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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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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集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

“您好,初次見面,小女子稗田阿求,是為稗田家的當家,第九代的阿禮之女。”

稗田阿求對我行了一禮,說道。

“你好,在下東方遙,今日冒昧來訪,希望能夠原諒。”

“哪裏的話,閣下能夠親自前來,實在令寒舍蓬蓽生輝。”

“呵呵呵,你過獎了。”

一番禮讓,兩人突然同時沈默了下來。

“我說,用普通的語氣交談就行了,這樣子說話,讓我覺得很難受。”

我挪了下腳,這種久違的語言交流方式,實在讓我有些不習慣。

稗田阿求和上白澤慧音對望了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誠如慧音所言,東方閣下果然是一位不拘於小節的人。”

“沒什麽,只不過我這個人比較隨意,討厭那些不必要的條條框框而已。”

“嗬嗬嗬嗬。”

這下連上白澤慧音都笑了起來。

我也微微笑了笑,望向了坐在旁邊的音無千葉,這小丫頭目不斜視,坐得端端正正的,看起來好像很聽話的樣子,不過她那雙動個不停的小腳丫卻說明了,她其實並沒有那麽乖巧。

對面的上白澤慧音看她這樣,也有些奇怪,她笑著問道:“怎麽了?千葉醬,今天怎麽這麽老實,平時你可都是像只小猴子那樣,四處亂跳的啊?”

“沒錯,難道你今天轉性了?”

稗田阿求也揶揄道。

“人家才不是什麽小猴子呢!”

音無千葉猛的站起身來,撐著桌子對上白澤慧音爭辯道,不過她立刻又覺得這樣很失禮了,又趕忙坐了回來。

看見她小臉憋得通紅,兩人笑得更大聲了。

“不要笑,再笑人家就要生氣了。”

音無千葉鼓起雙頰,努力想要兇惡的神色來,只不過看在我們眼裏,卻是更顯得可愛了。

“啊,為什麽哥哥你也笑啊?”

她撲進我的懷裏,不依的晃著身道。

“呵呵呵,你不是小猴子,你是小精靈。”

我拍著她的小腦袋笑呵呵的道,

“一只喜歡四處亂跳的小精靈。”

“啊,人家不理你了。”

音無千葉一歪身子,頭枕著我的大腿躺在了地板上,臉轉向了矮桌,還真的打算不理我們了。

“怎麽,這樣就生氣了嗎?”

我伏低身子,盯著她問道。

“別吵,人家要睡覺。”

音無千葉說完,把雙眼也閉了起來。

我看她的神色確實有些疲憊,也就不再打擾她了,我又挪了一下腿,讓她躺得更舒服些。

“行了行了,玩笑就到此為止吧。”

我輕輕撫摸了下音無千葉的背部,望向了稗田阿求,

“好啦,該說一下要我這麽急趕來,到底有什麽事?”

聽我說到了正事,稗田阿求的神色也認真了起來。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她停了一下,才說道,

“最近我正在寫一本書,聽慧音說了一些東方閣下的事情,所以我想把閣下也寫進這本書裏去,不知方不方便?”

原來是這件事啊!

我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稗田阿求看見我這個樣子,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果然不行嗎?真的很抱歉,對您提出了這麽無禮的要求。”

“不是我不答應啊!”

我嘆了口氣,

“而是我沒辦法答應。”

“何解?”

不僅是稗田阿求,就連上白澤慧音也疑惑的望向了我。

“白澤應該對你說過,我是‘不為時間所記錄’這件事吧。”

“是的,只不過這真的……”

“難以置信是嗎?”

我搖了搖頭,感覺有些無奈,每一個聽到我這麽說的人都不無法相信它是真的。

“盡管難以置信,但是它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對不起,我並非是在懷疑閣下的話,只是這件事讓我覺得無法理解。”

“呵呵,別在意,我並沒有怪你,只是有些唏噓而已。”

“抱歉。”

稗田阿求低下頭來,一時無言了。

見她不說話,上白澤慧音就只好接了下去。

“那個,東方大人,對於這件事,能不能請您說的更清楚一些呢?”

盡管上次已經聽我解釋過了,但是她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們應該知道‘時間可以淡忘一切’這句話吧?”

“呃,請恕我們的孤陋寡聞,對於這句話,我們並有聽說過。”

稗田阿求紅著臉,顯得很是尷尬。

上白澤慧音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這樣啊!”

我有些意外,看來這個世界盡管跟原來的世界非常相似,但還是有差別的,比如這個俗語,這裏就沒有了。

“可以請您解釋一下嗎?”

上白澤慧音對我道。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的。譬如說,對於一個你認識的人,三天不見的話,你肯定還會記得她。但是時間如果變成了三年、三十年、三百年,甚至是三千年呢,你還會不會記得她?”

“我活不了那麽久的。”

上白澤慧音低聲嘀咕道。

“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看見她一臉的郁悶,我覺得有點可笑。

“你說,三千年後自己還不能記得住她。”

上白澤慧音認真考慮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

“我想,自己肯定不會再記得她了的。”

“正是如此。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產生這種效果的時間縮短成為了三天,又會怎麽樣呢?”

“那樣的話,只要三天的時間,我們就會把一個人徹底的忘記掉。不過這有可能嗎?”

稗田阿求還是覺得難以想象,這種事情已經超出她能夠理解的範圍了。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就像河中的巖石,它們附近的水總比沒有石頭的地方的水流得要快。”

而我,就是時間長河中一塊出奇大的石頭。

稗田阿求開始沈默了,她需要花一點時間來消化掉這些話。

“可是我們現在都還記得東方大人您啊!”

上白澤慧音這時提出了另一個問題來。

“對於這個,我也沒辦法回答,因為就連我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其實對於出現在我身上的時間不等位效應我一直都在研究著,只不過並沒有什麽收獲,只知道如果我還留在某個世界,那裏的人就都還會記得我;但是一旦我離開了的話,他們卻會迅速就將我忘得一幹二凈。直到現在,我都還是沒有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就算真的是這樣,我們卻為什麽沒辦法把您寫進書裏呢?”

“這是因為和對記憶的加速效果不一樣,時間對記錄的作用是相反的,所有跟我有關的記錄,都會在完成的一瞬間返回到開始記錄的前一刻。而結果,將會是什麽都沒辦法記得下來。”

“這些,就是所謂的‘時間無法紀錄’的真正含義了。”

我喝下一口茶,淡淡地道。

“嗯,哇……完全無法理解啊!”

稗田阿求突然捂著頭大叫了起來。

“冷靜一點,阿求小姐。”

上白澤慧音趕緊抓住了她,稗田阿求十分喜歡考慮問題,但卻有一個壞毛病,就是一旦想不通的話很容易抓狂。

好不容易,上白澤慧音才令稗田阿求冷靜了下來。

“既然東方閣下這麽說,那我也只能放棄了。”

稗田阿求長嘆了一口氣,覺得很是沮喪。

“抱歉,我不能幫到你的忙。”

“不不不,我並沒有怪罪您的意思,只不過是覺得有些可惜而已。”

稗田阿求趕緊擺手道。

話雖如此,她心裏的失落感還是一點沒有減少,這是她第一次要把外來人寫進《幻想鄉緣起》,結果卻失敗了,難免會感到難受了。

看她們兩的臉色都不怎麽好,我覺得還是轉移一下話題比較好。

“對了,聽說你們在忙著寫書,可以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麽書嗎?”

對於這個,我可是十分感興趣的,能讓她們這麽忙碌,絕對不會是什麽普通的書籍。

“嗯,這是我們稗田家每一代傳人都必須編纂的書--《幻想鄉緣起》,我現在正在寫第九作,不過要查的資料實在太多了,所以就只好麻煩慧音來幫忙了。”

稗田阿求答道。

“哪裏的話,能夠和你一起編纂這本書,那是我的榮幸。”

上白澤慧音趕緊搖頭道。

“哦,原來如此。”

幻想鄉緣起啊,想不到這本書竟然就在這裏,真是幸運。

“可以讓我看一下嗎?”

我立刻對稗田阿求問道。

“這個……”

稗田阿求臉色頓時有些為難,本來《幻想鄉緣起》在完成之前是不可以隨便讓其他人看的,我突然提出這種要求,讓她覺得很是為難。

“哦,如果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我也不想強人所難,既然不行,那就只好放棄了。

“並不是這樣的,只不過《緣起》還沒有寫完呢!如果閣下真的有興趣的話,就不妨看一下吧。”

稗田阿求最後還是決定答應了。

“沒關系的。”

我一聽,立刻大為歡喜。

“那麽請閣下移步隨我到書房去吧。”

稗田阿求和上白澤慧音站了起來,對我作了個請的手勢。

“嗯,好的。”

我伸手搖了搖躺在我大腿上的音無千葉,她都快睡著了。

“起來了,小丫頭,我們要到其他地方去了。”

“嗯,”

音無千葉揉著眼坐了起來,

“怎麽啦,要吃午飯了嗎?”

上白澤慧音和稗田阿求聽到她的話都齊齊一愕,然後猛地笑了起來。

“小傻瓜,難道你腦子裏就只想著吃嗎?”

我拍了掌她的頭,笑罵道。

音無千葉被我一拍,立刻清醒了過來,又聽到我們的笑聲,她頓時明白自己剛才一定是說了什麽很丟臉的話了,她的小臉霎時變得紅嘟嘟的,低著頭不安的在那裏絞著自己的衣角。

“整天冒冒失失的,現在知道後果了吧。”

我彈了下她的額頭,站了起來。

稗田阿求和上白澤慧音也懂得什麽是適可而止,笑了一會兒她們就停了下來。

“慧音,你先帶他們去吧,我稍後再來。”

稗田阿求對上白澤慧音說道,被音無千葉這麽一說,她才發覺原來現在都已經不早了,一直待在書房裏,都完全沒感到時間過的竟然這麽快。

“好的,我明白了。”

上白澤慧音笑著點了點頭,她明白稗田阿求應該是吩咐下人準備午膳去了。

“那麽東方閣下,我先失陪一下了。”

稗田阿求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滿臉的歉意。

我搖了搖頭,

“沒事,你盡管去忙自己的吧。”

“抱歉。”

稗田阿求又行了一禮,這才走了出去。

上白澤慧音等她出去了,才轉頭望向了我。

“請隨我來吧,東方大人。”

“嗯。”

我拉著音無千葉,跟著她也離開了客廳,朝著書房走去。

沒想到除了巴瓦魯魔法圖書館之外,幻想鄉竟然還有一個地方藏有這麽多的書。

一間並不算很大的房間裏,擺放的十多個書架密密麻麻的放滿了書籍,還有一些卻是放在了地面上。房間的一邊是一個小矮桌,桌子上擺著幾本書,其中一本打開著,上面只寫了一半,桌子的一頭放的是毛筆和硯。

“請進。”

上白澤慧音把門打了開來,讓我們進去。

“對不起,這裏一直沒收拾過,都變得很亂了。”

她把前面的書籍搬開,弄出了一條路來。

一進到裏面,我就立刻被那些書本吸引住了,並沒有忙著跑去看《幻想鄉緣起》,而是在書架之間轉了起來。

盡管這裏書籍的數量遠遠無法和巴瓦魯魔法圖書館相比,不過卻更加令我覺得高興。圖書館裏的書雖然非常多,卻大部分都是和魔法有關的,這樣的書籍我已經看過太多,都不怎麽感興趣了。而這個書房裏的卻不一樣,它們記錄的範圍更廣,甚至還有一些來自外界的書。這實在太讓我興奮了。也不管那個什麽《幻想鄉緣起》了,我坐到那些疊得高高的書本上,立刻開始看了起來。

上白澤慧音想不到我一進來就忙著去看書,連她們都不顧了,果然跟帕秋莉說的一樣,他是一個只對書本感興趣的怪人。

“千葉醬,來幫我整理一下這些書吧。”

上白澤慧音對音無千葉道。

“好的。”

本來正因為東方遙把她扔下不管感到無聊的音無千葉立刻就答應了。

等稗田阿求回來的時候,她們已經把原本堆得亂七八糟的書本都安放好了,就連書房也順便打掃了一遍。

一吃完午餐,我立刻又轉頭回到了書房裏。

快樂不知時日,不經意間,半天的功夫竟然就已經過去了,如果不是音無千葉跑來喊我,我都完全察覺不到呢!

望著外面那漫天的紅霞,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那群小鬼肯定會很著急的。

聽說我要走了,稗田阿求和上白澤慧音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直送我出到了大門外。

“真的這麽急著要走嗎?如果不介意的話,閣下今晚也可以留下來的啊!”

稗田阿求再一次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

“不了,太晚回去的話家裏可就要亂套了。而且我家離這裏並不是很遠,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的。”

“既然閣下這麽說,那我也不再挽留了。”

稗田阿求嘆了口氣,無奈道。

“呵呵,用不了多久,我還會再次來拜訪的。”

“是麽,那隨時恭候閣下的大駕。”

稗田阿求重拾心懷,露出了笑容來。

我笑著點了點頭。

“那麽,再見了兩位。”

“再見,祝君一路順風。”

兩人也都向我道別。

我點了下頭,拍了拍音無千葉的頭。

“好了,小迷糊蟲,我送你回家吧。”

“人家才不是迷糊蟲呢!”

音無千葉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卻立刻挽住了我的手臂。

“稗田大人,慧音姐姐,那我也先回家了。”

她轉頭對上白澤慧音她們道。

“路上小心啊!晚上記得不要四處亂跑了。”

“人家才沒有四處亂跑呢!哼,老是把人家當小鬼看。”

音無千葉對著她們做了個鬼臉,急急忙忙的拖著我往村子外面跑去,就像是身後有人趕著一般。

“真是的,剛說完就那樣了。”

上白澤慧音瞪著迅速走遠的兩個人,不滿的哼道。

“嗬嗬嗬,看你老是對她管這管那的,簡直像是她的媽媽了。”

“什麽!我才不是她的媽媽呢,最多是她的姐姐。”

上白澤慧音和稗田阿求一邊說著,一邊回到屋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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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失鬼,你的家是在哪裏啊?”

我看著側頭靠著我的音無千葉,問道。

“那裏。”

音無千葉頭也不回,反手指著身後道。

“什麽?那不是已經錯過了嗎?你怎麽不早說啊?”

“因為人家有樣東西想要讓哥哥你看一下啊!”

音無千葉仰起頭,望著我。

“嗯,什麽東西?”

“等下再告訴你。”

音無千葉對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拉著我加快往村外跑了出去。

這個小鬼,究竟想搞什麽東東?

懷著這個疑問,我們很快就離開了人間之裏。

音無千葉帶著我,最後跑進了村外的一個小樹林裏。她四處看了下,確定沒有人了,才回來站到了我的前面。

“好好看著哦!”

音無千葉叮囑了一番,然後把雙眼閉了起來。

“angelheart(天使之心),發動。”

“yes,mymaster。”

一把電子合成女聲響起,音無千葉的身體突然亮了起來,在明亮的光輝之中,她全身的衣物以及鞋子都迅速的分解開來,然後重組成為了另一副摸樣。

白中間藍的連衣裙型戰鬥服裝,一雙白色的鞋子上,鑲有兩顆紅色的水晶,在她的背後,則是一對雪白的羽翼,巨大的羽翼輕輕揮動著,讓音無千葉慢慢漂了起來。

“myfairangel。”

我望著猶如一位天使般浮在空中的音無千葉,喃喃自語道。

我終於明白那些凡人見到天使時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了。

音無千葉緩緩的張開了眼,定定的望著我。

“看到了嗎?哥哥,這就是我的力量了,是哥哥賜予我的力量。”

她舞動雙翼,輕盈的飛了過來,落在了我的背上,巨大的羽翼把我包了起來。

“你已經,懂得如何掌握這種力量了嗎?”

我望著那些半透明的羽毛,心裏很是感嘆。

魔導武裝041--angelheart,這是我當初送給她的禮物,本來只是給她當守護符用的,只不過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真的把它成功啟動了。

“嗯,不過我只是懂得一點而已,而且也不能用太久。”

音無千葉身上光芒一閃,又變回了原來那副樣子。

“呵呵,不急,慢慢來。”

魔導武裝對魔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以她這麽小的年紀,體內的魔力是沒辦法維持太久的。

“嗯。”

音無千葉趴在我的背上,不願下來了。

“小天使,你想不想到我家去啊?”

我對音無千葉道,既然她已經開始使用這種力量了,那我就應該好好指點一下她才行。

“你家?是神社嗎?”

音無千葉探過頭,望著我問道。

“當然不是了。”

我撥了下她額角的亂發,望著天空微微笑了起來。

“是屬於我的,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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