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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的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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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夜流年從來沒有想過屈從。

即使是他們以性命相要挾,夜流年的心裏也只有魚死網破。

昭然見她不聽勸,淡然一笑,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嘴唇一張一合默念了幾句。夜流年突然心痛難忍,手裏的匕首不受控制,掉落在地上。昭然趁勢將她拉過來摁倒在榻上,嘴角是邪魅的笑意:“雪蠱蟲的滋味怎麽樣啊?我的娘子……”

夜流年掙紮了幾下,這才發現,這個看似孩童的人,力氣竟然大的驚人。

“你該知道我們的身份,若是你們食言,我師父不會饒過你們。”

她只好閉上眼,扭過頭去,任由他擺布。

“今日之後,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會騙你的。”

昭然正在褪去夜流年的衣衫,圓圓的眼睛裏帶著滿滿的歡喜。

紅色的帳幔緩緩的放下,夜流年想起與青衣在十裏風荷相遇的日子,淚水忽而盈滿了眼眶。繼而,身體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將她拉回現實中。

昭然沈重的喘息還在耳邊,她轉過臉看著那陌生的面孔,淚水從眼角迅速滑落下去。

“流年,若我能長成和流星一樣,你會願意嫁給我嗎?”

一陣疾風驟雨過後,昭然在夜流年的唇上印下一個炙熱的吻,攬住她的腰,在耳畔輕語。

“不會,我心有所愛。”夜流年側身背對著他,面如死灰。

“你看著我回答。”昭然不甘心,想要扳過夜流年的身子讓她面對自己。夜流年執拗的不肯動,去掰開那鐵鉗般的手,忽然覺得不對。昭然的手掌似乎變大了,指節也修長,她猛然回頭,嚇了一跳:“啊!!你是誰?”

在她的枕邊,一個陌生的男子用手撐著頭,嘴角帶著迷蒙的笑意,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那男子丹鳳眼柳葉眉,鼻子立挺,嘴唇小巧,細細看去,似乎是與誰有些相像。

夜流年忙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跳下榻來,指著那個男子,牙齒都在打顫:“你……你究竟是誰?昭然呢?”

“我的娘子,看來你心裏還是有我的,還念著我。”那俊美的男子坐起身來,□□的走下來,緩步走向夜流年,眉眼含笑:“我不是跟你說了,等我長大,你會嚇一跳的。”

“你你你……你是昭然?”夜流年忽然想起,昭然在雪裏裏拉著自己的袖子說的那番話,有些不能相信的瞪大眼睛,用顫抖的手指著那男子,步步往後退去。

“對啊,是你讓我長大了啊。”

昭然還是在笑,揚起一側的嘴角,眼睛裏泛著一種餓狼撲食的光芒,步步逼近夜流年。

“你……你別過來。”

夜流年感知到這個男人危險,可是她身上沒有衣服,想要跑都不方便。她往後退了幾步,餘光瞥見那大紅色的嫁衣在地上,趁著昭然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騰出拉著錦被的左手,去撿地上的衣服。

“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是我的娘子,我為什麽不能過來?”

然而,事情遠遠沒有想象的順利。她剛蹲下身去,手沒有抓緊,錦被掉在地上,而昭然已經在說話的間隙,大步邁過來,踩住了嫁衣。

夜流年忙撿起被子擋住自己,擡頭看他,瞪圓了眼睛,一臉憤怒。

“況且,我怎麽覺得,你是在故意等我過來呢?”昭然不理會,邪魅的笑容在臉上暈開,用另一只腳踩住被子,躬身去拉住夜流年死死抓著錦被的手,眼睛裏帶著邪佞和一絲甜蜜。

“昭然,我答應你的已經做了,你……你不要……唔……”

夜流年話還沒有說完,昭然已經一把拉起她,將她的身子貼在自己的胸膛,用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嘴。夜流年身上沒有遮蔽的東西,滿心的羞恥,想要退開,昭然卻死死抓住不放。她感覺他的身體在發燙,他在貪婪的吮吸自己口中的汁液,長長的眼睫毛在顫動,甚至伸出了另一手來緊緊的攬住了自己的腰。他的手掌很寬大,也是發燙,放在自己的腰間,發出危險的信號。

夜流年一邊用力往後退,一邊扭頭避開他的吻。

“新婚之夜,該盡興才是……”兩個人糾纏半晌,昭然終於失去了耐心,放開夜流年的手,在她還來不及推開他之前,打橫將她抱起,走向床榻,“你說呢?娘子。”

“昭然,你……”夜流年想要反駁,還不曾說完,昭然已經將她他放在榻上,半個身子壓上來,再次吻住了她。

夜流年方才掙紮很久,已經耗盡了力氣,此時也無力再罵昭然。

昭然的吻瘋狂熾烈,讓人窒息。夜流年閉著眼睛,感覺昭然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雲雨瞬至,身體卻沒有之前撕裂的疼痛。榻上的那一抹鮮紅彰顯著她為青衣付出的一切,昭然的喘息慢慢變得急促。

夜流年沈默著,等待這一番雲雨過去,覺得心如刀割。

青衣,事已至此,若還不能讓你起死回生,我有何面目與你在黃泉相見?

“流年,藍曇花我會給你,你能不能……留下來?”等那番心不甘情不願的纏綿過去,昭然和夜流年都疲累至極。夜流年闔上眼,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聽到枕邊閉著眼睛的昭然溢滿不舍的話語:“做我的妻子,我會給你世上最好的一切。”

“你以藍曇花和我師兄的性命要挾我與你做了夫妻,不過是想讓自己長大,變成正常的男子,不被人嘲笑。今夜之後,會有很多女子因你的地位和相貌愛慕你,等不及要嫁給你。你盡可以找一個愛你如命的女子,不必執著於我。”夜流年背著身,閉著眼睛,語氣淡漠:“於你我而言,我們只是彼此生命的過客。我希望今夜之後,生生世世,我們永不再見。”

“流年,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昭然轉過身來,從背後抱住夜流年,將頭埋在夜流年的背上,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

“昭然,你是一方主君,任何的時候,兒女情長只會要你的命。”

夜流年被他抱著,覺得渾身不自在,試圖掰開他的手起身來。可她一動,昭然立刻把身子往前挪了挪,整個人貼得更加近了。

“那你會要我的命嗎?” 把夜流年往自己的懷裏拉了拉,讓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昭然歡喜的笑著,順勢將下顎抵在她的肩頭,試探著問。

“如果不是為了我師兄,我此刻就會。” 昭然緊緊的箍住她,不肯放開手。夜流年疲憊,也就放棄了掙紮,靠在昭然的懷裏,冷言道。

屋外的風聲在呼嘯而過,像是誰淒厲的呼號。

“那你離開我,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麽?”失落的垂下眼瞼,親吻了一下夜流年的臉頰,昭然惆悵的問。一想到夜流年離開了自己,會和別的男人像今夜自己和她一般,昭然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內心裏湧來無數的情緒——難過、憤怒、不舍……

畢竟,她是自己的女人,他不希望有一天她被別的男人占有。

“若藍曇花真的能夠讓青衣覆生,我自然是要與他在一起的。”

夜流年明白昭然的心情,男人的領域意識總是很強的,自己已經擁有的女人,斷不肯讓別的男人碰。

可是,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青衣。如果不能與青衣在一起,那自己和流星的付出,都是不值得了。

“青衣是誰?!”昭然有些困了,抱著夜流年,迷迷糊糊聽到那個名字,突然驚醒。

“他是個陰陽師,是我心裏的人。”夜流年也不願有所隱瞞,坦然道破來此處的目的。

“原來你是為了救他。那我不給!他要是重新活過來,你就會和他……”空氣裏頓時彌漫了一股酸酸的味道,昭然將夜流年抱的愈加緊,一邊鬧脾氣一邊用下巴蹭夜流年的肩膀,“我不要!”

“昭然,你要明白,我心裏沒有你,即使留在你身邊,也不過是個傀儡。”夜流年深知昭然是小孩子心性,哄著他的時候,往他的懷裏靠了靠,“若你真的心疼我,就給我藍曇花,放我去救他。我會一輩子記得你對我的好。”

夜流年主動靠在昭然的身上,昭然心情立刻好了許多,也明白強扭的瓜不甜。但是要他就此放夜流年離開,他還是不舍得。

“那麽……”由此,他想了一個主意,放開抱著夜流年的手,在榻上躺好,調皮的閉上眼睛,“你送我一個離別的大禮。”

“你想要什麽大禮?”夜流年深感無奈,轉過身去對著他,有些猜不透昭然的心思。

昭然不說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夜流年看著滿心期待的昭然,著實無語,半起身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這禮太輕了!大禮應該是……”睜開眼睛,昭然看見夜流年委屈無辜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內心悸動,又邪笑著湊上前來。

“你幹什麽?”夜流年有了心理陰影,警惕的把頭往後挪了挪。

誰知被昭然一把攬過來,覆上她的唇,瘋狂的吮吸著,送上窒息的離別大禮。

“唔……”

夜流年被擺了一道,想要開口罵,昭然卻抱緊了她,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冰天雪地,紅燭搖曳,春宵帳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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