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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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鐵生和張呈雙到天香樓的時候，正好是在午飯之前，酒樓的裏吃飯的人還不少。
草藥雞蛋幫著酒樓吸引來了一些客人。
關於二月二那天開始售賣草藥雞的宣傳牌子掛在了酒樓的大堂裏。
雖然當日只是兜售五只，耿掌櫃被那個喜歡搞事情的葉花娘也帶著喜歡上了搞事情，當天的雞自然是由請來的有身份的品嘗，其餘人的只能吃草藥雞蛋喝上一些雞蛋湯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監督宋二狗給他攢雞蛋。
是一個都不想讓它們流落到宋記豆腐鋪子，只是那鬼精的宋二狗防不勝防，就算真的把雞蛋昧下來了，他也不知道。
耿掌櫃就妥協出去了一個月一百個蛋。
“張家哥兒，你是上咱們酒樓來吃飯呀，怎麽不把你大哥叫上，眼前的這位是你的什麽人。”李四見到張呈雙上前暧昧招呼道，他們酒樓的豬肉一直都在張家買的，兩個人都是認得的。
“李四哥，你說笑了，天香樓的飯菜我哪裏吃得起，這位是宋記豆腐鋪子的掌櫃宋鐵生大哥，耿掌櫃的在嗎。”
“掌櫃的在內堂，你們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耿掌櫃的前些日子在大坪村買的草藥雞，就是鐵生大哥堂弟家的，醉仙居的人想要奪草藥雞的法子，將鐵生大哥的弟弟宋石生給綁到醉仙居去了，要二狗掌櫃親自去贖人才肯把宋石生放回來，我們怕這期間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就想要請耿掌櫃幫個忙同去將人給討回來，不知道是否可以。”
張呈雙語氣迅速地道明來意。
還小心地說明了，醉仙居想要方子的意圖。
在張呈雙心中，若是兩家酒樓都想要宋家的養雞方子，與其給已經對宋記出了手的醉仙居，不如向天香樓賣個好和天香樓合作呢。不過，方子這不是他家的，他不能幫著拿主意，就沒有明說這種事情。
“厚顏上門，還請李四哥向掌櫃的通傳一聲。”宋鐵生對著李四握拳道。
李四這些日子一直跟在耿掌櫃的身後，知道耿掌櫃的對草藥雞有多看重，他們能不能翻身全靠草藥雞了，現在聽到對頭想要來撬墻角，心中十分的生氣。
“宋掌櫃稍等，我這就去找掌櫃的。”
聞言宋鐵生松了一口氣，“有勞了，不管掌櫃的是否答應，我們都欠李四哥你一個人情。”
“宋掌櫃不必擔憂。”
李四走後，在這人來人往充滿了飯香的大廳中，宋鐵生和張呈雙都覺得十分不自在，二人找了一個角落等待耿掌櫃哪裏的音信。
“掌櫃的，醉仙居又想要搶咱們的草藥雞了。”
李四找到耿掌櫃的時候，耿掌櫃正在讀賬本，一句話勾起了耿掌櫃的怒火，他用力將賬本合上。
那個女人可真不懂知足，他忍讓了她兩次，竟然還敢來挑釁，真當他收拾不了她嗎。
一些客人他讓了就讓了，人家願意去哪裏吃飯他也管不住，可是這些草藥雞，那可是關系到他家主子的身體的。
誰敢覬覦，就別怪他心黑手狠了。
“說，那個女人又搞出了什麽事情！”
李四被耿掌櫃的怒火嚇了一跳，他已經好久沒有見掌櫃的這麽生氣了，能把人給氣成這樣，這葉花娘還真是厲害。
耿掌櫃的主子封鎖住了草藥雞能調養他身體的消息，允許耿掌櫃的在酒樓賣草藥雞也是為了混淆視聽，李四到現在還不清楚這草藥雞到底有多重要。
“那個女人搶走了宋老板的堂弟，讓他去醉仙居領人，宋老板的大堂哥找了過來，想要請掌櫃的搭把手把人給要回來。”
“那還楞著幹什麽，趕緊走呀。”
主子那裏都說了，要盡全力幫助宋二狗，沒想到讓宋二狗欠人情的機會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哎，哎。”李四忙不疊道。
剛出門耿掌櫃又轉頭對著李四，面帶笑容地道，“你一會兒拿著主人的令牌，到縣衙走一趟，陪秦縣令喝喝茶說說話。”
李四詭異地打了一個寒顫，“掌櫃的您放心，我保管把事情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孺子可教。”
見到耿掌櫃出來，宋鐵生和張呈雙趕緊迎了上去。
“不用多禮，咱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去醉仙居吧。”見這個兩個人要向自己行禮，耿掌櫃的直接拒絕了。
這也正和宋鐵生的心思。
不多時，三個人就來到醉仙居，和已經等候多時的宋銅生匯合了。
醉仙居裏舞樂齊全，一群穿著暴露打扮艷麗的舞娘在大廳正中央跳舞，靡靡的樂音充斥著整個酒樓。
歌舞還未完畢，說書的先生已經等在一邊了。
在醉仙居，歌舞和說書、唱曲兒都是輪流著來的，為了不讓這些客人厭煩，每月都有新的曲目。
還有一項花錢點節目的服務。
誰舍得出錢，出的錢多，就專門給誰表演。
這般巧思，就是耿掌櫃也不得不按下心中的嫉妒承認，人家日進鬥金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就是掌櫃的行事太過激進了。
葉花娘身邊侍女見到耿掌櫃的帶人來了後，趕緊在正招待客人的葉花娘耳邊小聲地報告給他。
“耿掌櫃的，這是什麽風把你吹了呀，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在醉仙居見不到您了。”葉花娘整了整衣裝，上前招呼道。
“我為何來此你心知肚明！”
“耿掌櫃的好大的火氣呀，要不我讓小二給你上一杯涼茶，等消氣了咱們再談。”葉花娘輕描淡寫地道。
“我不是來吃飯的，你把人給我，我立馬就走。”
“耿掌櫃的說什麽，這一到飯點，這酒樓裏的人就多了起來，雅間都坐不下了，只好安在大堂裏，吵吵鬧鬧的連讓人說個話都不能好好說了，要不耿掌櫃的您裏面請。”葉花娘對著耿掌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耿掌櫃選擇性地忽略了葉花娘語氣中的炫耀，冷哼了一聲，跟著她去了內堂。
“把宋石生給我。”
“我費力將人請了過來，您輕飄飄一句話就像要我把人給放了，這哪世上有這麽好的事情。”葉花娘道。
“葉掌櫃的，老夫奉勸你一句，咱們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你行事若是再這麽張揚下去，難保要吃苦頭的，要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耿掌櫃沈著聲音道。
“這就不牢您操心了，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遠送了。”
她家秦縣令是這縣城的土皇帝，誰能給得了她苦頭吃，本以為這耿老頭背後的人可能有點勢力，結果到現在連個面都不敢露。
只會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威脅人，她要是真的相信耿老頭的話，那就是個傻子。
“你別不識擡舉。”
“請夫人將舍弟交還與我。”見耿掌櫃被人氣到了，宋鐵生上前道。
“宋家大哥呀，你們掌櫃的可來了，之前都說了沒見到人我可是不會放人的。你家那位石生小兄弟，在我這裏跟個大爺似的又是喝茶又是吃糕點的，還讓我這裏四個侍女去伺候他，算算花費已經有十兩銀子了，你們可準備好贖身的銀子了。要知道這吃霸王餐，就算我們酒樓將人打死了，也是不用承擔罪責的。”
不把人還給你又算什麽。
“這，來的匆忙，未曾帶足銀兩。”宋鐵生和張呈雙對視了一眼羞愧地道，宋石生這個不省心的，都被抓了竟然還有心思敗家可真是皮癢了。
張呈雙無奈了，明明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麽這個時候就犯傻了。
不提這裏的東西有多貴，他一個被搶走的小漢子，就不怕茶水裏被人給下了藥了嗎。
“我這就回去取銀兩，到時候請葉夫人能將舍弟交換與我。”宋鐵生道。
“我說過了，你來不管用，要你們掌櫃的來。”葉花娘覺得這養雞的方子，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等一會兒宋二狗來了，她和人簽了契約，再將方子給搶過來，正好氣一氣面前的這個老頭子。
“葉掌櫃的，這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就不要怪到時候，別人不給你退路了。”
“你個老匹夫，還想要嚇唬我，我葉花娘可不是被嚇大的。”
耿掌櫃的哦了一聲，望向了從門口匆匆而入的秦縣令家的管家。
“秦大，你怎麽來了，可是老爺夫郎喚我有事。”葉花娘問道。
秦大沒有回葉花娘的話，直接到耿掌櫃的面前賠罪，“耿掌櫃的，縣太爺縣衙還有公務在身，實在脫不得身，派了小人來讓小人替他給您道個歉，我們家二夫人頭發長見識短不懂事，你老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了，改日我們縣令大人請您到府上喝茶。”
秦大對耿掌櫃的諂媚道，天知道他家縣太爺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位的身份。
為了不丟臉皮，他家老爺本是想讓夫郎過來的。夫郎不樂意給二夫人收拾爛攤子，就讓他一個小管家過來主持事務了。
見到秦大的態度，葉花娘心中一沈。
“不用了，縣令大人的道歉，老夫匹夫一個，受不起。”耿掌櫃的硬氣地道，他堂堂正正活了半輩子，結果被一個小妾給奚落了。
要是忍得下這口氣，他就對不起戰場上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了。
“您這話說的，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以您老人家的地位，就是讓我們縣令親自過來賠禮道歉也是使得的。您要的人盡管帶走，縣令大人說了，我們醉仙居以後就以您的天香樓為首。”秦大一邊哄秦掌櫃，一邊對著葉花娘使眼色。
最後一句示弱的同時，其實還有攀關系的意思。
耿掌櫃這樣的老油條，自是不會同意的。
收到信息的葉花娘趕緊上前，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道，“耿掌櫃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貴人當草根沖撞了您，您要怎麽發落我都可以。”
“這福氣太多了，老夫一個差點被掃地出門的人，怕折了陽壽。”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蠢事，葉花娘真是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回去，“這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您老說要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哦，那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縣令大人吧。”
“這……”
葉花娘遲疑了，這老頭子真可恨，竟然要老爺親自發落自己。
不過好歹也給了自己一絲生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樣的人物的葉花娘，現在還覺得，只要她溫言軟語地哄上秦縣令今天，就能減輕懲罰。
宋石生被帶過來的時候，見到眼前的狀況還有些不明所以。
快速地掃過張呈雙，看向自己的兩位兄長，“大哥、二哥。”
“回頭再收拾你。”宋鐵生狠狠瞪了一眼宋石生，轉而上前對葉花娘道，“多謝夫人，回頭我就將銀子給送過來。”
“不用了，我請小弟弟過來喝杯茶，還收什麽錢，宋掌櫃這麽說，可真是看不起我醉仙居了。”
“多謝。”
雖然和葉花娘之間有關節，宋鐵生此時也不由得佩服這位酒樓的女掌櫃，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宋二狗的馬車雖然已經夠快了，但是大坪村到底離縣城有一段遠路，等他到了縣城的時候，石生這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葉花娘回到縣衙後，被秦縣令奪了醉仙居的管事權，交予了正房夫郎管理，被禁足家中不說，還被罰抄了三個月的佛經，秦縣令在三五年內不打算放她出門。而等到那個時候，沒有意外秦縣令應該已經任滿到其他地方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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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雞蛋幫著酒樓吸引來了一些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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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日只是兜售五只，耿掌櫃被那個喜歡搞事情的葉花娘也帶著喜歡上了搞事情，當天的雞自然是由請來的有身份的品嘗，其餘人的只能吃草藥雞蛋喝上一些雞蛋湯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監督宋二狗給他攢雞蛋。
是一個都不想讓它們流落到宋記豆腐鋪子，只是那鬼精的宋二狗防不勝防，就算真的把雞蛋昧下來了，他也不知道。
耿掌櫃就妥協出去了一個月一百個蛋。
“張家哥兒，你是上咱們酒樓來吃飯呀，怎麽不把你大哥叫上，眼前的這位是你的什麽人。”李四見到張呈雙上前暧昧招呼道，他們酒樓的豬肉一直都在張家買的，兩個人都是認得的。
“李四哥，你說笑了，天香樓的飯菜我哪裏吃得起，這位是宋記豆腐鋪子的掌櫃宋鐵生大哥，耿掌櫃的在嗎。”
“掌櫃的在內堂，你們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耿掌櫃的前些日子在大坪村買的草藥雞，就是鐵生大哥堂弟家的，醉仙居的人想要奪草藥雞的法子，將鐵生大哥的弟弟宋石生給綁到醉仙居去了，要二狗掌櫃親自去贖人才肯把宋石生放回來，我們怕這期間可能還有其他的事情，就想要請耿掌櫃幫個忙同去將人給討回來，不知道是否可以。”
張呈雙語氣迅速地道明來意。
還小心地說明了，醉仙居想要方子的意圖。
在張呈雙心中，若是兩家酒樓都想要宋家的養雞方子，與其給已經對宋記出了手的醉仙居，不如向天香樓賣個好和天香樓合作呢。不過，方子這不是他家的，他不能幫著拿主意，就沒有明說這種事情。
“厚顏上門，還請李四哥向掌櫃的通傳一聲。”宋鐵生對著李四握拳道。
李四這些日子一直跟在耿掌櫃的身後，知道耿掌櫃的對草藥雞有多看重，他們能不能翻身全靠草藥雞了，現在聽到對頭想要來撬墻角，心中十分的生氣。
“宋掌櫃稍等，我這就去找掌櫃的。”
聞言宋鐵生松了一口氣，“有勞了，不管掌櫃的是否答應，我們都欠李四哥你一個人情。”
“宋掌櫃不必擔憂。”
李四走後，在這人來人往充滿了飯香的大廳中，宋鐵生和張呈雙都覺得十分不自在，二人找了一個角落等待耿掌櫃哪裏的音信。
“掌櫃的，醉仙居又想要搶咱們的草藥雞了。”
李四找到耿掌櫃的時候，耿掌櫃正在讀賬本，一句話勾起了耿掌櫃的怒火，他用力將賬本合上。
那個女人可真不懂知足，他忍讓了她兩次，竟然還敢來挑釁，真當他收拾不了她嗎。
一些客人他讓了就讓了，人家願意去哪裏吃飯他也管不住，可是這些草藥雞，那可是關系到他家主子的身體的。
誰敢覬覦，就別怪他心黑手狠了。
“說，那個女人又搞出了什麽事情！”
李四被耿掌櫃的怒火嚇了一跳，他已經好久沒有見掌櫃的這麽生氣了，能把人給氣成這樣，這葉花娘還真是厲害。
耿掌櫃的主子封鎖住了草藥雞能調養他身體的消息，允許耿掌櫃的在酒樓賣草藥雞也是為了混淆視聽，李四到現在還不清楚這草藥雞到底有多重要。
“那個女人搶走了宋老板的堂弟，讓他去醉仙居領人，宋老板的大堂哥找了過來，想要請掌櫃的搭把手把人給要回來。”
“那還楞著幹什麽，趕緊走呀。”
主子那裏都說了，要盡全力幫助宋二狗，沒想到讓宋二狗欠人情的機會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哎，哎。”李四忙不疊道。
剛出門耿掌櫃又轉頭對著李四，面帶笑容地道，“你一會兒拿著主人的令牌，到縣衙走一趟，陪秦縣令喝喝茶說說話。”
李四詭異地打了一個寒顫，“掌櫃的您放心，我保管把事情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
“孺子可教。”
見到耿掌櫃出來，宋鐵生和張呈雙趕緊迎了上去。
“不用多禮，咱們現在還是抓緊時間去醉仙居吧。”見這個兩個人要向自己行禮，耿掌櫃的直接拒絕了。
這也正和宋鐵生的心思。
不多時，三個人就來到醉仙居，和已經等候多時的宋銅生匯合了。
醉仙居裏舞樂齊全，一群穿著暴露打扮艷麗的舞娘在大廳正中央跳舞，靡靡的樂音充斥著整個酒樓。
歌舞還未完畢，說書的先生已經等在一邊了。
在醉仙居，歌舞和說書、唱曲兒都是輪流著來的，為了不讓這些客人厭煩，每月都有新的曲目。
還有一項花錢點節目的服務。
誰舍得出錢，出的錢多，就專門給誰表演。
這般巧思，就是耿掌櫃也不得不按下心中的嫉妒承認，人家日進鬥金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就是掌櫃的行事太過激進了。
葉花娘身邊侍女見到耿掌櫃的帶人來了後，趕緊在正招待客人的葉花娘耳邊小聲地報告給他。
“耿掌櫃的，這是什麽風把你吹了呀，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在醉仙居見不到您了。”葉花娘整了整衣裝，上前招呼道。
“我為何來此你心知肚明！”
“耿掌櫃的好大的火氣呀，要不我讓小二給你上一杯涼茶，等消氣了咱們再談。”葉花娘輕描淡寫地道。
“我不是來吃飯的，你把人給我，我立馬就走。”
“耿掌櫃的說什麽，這一到飯點，這酒樓裏的人就多了起來，雅間都坐不下了，只好安在大堂裏，吵吵鬧鬧的連讓人說個話都不能好好說了，要不耿掌櫃的您裏面請。”葉花娘對著耿掌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耿掌櫃選擇性地忽略了葉花娘語氣中的炫耀，冷哼了一聲，跟著她去了內堂。
“把宋石生給我。”
“我費力將人請了過來，您輕飄飄一句話就像要我把人給放了，這哪世上有這麽好的事情。”葉花娘道。
“葉掌櫃的，老夫奉勸你一句，咱們做生意的都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你行事若是再這麽張揚下去，難保要吃苦頭的，要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耿掌櫃沈著聲音道。
“這就不牢您操心了，您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遠送了。”
她家秦縣令是這縣城的土皇帝，誰能給得了她苦頭吃，本以為這耿老頭背後的人可能有點勢力，結果到現在連個面都不敢露。
只會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威脅人，她要是真的相信耿老頭的話，那就是個傻子。
“你別不識擡舉。”
“請夫人將舍弟交還與我。”見耿掌櫃被人氣到了，宋鐵生上前道。
“宋家大哥呀，你們掌櫃的可來了，之前都說了沒見到人我可是不會放人的。你家那位石生小兄弟，在我這裏跟個大爺似的又是喝茶又是吃糕點的，還讓我這裏四個侍女去伺候他，算算花費已經有十兩銀子了，你們可準備好贖身的銀子了。要知道這吃霸王餐，就算我們酒樓將人打死了，也是不用承擔罪責的。”
不把人還給你又算什麽。
“這，來的匆忙，未曾帶足銀兩。”宋鐵生和張呈雙對視了一眼羞愧地道，宋石生這個不省心的，都被抓了竟然還有心思敗家可真是皮癢了。
張呈雙無奈了，明明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麽這個時候就犯傻了。
不提這裏的東西有多貴，他一個被搶走的小漢子，就不怕茶水裏被人給下了藥了嗎。
“我這就回去取銀兩，到時候請葉夫人能將舍弟交換與我。”宋鐵生道。
“我說過了，你來不管用，要你們掌櫃的來。”葉花娘覺得這養雞的方子，已經是十拿九穩了。
等一會兒宋二狗來了，她和人簽了契約，再將方子給搶過來，正好氣一氣面前的這個老頭子。
“葉掌櫃的，這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就不要怪到時候，別人不給你退路了。”
“你個老匹夫，還想要嚇唬我，我葉花娘可不是被嚇大的。”
耿掌櫃的哦了一聲，望向了從門口匆匆而入的秦縣令家的管家。
“秦大，你怎麽來了，可是老爺夫郎喚我有事。”葉花娘問道。
秦大沒有回葉花娘的話，直接到耿掌櫃的面前賠罪，“耿掌櫃的，縣太爺縣衙還有公務在身，實在脫不得身，派了小人來讓小人替他給您道個歉，我們家二夫人頭發長見識短不懂事，你老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她一個婦道人家計較了，改日我們縣令大人請您到府上喝茶。”
秦大對耿掌櫃的諂媚道，天知道他家縣太爺也是今天才知道那位的身份。
為了不丟臉皮，他家老爺本是想讓夫郎過來的。夫郎不樂意給二夫人收拾爛攤子，就讓他一個小管家過來主持事務了。
見到秦大的態度，葉花娘心中一沈。
“不用了，縣令大人的道歉，老夫匹夫一個，受不起。”耿掌櫃的硬氣地道，他堂堂正正活了半輩子，結果被一個小妾給奚落了。
要是忍得下這口氣，他就對不起戰場上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了。
“您這話說的，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以您老人家的地位，就是讓我們縣令親自過來賠禮道歉也是使得的。您要的人盡管帶走，縣令大人說了，我們醉仙居以後就以您的天香樓為首。”秦大一邊哄秦掌櫃，一邊對著葉花娘使眼色。
最後一句示弱的同時，其實還有攀關系的意思。
耿掌櫃這樣的老油條，自是不會同意的。
收到信息的葉花娘趕緊上前，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道，“耿掌櫃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把貴人當草根沖撞了您，您要怎麽發落我都可以。”
“這福氣太多了，老夫一個差點被掃地出門的人，怕折了陽壽。”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蠢事，葉花娘真是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回去，“這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您老說要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哦，那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縣令大人吧。”
“這……”
葉花娘遲疑了，這老頭子真可恨，竟然要老爺親自發落自己。
不過好歹也給了自己一絲生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樣的人物的葉花娘，現在還覺得，只要她溫言軟語地哄上秦縣令今天，就能減輕懲罰。
宋石生被帶過來的時候，見到眼前的狀況還有些不明所以。
快速地掃過張呈雙，看向自己的兩位兄長，“大哥、二哥。”
“回頭再收拾你。”宋鐵生狠狠瞪了一眼宋石生，轉而上前對葉花娘道，“多謝夫人，回頭我就將銀子給送過來。”
“不用了，我請小弟弟過來喝杯茶，還收什麽錢，宋掌櫃這麽說，可真是看不起我醉仙居了。”
“多謝。”
雖然和葉花娘之間有關節，宋鐵生此時也不由得佩服這位酒樓的女掌櫃，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物。
宋二狗的馬車雖然已經夠快了，但是大坪村到底離縣城有一段遠路，等他到了縣城的時候，石生這裏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葉花娘回到縣衙後，被秦縣令奪了醉仙居的管事權，交予了正房夫郎管理，被禁足家中不說，還被罰抄了三個月的佛經，秦縣令在三五年內不打算放她出門。而等到那個時候，沒有意外秦縣令應該已經任滿到其他地方上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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