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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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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刑警隊長於子業帶著屬下小劉再次登門, 他們拿著新受害者的照片詢問花月是否見過。花月一眼就認出是猥瑣男,做了筆錄, 將猥瑣男入住的錄像調給二人看。

“也就是說,他在跟你產生矛盾之後, 離開民宿,當天晚上就遇害了。”小劉總結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懷疑我們老板殺人了?”陸瀟瀟聞言,氣呼呼地拎著帶水的墩布沖過來。

於子業笑著對花月解釋:“我們這是慣例詢問, 請大家配合。”

花月點頭。

小劉接著詢問花月,“那晚的十一點半至淩晨兩點半之間,花老板是否出門過?”

“誰大半夜一點出門啊, 肯定在民宿睡覺呢,我們有錄像為證。”陸瀟瀟笑問花月是不是這樣。

花月楞了下, “那晚我出去過,大概淩晨一點左右,我聽到窗外有動靜, 就拿手電筒出去查看情況。然後有個朋友來找我,我們去了街邊的24小時咖啡店聊天。”

“淩晨一點有朋友找你聊天?”小劉驚訝地難以相信, “請問是花老板什麽朋友?”

“他叫盛銘。”

花月把盛銘的住址給了他們,並找到那晚的錄像,給他們看。另外還有咖啡店那邊作證,倒不難證明她的清白。

於子業察覺到花月躲避了小劉的兩個提問, 只是提供了對方的姓名。心裏也奇怪為什麽那麽晚花月會去見那個男人, 既然對方不肯說, 估計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一般能讓女生尷尬的關系不多,大半夜找她聊天,對方還是青年男子,很可能就是因為男女感情關系了。

“花老板不方便說你們之間的談話內容?”於子業追問。

“沒聊什麽,前男友突然大半夜找前女友,聊的話題恐怕對於隊長的案子沒有幫助。”

花月當然沒辦法如實交代他們當時的談話內容,所以就用模棱兩可的話搪塞於子業。於子業很可能會去找盛銘那邊問,她編謊說多了,跟盛銘那邊有出入,反而會增加懷疑。

於子業笑著點點頭,拿走拷貝下來的錄像,臨走前不忘囑咐花月近期暫時不要出遠門。

“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啊,分明就是在懷疑你。”陸瀟瀟憤憤不平道。

“他們沒證據。”花月笑了下,擡眼卻發現陸瀟瀟正鼓起兩腮,眼含著淚花看著自己。

“花姐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陸瀟瀟心疼地給花月一個大大的擁抱。

花月聞到她身上毫不掩藏的可口的香甜氣息,好想咬一口。

陸瀟瀟嚇得立刻跟花月保持距離。

“花姐姐,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忘恩負義!虧我那麽關心你!”

陸瀟瀟話音剛落,突然變成一個梨子,躲在電腦旁的果盤裏,和果盤內的蘋果、香蕉為伍。

沈戮走過來,讓花月跟她出去一趟。

二人走後,陸瀟瀟才變回人,拍拍胸口吐口氣。

……

“去哪兒?”

“掏心賊,有線索。”沈戮將手裏的資料展示給花月看。

是一段視頻,包括猥瑣男在內的四名死者,正跪在地上,接受什麽人的審判。因為鏡頭一直對著四名死者,所以沒能看到審問者是誰,只能聽到審問者的說話聲,有點兇煞和空靈。四名死者縮著肩膀畏懼的一字排開跪在地上,周圍灰暗一片,不時地有霧氣,地上的霧氣也很濃厚,沒過死人大腿位置。奇妙的是最然周圍看起來灰暗,霧氣這麽濃厚,但四人的臉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們都很害怕,低著頭。審問者問一句,他們就回答一句。詢問的內容都是關於他們生前被掏心時的情況。

“當時一點左右,我在花月民宿外偷窺,順便解放一下我的小兄弟。天色很黑,我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我,回頭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就覺得胸口好痛,特別痛,眼前就黑了。”猥瑣男哆嗦解釋道。

“我和他差不多,但我連人影都沒看到,是被人從後面掏心。”

“我被掏的時候是白天,所以看見了他的臉,是個很帥男人,穿著一身西服,那雙眼好恐怖,好恐怖!漆黑漆黑,連點眼白都沒有!”

四人隨後坦白各自生前的錯誤行徑。原來另外三名死者也都跟住花月民宿的那個猥瑣男一樣,是個猥瑣的變態。

視頻播放停止之後,彈出一張酷似八分盛銘的照片,是3D模擬畫像。

“這是陸判根據描述做的行兇者的畫像,你看像誰。”沈戮道。

原來視頻裏的景象真在地府,那個有聲音出鏡的判官肯定就是沈戮剛才口中所說的陸判官了。

花月咂了下嘴。

“怎麽?”沈戮問。

“你們地府技術真牛!”

科技與玄幻相融合,所向披靡。

沈戮眼底晦暗,花月的腦裏真的沒有一絲一毫有關於地府的記憶了。

“這麽說掏心賊是盛銘?他——”花月腦子裏冒出一連串一問,最後總結一個結論,“難道不是人?”

“他是人。”沈戮肯定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四兇獸之一潛伏在他的體內,不然以他凡人的能耐,不可能做到瞬間掏心,並處理幹凈屍體。”

視頻裏猥瑣男招供說他受害的時候在花月民宿外,當時花月立刻拿手電出去,當時已經什麽痕跡都沒有了。

“饕餮?”

再想到盛銘吃完猥瑣男的屍體,就立刻來找自己,花月的胃就開始翻騰,有點想吐。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花月問沈戮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饕餮從盛銘體內逼出來。

沈戮將一張現形符遞給花月。

多麽熟悉的符紙,是花月之前貼給沈戮的。

“貼到他身上就可以,現行後你便可以使用言靈。”沈戮道。

花月拿出電話,立刻給盛銘打過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上次你給我的提議,我想了下,覺得你說的有點道理。”花月問盛銘有沒有空,他們可以再見面商議一下。

“好。”

盛銘將窗簾撥開一條縫隙,看著原處街道上的兩個人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還是上次的咖啡店?”花月問。

“好啊,一小時後見。”盛銘轉身掛了電話,將西服外套穿上,下樓。

王芳楣好久沒看到有這麽帥氣有錢的客人了,一見人從樓上下來,馬上賠笑過來,半鞠躬問盛銘有什麽服務需要她們提供。

盛銘從兜裏掏出黑卡,遞到王芳楣,“是有需要,老板娘的身體可否借我一用?”

這種話如果換成別的男人講,他一定會伸手暴打對方的頭。

但換做眼前這位,哪怕是對她玩下流玩笑,她也滿心歡喜。王芳楣紅著臉,有點美滋滋地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內心雀躍一邊口中謙虛:“盛先生快別開玩笑了,我這麽大歲數的人了,老得不成樣子,盛先生怎麽可能看上我呢。”

盛銘眼中驟然冰冷,他突然伸手狠狠拉住王芳楣的手。王芳楣跟過電一樣渾身抽搐,三秒鐘後,整個人老實巴交地站在盛銘面前,毫無表情。

“好生在此呆著,別被人發現端倪。”

王芳楣對盛銘恭敬地點頭。

……

花月在咖啡館內等了十分鐘後,盛銘才匆匆趕來,跟花月抱歉。

“堵車了。”

“警察找你了麽?”花月問。

盛銘:“你是說掏心的那個案子?給我打電話了,我一會兒就去警察局回話,真沒想到你民宿附近會發生這種案子。月月,你平常出門更要註意安全。”

“嗯。”花月點頭,“最近真的不太平,我覺得這事兒不像是人幹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最近會常來看看,如果有妖,我會想辦法除掉。”盛銘道。

“沈戮那邊,從聽你說他是黑閻王後,我就有點怕他,不敢招惹他,主動趕他走。我就考慮你提議的,把民宿轉手,但有點不太好脫手。我不想賠錢賣出去,但正常價位沒人願意買。”花月嘆口氣,“我民宿風評不太好,一時半會大概找不到買主。”

盛銘理解,“這樣吧,你想賣多少錢?轉給我。”

花月驚訝地看著盛銘。

“不必跟我客氣,說正常價就行。”盛銘道。

“我怎麽能把這種麻煩推給你呢。再說,我不想欠你人情。”花月有怨氣地盯著盛銘,“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怎麽分手,我謝謝你給我提意見,但我不想和你繼續有瓜葛。”

“花月,我當年是迫不得已,我太愛你了,怕連累你。”盛銘再解釋一遍,希望花月能理解她。

“你如果理解我,就應該明白與其那樣瞞著我,不如把話說清楚,讓我自己做選擇。真正的愛不是獨斷專行,是互相尊重。從這點上看,你當初的愛就算再偉大再犧牲,也是以自我為中心的自信,沒尊重過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所謂的‘怕連累’,生生折磨我兩年。”花月說著就紅了眼睛,提起當年感情,她確實意難平,所以這份抱怨的情感是出自真心。

盛銘抓住花月的手,幾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嘆息,沈默很久之後,他才緩緩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花月低頭抽著鼻子,看似哭了。盛銘連忙坐到花月旁邊哄她。花月就趁機伸手想偷偷把符紙按到盛銘的後背。

盛銘突然抱住了他,連續說了數句對不起。

花月把符紙貼上手,呆了呆,見盛銘還有他周圍沒有什麽奇特的變化後,她就把符紙扯下來,藏回手裏。

“花月,我們結婚吧。”盛銘抱緊懷裏的人,“聽你那番話之後,我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我答應你以後不管什麽事情我都會跟你坦白,尊重你的意見,無論風風雨雨,我們一起面對。”

“什……什麽?”

花月呆了呆,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當他看見盛銘從兜裏掏出一枚鉆戒的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真沒聽錯。

盛銘居然跟她求婚,這玩得是什麽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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