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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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張第一天，因為買一送一的原因，豆漿賣出去了八十碗，豆花八碗，普通豆腐賣出去十七塊，炸豆腐六塊，豆飯十幾碗。豆腐菜還沒有打開市場，麻婆豆腐賣出去三盤，椒鹽豆腐兩盤，拌豆腐兩盤，總計下來，一共得了二百四十多文錢。
這樣的成果，喜得大家臉上都帶著笑。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刨除成本，一個月可以賺上五兩多的銀子。
希望在開業前三天的大酬賓過去以後，還能保持這樣的成績。
“二狗哥，咱們的豆腐賣不出去，要不明天我還是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去賣吧。”宋石生見豆腐賣的不好，這一天賣出去的豆腐，還不如他當貨郎的時候賣的多，就把宋辭叫到一邊悄悄地與他商量。
要是可行，他順便還能逃個學，再不用跟著大哥學寫字了。他和那些東西，是誰也不認識誰。
“現在就這麽壓榨你自己，你是想一直當個小矮子呀，還想要長成鄭方哪個樣子嗎。”半大小子，自然是不可能不幹活的。可是石生一大早就跟著起來做豆腐已經很辛苦了，頂著大太陽的，再到處去叫賣，這是真不想長高了吧。
宋石生訕訕地，他當然想要長高了，還想要比鄭方長得更壯，比鄭方更要有本事，“我只是想著，能多賺一點兒是一點兒。”
“不差這一點兒，咱們剛開張，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咱們店裏的客人還要你招待呢，你大哥不像小二、二哥嘴笨，咱們店裏少了你可不行呀。”
“我有這麽重要嗎？”宋石生見宋二狗把他都誇得天上去了，嘴巴咧的大大的。
“重要，你最重要。”宋辭敷衍了他一句。
傍晚，豆腐鋪子快要關門的時候，宋辭林小河和來湊熱鬧的宋老娘宋二叔宋二嬸阿梅等就要回村子去了，宋辭林小河明天再來。
鋪子後面的三間住宅，宋鐵生夫夫、宋辭夫夫、宋銅生宋石生兄弟兩個人一間，作為歇腳的地方。
因為看鋪子、和早起做豆腐的原因，宋鐵生和大哥夫決定常住在鋪子裏，孩子們就由宋二嬸在家裏照看著。
宋銅生、宋石生哥兒倆好比社會主義的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兩個人流動性比較大，哪裏需要他們就會哪裏去。現在明顯是豆腐鋪子比較重要，兩人都留在了縣城，明天早起豆腐。
宋辭要是帶著林小河住在鋪子，不放心宋老娘一個人在家。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住在縣城，則是不放心家中老娘和漂亮媳婦了。故而，他就懷著一頂點兒地內疚，心安理得地奴役三個堂兄弟了。
每天早出晚歸，來往於大坪村和縣城之間。
活兒幹的最少，分成拿的最多，就是他了。
不過，誰讓菜譜方子都是他的，宋辭還是很有底氣的。
大坪村的驢車已經回去了，一行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趕上了隔壁南莊村的牛車。
“娘，車上晃，你靠著我吧，我年輕不怕顛。”林小河總是抓住機會就要體貼宋老娘一回，是寧願讓宋老娘煩他了也不會讓她覺得被冷落了。牛車就是一個大板子上安著四個輪子，十分簡陋，路面不是很平整，坐起來搖搖晃晃的，林小河才有此一問的。
這兒媳婦當的，宋辭都要嫉妒了，一直懷疑他這個媳婦是娶給他娘的。選擇性忘記了這其中還有他的手筆，他自己又是如何慫恿林小河孝順他娘的。
“你今天幹活兒也累了，自己管好自己吧。”
今天見到林小河在廚房炒菜刷鍋刷碗的那麽賣力，宋老娘哪裏好意思再欺負他。
雖然林小河到他們家後長出了一些肉，看上去依舊瘦瘦小小的，那小身板哪裏經得住她一靠。
“娘，我一點兒都不累，你要是坐著不舒服就給我說呀。”林小河笑著道，說著還去扯宋老娘的袖子，撒嬌撒的好像他是宋老娘親生的一樣。
“去去，這麽多人看著呢，別拉拉扯扯地。”
隔壁村人和大坪村也就隔了一個不高的小土坡，大多數人也是認識宋老娘的，見這情景也忍不住來湊趣。
來縣城賣荷包的馮家嫂子，“宋大姐呀，你真是有福氣，這兒媳婦比自己生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帶著孫女來賣菜的劉姥姥，“還是你會教兒媳婦，我家的那幾個整天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快要吵翻天了，這不我現在每天來縣城賣菜，就是躲著他們呢。”
聽別人誇自己，宋老娘努力壓著翹起的嘴角，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顯得有些僵硬，嘴上卻是謙虛地道，“他哪裏有你們說的那樣好，小討債鬼一個。”
“娘，你兒媳婦是小討債鬼，我是大討債鬼，我們這輩子都是向你來討債的。”宋辭插話道。
“那你們就再給你娘生一群小小討債鬼出來，天天來鬧她，看她還敢不敢嫌棄你們了。”馮嫂子道。
宋二叔、宋二嬸見這婆媳兩個相處的還算不錯，也算是放了心。
要說，林小河這樣的家世，即使他本人再出色，他們也是不會當做兒媳婦的首選。但是既然二狗喜歡，兩個孩子有這樣的緣分聚到了一起，和和美美的一輩子總比相愛相殺要來的強。
大嫂現在欺負了人家小河，是出了氣了。可等老了的時候，躺在床上走不動了，這端屎端尿的，還不是要靠人家小河。
站在宋老娘這一邊想，宋二叔宋二嬸也是不希望這婆媳二人關系僵化的。
老牛車咯吱咯吱地往回走，今天親眼見到了那麽多的銅板，知道自家二狗真是出息了，連賣豆腐都要比別人掙得多後，宋老娘對宋二狗真是放了心。
哼，這娶了媳婦，果然是讓老子娘省心了。
可是，宋老娘心裏還是覺得不是那麽地高興的啊，兩個債鬼，有了媳婦忘了娘。再見到林小河躲在宋二狗身後臉紅紅的樣子，宋老娘覺得好刺眼啊。
真是太嬌氣太做作了。
不就是被取笑兩句嗎，在她面前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呀。
當然，宋老娘不知道，這兩個不省心的討債鬼，在家裏又為她準備了一場大戲，讓她做了一個新菜誕生的見證者。
昨晚，因為鋪子開張的關系，宋辭和林小河都有些睡不著。擔心鋪子的生意，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樣好，也擔心他們經營不下去，自己賠本了沒關系，還有宋二叔一家呢。
既然睡不著，宋辭索性就拉著林小河繼續到空間中排練去了。
排練什麽呢？
排練是如何地不小心做出了豆芽菜的。
這些天，一直都在和豆子豆腐打交道，宋辭竟然將豆芽菜這道簡單又美味、好吃不貴的食物給忘記了，鄰近鋪子開張，為了不顯得刻意，讓這些親近的人發現他早就知道豆芽菜的做法。
宋辭非常誠懇地聯合了他最信任也是關系最親密的托兒——林小河，和他一起做戲。
只見他們回家還沒有多久。
去廚房做飯的林小河突然跑出來喊道，“娘，二狗，糟了，這兩天為了忙活開鋪子的事情，廚房裏這些洗過的黃豆我還沒有磨成漿，就每天用水洗了洗，一半的豆子都發芽了不說，竟然都這麽長了。”林小河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較大語調卻十分平緩，臉部表情真唱，完全沒有浪費了糧食的痛心。
宋辭覺得自家媳婦的表演真是太不走心了！
假！假！假！
差評！差評！差評！
在院子裏老柳樹下乘涼的宋老娘沒有聽出來什麽，也沒有見到林小河的表情，就是覺得林小河這一驚一乍的樣子不大穩重，“不就幾斤黃豆，壞了扔掉了就是，慌裏慌張地做什麽，我又不會打你。”
兒媳婦太笨了，不想搭理也得教呀，不然丟他們家的人。
“可是，這樣也太糟蹋東西了。”林小河這次的痛心到是真的了，這麽好吃的豆芽菜扔了怪可惜的。
“發了芽的黃豆有毒，不能吃，扔了吧。知道糟踐東西，下次就別折騰這些黃豆了，你不吃整天洗那個作甚。”
“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這發了芽的黃豆真的有毒嗎，誰說的，要是還可以吃，扔了就太可惜了。”
“還能誰說的，大家都這麽傳的。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摳，要是吃壞了肚子，耽誤事好幾天的事兒呢。”好不容易體貼一回這傻小子，也沒怪她浪費糧食，竟然還不領情。
宋老娘有些生氣了。
這個時候，宋辭就出場了，“娘，小河，你們別爭了，這有毒沒毒，能不能吃壞肚子的，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你試？”宋老娘看向宋辭。
宋辭一噎，“試菜哪裏用咱們親自來，就大花吧。”
大花：……。
“大花呀，養你這麽多年，還給你娶了這麽多的媳婦兒，你也不能光享受不做事是不是。今個兒呀，我請你來給試個菜。要是這豆芽有毒，你沒挺過去，我一定會厚葬你的，五香調料、油鹽醬醋統統都不會少了你的。要是你僥幸活了下來，那就繼續好好活著，為咱家打鳴看家呀。”宋辭雙手抓著大花的翅膀，對著一臉驚恐的大花念叨。
林小河覺得這一幕，有些不忍卒視。
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宋二狗這是被戲精附身了吧。
還害得自己被娘說摳門，真是欠調教了。
大花一臉絕望，望著在遠處悠悠地進食，對它的生死漠不關心的姬妾，心都涼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終究抵不過大難來時各自飛。
“小河，楞著幹什麽，快往它的嘴裏塞豆芽呀。”
“哦，好。”
林小河用筷子夾起豆芽菜，一股腦地往大花的嘴裏塞，逼著大花不得不咽下去。
大花視死如歸地由著那蟲子一樣的東西進入自己的食道，胃裏，連垂死掙紮都放棄了。
宋老娘就由著他們折騰出這麽一場戲了，也懶得管。見大花可憐兮兮地躲回雞窩，也沒給它一個目光。
等過了半個時辰，大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連拉稀都沒有出現後，得以證明黃豆發芽之後是沒有毒的。
林小河去廚房做了一道清炒黃豆芽，水靈白嫩的豆芽菜一端上了餐桌，林小河就給宋辭夾了一大筷子，讓他試菜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自覺在家中成為第二個大花的宋辭，哢嚓哢嚓地將豆芽菜給吃了，吃完意猶未盡地道，“味道還不錯，多放點醋，會更酸爽好吃。”
“娘，要不，你也嘗嘗。”
宋老娘有些遲疑，以往認為有毒的東西沒有毒，已經是挑戰了她的思維慣性了，現在再來試吃，就有些抗拒。不管見二狗吃了那麽多，也沒有事情，宋老娘就夾了一兩根兒放到了嘴裏咀嚼了起來。
“還挺脆的，要是沒問題，把做法給弄出來了，給鋪子添個菜正好。”
“娘，咱們娘兒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覺得這豆芽做個小菜挺不錯的。”林小河道，“我想者黃豆能發芽，綠豆黑豆說不定也可以，我還想再試試其他幾種豆子。”
宋老娘斜了他一眼，馬屁精，怎麽哪裏都有他。
第二天去縣城的時候，林小河就將發的豆芽菜帶給了大哥夫，並且將豆芽菜的做法教給了他。
“小河，你的運氣可真好呀，豆子泡壞了還能發現這麽好吃的東西。”大哥夫很是不要錢地誇林小河。
“沒有了哥夫，就是碰巧了。”
“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大哥夫幽怨地看著他，眉眼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
林小河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擺著手對大哥夫道，“哥夫，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你這個呆瓜，真是不解風情。”大哥夫輕輕拍了一下林小河的肩膀，煮豆漿去了。
就這副樣子，還想要調教宋二狗，大哥夫覺得小河才是需要被調教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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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成果，喜得大家臉上都帶著笑。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刨除成本，一個月可以賺上五兩多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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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哥，咱們的豆腐賣不出去，要不明天我還是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去賣吧。”宋石生見豆腐賣的不好，這一天賣出去的豆腐，還不如他當貨郎的時候賣的多，就把宋辭叫到一邊悄悄地與他商量。
要是可行，他順便還能逃個學，再不用跟著大哥學寫字了。他和那些東西，是誰也不認識誰。
“現在就這麽壓榨你自己，你是想一直當個小矮子呀，還想要長成鄭方哪個樣子嗎。”半大小子，自然是不可能不幹活的。可是石生一大早就跟著起來做豆腐已經很辛苦了，頂著大太陽的，再到處去叫賣，這是真不想長高了吧。
宋石生訕訕地，他當然想要長高了，還想要比鄭方長得更壯，比鄭方更要有本事，“我只是想著，能多賺一點兒是一點兒。”
“不差這一點兒，咱們剛開張，慢慢來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咱們店裏的客人還要你招待呢，你大哥不像小二、二哥嘴笨，咱們店裏少了你可不行呀。”
“我有這麽重要嗎？”宋石生見宋二狗把他都誇得天上去了，嘴巴咧的大大的。
“重要，你最重要。”宋辭敷衍了他一句。
傍晚，豆腐鋪子快要關門的時候，宋辭林小河和來湊熱鬧的宋老娘宋二叔宋二嬸阿梅等就要回村子去了，宋辭林小河明天再來。
鋪子後面的三間住宅，宋鐵生夫夫、宋辭夫夫、宋銅生宋石生兄弟兩個人一間，作為歇腳的地方。
因為看鋪子、和早起做豆腐的原因，宋鐵生和大哥夫決定常住在鋪子裏，孩子們就由宋二嬸在家裏照看著。
宋銅生、宋石生哥兒倆好比社會主義的磚，哪裏需要哪裏搬，兩個人流動性比較大，哪裏需要他們就會哪裏去。現在明顯是豆腐鋪子比較重要，兩人都留在了縣城，明天早起豆腐。
宋辭要是帶著林小河住在鋪子，不放心宋老娘一個人在家。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住在縣城，則是不放心家中老娘和漂亮媳婦了。故而，他就懷著一頂點兒地內疚，心安理得地奴役三個堂兄弟了。
每天早出晚歸，來往於大坪村和縣城之間。
活兒幹的最少，分成拿的最多，就是他了。
不過，誰讓菜譜方子都是他的，宋辭還是很有底氣的。
大坪村的驢車已經回去了，一行人到了城門口的時候，趕上了隔壁南莊村的牛車。
“娘，車上晃，你靠著我吧，我年輕不怕顛。”林小河總是抓住機會就要體貼宋老娘一回，是寧願讓宋老娘煩他了也不會讓她覺得被冷落了。牛車就是一個大板子上安著四個輪子，十分簡陋，路面不是很平整，坐起來搖搖晃晃的，林小河才有此一問的。
這兒媳婦當的，宋辭都要嫉妒了，一直懷疑他這個媳婦是娶給他娘的。選擇性忘記了這其中還有他的手筆，他自己又是如何慫恿林小河孝順他娘的。
“你今天幹活兒也累了，自己管好自己吧。”
今天見到林小河在廚房炒菜刷鍋刷碗的那麽賣力，宋老娘哪裏好意思再欺負他。
雖然林小河到他們家後長出了一些肉，看上去依舊瘦瘦小小的，那小身板哪裏經得住她一靠。
“娘，我一點兒都不累，你要是坐著不舒服就給我說呀。”林小河笑著道，說著還去扯宋老娘的袖子，撒嬌撒的好像他是宋老娘親生的一樣。
“去去，這麽多人看著呢，別拉拉扯扯地。”
隔壁村人和大坪村也就隔了一個不高的小土坡，大多數人也是認識宋老娘的，見這情景也忍不住來湊趣。
來縣城賣荷包的馮家嫂子，“宋大姐呀，你真是有福氣，這兒媳婦比自己生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帶著孫女來賣菜的劉姥姥，“還是你會教兒媳婦，我家的那幾個整天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快要吵翻天了，這不我現在每天來縣城賣菜，就是躲著他們呢。”
聽別人誇自己，宋老娘努力壓著翹起的嘴角，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顯得有些僵硬，嘴上卻是謙虛地道，“他哪裏有你們說的那樣好，小討債鬼一個。”
“娘，你兒媳婦是小討債鬼，我是大討債鬼，我們這輩子都是向你來討債的。”宋辭插話道。
“那你們就再給你娘生一群小小討債鬼出來，天天來鬧她，看她還敢不敢嫌棄你們了。”馮嫂子道。
宋二叔、宋二嬸見這婆媳兩個相處的還算不錯，也算是放了心。
要說，林小河這樣的家世，即使他本人再出色，他們也是不會當做兒媳婦的首選。但是既然二狗喜歡，兩個孩子有這樣的緣分聚到了一起，和和美美的一輩子總比相愛相殺要來的強。
大嫂現在欺負了人家小河，是出了氣了。可等老了的時候，躺在床上走不動了，這端屎端尿的，還不是要靠人家小河。
站在宋老娘這一邊想，宋二叔宋二嬸也是不希望這婆媳二人關系僵化的。
老牛車咯吱咯吱地往回走，今天親眼見到了那麽多的銅板，知道自家二狗真是出息了，連賣豆腐都要比別人掙得多後，宋老娘對宋二狗真是放了心。
哼，這娶了媳婦，果然是讓老子娘省心了。
可是，宋老娘心裏還是覺得不是那麽地高興的啊，兩個債鬼，有了媳婦忘了娘。再見到林小河躲在宋二狗身後臉紅紅的樣子，宋老娘覺得好刺眼啊。
真是太嬌氣太做作了。
不就是被取笑兩句嗎，在她面前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呀。
當然，宋老娘不知道，這兩個不省心的討債鬼，在家裏又為她準備了一場大戲，讓她做了一個新菜誕生的見證者。
昨晚，因為鋪子開張的關系，宋辭和林小河都有些睡不著。擔心鋪子的生意，不能像想象中的那樣好，也擔心他們經營不下去，自己賠本了沒關系，還有宋二叔一家呢。
既然睡不著，宋辭索性就拉著林小河繼續到空間中排練去了。
排練什麽呢？
排練是如何地不小心做出了豆芽菜的。
這些天，一直都在和豆子豆腐打交道，宋辭竟然將豆芽菜這道簡單又美味、好吃不貴的食物給忘記了，鄰近鋪子開張，為了不顯得刻意，讓這些親近的人發現他早就知道豆芽菜的做法。
宋辭非常誠懇地聯合了他最信任也是關系最親密的托兒——林小河，和他一起做戲。
只見他們回家還沒有多久。
去廚房做飯的林小河突然跑出來喊道，“娘，二狗，糟了，這兩天為了忙活開鋪子的事情，廚房裏這些洗過的黃豆我還沒有磨成漿，就每天用水洗了洗，一半的豆子都發芽了不說，竟然都這麽長了。”林小河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較大語調卻十分平緩，臉部表情真唱，完全沒有浪費了糧食的痛心。
宋辭覺得自家媳婦的表演真是太不走心了！
假！假！假！
差評！差評！差評！
在院子裏老柳樹下乘涼的宋老娘沒有聽出來什麽，也沒有見到林小河的表情，就是覺得林小河這一驚一乍的樣子不大穩重，“不就幾斤黃豆，壞了扔掉了就是，慌裏慌張地做什麽，我又不會打你。”
兒媳婦太笨了，不想搭理也得教呀，不然丟他們家的人。
“可是，這樣也太糟蹋東西了。”林小河這次的痛心到是真的了，這麽好吃的豆芽菜扔了怪可惜的。
“發了芽的黃豆有毒，不能吃，扔了吧。知道糟踐東西，下次就別折騰這些黃豆了，你不吃整天洗那個作甚。”
“娘，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這發了芽的黃豆真的有毒嗎，誰說的，要是還可以吃，扔了就太可惜了。”
“還能誰說的，大家都這麽傳的。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摳，要是吃壞了肚子，耽誤事好幾天的事兒呢。”好不容易體貼一回這傻小子，也沒怪她浪費糧食，竟然還不領情。
宋老娘有些生氣了。
這個時候，宋辭就出場了，“娘，小河，你們別爭了，這有毒沒毒，能不能吃壞肚子的，咱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
“你試？”宋老娘看向宋辭。
宋辭一噎，“試菜哪裏用咱們親自來，就大花吧。”
大花：……。
“大花呀，養你這麽多年，還給你娶了這麽多的媳婦兒，你也不能光享受不做事是不是。今個兒呀，我請你來給試個菜。要是這豆芽有毒，你沒挺過去，我一定會厚葬你的，五香調料、油鹽醬醋統統都不會少了你的。要是你僥幸活了下來，那就繼續好好活著，為咱家打鳴看家呀。”宋辭雙手抓著大花的翅膀，對著一臉驚恐的大花念叨。
林小河覺得這一幕，有些不忍卒視。
就是走個過場而已，宋二狗這是被戲精附身了吧。
還害得自己被娘說摳門，真是欠調教了。
大花一臉絕望，望著在遠處悠悠地進食，對它的生死漠不關心的姬妾，心都涼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終究抵不過大難來時各自飛。
“小河，楞著幹什麽，快往它的嘴裏塞豆芽呀。”
“哦，好。”
林小河用筷子夾起豆芽菜，一股腦地往大花的嘴裏塞，逼著大花不得不咽下去。
大花視死如歸地由著那蟲子一樣的東西進入自己的食道，胃裏，連垂死掙紮都放棄了。
宋老娘就由著他們折騰出這麽一場戲了，也懶得管。見大花可憐兮兮地躲回雞窩，也沒給它一個目光。
等過了半個時辰，大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連拉稀都沒有出現後，得以證明黃豆發芽之後是沒有毒的。
林小河去廚房做了一道清炒黃豆芽，水靈白嫩的豆芽菜一端上了餐桌，林小河就給宋辭夾了一大筷子，讓他試菜的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自覺在家中成為第二個大花的宋辭，哢嚓哢嚓地將豆芽菜給吃了，吃完意猶未盡地道，“味道還不錯，多放點醋，會更酸爽好吃。”
“娘，要不，你也嘗嘗。”
宋老娘有些遲疑，以往認為有毒的東西沒有毒，已經是挑戰了她的思維慣性了，現在再來試吃，就有些抗拒。不管見二狗吃了那麽多，也沒有事情，宋老娘就夾了一兩根兒放到了嘴裏咀嚼了起來。
“還挺脆的，要是沒問題，把做法給弄出來了，給鋪子添個菜正好。”
“娘，咱們娘兒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覺得這豆芽做個小菜挺不錯的。”林小河道，“我想者黃豆能發芽，綠豆黑豆說不定也可以，我還想再試試其他幾種豆子。”
宋老娘斜了他一眼，馬屁精，怎麽哪裏都有他。
第二天去縣城的時候，林小河就將發的豆芽菜帶給了大哥夫，並且將豆芽菜的做法教給了他。
“小河，你的運氣可真好呀，豆子泡壞了還能發現這麽好吃的東西。”大哥夫很是不要錢地誇林小河。
“沒有了哥夫，就是碰巧了。”
“哪有那麽多的巧合。”大哥夫幽怨地看著他，眉眼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
林小河打了個激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擺著手對大哥夫道，“哥夫，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你這個呆瓜，真是不解風情。”大哥夫輕輕拍了一下林小河的肩膀，煮豆漿去了。
就這副樣子，還想要調教宋二狗，大哥夫覺得小河才是需要被調教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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