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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夫人不是會降龍十八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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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溫涼突然扭頭看著祁夜,眉頭抽了一下。

祁夜平靜的開著車,回她:“那時班本舔了你的脖子,你過敏性休克。當然你知道的,我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當然不知道那時的你是過敏性休克。”

“這和你親我有什麽直接性關聯嗎?”溫涼看著祁夜等他回答。

後者一臉人畜無害的聳了聳肩:“事實上在我五歲學游泳的時候,看過急救教育片。當然那時的我以為人工呼吸能救你的命……”

“所以你給我人工呼吸了……”溫涼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我真慶幸我沒被你親死!”

“關於這件事情,你應該謝謝班本。”祁夜說。

“班本?”溫涼腦洞大開的看著祁夜,突然忍不住笑:“所以班本阻止了你對我的人工呼吸?”

祁夜搖頭:“我還是親你了。”

“……”溫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一次性把故事說完整?”

“那你就不能在我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插嘴。”

溫涼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配合。

祁夜這才開口繼續說:“我彎腰給你做人工呼吸的時候,班本去我家拽住我奶奶的褲腿把我奶奶拉出來了。就在我剛剛親到你的時候,奶奶就把你抱回家交給家庭醫生了。然後我媽通知你媽把你領回去了。”

溫涼只記得自己醒來以後的事情,只記得自己醒來之後被趙麗清一陣教訓,並且為了阻止溫涼再繼續犯傻,趙麗清將她的所有漫畫書,小人書以及武功秘籍都沒收了。

而溫涼也正是因為氣不過,所以才有後來的為了那枚戒指挨打的事兒。自此之後,溫涼可沒少在祁夜面前提起自己被老媽扇了一巴掌這事兒。

在聽完祁夜言簡意賅的描述整件事情之後,溫涼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就沖著祁夜問:“所以按照正常意義上來算,你校際聯賽得冠軍後那次……是我們第二次……”

“第三次。”沒等溫涼把話說完,祁夜就開口打斷了溫涼的話。

溫涼伸出來計數的兩根手指還在兩人中間指著來不及收回來,就聽到了祁夜的聲音。

“第三次?”溫涼手又多掰開一根手指,做出了三的動作,然後擡眸問祁夜:“那第二次是什麽時候?”

祁夜並沒有回答溫涼的這個問題,而是看著溫涼對她說:“還記得我們給班本建的那個墓碑嗎?”

溫涼突然沈默下來,想起了那個棕色的大藏獒,也想起了自己和祁夜親自在別墅後院給班本挖的那個坑。

祁夜對著溫涼開口:“要不要回去看看?”

溫涼略有些震驚的看著祁夜,當初在溫家破產以後,別墅就被法院拍賣了。那時的祁家基本在祁明的掌控下,後來溫家的別墅到底賣到了誰的手裏,溫涼也不知道。

後來再嫁給祁夜以後,祁夜曾問過她要不要將別墅買回來,溫涼記得當時好像拒絕了。第一是不希望祁夜去為自己做這件事情,第二是因為那棟別墅裏裝滿了她的童年,但與此同時,也裝滿了她不好的記憶。那些撕心裂肺家破人亡的事情,也是發生在那棟別墅裏的,那時溫涼年紀尚小,大概還不能承受生命之重,所以帶著逃避的心態拒絕了祁夜。

而祁夜如今卻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反倒是讓溫涼有些意外:“別墅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被拍賣了不是嗎?”

祁夜沒回她,而是沒過多久後,直接將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這裏一切還是老樣子,什麽都沒變。

祁夜幫著溫涼打開車門,將木訥的她從車子上牽了下來。

祁夜牽著溫涼下了車,然後就站在別墅門口按門鈴。

溫涼最初以為祁夜是將別墅買回來了,所以才會帶自己過來。

可是沒想到祁夜竟然這麽光明正大的去敲別人家的門。

當時溫涼就懵了,拉著祁夜的手臂,一邊阻止他按門鈴,一邊問:“所以你是帶著我大半夜的來私闖民宅的麽?”

“這不是還沒闖嗎?”男人理直氣壯的說。

溫涼指著大門問:“要是沒人來開門的話,你是不是就打算帶我也闖進去了?”

“也行。”他聳了聳肩,語氣輕松的回。

溫涼抓住男人的手臂,一邊朝著車子邊上拽,一邊義正言辭的說:“別鬧了你!!這大半夜的,真不怕別人報警抓你?”

“怕什麽?夫人不是會降龍十八掌嗎?”祁夜一本正經的看了看溫涼的細胳膊,一副很信任溫涼的樣子。

溫涼松開祁夜的手臂,表情變得嚴肅:“你是在逗我麽?降龍十八掌?”

“嗯,逗你。”

說著,祁夜突然彎腰,吻了一下溫涼喋喋不休的紅唇,然後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給了她一個安撫的表情。

門開了。

溫涼回過神來,正準備給對著開門的人解釋自己走錯了地方,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四十來歲的女人。

看上去人眼熟,溫涼回憶了一下,瞬間想起自己見過這個女人,就在祁知非還沒有黏著自己的時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女人是之前照顧祁知非的保姆。

溫涼還在發呆,祁夜就已經牽過她的手,笑著走進了別墅。

“李嫂,今晚我和少夫人就住在這邊,收拾兩間房出來。”祁夜對著開門的人吩咐。

李嫂立刻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去收拾房間了。

直到祁夜牽著自己的手進了後院,溫涼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臺詞:“所以你到底還是把別墅買回來了?”

祁夜不置可否。

溫涼問:“什麽時候的事?不是說當初法院拍賣的時候將這別墅拍賣給匿名富豪了嗎?你是怎麽找到那個匿名富豪的?”

祁夜牽著溫涼的手,在後院的那顆老槐樹前站定,他平靜的回她:“我就是那個匿名的富豪。”

明明天空沒有星星,可是溫涼卻好像在祁夜的眼睛裏看到了閃爍的星光。

他說:“我知道有一天會帶你回家,所以就把它買回來了。”

“你刷臉買回來的?”溫涼松開祁夜的手,問他。

雖然這話可能不浪漫,但這別墅拍賣的時候,祁家的所有動產不動產都在祁明的掌控之下,雖然一棟別墅的價格對於祁家的財力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是當時的祁夜身上應該是拔不出這一毛的。

祁夜笑著對溫涼說:“我和大哥做了個交易,他答應買下別墅然後過戶到我的名下,我答應一定會在二十二歲之前繼承公司,將公司的這個重擔從他肩膀上卸下來。”

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祁夜不用說溫涼也知道了。

祁夜蹲下身子,指著老槐樹下的那塊墓碑對著溫涼說:“小時候常聽我爸說字如其人,一看夫人這字,就知道是習武之人。”

溫涼伸手就對著祁夜的腦袋給了一巴掌:“這字不是你教我寫的麽?還好意思嫌棄!”

溫涼雖然對班本過敏,但是班本這家夥卻好像格外的喜歡溫涼。溫涼和祁夜混熟了以後,雖然不敢直接靠近班本,但是一有機會就會去超市買些狗糧回來倒在班本的飯碗裏。

班本好像能聞出溫涼的味道似的,有一次溫涼被一只土狗追的時候,還是班本跑出來把土狗嚇回去了。

可是狗狗的年紀和人的年紀是不同的,班本已經養在祁家很多年了,終究還是迎來了老死的那一天。

班本是打安樂死以後離開這個世界的,溫涼很倔強的說要將班本埋了,那時年紀不大,在書裏看到入土為安,就總覺得班本死了以後是要埋在土裏的。

溫振庭很疼溫涼,把溫涼當掌上明珠一樣捧著。盡管趙麗清很嚴肅的說了不許將班本埋在後院裏,但溫振庭還是在後院裏教溫涼挖了一個坑。

班本的墓碑其實就是一塊木頭。還是溫涼撿來的。

‘班本之墓’這四個字,是祁夜握著溫涼的手,一筆一劃的教她寫下的。

時隔多年再看到這稚嫩的筆觸,溫涼只覺得眼眶有些溫熱。

“早該帶你回來看看,可你那時拒絕了我。”祁夜伸手輕輕的拭去墓碑上的灰塵,聲音有些悠遠。

溫涼那時只知道祁夜詢問過自己的意見要不要將別墅買回來,但是卻沒有告訴她,他已經將別墅買回來了,所以溫涼拒絕了。

這人做事總是默默地,默默地做決定,再默默地去執行。

他很少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先給對方解釋清楚,所以總會導致對方不必要的誤會。可是當他把這件事情做完以後,事實證明他總是對的。

可是有時候誤會已經造成了,哪怕他的選擇是對的,傷害也是存在的,磨滅不了的。

他和她之間好像就是這樣,總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錯,可是那些因為誤會而導致的距離,卻像鴻溝一樣將彼此深深地隔開,再也回不到從前。

就在兩人之間沈默了好一會兒以後,溫涼才蹲下身子,抓住了祁夜擦拭墓碑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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