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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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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五]

周錦魚:“……”

這下,可完了。

她強行扯出一個笑來回過頭,竟然看到魏華年正站在不遠處,身後跟著晚秋,晚秋看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同情,又透著一絲竊笑。

周錦魚瞪她一眼,轉眼去看魏華年。

只見魏華年身穿一件粉紅色襦裙,耳朵上掛了一串溫潤無暇的羊脂白玉耳墜,臉上沒上濃妝,淡淡的妝容不失素雅大氣。

粉色的領口一直到脖頸,將她白皙的頸子包裹著,但魏華年站的比直,不怒自威,自有一番高貴的氣質,周錦魚咽了咽口水,只覺得為什麽她每一次見這姑娘,都忍不住被她的容貌所折服。

魏華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鴨子?”

周錦魚忙走到她跟前:“沒……”

魏華年只是看著她,又重覆了一遍:“鴨子?”

周錦魚都快哭了,心裏直叫苦,心道,你罵我也好,打我也好,這麽居高臨下的這麽折磨人,可就不好了。

但周錦魚又哪裏還敢說別的,立刻道:“什麽鴨子,公主你聽錯了,沒有鴨子。”

她說著,把手上的絲帕往小包子跟前一放,說道:“小包子,看到沒,這是鴛鴦。”

周錦魚說著,又指了指池子上浮著的那兩只鴛鴦道:“那個,也是鴛鴦,記住沒?”

小包子眨了眨眼,似乎在疑惑,為什麽周錦魚說的跟方才完全不一樣了。

他這一猶豫,周錦魚偷眼去看魏華年,魏華年的臉色便更加嚴厲了。

周錦魚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看你這張嘴哦。

魏華年今日耳朵上的墜子格外的好看,羊脂白玉在陽光下閃著微光,像是自帶光華流轉,周錦魚就是覺得好看。

但就在她走神的功夫,魏華年已經轉過身,就要走。

周錦魚忙道:“公主,您這是要去哪裏?”

魏華年回過身來,看她一眼道:“本宮要進宮去一趟,母後……”魏華年頓了頓,還是決定告訴她:“母後說,舅父來信了,讓我進宮去。”

周錦魚一怔,舅父?

長孫盛麽?

她把長孫盛幫她在邕安縣剿匪的事情同天順帝說了,至於天順帝會不會記上他這份功勞,暫且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退一步講,就算長孫盛真的來了京城,也奈何不了她,她又沒得罪他,不過是借著魏華年的關系,信口開河了一些廢話而已,估計也沒什麽打緊的。

想到此,周錦魚便笑道:“公主你去吧,早去早回。”

魏華年點了頭,便帶著晚秋離去了。

周錦魚又帶著小包子看了會兒鴨子,哦不是,是鴛鴦,覺得實在沒什麽好看的,便帶著他回了屋裏去,看著他練字。

小包子年紀輕輕,倒是寫的一手好字,他的字體方方正正的,乍一看上去,很是不像一個年幼的小孩子寫出來的,他的字蒼勁有力,周錦魚越看越覺得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能寫出來的。

周錦魚看著他寫的那張大字,讚許道:“小包子,你這字寫的漂亮啊,若是我外公見了你的字,說不定要收你當徒弟呢。”

她說完這話,忽然一怔,如今她那個苦命的外公柳熹正在邱麓書院當院首,雖然備受天順帝推崇,但終究也是無權無勢,便是有了品級,也只是虛名。

不過,若是能讓柳熹能進到宮裏去,給皇子當師父,那便不一樣了,他若是成了當朝太傅,那從身份上便高了一等,就算是馮伯楊那個老東西發現了什麽,也不敢貿然動手。

想到此,周錦魚便想著,如何才能向天順帝委婉的舉薦一下柳熹來當這個太傅呢?

周錦魚看了看小包子,就見小包子的小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這就誇完了?我還沒聽夠呢?

周錦魚搖著頭一笑,便繼續道:“咱們家小包子寫的字好看,腦瓜也聰明,將來一定是要當狀元的呀。”

小包子瞇著眼,很是受用。

周錦魚又趁機道:“可是我聽說啊,當狀元也不是一件容易事,要得到萬歲爺認可才行,可你又不出府,也不跟人說話,怎麽才能在萬歲爺面前混個臉熟,好讓萬歲爺知道你寫的字好看呢?如果你考不上狀元,那將來怎麽保護你娘親呢?”

小包子聞言,忽然有些楞,似乎在考慮周錦魚所說的話。

周錦魚繼續道:“你娘親一個婦道人家,把你拉扯這麽大,萬一有一天她老了,沒有辦法保護你了,而你什麽都不會,也不是大官兒,可怎麽辦哦……”

周錦魚說到這裏,故意很是難過的看他一眼,誰知道小包子僅僅是思考了一小會兒,便瞪著她,眼中盡是懷疑。

周錦魚輕咳一聲:“你別看我啊,你看我也沒用,你想啊,我現在也沒本事保護你娘親,就只能靠你了。”

小包子眨了眨眼,又猶豫了。

周錦魚一看他這猶豫的小眼神,就知道有門。

可若是想勸小包子去宮裏念書,無疑是讓他離開原本的生活環境,去一個新的環境裏去,如今他好不容易不排斥外人了,但也僅限於不排斥府中的人,若是去了宮裏,怕是有太多的不確定了。

這事,還是要慢慢來。

想到此,周錦魚便不再勸他進宮念書的事兒,而是問道:“你餓不餓呀?咱們讓小廚房煮甜湯來喝,好不好呀?”

小包子立刻點頭,好。

周錦魚笑著吩咐劉木,去吩咐廚房煮甜水,這孩子和自己一樣,喜歡吃甜。

快到夜裏的時候,魏華年回來了,她臉上神色不是很好看,周錦魚擔憂的問道:“公主,怎麽了?”

魏華年搖頭道:“本宮無事。”

周錦魚還是放心不下,直接道:“若是有什麽為難的事,可以同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上什麽忙,也可以出出餿主意嘛。”

魏華年頓了頓,方道:“大皇兄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父皇已經定下來,七日之後出征契丹,而大皇兄被父皇欽點了上戰場。”

周錦魚一怔:“七日之後出征契丹?”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大消息,而且她回來之後,在朝中沒有聽到半點消息,如今竟然能從魏華年口中得知,著實讓她震驚了一把。

魏華年能得知這個消息,顯然是因為長孫皇後的關系。

大皇子魏承祿若是隨軍出征,周錦魚想不出這裏面到底有什麽門道來,天順帝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讓魏承祿隨軍出征,是為了重用他?

不對不對,這些年天順帝對魏承祿的態度,明眼人全都看的出來,是煩透了這個不爭氣的廢太子,所以重用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畢竟,魏承祿怎麽著也是皇長子。

可看魏承祿的意思,他顯然是不願意去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求到皇後頭上去。

周錦魚想了會兒,說道:“公主,大皇子如今身子不好,陛下還讓他去前線打仗,是不是不合適啊?”

魏華年道:“此事本宮也想不通,大皇兄如今這副樣子,若是去了戰場,與送死無異。”

周錦魚皺了皺眉頭,問道:“皇後娘娘是想讓你從中周旋,去向陛下求情?”

魏華年一頓,最終點了頭,她這次進宮,長孫皇後確實是向她表明了這個意思。

周錦魚心裏清楚,長孫皇後這樣做,無異於把魏華年給推出去,而天順帝一向把朝政抓的死死的,後宮不得幹政,也是朝中大臣們全都明白的,這些就連大臣們都心照不宣,長孫皇後這樣做,確實有些過了。

周錦魚想了想,便道:“公主您看來是答應了。”

魏華年再次點頭,不過她又道:“母後都已經開口了,本宮就算不答應也不成。”

周錦魚思慮了會兒,忽然說道:“公主,這不是還有七天嗎,我知道你為難,可這事,說不定還有轉機,再說,大皇子去了戰場,也不一定沒有生路。”

魏華年一怔,以為周錦魚只是在寬慰她,如今出征的元帥依舊是暫定的大將軍韓稟信,而韓稟信一向又和二皇子走的近,二皇子的心思滿朝皆知,他一直都想除了大皇子魏承祿而後快,若是由韓稟信帶兵,魏承祿隨行,他又豈能有個好?

周錦魚走上前路,牽住了魏華年的手,笑道:“公主,你別擔心,且再等等看。”

魏華年只能點了頭,道:“本宮去了母後宮裏,還聽天臨提起,太傅身染重病,已經辭官返鄉,看來阿璟要進宮讀書的事,也可暫且擱置了。”

周錦魚聽了魏華年的話,忽然眼前一亮,如果老太傅走了,那必然會給一眾皇子挑選新的太傅,那豈不是就說明,外公的機會來了?

周錦魚想到這裏,立刻便對魏華年道:“公主,我要出門一趟,晚膳不必等我了。”

魏華年頓了頓,問道:“駙馬,你要去哪裏?”

周錦魚看著她一笑:“我去拜訪丞相大人。”

魏華年想了想,問道:“你什麽時候同丞相大人走的近了?”

周錦魚笑道:“都是同僚嘛,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魏華年沒再多問,周錦魚去選了幾包上等的茶葉,上了馬車,往丞相的府上駛去。

慶魚年:[二更]

大晉朝的丞相是孟昌儒,孟昌儒出身貧苦,後來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自然不可小覷。

而孟昌儒向來是出了名的清廉,所以周錦魚並沒有準備厚禮,而是只拿了幾包茶葉,傳聞孟昌儒喜歡品茶,文人麽,自然都喜歡高雅的東西。

周錦魚到了丞相門前,由下人通報之後,立刻便引入了外堂。

孟昌儒顯然得了通報,知道她要來,在外堂裏等她。

周錦魚見了孟昌儒,躬身行禮:“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孟昌儒身形未動,只是對她道:“駙馬爺快快請起。”

他雖然嘴上恭敬,卻是堪堪的受了周錦魚這一禮。

周錦魚把那幾包茶葉交給了下人,孟昌儒問道:“駙馬爺,何故來此?”

周錦魚笑道:“下官這次來,是想拜托大人一件事。”

孟昌儒打了個哈哈,笑道:“本官有什麽可以幫你的,駙馬爺盡管說來,若是本官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力而為。”

孟昌儒對周錦魚的印象還算好,他縱橫官場多年,見過許多形形色色的人,而周錦魚此人,他其實很是看好,畢竟此人年紀輕輕,便備受天順帝重用,又中了狀元,娶了公主。

能力不好說,畢竟周錦魚初入官場,前些日子邕安縣的事做的是漂亮,但一件事也看不出什麽來,但此人的運氣卻是少見。

為官之道,七分能力,三分運氣。

能力在其次,運氣才是主要的,有的人,能力是有,但欠缺了運氣,到頭來卻郁郁不得志。

所以,他便有心拉攏,一口應下來。

周錦魚道:“唉,這件事兒吧,說來還是要怪我們家那個小包子。”

見孟昌儒不解,周錦魚便道:“就是我們府上的小公子,魏璟睿,下官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孟昌儒問道:“不知道小公子出了何事?”

周錦魚道:“這不是我們公主說了嘛,讓我勸著他進宮去,能和六皇子一塊兒跟著太傅念書,可這孩子死活不願意,可傷透了公主的腦筋,便讓我去跟他說,可我又哪裏能勸得動他啊?”

孟昌儒道:“哦?”

周錦魚點了頭:“我好說歹說,那孩子總算是要同意了,可今兒公主從宮裏回來,竟然說那老太傅辭官了,你說這事鬧的,讓我白費了唾沫。”

孟昌儒嘆口氣道:“此時本官也略有耳聞,老太傅辭官返鄉,是年紀大了,身體熬不住了。”

他說這話,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成分在,畢竟他如今也是到了歲月不饒人的年紀,還能在官場折騰幾年?

若是不出什麽大錯,興許還能得個善終,可就算得了善終,將來哪天生上一場大病,便是想退也退不下來。

周錦魚故作為難道:“可不是麽,下官今日找您來,就是不想讓公主失望,若是給璟睿找不到師父,那我也沒法和公主交代啊。”

孟昌儒道:“可此事,本官也幫不上公主什麽啊……本官,總不能去跟老太傅說,讓他不要辭官吧。”

周錦魚忙道:“那自然不必,下官來這裏也是為著這事兒,下官聽聞,邱麓書院的老院首柳熹,才高八鬥,在全天下人的讀書人裏,此人才能可排在前五,下官便想,若是由柳熹來教我家璟睿念書,那璟睿必定可以學問大漲,不過,下官為難的是,若是此事由下官去向萬歲爺說,必然不妥,所以,這才想到了您,您身為當朝丞相,萬歲爺一向與您親近,您說一句,可比下官說一百句都好用。”

孟昌儒心下大悅,看周錦魚愈發的順眼。

周錦魚這幾句話,雖說是讓他幫忙,但也說了他同天順帝的關系親近,要說起來,整個大晉朝,他孟昌儒確實是天順帝不可或缺的左右手,雖然與韓稟信一黨分庭抗禮,但如今韓稟信已然被天順帝所忌憚,如今他在朝中的話愈發的頂用。

周錦魚雖然是明擺著要吹他,但他一被誇,自然是開心,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況且,周錦魚話中的意思,是說元昭公主要為府上的公子找師父,而周錦魚此來,想必也是受到了公主的授意,若是如此,便也不妨賣她一個人情。

想到此,孟昌儒道:“駙馬爺盡管寬心,此事本官盡力便是。”

周錦魚忙笑道:“如此,多謝大人。”

有了孟昌儒的舉薦,柳熹能進宮當太傅的事也便**不離十,若是柳熹能順利當上皇子太傅,那麽如此一來,馮伯楊若是想要有什麽心思,就要掂量掂量了。

他動一個邱麓書院的老書生容易,但若是敢動皇子太傅,那簡直就是無異於虎口拔毛,天順帝定然不會輕易揭過去。

周錦魚自然是相信孟昌儒的,畢竟此人一諾千金,若是他答應了便一定會給辦。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辦的這樣快。

到了第二日早朝,天順帝便下令,直接讓柳熹入宮當太傅,至於邱麓書院那邊,他每日進宮只需要教授皇子學業兩個時辰,也不會太過耽誤。

只是令周錦魚沒想到的是,天順帝竟然當著眾臣的面,讓她升任七品吏部考教司員外郎。

這個官職雖然只有七品,卻極為重要,再者說,周錦魚原本是從七品,所以在吏部備受輕視,如今總算也是轉了正。

周錦魚謝了恩,散朝之後從金鑾殿走出來,吏部尚書劉古道笑看著她道:“錦魚,你好好輔佐郭大人,他為人我清楚,只要不惹到他,平日裏跟你插科打諢,和你脾氣應該合得來。”

周錦魚扯了扯嘴角,心道,這個插科打諢到底是誇她還是損她呢,嘴上忙道:“多謝大人提點。”

劉古道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前走去。

周錦魚又一歪頭,看到小國舅蘇潛竟然也跟了上來,笑道:“錦魚啊錦魚,你可是不地道,你去了邕安風光而返,我去了宿安,卻是什麽都沒查到,我可真羨慕你的好運氣啊。”

周錦魚笑道:“下官誤打誤撞,這才碰了運氣,查到邕安縣私通山匪的事,也不是下官一個人的功勞,多虧了嶺南總兵及時來援,若不然,下官一定就死在那裏了。”

小國舅蘇潛陰陽怪氣的道:“如今你升了官,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麽?”

周錦魚忙道:“下官記得。”她看了看四周依舊有官員走過,便道:“大人,借一步說話可否?”

小國舅蘇潛點了頭:“錦魚啊,去寶香閣快活一番,如何?”

周錦魚斟酌了下,終於點了頭:“好。”

小國舅蘇潛笑她:“還擔心你家公主會罰你呢。”

周錦魚傻笑著不說話,蘇潛笑罵了句:“錦魚,我可跟你說,這男人啊,若是家裏的事都管不了,那在外面還怎麽威風?”

周錦魚搖頭道:“那這話我可不認,你也知道的,我們家公主,她……咳咳,我怕她,總之啊,咱們到了寶香閣說完事,就趁早回去吧,我可不想被公主罵。”

蘇潛哈哈一笑道:“就依你。”

兩人去了寶香閣,門前一陣香粉味兒撲鼻而來,有幾個姑娘們站在寶香閣外面迎客,周錦魚和蘇潛往門前一站,便有人直接把他們帶進了雅間去。

等進了雅間,蘇潛才道:“說吧,你想同我說什麽?”

周錦魚便把當日在左郎中韓絮屋裏看到一本冊子的事說了,蘇潛聞言,果然來了興趣,忙問道:“那冊子裏有什麽,你可看清了?”

周錦魚搖頭:“這下官記性一向不好,哪能知道這些呢,不過國舅爺您神通廣大,自然會自個兒查明白,對吧?”

蘇潛點了頭,忽然看著她一笑:“好你個周錦魚,想不到你臨調到考教司,還送我一份大禮。”

周錦魚道:“當日您對我說,良禽擇木而棲,下官也是篤定,大人有朝一日,必能在吏部有一番作為,是那韓絮所不能比的。”

蘇潛很是滿意周錦魚的回答,笑道:“你放心,本官若是有朝一日,能當上吏部尚書,你必是本官的左右手。”

周錦魚笑了笑,沒應聲。

周錦魚其實很了解蘇潛,此人急功近利,表面上跟誰都是嘻嘻哈哈,看起來不務正業,其實內心很有算計。

但他有一個很大的弱點,那便是小心眼,且斤斤計較,當年聽聞有一個新去吏部的官員得罪了他,他便直接讓那人家破人亡。

這樣的人,她自然不敢真的去依附。

至於蘇潛同韓絮的爭鬥,周錦魚的態度和尚書劉古道的態度一樣,那便是樂見其成。

畢竟對於劉古道而言,這兩人背地裏瞞著他做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而劉古道曾經向她隱晦的提過這些事,所以,劉古道不喜歡他們二人,這是可以肯定的。

只是這些年他們二人明爭暗鬥,卻是誰也沒能鬥得過誰,不過這次就不一樣了,周錦魚對蘇潛稍加暗示,他便會牢牢的把握住這個機會,一旦找到證據,定然會對韓絮直接發難。

而韓絮,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

不過,這也都是以後的事,便不是她來操心了。

離開了皇宮,周錦魚先是去了吏部考教司,同考教司主司郭尚見了面。

郭尚是個年過半百的胖子,周錦魚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桌子前啃西瓜。

周錦魚不禁失笑,這個郭尚,果然如尚書劉古道所說,為人樂呵呵的,看起來很是沒脾氣。

但有些人,往往也是看起來好相處,幾句話下來,郭尚套了她不少話,但周錦魚也不是傻得,含含糊糊的糊弄過去。

一番交談之後,她才得知如今考教司無人可用,郭尚對她的調任很是歡迎,畢竟總算多了個幫手。

周錦魚見過了郭尚,便回了駙馬府。

回府的時候,卻見魏華年已然不是她走時的神色,一掃方才的為難之色,臉上多了絲歡喜。

周錦魚問道:“公主,可是有什麽好事?”

魏華年道:“方才收到舅父的來信,說陛下有意讓他出征契丹,雖說他……”

魏華年沒繼續說下去,而是道:“若是他去了戰場,倘若父皇非要讓大皇兄隨軍出征,有他在,也好對大皇兄有個照應。”

周錦魚頓了頓,忽然道:“公主,我也想去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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