身的泥巴，是不是昨晚上都沒睡？”
“睡了一個小時。”楚奕珣回應左旭：“旭旭，我想抱你。”
這都快一個月了，楚奕珣會這麽想也不奇怪，只是……
“先洗個澡，等吃了早飯再說。”左旭安撫楚奕珣，這個男人有的時候孩子氣得很，固執又任性。
左旭去浴室準備了熱水和毛巾，將不是很甘願的楚奕珣推進了浴室，才去了竈房。
“媽，煮肉還有嗎？”左家的早飯每天都差不多，肉包子，白粥，水煮蛋，以及油炸花生米，他就琢磨著給他填個葷菜。
“昨天燉的肉還剩了一些。”左媽說著從一個大盆裏拿出一塊兒燉好的瘦肉。
左旭拿出來，細細地切了肉絲，伴著白菜、土豆絲和海帶，調了醋和麻油做了個涼拌菜。左媽見了，不由得一臉欣慰地笑：“小旭，你和奕珣感情還不錯啊？”
“媽……”左旭被他媽說得不好意思，把菜留了一大盤子：“這個給爸爸和大哥留著。”
回到西廂房，楚奕珣已經洗得幹幹凈凈，穿著一身棉睡衣，側躺在炕上，看著兩個兒子的睡臉，一臉的安詳。
“先吃飯吧。”左旭端著炕桌：“先墊墊肚子，一會兒安安靜靜地睡個好覺。”
“好。”楚奕珣又懶了一會兒，這才做起來，端著粥，吃肉包子，見左旭特意給他加的菜，唇角微揚，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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