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理由。就像我們，但絕對不是善類。」

「好吧，我聽你的。」

瑞克抱起籃球，站起身，大笑，「磊，我們來比賽一場吧，看誰最快進的三分球！」

霍磊也跟著站起，正想暗答應。

頭頂上卻響起了清亮的廣播，「標號：88334。請立刻去一號浴室。而其餘的人，也停下手中的活動，一起去。」

走在走廊上瑞克有不詳的預感，「這不妥，為何指定我用哪個浴室？平時分批去浴室，今天怎麽全部湧在一起？」

霍磊並肩而而行，點點頭，「現在也不是沐浴時間，平常，我們還要再晚半個小時，才洗澡，吃晚飯。」

「看來這事是沖著我來？」瑞克苦笑起來。

此時，幾名囚犯疾步而行，差點撞到他們。霍磊側身讓開，讓瑞克貼近墻壁走，別再讓魯莽的囚犯撞到。

瑞克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心裏的不安總是揮之不去。

霍磊很敏銳，感覺到他的不安與焦郁，悄悄牽起瑞克的手，語氣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放心，有我在。」

瑞克腳步一頓，臉上有點發熱，想要抽出手指，「給人瞧見了，又會惹來閑話。」

「管他們怎樣說，我們可是好兄弟，怕什麽？」霍磊緊攥住，還不松開，一直牽著他慢慢往走。

聞言，瑞克心裏一窒，腳步不知覺放慢，他才不要只做兄弟。

霍磊回頭，「怎麽了？」

瑞克搖搖頭，拉過霍磊的右邊的衣袖，「你這裏已經露出線頭了，等一下洗完澡，脫下來給我，我拿回去，補一補。」

「你會補？」

「當然。以前在孤兒院，小年齡的孩子都是我補的。」瑞克面露驕傲，「我的縫紉技術可不賴，完全看不出補過。我還會在補的地方，繡上小花小鳥，烏龜啊……去哄那些小孩子。」

霍磊有些滴汗，「我不是小孩，別哄我。」

瑞克哈哈大笑，想象如果霍磊穿上繡上小鳥的衣服，明明很無奈，但又不得假裝嚴肅正經，就忍俊不禁。

「別笑，有針線？」

「上次我叫單見聞寄過來了。」

瑞克擦了擦因笑得太厲害，而流出眼角的淚水，「雖然單見聞個性毛毛躁躁，但做事還是挺妥當的。寄來的線五顏六色，什麽都有，鳳凰都繡得出來。」

「……」霍磊難得露出求饒，「只要普通就行。」

瑞克正想再揶揄他一番，卻感覺一道淩厲的視線射來，蘊含探究的意味。

兩人不約而同，擡眼望去。

一位虎背熊腰，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浴室門口。

四周圍觀了許多囚犯，大家都沒有去洗澡，均都露出不懷好意、幸災樂禍的神色與目光。

第三十三滴淚：擊敗（下）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憑著氣質和周圍的囚犯對眼前的中年男子敬而遠之的模樣，便可猜到，他應該就是獄長左勞德！

左勞德二話不說，舉手一砸，一枚飛鏢飛蛇而來，掠過瑞克的臉頰，正好將比較長的幾根頭發削掉，飛落地上。

瑞克微怔，隨後微微一笑，「是什麽事，讓獄長大駕光臨簡陋的浴室？」

「我們來賭一場？」左勞德手指夾著飛鏢，眼神帶著陰謀的喜悅，「輸了，任由對方處置？」

話一落，眾人呼喚四起，似乎感到十分激動興奮。

霍磊站在瑞克身邊，心裏不安擔心。

這場賭博根本沒有絕對的好處！無論是贏了，還是輸掉，都沒有任何好處！

瑞克走上前幾步，「玩法？」

左勞德揚了揚手指上的飛鏢，轉身進入了浴室。

瑞克和霍磊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齊步走上前，跟隨而去。

四周的人也不忘看好戲，紛紛湧入。

水泥甬道盡頭掛上了七彩□□，左右邊是無數間整齊的間隔浴房。

墻壁很殘舊，已經有些灰黃，天花也有些脫落，連地面也是坑窪不平。

左勞德看向七彩□□，「玩法so easy ！只要所射的飛鏢接近紅心，得分越高！」

瑞克瞄了一眼，「左獄長，我這個人耐心有限，不喜歡人糾纏。如果今次我有幸得勝，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我面前。當著大家的面前，你應該不會反口吧？」

「哈哈哈！我這輩子，還真的第一次遇上見了，這麽坦白的人！」

左勞德喜上眉梢，對著四周的囚犯，「今天請你們見證，如果我有機會嘗到失敗，那麽一定會永遠消失在……他的面前，要不就是狗屎！……相反……嘻嘻……我們就會有很多時間聯系感情……」

瑞克被他露骨的眼神與預期，弄得渾身的雞皮都起了，不悅鎖眉。

「如何，滿意？」左勞德笑看向他，「換你了。」

瑞克沒有好氣，很平靜揚聲道：「輸了，任憑你處置。」

霍磊在一旁，一聽，心生一緊，攥住瑞克的胳膊，露出擔憂的目光。

瑞克撫上他的手背，露出淺淺的笑意，「沒事的。我一定會勝的……就算不幸輸掉……不是還有你嗎？」

左勞德眼見兩人凝視纏綿的目光，就感到一百倍不爽！這麽好的貨色！竟然不是一手貨！

他狠狠瞪看霍磊，而霍磊卻置若罔聞，只顧著看向瑞克，「世上任何賭博都沒有完全百分之一百勝利，你，太任性了。」

瑞克笑了笑，轉身看向左勞德，「別浪費時間，速戰速決！」

一旁有名獄警將端著盛滿了飛鏢的盤子，來到左勞德的面前。

左勞德拿起其中一枚，換上左手，「忘了告訴你，要用左手比賽！」

瑞克和霍磊結心生一驚，四周有人嘲笑，「真是不自量力，我們的獄長可是業餘世界飛鏢錦標賽的亞軍啊，最擅長的就是用左手投飛鏢，中標的機會率幾乎白分之一百！」

左勞德聽得整個人輕飄飄，洋洋自得之色表裏無遺，一放手，飛鏢正中紅心，第一枚……第二枚……

除了第三枚在第二區之外，命中率真的很高！

「到你了。」左勞德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目光帶著譏笑。

瑞克神色冷淡，將霍磊手上拿著兩人洗澡所用的毛巾，取下一條。他冷冷一瞥，「希望你的記性不錯，不要賽後得了失憶癥，將說過的全忘記！」

瑞克毛巾綁住雙目，拿起飛鏢，四周的囚犯皆是大驚，包括左勞德。

掂量了一下飛鏢的重量，果然做了手腳，一般的飛鏢不會這麽重！很明顯加鉛和鐵！

瑞克心底劃過一絲冷笑，腦海浮現出昔日小米師傅要求他的訓練！

「你將啞鈴綁在手上，一天練習一百次投鏢！不管命中率如何，你要持續用這種方法練習半年！」

吉米雙手環在胸前，站在飛鏢□□前，解釋其得分規則。

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瑞克都會在雙手綁上啞鈴，練習飛鏢，即使練的手酸背痛，也不曾放棄……

「飛鏢最重要的技巧是高強度專註力，不要讓外界任何事影響你，飛鏢用的不是視覺，而是專註力和聽覺！你每天都要蒙住眼睛，在平地，山坡……任何你想象到的地方，去練習專註力，尤其是越熱鬧的地方，你越要克服它！讓你自己的手和飛鏢融為一體，變得隨心所欲，只要你想，就能射中！」

陡峭的山頂上，大石上，攀巖上……

倒吊時，往地上投飛鏢！

只因，不想霍磊露出失望的目光。既然霍磊想要他獲得一技之長，他學就是了！

日覆一日，轉眼幾年過去了，如今是他體驗成果的時候了！

瑞克收斂心神，舉手，毫不猶疑一投，立刻將先前左勞德飛射中的那枚飛鏢打落！第二枚也是如此！

除了第三枚，落在紅心，沒有落在第二區之外！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屏息靜氣，似乎不敢想象所看見！

摘下毛巾，瑞克明亮的藍眼閃過得意之色，擡頭看向霍磊。

霍磊勾起嘴角，給予無聲的讚揚。

左勞德瞪大眼睛，有點語無倫次，「不可能……我明明……而且……這根本……普通人怎能……」

左勞德眼神一狠，射向瑞克，「無論怎樣，我今天就要得到你！」

舉手示意，端著飛鏢的下屬，叫他去捉瑞克。

瑞克拔腿就跑，背影消失在浴房門。

獄警連忙追上去，霍磊不慌不忙擡腳，絆倒了對方，隨後才擡起長腿，追過去。

左勞德也不甘示弱，趕緊追上去，走到該名趴在地上的下屬，充滿惡意在背上踩了幾腳，「真沒用！浪費米飯！」

左勞德一邊追，一邊叫經過的獄警去追瑞克！

飯堂飄溢出食物的香味，廚具發出碰撞之聲。

此時正是準備晚飯之時，廚房裏十分忙碌，廚師學徒忙得像個陀羅，此時瑞克忽然沖入，一名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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