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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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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太子和姜婳回了東宮。

第三輛馬車去時裝的是太子準備的回門禮物,回來裝的是姜婳小庫房中的字畫。

姜婳喝了一杯梨花白,頭腦稍微有些發暈,太子想牽著她回臥房歇息,她卻不肯。

“殿下,您自去歇著吧,我要盯著人把我的字畫都放到小庫房裏去。”

太子好笑地看著她,“哪裏用你親自盯著,東宮的內侍要是連這點兒活都幹不好,還要他們做什麽?你不放心,讓你的丫鬟去盯著就是了。”

“不要。”姜婳擔心的是祖母給她的那兩本畫冊,她給藏在這些字畫裏了,要是被人搬動的時候不小心發現,她可沒臉見人了,得抽空子藏到身上才行,“這些字畫都是我的心愛之物,我要親自看著。”

太子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一起去後罩房,姜婳也不願意,“您既然累了,就去歇著,我馬上就好了。”

一邊說,還一邊動手把他往正屋推。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麽,直接進臥房去了。

姜婳松了口氣,盯著小內侍把幾箱子書畫都搬到小庫房,讓人都退下,她打開其中一個箱子,把祖母給的兩本畫冊塞到袖子裏,好在今天穿的是對襟大袖宮裝,這兩本畫冊勉強能藏住。

姜婳小心地托著自己的袖子回了臥房,在門口看了一眼,蕭決正倚在窗下的軟榻上,手裏拿了本書看著。

趁著這個機會,她連忙來到衣櫃旁邊,這裏有個箱籠,是裝她的私人物品。

正想把畫冊藏到箱籠中,還沒從袖子中取出來,背後猛地貼上一個堅實的胸膛,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蕭決低下頭,鼻子在她的白皙柔膩的脖子裏蹭了兩下,輕聲呢喃:“婳婳,你真香呢。”

姜婳一個激靈,手一抖,兩本畫冊“啪嗒”一聲掉在了箱籠上面。

她慌忙去拿,蕭決長臂一伸,率先搶到手裏,“婳婳藏了什麽寶貝,給我看看。”

“不能看!”姜婳趕緊去搶,蕭決高高地舉了起來,姜婳伸直了手臂都沒夠著。

蕭決把畫冊舉得高高的,隨手翻開一頁,長眉一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姜婳,“嘖。”

姜婳羞憤欲死,拉著他的胳膊使勁往下拽,“你、你快別看了!”

她那點子力氣,如何能跟蕭決想比,蕭決氣定神閑地又翻開一頁,嘆道:“這個姿勢不錯,等將來定要和婳婳試一試。想必以婳婳柔軟的腰身,很容易就能擺出這樣姿勢來的。”

姜婳一張小臉燙得快要燒了起來,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姿勢,只知道不能再讓他看下去了。

她猛地跳了起來,手指尖堪堪夠著了他手裏的畫冊。

似乎受到了鼓勵,她連跳了幾下,每次都能摸到個邊邊。

只是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她看向蕭決。

他正盯著她的胸前,每一次跳起,她鼓囊囊的小胸脯就會歡快地跳動。

“呀——”姜婳低呼一聲,雙臂環在胸前緊緊地抱住自己,恨不得再多長兩只手好捂住他的眼睛,“你你你你閉眼!!!”

蕭決低笑一聲,把畫冊順手放在箱籠上,彎腰抱起姜婳,直接放到了花梨木拔步床上,大手一揮,銀紅的床帳放了下來,床榻間頓時籠上了一層暧昧的紅色。

姜婳躺在柔軟的床褥間,雙臂還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胸前,黑白分明的眸子警惕地瞪著蕭決,“你、你想幹什麽?!”

“你。”蕭決答道。

姜婳沒聽明白他的葷話,蕭決卻吻了下來。

他的唇滾燙,卻意外的柔軟。

他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霸道地叩齒入關,勾著她一起纏綿。

盡管不是第一次親吻了,姜婳還是敵不過他的攻勢,很快就放松了手臂,白嫩的小手無力地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蕭決的舌尖與她共舞,修長的手指卻悄悄地解開了她對襟宮裝領口的玉石紐扣,一路向下。

姜婳無知無覺,她只覺得渾身發熱,掌心腳心都燙得厲害,後腰脊背一陣陣酥麻,帶得心尖尖也顫抖起來。

身上猛地一涼,她昏沈的頭腦中似乎有了一線清明。

低頭一看,宮裝不知何時衣襟大開,中衣也散在兩邊,露出裏面的小衣來。

兩根纖細的帶子繞過脖頸和纖腰,玉白色的小衣上繡著嬌艷海棠,一朵朵粉嫩的花瓣,似乎開在玲瓏的嬌軀上。

“啪嗒”,一滴鮮紅的血落在小衣上,在兩隆小丘間開出了最艷麗的花朵。

姜婳驚訝地擡頭望去,蕭決狼狽地捂著鼻子,黑眸中滿是懊惱。

“噗——”姜婳一個沒忍住,突然笑出聲來。

蕭決氣惱地睨了她一眼,鉆出床帳,大步去了凈房。

“哈哈哈哈——”姜婳笑得蜷成了一團。

姜府

外院書房燭光明亮,姜緯正坐在大書案後面,認真地翻閱著太子今天送來的孤本古書。

太子的禮單他也看了,說是回門的禮物實在是貴重過頭,不過這即是太子的心意,又是女兒的臉面,再貴重他也收了。

兒子性命無憂安全回府,女兒雖然身份上委屈了,可太子對她明顯是情根深種,女兒對太子也頗有情意,姜緯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

壓在心頭的巨石去了,他幹脆把太子送來的古書都搬了過來,細細攬閱。

侍從輕手輕腳地進來,稟道:“老爺,長公主派了人來,說是請你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姜緯的手一頓,也好,有些事他也想同她說明白些。

姜緯起身,帶了兩個侍從,一前一後打著燈籠,去了長公主的院子。

侍從留在院中,姜緯進了正屋。

大丫鬟金燕站在明間,屈身褔了一禮,等姜緯進了東次間的臥房,就把門關上了。

臥房內燭光搖曳,雙鶴鎏金小香爐的鶴嘴中吐著裊裊細煙,味道香甜。

“緯郎。”平陽長公主特意妝扮過,脂粉蓋住了她病黃的臉色,在燭光下也有了一絲紅暈,“你好久都沒來看我了。”

姜緯道:“長公主喚我來,所為何事?”

平陽長公主嗔道:“難道無事就不能找緯郎說說話嗎,我們可是夫妻,緯郎這樣冷漠,倒像是陌生人了。”

姜緯冷笑一聲,“我們當然不是陌生人,陌生人哪會不管不顧地害了別人的妻兒。”

“你、你什麽意思?”長公主臉色微變。

姜緯冷聲道:“生在皇家,想必你自幼就是順風順水,想要什麽只要開口即可。你想嫁給我,只要在太後面前稍稍透露一絲,太後自然會替你掃清障礙,除掉我的妻子。”

“緯郎!”長公主震驚地看著他,“你竟然是這樣看母後的?!林氏她是難產而死的,與我的母後沒有半點關系!”

“沒有半點關系?”姜緯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長公主,“如果不是你的母後把她一個好好的正妻貶為妾室,她又怎麽會難產?”

長公主不由得退了一步,“那、那是因為林氏禦前失儀犯了大錯,母後才這樣做的。”

“呵。”姜緯嗤笑一聲,“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喝了你那母後賜的茶,體力不支暈倒,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禦前失儀?平陽,你那母後為什麽要召一個侍郎夫人進宮,你真的不明白嗎?”

平陽長公主嘴唇翕動,半晌才道:“緯郎,你、你多心了,母後她是聽說林氏頗有賢名,這才召進宮一見的。”

姜緯目光中滿是嘲諷,“那一個頗有賢名的夫人,怎麽到了你那母後面前,就禦前失儀犯下大錯呢?”

平陽長公主張口結舌,她緊張地看了看那雙鶴鎏金小香爐,那裏面是太後給她的特制熏香,怎麽還沒發揮作用?

姜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眉頭一皺,這股甜香……似乎以前沒有聞到過。

她為什麽看這香爐,這香爐有什麽問題?她約自己前來,難道是有陰謀?

姜緯心生警惕,剛想轉身就走,一股難耐的熱潮卻猛地席卷了全身,他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緯郎,你怎麽了?”長公主又驚又喜地喚了一聲,撲上前扶住了姜緯的胳膊。

溫香軟玉襲來,姜緯頭腦發暈,眼前的臉孔不停變幻,他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自己身邊了。

“緯郎,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吧。”長公主心下放松,看來母後給的熏香還是很有用的。

床上?

姜緯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劇痛傳來,口中盈滿了血腥氣,頭腦卻得到了片刻清明。

“無恥!淫|婦!”姜緯重重地推開長公主,長公主沒有防備,被他推得跌倒在地上。

姜緯踉踉蹌蹌地沖出臥房,又一把揮開試圖阻攔的金燕,直沖出正屋。

守在院中的兩個侍從見勢頭不對,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他,“老爺!”

“走!”

姜緯一聲令下,兩個侍從扶著他急匆匆出了長公主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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