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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馬車裏的暧昧,姜哥哥,我不後悔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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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沈越,福康一面吩咐人飛鴿傳書給姜武,告知他宋妤兒被困之地,一面帶人往康陽坊金魚巷趕去。

半個時辰後,姜武和福康在金魚巷外碰面。

“有勞王爺!”姜武朝福康拱手,表情堅毅肅然。福康擺了擺手,“救你夫人要緊,這樣吧,你帶人從後院摸進去,我領人從正門闖入。”

“嗯。”姜武應了一聲,帶人朝巷子另一邊行去。

福康等了約莫一刻鐘呢時間,然後親自叩起徐府的門。

過去很久,才有管事上前開門,朱紅色的門被拉開一道縫,劉管事看見外面站著這麽多壯年男子,臉色頓時緊繃,惴惴不安的問,“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們府上做什麽?”

福康沒有多說,直接掏出刑部令牌,“我們是來辦案的,有人告發,徐府之中藏有朝廷欽犯。”

“沒,沒有!我們夫人少爺都是正經人,怎麽會窩藏朝廷欽犯!”劉管事扶著門,緊張的辯解。

福康右手一揮,“到底有沒有,你說了不算,來人,進去搜!”他一聲令下,身後穿了常服的衙役強勢上前,推開門沖了進去。

與此同時,姜武也摸進了後院,他直接挾持了一個手提食盒的婢女,用刀抵著她的脖子質問宋妤兒被關在何處。婢女是徐未摘新買來的,對這個刻薄的主子並沒有多少衷心,姜武隨意兩句問訊下來,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宋妤兒關押之地說了出來。

姜武確認無誤,揚起一記手刀將她打暈,然後隱蔽的朝福熙閣摸去。

福熙閣耳房,宋妤兒哭累了,倚著床柱淺淺睡去。

忽然,房裏傳來一陣響聲,她驀地睜開眼,正好看見姜武旋身從軒窗跳進來。

“姜哥哥!”宋妤兒揉揉眼睛,有些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姜武聽到她喃喃自語一般的聲音,三步並兩步的走上前去,將她抱在懷裏,啞聲沈沈道,“婉婉,別怕,是我,我來了!”

“姜哥哥,真的是你!”宋妤兒聞到姜武身上熟悉的味道,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睛,激動道,“真的是你,我沒有在做夢!”

“是我,真是我!”姜武擡起手,在她發心揉了一把,“我來救你。”

“姜哥哥!”宋妤兒確定這不是在夢裏,一下子又撲進姜武懷中,緊緊箍著他的腰,低聲哽咽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不知道,我被抓到這裏以後,有多擔心你,他們用我肚子裏的孩子威脅我,如果我不放棄這個孩子,他們就要要你的命!”

“你說什麽!”姜武聽聞竟然有人敢打他孩子的主意,臉色變得更加陰沈,扶著宋妤兒瘦削的肩頭,涼聲道,“到底怎麽回事,我們的孩子……沒事兒吧?”

“無事。”宋妤兒啜泣著說了一句,到底沒忍心說出自己為了孩子放棄救他,只是緊緊的抱著他,一刻都不放松。

直到,外面傳來福康的聲音。

“安全了,我帶你出去。”姜武將宋妤兒扶起來,攬著她往外走去。

“門是鎖著的。”到耳房門口,宋妤兒小聲提醒了一句。

姜武頷首,放開她,讓她退後兩步,然後飛起一腳,將兩扇門直接踹的轟然倒地。

宋妤兒面前豁然開朗,她鼻頭微紅,沖姜武勉強一笑,兩人往外走去。

外面,福康見兩人平安出來,朝宋妤兒一笑,“夫人可還好?”

“有勞郡爺相救,妾身一切安好。”宋妤兒低頭福了一禮,並沒有忘記福康現在的身份。

福康側身避過,又沖姜武道,“徐府的水有些深,你先送姜夫人回去,安置好一切來長公主府一趟。”

“謝王爺!”姜武頷首說了一句,扶著宋妤兒往外走去。

宋妤兒臨走前,又回了下頭,目光覆雜的和福康相對。

福康嘆了口氣,安撫她道,“夫人先回去,令尊若是真尋到了,本王定然第一時間讓人通知你。”

“那妾身就先謝過王爺了!”宋妤兒扯了下唇,微微點頭,然後才隨著姜武離開。

徐府外,已經有侯府的馬車候著。

兩人上車後,姜武看了宋妤兒一眼,眼中有不少疑惑。

宋妤兒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現在疲憊的很,什麽都不想說,只好抱歉的朝他一笑,低低道,“姜哥哥,我累了。”

“那便睡一會兒吧,到了我叫你。”說著,他將宋妤兒攬進懷中,給了她一個溫暖的懷抱,像是哄小孩一樣,在她背上輕輕拍著。

宋妤兒靠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聽著他的心跳,卻怎麽也無法安眠。金嬤嬤和徐未摘的話,言猶在耳,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她的爹爹究竟還是不是那個她記憶中的爹爹。

一時間,好像所有的繁雜都浮上心頭,在她腦海中不停勾纏黏膩。

恍惚中,她輕輕的嘆了口氣。

聲音很小,但聽在姜武耳中,卻像重錘一般,他從來沒有一刻這麽恨自己,恨自己沒能力保護她,恨自己沒能力查清所有的事實真相,更恨自己沒能力讓她日日笑逐顏開。

他的存在,似乎讓她每一日都處在陰霾之中。

“婉婉……”他喃喃的喚了一聲,低頭看著這個他愛到骨子裏的女子,眼底一片懊惱,明明他是想做她的蓋世英雄,可到頭來,卻還是槐樹村那個一事無成的山村野夫。

“姜哥哥,你想說什麽?”宋妤兒左右也睡不著,索性打起精神,從他懷中坐起,望著他堅毅硬挺的下巴,輕聲詢問。

“你……是不是一直後悔跟了我?”姜武思量再三,還是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出,而後,一臉忐忑的看向宋妤兒。

宋妤兒沒想到他會這麽問,不過很快,又想明白他現在的心思。她眼皮輕顫,目光如水的望向他,緩緩嘆息,“姜哥哥,我跟了你,有沒有後悔過,你心裏真的沒一點兒數嗎?”

“……”姜武不說話。只是向來清冷的臉上,明顯閃過一抹挫敗。他嘆了口氣,扭過臉去,有幾分心酸。

宋妤兒看他這樣,有些窩心,看向他的後腦勺,過了會兒,促狹道,“你這是跟我賭氣?”

“……”姜武還是不語,他的心裏確實不太好受。

宋妤兒便擡手,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軟綿綿的要求,“你轉過來。”

“不!”姜武從鼻翼發出一聲輕哼。

宋妤兒又扯了一下,像哄昭蓉一樣,“聽話,你轉過來。”

姜武又不說話了。

宋妤兒咬了咬下唇,松開牽著他衣袖的手,低下頭,小聲道,“我……以前後悔過,也痛恨過,可是現在不了。姜武,在你為了我可以舍命的時候,在你明明沒有天賦,卻為我拼命學畫的時候,在你無聲無息,護我周全的時候……在你想盡辦法,讓我相信覆水可以收回的時候,我已經將你看做我的夫君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可是以後,我希望那個能陪我舉案齊眉、執手偕老的人是你。”

“真的嗎?”姜武不知何時已經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在宋妤兒尾音落下時,有些手足無措的問。

宋妤兒擡頭,兩人目光相對,她眸光忽閃,訥訥問了句,“你……你不是不轉過頭?”

“不轉過頭怎麽吻你。”話落,姜武突然傾身向前,將宋妤兒困在自己和馬車壁之間,吞沒了她所有想說的話。

宋妤兒自打懷孕之後就不曾和姜武親近過,乍然被奪去呼吸,整個人都僵硬了,生澀的,好像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被他堵在廚房竈間占便宜。

姜武也感覺到她的不自然,他扣著她的手腕,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滑過,唇齒輕磕,他低低的笑了一聲,胸膛震的如擂鼓一般。

宋妤兒受不了這種撩撥,情不自禁的紅了臉,用力偏過頭去。

姜武隨著她的擺動,以一個奇怪的角度,將額頭貼上她的額頭,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輕聲道,“婉婉,睜開眼睛。”

“不!”這下,又輪到宋妤兒鬧脾氣。

姜武悶笑一聲。接下來,有細碎的吻落在宋妤兒額頭,鼻間,左臉頰,右臉頰。

宋妤兒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珍惜與憐愛,心神一動,驀地想起,嬋娟看的一話本子裏提到過,親左臉頰代表道歉,親右臉頰代表愛你比昨日多一分。這般想著,臉更紅了。

“侯爺,夫人,侯府到了,您二位……”

兩人之間的氣氛正暧昧,忽然間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侍衛撩開簾子,正要問問是在門口下,還是將馬車趕進去……結果卻被姜武和宋妤兒之間的恩愛場面險些閃瞎眼,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又用最快的速度放下簾子。

“都是你!”宋妤兒被人撞了個正著,臉更加紅了,用力推開姜武,恨恨怨了一句。

姜武摸摸鼻子,將趕車的侍衛記下,決定從明年起將他發配到後院去倒夜香。

後來宋妤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洛神閣的。她只知道,當晚姜武宿在了她的寢房,不管怎麽趕都趕不走。

第二日,等她醒來,他人已經不見。

碧痕前來伺候時,眼裏盡是促狹的笑。

宋妤兒鬧了個紅臉,默不作聲的洗漱。

用過早膳後,去了青梨院看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經過多日休養,如今已經能說一些簡單的話。

她看見宋妤兒進來,整個人都精神了,嘴唇哆嗦著喊了聲“妤兒”。

宋妤兒在杌子上坐下,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關心道,“祖母近日感覺如何?”

“好多了。”宋老夫人極緩慢,一字一句的說著。頓了頓,又問,“你……爹他……”

“祖母是想問我爹爹的消息?”宋妤兒輕聲詢問。

宋老夫人點了點頭,眼中有期待,又有一絲宋妤兒看不懂的覆雜。

“爹爹他……”宋妤兒想起昨日在徐府的遭遇,沒忍住紅了眼眶,低下頭,小聲道,“爹爹他的行蹤,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只是聽說,他好像又續娶了一個叫徐未摘的婦人。”

聽到徐未摘三個字,宋老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有些慌亂,又有些心疼的意思。

宋妤兒已經,將老夫人的手握的更緊,試探著問,“祖母,可是認識這位徐夫人?”

宋老夫人聽她這麽問,沒忍住落下淚來,看著她,嘴唇哆嗦的更厲害,斷斷續續道,“她跟了你爹許多年了……只是身份不太光彩,年輕的時候,是你娘身邊的洗腳婢女……後來你娘去了,她不知怎麽就爬上了你爹的床,你爹更在外面置了宅子,一直養著她。”

“竟、竟是如此?”宋妤兒也是驚訝得很,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徐未摘年輕的時候,竟然是她親娘身邊的洗腳婢女。頓了頓,又疑惑的問,“祖母,我還是不明白,我爹爹他人中龍鳳,怎麽會喜歡一個洗腳婢女。”那徐未摘穿金戴銀,一看就是粗俗不堪的女子。而他爹爹龍章鳳姿,又是當年的狀元郎,怎麽竟眼瘸到看上這麽個女人,還一寵就是這麽多年。

“妤兒,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宋老夫人嘆了口氣,艱難道,“他們表面上再怎麽風光霽月,可在閨房裏,還是喜歡那些放得開的女人多一些,徐未摘她……就是這一點,可你爹的心。”

宋妤兒被老夫人說的紅了臉,正要像個話題緩解下這尷尬。

頓頓,老夫人又扔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而且,前兩年,這徐未摘還給你爹生了個幼子。”

“……”宋妤兒一下楞住。

半天反應不過來,老夫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徐未摘,竟然給她爹生了個小兒子嗎?

“妤兒,你爹他……”老夫人想勸宋妤兒想開點兒,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還能說什麽能,她這兒子,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捅女兒的心啊!

“這些事,祖母早就知道?”不知過去多久,宋妤兒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她怔怔的看著床榻上,已經恢覆容光的祖母,“所以,徐未摘的事,就獨獨瞞了我一個?”

“妤兒!”老夫人嘆了口氣,“你是閨女,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夠了!”宋妤兒像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祖母一樣,怔怔的看著她,仿佛要從她眼裏一直看到她心裏,良久後,才悲傷地呢喃了句,“原來在你和爹爹心中,我只是家裏潑出去的一盆水。”

“……”老夫人見宋妤兒時動了真怒,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她,只是不停的嘆息。

宋妤兒深沈又絕望的看了老夫人的一眼,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出了青梨院,她沒有回洛神閣,而是去了後花園。

暮春時節,園子裏花開的不少,她一臉黯然的走著,一直沒停。身後,碧痕不敢多問,只是有些擔憂的開口,“夫人要不要坐下歇會兒,用點茶水?”

“不必了。”宋妤兒搖頭。

過了會兒,覺得一個人悶著更加悵然,索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碧痕說起話。

“你家裏現在還有什麽人?”

“回夫人的話,挺多的,祖父祖母都在世,三個叔伯也沒分家。”

“那你小時候,你祖母和你爹爹對你好嗎?”

“夫人怎麽想起問這個?”碧痕心思玲瓏,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宋老夫人跟自家主子說了一些不中聽的話。

“沒什麽。”宋妤兒嘆了口氣,略微停頓,又道,“只是忽然覺得,給人做女兒很累。”不管她再怎麽出眾,再怎麽孝順,始終都抵不過一個帶把兒的兄弟。

碧痕對此,其實也有同感。她家裏沒分家,一大家子住在一個院子裏,打小到大,因為她爹娘沒生出帶把兒的,一直在家裏擡不起頭來,明明是家裏幹活幹的最多的,但吃的住的卻是最差,到了災年,更是被逼著賣了她們姐妹三個來供養三個叔伯家的堂兄弟。

她被賣的時候,才五歲。祖母收了人牙子一兩銀子,她就到了人牙子手裏,輾轉多家,本來是要送去萬花樓的……後來因她拼死抗拒,才被打了個半死,身上留了疤,才沒送去那吃人的地方。

她最後做了乞丐,輾轉到十二三歲,聽聞當兵能吃得飽,便女扮男裝頂替別人家的名額去了軍營。

在那裏,她遇到了一眾兄弟,以及她後來的主子姜武。

她感謝他幫她保守秘密,所以在班師回朝時,毫不猶豫跟了他,為奴為婢,心甘情願。

她將這些埋在心裏多年的話沖宋妤兒娓娓道來,宋妤兒聽完後,幾乎驚訝到了極點。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悲慘,可沒想到碧痕的親生爹娘更奇葩,竟然會買了自己三個女兒,只為供養幾個侄子。

“你受苦了。”她握住碧痕的手,心疼她得很。

碧痕微微搖頭,“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能遇到侯爺,遇到夫人,是奴婢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在軍營時,不怕嗎?”想到碧痕竟然敢女扮男裝孤身從軍,她心裏又湧出一股子崇敬。

碧痕淒涼的笑了笑,“做乞丐時,每日只想著填飽肚子……只要能不挨餓,別說只是女扮男裝從軍了,就是千刀萬剮、上刀山下火海也認了,只求能做個飽死鬼……夫人你懂,那每日挨餓的滋味有多難熬。”

“唉!”宋妤兒嘆了口氣,將碧痕的手握的更緊,頓了頓,又問,“那你後來,有沒有回去看過你那些家人?”

“看過的。”碧痕點頭,繼而冷笑出聲,“給了他們我積攢多年的軍餉,以為他們會感激,可結果,我那幾個堂兄弟腆著臉,他們笑著把我灌醉,又一次把我送到了萬花樓……”

“真是畜生!”

“誰說不是呢!”碧痕閉上眼,任眼角清淚滑落。

那一夜的疼,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那幾個畜生!她當初,心怎麽就那麽軟!

“萬花樓裏……”宋妤兒本想問個清楚,可在碧痕流出眼淚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又閉嘴。

這反應,已經表明了一切。

她緊咬銀牙,突然伸手,一把將碧痕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啞聲道,“別怕,別想,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有我和姜哥哥,我們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碧痕伏在宋妤兒懷中,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過了很久,才收住眼淚,放開宋妤兒,低頭福了下身,“謝夫人憐惜。”

宋妤兒沒再說什麽煽情的話,只是用力的又握了下她的手。

當晚,姜武回來,宋妤兒靠在榻上,顯得有些懨懨。

姜武擔心她,在她身邊坐下,輕輕問了句,“怎麽了,身子不舒服?”

宋妤兒側頭看了她一眼,躊躇良久,才小聲又保守的問了句,“碧痕的事,你曉得嗎?”

姜武聽她說起碧痕過往,先是一怔,然後用力點頭,過了會兒,又問,“她跟你說起了?”

宋妤兒點頭,“他那些叔伯兄弟真是畜生。”

“嗯。”姜武點頭,頓了頓,又道,“你別多想,在救出碧痕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將他們處置了。”

“怎麽處置的?”宋妤兒生怕姜武下手不夠狠。

姜武沈思片刻,盡量委婉道,“傾家蕩產,斷子絕孫。”

宋妤兒知道姜武是怕嚇到她,沒有再多問。只是囑咐他,“你若有心,便幫她留意著,你的侍衛裏可有能配的上她的如意郎君。”

“嗯。”姜武點頭,認真道,“我都省的。”

至此無話,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說起徐府的事。

不過當晚,宋妤兒在夢裏,卻哭濕了半張枕巾。

第二日醒來,兩只眼睛都是腫的,如桃子一般。

姜武看她這樣,終究忍不住,與她道,“你爹的行蹤,有下落了。”

宋妤兒聽他這麽說,捏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沒說話。

“他跟了九皇子。”姜武又說,“他還想,將你許給九皇子,日後九皇子登基,你為中宮。”

所以她腹中的孩子才不能留下嗎?宋妤兒在心裏嘲諷的問自己。至於其中原因,歸根結底,還是和她那個便宜幼弟脫不開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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