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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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一個醜聞最好的方法，那就是爆出一個更加勁爆的醜聞，轉移人們的焦點。
相比較林小河舅母的那點子毛毛雨，當然是他和宋二狗搞出來的事情更加吸引人眼球了。
林小河可是被宋二狗背下來的，宋二狗給林小河吸了毒了，宋二狗還看光了林小河的腿，還親了人家的腿。
於是乎，基本上沒有在談林小河要嫁給李二強的事情了，都在等著看老宋家會不會娶林小河，什麽時候上門提親，會給多少的聘禮，林家又是否會將林小河外嫁，林家的香火和林家父姆養老的問題要怎麽辦。
這麽一連串的疑問下來，誰還有心情關心林小河的舅母是個什麽人。
那到底是個外村人，不是他們大坪村的不是。
幹什麽給他們造勢呢。
宋辭從林家出來後，就去老驢頭家裏租了一天的驢車，又向宋二叔借了宋銅生宋石生兩兄弟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趕車去縣城采購聘禮了。
進入縣城，宋辭未作片刻停留首飾鋪子。
“掌櫃的，你們這種一套的銀飾怎麽賣。”這種一套的首飾，簪子、耳釘、耳環、手鐲、腳環都有了，一步到位什麽的特別方便，能省下許多挑選的功夫。
“一套四兩，我們這裏有三種不同樣式的，客人想要哪套。”掌櫃說的，擺出三套完整的首飾。
“拿兩套吧，一套鯉魚戲蓮花的，一套牡丹纏枝的，送我兩個盒子裝起來吧。”宋辭稍微看了兩眼後，選了兩個寓意好的。
“好，小夥子你要定親吧，我給你挑兩個喜慶的盒子。”見人這麽大方，也不討價還價，掌櫃的自然也不小氣，很是找了兩個做工精美的木盒給宋辭。
“那就謝過掌櫃的了。”
兩套不算什麽，宋老娘那裏就有兩套，都是他爹宋木匠早些年送的。銀飾雖然普通，但是再貴的，宋辭就覺得算了吧，他現在是個什麽身份，就買什麽價位的東西就是了。
而宋家兩兄弟早就看的目瞪口呆。
這麽買東西法，很二狗哥呀。
然後，就見宋辭再次直奔吉祥布莊。
“掌櫃的，扯兩身紅布，要棉的。”宋辭喜滋滋地道，二嬸說，定親時給林小河家裏送上一塊紅布，林小河會幫他做成嫁衣送回來，成親那天穿正好。
“你們這布整匹都是怎麽賣呀。”宋辭在布莊四處看的時候，問道。
而宋銅生和宋石生的警戒線已經豎起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粗布一兩銀子一匹，棉布一兩半，綿綢的就要五兩以上了。”
“來兩匹棉布吧，一匹青色，一匹灰色的。”宋辭道，青色的顏色嫩，小河可以平時穿，灰色的耐臟在幹活的時候穿。一匹布，能作十來身的衣服，近段時間就不用愁小河的新衣問題了，“再來一些三尺做裏衣的白布吧。”
宋辭這麽一順嘴，就又花了三兩多。
再然後，他們又去了雜貨鋪子買雜貨，宋辭經常來買糕點，上次又買走了一面老貴的小鏡子，老板都認識宋辭了，“小夥子，又來買糕點吧。”
“李掌櫃的，這次不光要糕點，大棗、花生、瓜子、桂圓、紅糖、果糖都來幾斤。”
等到宋銅生和宋石生大包小包的走出雜貨鋪時，他們覺得宋二狗該消停了吧，就見人又直奔肉鋪子裏去了。
買了個豬頭，割了五斤肉後，宋辭才終於要帶著兩個被他奴役了許久，連個午飯都沒管的小弟回家了。
“二狗哥，你可真有錢呀。”宋石生覺得，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買東西的人要是都像宋二狗這樣，那些店家都該喜極而泣了。
他都說不出宋二狗敗家的話了，現在只能說疼夫郎？
宋石生覺得，以後的二狗哥，可能也會變成一個媳婦奴，他們老宋家的人，怎麽就逃不開這個魔咒呢，不行，他立志要做第一個。
“今天過後，你二狗哥我就變成窮光蛋了。”
“你就繼續糊弄我吧。”宋石生表示不信，這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愛哭窮。就比如宋二狗，一上午隨手就花了將近十多兩。
他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這麽的銀子好不好。
“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能這麽大方，能有這麽多的錢給你哥夫備聘禮不。我來給你算算，假如咱們兩家都給下一輩準備了三十兩的結婚銀子，你家三個兒子，一個人只能分到十兩，自然不夠花。我家就我一個，手中的錢就充裕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合著你的意思，少生幾個兒子還是好的。”宋石生懟了宋辭一句，顯然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麽好騙。
未來可不就是嗎，宋辭想，不過現在這世道，還是多生兒子的好，兄弟之間還能互相幫襯，多子多福的原因可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嗎。
“石生，銅生，哥哥有個發財的路子，你們要不要跟著我幹。”宋辭哥倆好的摟住宋石生的脖子道，趕車的銅生也豎起了耳朵，聽宋辭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麽。
“什麽發財路子。”
“你們也知道知道你們伯娘讓我賺夠五兩銀子，才願意給我和你哥夫擺酒。我打算做豆腐生意，你要不要幫我幹上一個月，等錢賺夠了，哥哥就將這做豆腐的法子給你們如何。”
“你哪來的豆腐方子？”
“二狗哥，你說真的？”
兩個問題一前一後的來自宋石生和宋銅生。
“二哥，你怎麽這麽不講義氣，二狗哥有事情要咱們幫忙，咱們幫著就是了，怎麽能要他的方子。”宋石生義正言辭道，他覺得他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兩次能壓制過他二哥了。
宋銅生卻沒理他，只是看著宋辭。
“石生這話說的二狗哥我心裏美極了，只是二狗哥自己吃肉，也不能看著你們喝湯不是。這方子是我自己鉆研出來的，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沒做過什麽害人的事情，這點上你們不用擔心，回家我就教你們做豆腐去。我知道你們不想占我便宜，我這做哥哥的也想拉弟弟們一把，這樣吧，等我把你們哥夫娶回家，咱們就合夥開個豆腐坊做豆腐生意如何。我出方子，你們出力氣。”
“好，二狗哥，你真是夠義氣，不管能不能賺到錢，我以後都跟著你幹了。”
“我也跟著二狗哥你幹。”宋銅生跟著表態，為了心愛的姑娘，就算賣身給宋二狗，他也認了！
而且這力氣是最不值錢的，誰還沒有幾把子力氣。方子才是最難得，不管宋二狗從哪裏得來的方子，能如此對他們，他們也承情。
雖然有些懷疑方子的來歷，但他們覺得，宋二狗總不會這麽坑自己人吧。
老一輩的人雖然去世了，燒火棍猶在呢！
三個人就這麽慢悠悠地駕著驢車往回走，等宋辭到村口的時候，就見到了焦急等在一邊的曹大牛。
“石生，二狗哥，你們可算回來，快去林家看看吧，林阿姆的娘家來人了，在鬧事呢，鐵生哥已經過去了，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們。”
“大牛，你快上車，給我們仔細說說是怎麽回事。”石生道，曹大牛和他同齡，是他在村子中關系最好的玩伴。
宋銅生則是趕著驢車加快了速度。
“大哥，你前兩天明明當著娘的面把小河許給了二強，我們還答應給了林家過繼孩子，讓二強給你們養老，你們轉頭攀上了高枝，就不認人了是吧。”
“鄉親們，大家給評評理，林小河早先都許給我家二強了，昨個兒竟然又被他們許給了宋二狗，這一哥兒兩嫁的，虧他們林家人做得出。”
“我知道大哥你埋怨我早年心狠，可是當時給當家的交了徭役的錢，家裏連買塊肉的錢都沒有了，實在是拿不出五兩銀子，沒想到大哥因此和家裏斷絕了關系不說，竟然還這樣對待你自己的侄子。”
林小河舅母吳蘭花的話引起了許多不明就裏的人的同情，做弟弟的家裏有困難拿不出錢給做哥哥的夫婿交徭役，哥哥就和家裏斷絕了關系，實在是太涼薄了。
可是林小河已經被宋二狗看了，不嫁給宋二狗，還能怎麽著，你們李家能真的不計較這件事情，人家就算不地道，也是為了孩子，算是情有可原呀。
“弟妹，你說話要有良心呀，娘來過的第二天，我就親自回娘家回絕了你。我什麽時候答應將小河嫁給二強了，咱們不來往這麽多年了，能和娘家和好，我心中也是高興的，沒有想到你們惦記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出嫁的哥兒，而是林家的地，想要我們老兩口把五畝地陪嫁過去。你今天帶著全家人上門來威逼不成，竟然還要毀了我小河的名聲，你怎麽就這麽惡毒，娘，阿弟，你們說句話呀，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弟妹作踐我嗎？”林阿姆捂著胸口扶著林阿爹聲淚俱下地道。
這麽一幕多熟悉。
他當年回去借錢，跪下來求娘和弟弟幫幫當家的，可是他娘和弟弟卻無動於衷，任由弟妹指責辱罵他，將他趕出了娘家。
弟妹那時候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沒錢就趕緊去死，人還活著做什麽。
林阿姆的娘李田氏和弟弟李壯都將頭扭到一邊去，都不去看林阿姆。
林阿姆的話說出口後，林家院子外圍觀的眾人，一片亂糟糟的，自以為窺得事情真相的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小聲談論著。
“誰惦記你的家的地了，林李氏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就是想要緩和兩家的關系，你一個出嫁的哥兒，不領情就算了，竟然想要來汙蔑我，我跟你拼了。”吳蘭花心中到底是不甘心，連大哥都不叫了，到嘴的鴨子飛了能她怎麽能平息了心中的那口怒火。
她今天帶著婆婆來，好聲好氣地商談兩家的婚事，這林家竟然不識好歹地不同意不說，還非要讓林小河嫁給宋二狗。
她兒子可比那二流子強多了。
她今天不把林小河給毀了就不叫吳蘭花，叫他們雞飛蛋打。
林阿爹宋鐵生上前擋在了林阿姆跟前，“李家的是吧，你們是當我老宋家沒人了嗎，搶親都搶到我們頭上了，小河已經許給我家二狗，二狗今天就去城裏準備聘禮了，你們歇了這條心吧。”
宋鐵生已經習慣了為宋二狗收拾爛攤子了。這林家三口老弱病殘的，哪拼的過人高馬大的李家人，要是他不出面，林小河真可能被搶走了。
“你們大坪村是仗著人多勢眾，想要欺負人嗎？”李大強、李二強擋在自家娘跟前。
“你們給我滾，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外家，就是嫁給豬，嫁給狗，我也不會嫁到你們李家去，你們就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狼，一群蛆，豬狗都不如，連宋二狗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見他舅母還想要打他阿姆，林小河氣炸了，跳出來罵道。
“小河，你給我回來。”宋二嬸拉住他，將他藏在身後，這種事情他還沒嫁人摻和什麽。
“你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被人騎的小蹄子，我兒子看上你是你上輩修來的福分，就你帶著這兩個老不死的，誰會要你。”
“哦，原來你就是張口就想要我家小河帶著五畝地嫁過去的母王八呀，出門照鏡子沒，臉呢，長屁股上了嗎，就憑你這蛇蠍心腸，你兒子這歪瓜裂棗的樣兒，一群心黑肚爛的玩意兒，連出嫁的哥兒都不放過，哪個想不開了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進火坑，才會嫁到你們家去，讓你們當牛馬使喚。”姍姍來遲的宋辭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道，連喘氣都不帶的，一點兒前世小少爺的範兒都沒有了，還掃盡了上輩子的窩囊。
在此刻宋辭的心中想要搶他親事的，只有一個字，死！
而帶著柴刀趕來的宋老娘，見兒子戰鬥力這麽強，嘴巴張的大大的，找了個墻角站了過去以觀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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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林小河舅母的那點子毛毛雨，當然是他和宋二狗搞出來的事情更加吸引人眼球了。
林小河可是被宋二狗背下來的，宋二狗給林小河吸了毒了，宋二狗還看光了林小河的腿，還親了人家的腿。
於是乎，基本上沒有在談林小河要嫁給李二強的事情了，都在等著看老宋家會不會娶林小河，什麽時候上門提親，會給多少的聘禮，林家又是否會將林小河外嫁，林家的香火和林家父姆養老的問題要怎麽辦。
這麽一連串的疑問下來，誰還有心情關心林小河的舅母是個什麽人。
那到底是個外村人，不是他們大坪村的不是。
幹什麽給他們造勢呢。
宋辭從林家出來後，就去老驢頭家裏租了一天的驢車，又向宋二叔借了宋銅生宋石生兩兄弟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趕車去縣城采購聘禮了。
進入縣城，宋辭未作片刻停留首飾鋪子。
“掌櫃的，你們這種一套的銀飾怎麽賣。”這種一套的首飾，簪子、耳釘、耳環、手鐲、腳環都有了，一步到位什麽的特別方便，能省下許多挑選的功夫。
“一套四兩，我們這裏有三種不同樣式的，客人想要哪套。”掌櫃說的，擺出三套完整的首飾。
“拿兩套吧，一套鯉魚戲蓮花的，一套牡丹纏枝的，送我兩個盒子裝起來吧。”宋辭稍微看了兩眼後，選了兩個寓意好的。
“好，小夥子你要定親吧，我給你挑兩個喜慶的盒子。”見人這麽大方，也不討價還價，掌櫃的自然也不小氣，很是找了兩個做工精美的木盒給宋辭。
“那就謝過掌櫃的了。”
兩套不算什麽，宋老娘那裏就有兩套，都是他爹宋木匠早些年送的。銀飾雖然普通，但是再貴的，宋辭就覺得算了吧，他現在是個什麽身份，就買什麽價位的東西就是了。
而宋家兩兄弟早就看的目瞪口呆。
這麽買東西法，很二狗哥呀。
然後，就見宋辭再次直奔吉祥布莊。
“掌櫃的，扯兩身紅布，要棉的。”宋辭喜滋滋地道，二嬸說，定親時給林小河家裏送上一塊紅布，林小河會幫他做成嫁衣送回來，成親那天穿正好。
“你們這布整匹都是怎麽賣呀。”宋辭在布莊四處看的時候，問道。
而宋銅生和宋石生的警戒線已經豎起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粗布一兩銀子一匹，棉布一兩半，綿綢的就要五兩以上了。”
“來兩匹棉布吧，一匹青色，一匹灰色的。”宋辭道，青色的顏色嫩，小河可以平時穿，灰色的耐臟在幹活的時候穿。一匹布，能作十來身的衣服，近段時間就不用愁小河的新衣問題了，“再來一些三尺做裏衣的白布吧。”
宋辭這麽一順嘴，就又花了三兩多。
再然後，他們又去了雜貨鋪子買雜貨，宋辭經常來買糕點，上次又買走了一面老貴的小鏡子，老板都認識宋辭了，“小夥子，又來買糕點吧。”
“李掌櫃的，這次不光要糕點，大棗、花生、瓜子、桂圓、紅糖、果糖都來幾斤。”
等到宋銅生和宋石生大包小包的走出雜貨鋪時，他們覺得宋二狗該消停了吧，就見人又直奔肉鋪子裏去了。
買了個豬頭，割了五斤肉後，宋辭才終於要帶著兩個被他奴役了許久，連個午飯都沒管的小弟回家了。
“二狗哥，你可真有錢呀。”宋石生覺得，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買東西的人要是都像宋二狗這樣，那些店家都該喜極而泣了。
他都說不出宋二狗敗家的話了，現在只能說疼夫郎？
宋石生覺得，以後的二狗哥，可能也會變成一個媳婦奴，他們老宋家的人，怎麽就逃不開這個魔咒呢，不行，他立志要做第一個。
“今天過後，你二狗哥我就變成窮光蛋了。”
“你就繼續糊弄我吧。”宋石生表示不信，這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愛哭窮。就比如宋二狗，一上午隨手就花了將近十多兩。
他長這麽大都沒有見過這麽的銀子好不好。
“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能這麽大方，能有這麽多的錢給你哥夫備聘禮不。我來給你算算，假如咱們兩家都給下一輩準備了三十兩的結婚銀子，你家三個兒子，一個人只能分到十兩，自然不夠花。我家就我一個，手中的錢就充裕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合著你的意思，少生幾個兒子還是好的。”宋石生懟了宋辭一句，顯然這次並沒有像上次那麽好騙。
未來可不就是嗎，宋辭想，不過現在這世道，還是多生兒子的好，兄弟之間還能互相幫襯，多子多福的原因可不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嗎。
“石生，銅生，哥哥有個發財的路子，你們要不要跟著我幹。”宋辭哥倆好的摟住宋石生的脖子道，趕車的銅生也豎起了耳朵，聽宋辭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麽。
“什麽發財路子。”
“你們也知道知道你們伯娘讓我賺夠五兩銀子，才願意給我和你哥夫擺酒。我打算做豆腐生意，你要不要幫我幹上一個月，等錢賺夠了，哥哥就將這做豆腐的法子給你們如何。”
“你哪來的豆腐方子？”
“二狗哥，你說真的？”
兩個問題一前一後的來自宋石生和宋銅生。
“二哥，你怎麽這麽不講義氣，二狗哥有事情要咱們幫忙，咱們幫著就是了，怎麽能要他的方子。”宋石生義正言辭道，他覺得他這輩子也就這麽一兩次能壓制過他二哥了。
宋銅生卻沒理他，只是看著宋辭。
“石生這話說的二狗哥我心裏美極了，只是二狗哥自己吃肉，也不能看著你們喝湯不是。這方子是我自己鉆研出來的，我雖然不是好人，卻也沒做過什麽害人的事情，這點上你們不用擔心，回家我就教你們做豆腐去。我知道你們不想占我便宜，我這做哥哥的也想拉弟弟們一把，這樣吧，等我把你們哥夫娶回家，咱們就合夥開個豆腐坊做豆腐生意如何。我出方子，你們出力氣。”
“好，二狗哥，你真是夠義氣，不管能不能賺到錢，我以後都跟著你幹了。”
“我也跟著二狗哥你幹。”宋銅生跟著表態，為了心愛的姑娘，就算賣身給宋二狗，他也認了！
而且這力氣是最不值錢的，誰還沒有幾把子力氣。方子才是最難得，不管宋二狗從哪裏得來的方子，能如此對他們，他們也承情。
雖然有些懷疑方子的來歷，但他們覺得，宋二狗總不會這麽坑自己人吧。
老一輩的人雖然去世了，燒火棍猶在呢！
三個人就這麽慢悠悠地駕著驢車往回走，等宋辭到村口的時候，就見到了焦急等在一邊的曹大牛。
“石生，二狗哥，你們可算回來，快去林家看看吧，林阿姆的娘家來人了，在鬧事呢，鐵生哥已經過去了，讓我在這裏等著你們。”
“大牛，你快上車，給我們仔細說說是怎麽回事。”石生道，曹大牛和他同齡，是他在村子中關系最好的玩伴。
宋銅生則是趕著驢車加快了速度。
“大哥，你前兩天明明當著娘的面把小河許給了二強，我們還答應給了林家過繼孩子，讓二強給你們養老，你們轉頭攀上了高枝，就不認人了是吧。”
“鄉親們，大家給評評理，林小河早先都許給我家二強了，昨個兒竟然又被他們許給了宋二狗，這一哥兒兩嫁的，虧他們林家人做得出。”
“我知道大哥你埋怨我早年心狠，可是當時給當家的交了徭役的錢，家裏連買塊肉的錢都沒有了，實在是拿不出五兩銀子，沒想到大哥因此和家裏斷絕了關系不說，竟然還這樣對待你自己的侄子。”
林小河舅母吳蘭花的話引起了許多不明就裏的人的同情，做弟弟的家裏有困難拿不出錢給做哥哥的夫婿交徭役，哥哥就和家裏斷絕了關系，實在是太涼薄了。
可是林小河已經被宋二狗看了，不嫁給宋二狗，還能怎麽著，你們李家能真的不計較這件事情，人家就算不地道，也是為了孩子，算是情有可原呀。
“弟妹，你說話要有良心呀，娘來過的第二天，我就親自回娘家回絕了你。我什麽時候答應將小河嫁給二強了，咱們不來往這麽多年了，能和娘家和好，我心中也是高興的，沒有想到你們惦記的根本就不是我這個出嫁的哥兒，而是林家的地，想要我們老兩口把五畝地陪嫁過去。你今天帶著全家人上門來威逼不成，竟然還要毀了我小河的名聲，你怎麽就這麽惡毒，娘，阿弟，你們說句話呀，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弟妹作踐我嗎？”林阿姆捂著胸口扶著林阿爹聲淚俱下地道。
這麽一幕多熟悉。
他當年回去借錢，跪下來求娘和弟弟幫幫當家的，可是他娘和弟弟卻無動於衷，任由弟妹指責辱罵他，將他趕出了娘家。
弟妹那時候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沒錢就趕緊去死，人還活著做什麽。
林阿姆的娘李田氏和弟弟李壯都將頭扭到一邊去，都不去看林阿姆。
林阿姆的話說出口後，林家院子外圍觀的眾人，一片亂糟糟的，自以為窺得事情真相的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小聲談論著。
“誰惦記你的家的地了，林李氏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就是想要緩和兩家的關系，你一個出嫁的哥兒，不領情就算了，竟然想要來汙蔑我，我跟你拼了。”吳蘭花心中到底是不甘心，連大哥都不叫了，到嘴的鴨子飛了能她怎麽能平息了心中的那口怒火。
她今天帶著婆婆來，好聲好氣地商談兩家的婚事，這林家竟然不識好歹地不同意不說，還非要讓林小河嫁給宋二狗。
她兒子可比那二流子強多了。
她今天不把林小河給毀了就不叫吳蘭花，叫他們雞飛蛋打。
林阿爹宋鐵生上前擋在了林阿姆跟前，“李家的是吧，你們是當我老宋家沒人了嗎，搶親都搶到我們頭上了，小河已經許給我家二狗，二狗今天就去城裏準備聘禮了，你們歇了這條心吧。”
宋鐵生已經習慣了為宋二狗收拾爛攤子了。這林家三口老弱病殘的，哪拼的過人高馬大的李家人，要是他不出面，林小河真可能被搶走了。
“你們大坪村是仗著人多勢眾，想要欺負人嗎？”李大強、李二強擋在自家娘跟前。
“你們給我滾，我沒有你們這樣的外家，就是嫁給豬，嫁給狗，我也不會嫁到你們李家去，你們就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狼，一群蛆，豬狗都不如，連宋二狗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見他舅母還想要打他阿姆，林小河氣炸了，跳出來罵道。
“小河，你給我回來。”宋二嬸拉住他，將他藏在身後，這種事情他還沒嫁人摻和什麽。
“你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被人騎的小蹄子，我兒子看上你是你上輩修來的福分，就你帶著這兩個老不死的，誰會要你。”
“哦，原來你就是張口就想要我家小河帶著五畝地嫁過去的母王八呀，出門照鏡子沒，臉呢，長屁股上了嗎，就憑你這蛇蠍心腸，你兒子這歪瓜裂棗的樣兒，一群心黑肚爛的玩意兒，連出嫁的哥兒都不放過，哪個想不開了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進火坑，才會嫁到你們家去，讓你們當牛馬使喚。”姍姍來遲的宋辭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道，連喘氣都不帶的，一點兒前世小少爺的範兒都沒有了，還掃盡了上輩子的窩囊。
在此刻宋辭的心中想要搶他親事的，只有一個字，死！
而帶著柴刀趕來的宋老娘，見兒子戰鬥力這麽強，嘴巴張的大大的，找了個墻角站了過去以觀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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