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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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車趕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清晨的懵懂褪去，白日的喧囂像畫卷一般鋪展開來，高巍的城墻像是一個守衛家園的勇士直直聳立。
陸陸續續的有人馬車輛開始進城出城，守城的士兵時不時檢查著來往的人員。
每個人進城都要交兩文錢的入城稅，宋銅生宋石生的宋辭一並給出了。
“二狗哥，咱們去東市，那裏人多。”進入縣城後宋石生道。
這次進城，宋辭將昨天捉到的兩只野兔三只野雞都帶來了，石生銅生他們則是帶著家中種的時令蔬菜。
相比較宋二狗之前進城為了胡鬧，只顧在賭坊、酒坊、餐館之類的地方消耗錢財，宋二叔家的幾個男丁就靠譜多了，石生進城的次數雖然不多，對縣城的布局卻十分清楚，尤其是底層百姓做買賣的地方更是了解。
“還好，好地方沒有都被人搶走。”找到攤位的時候，宋石生松了口氣，別看他面上自信滿滿的，其實心裏也不是很確定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這次多虧了石生了。”宋辭誇讚道。
“你知道就好。”宋石生傲嬌地道。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過來擺放東西。”宋銅生見宋石生那副大爺樣，眉頭一皺。
宋石生立馬慫了，“好的，二哥，我這就來。”
“這兔子怎麽賣呀。”一上午石生他們的東西賣出去了許多，宋辭的野味雖有人問津，卻是一只沒有賣出去，大都是嫌棄價錢貴。
“二十文。”宋辭道，現在市面上成年的野兔價格是十六到二十文一只，宋辭定了個最高價，方便和人討價還價的時候扯皮，其實宋辭還想要定的高一些，被兩個小堂弟阻攔了。
拋下自己豪門私生子小少爺的心態，宋辭從反反覆覆的失敗中總結出來，不管是農村人還是城裏人，買東西都圖一個實惠，要想讓人買你的東西，你就要讓人覺得買你的東西占了便宜。
例如前世的種種促銷，例如雙十一某寶的賣家先將東西漲價再打折出售，結果雙十一賣出的東西比平常還要貴一樣。
雖然這種行為不太道德，他可以借鑒一下的。
“這也太貴了，你這兔子是吃什麽長大的，我在前面街道也看到一戶賣兔子的，人家才十二個錢一只。”老太太道。
狠！真狠！
這報價一出來，宋辭就覺得這老太太太狠了，一下子就壓了他八文。
“大娘我這是正宗的野兔，不是家養的。他們那麽便宜，你沒在他們那裏買，肯定是他們那裏的兔子有什麽不好，你看我的，活的不說，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二十文錢，絕對不虧。”
“太貴了，都要趕上豬肉了。你這兔子雖然活著，皮卻這麽厚，肯定沒幾兩肉，還沒精打采的，肉也不好入味，這樣咱們都讓一步，十五文怎麽樣。”
沒精打采，和肉入不入味有沒有關系，難道兔子知道你要吃他們了，還要歡天喜地赴死不成，宋辭覺得這大娘是強盜邏輯。
“你也價格壓得太狠了，就這成年的野兔，市面上最少也要十八……”
石生少年早就在宋辭賣不出獵物時為他著急了，現在見二狗哥竟然犯蠢，你都定了二十文了還能再報市價嗎，這不是找罵嗎，你憑什麽就比別人貴兩文呢。
石生連忙接過話頭，抑揚頓挫地道，“大娘，我們這可是良心價，一點都不貴，你看這兔子油光水滑的，個頭還大，證明吃的好，肉也肥美，雖然身上的皮厚了些，但你看它這毛又厚又濃密的，到了冬天的時候，用兔皮做個暖手，保管一冬天都不會手冷的。我們光是賣兔皮都不止這個價了，這不是我哥急著用錢，才匆促地拿出來賣了。大娘眼光好，一選就將最好的兔子選了，我給你綁緊了，再給你搭一把小蔥回去當佐料。”
宋石生一邊說還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老太太被宋石生逗得眉開眼笑的，她本就是看中了那兔子皮，打算用作給小孫子縫棉襖的裏襯，冬天的時候穿。
只是這兔子的確比尋常兔子貴了一些。
現在見這少年，還願意給他搭一把蔥，也就沒有那麽在乎那一兩文錢了，“你這孩子可真會做生意，比你哥強多了。”
說完老太天還看了宋辭一眼。
“我哥不太會說話，您別介意，這兔子還是他捉的呢。”
“哦，真看不出來。”
宋辭：……。他沒有得罪這老太太吧，怎麽這老太太這麽喜歡擠兌他。
“你小子行呀，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在老太太走後，宋辭一把摟住宋石生的脖子道。
“二狗哥，你這樣做生意是不行的，人都會被你趕跑的。”
“是是是，你說得對。”宋辭讚同地道，為自己剛剛在為某寶學到的經驗學以致用而沾沾自喜愧疚，他到底還是不了解這些底層小老百姓的心態。
他們買東西是圖便宜，但是更為的是個高興。
你給他們便宜的同時，能讓他們高興了，他們才樂意出錢。出來買野味的，誰家缺個一兩文錢了，為這一兩文鬧個不高興有什麽意思，而宋石生幾句好話，人家老太太不就痛痛快快地掏錢了。
宋石生見宋辭同意他的觀點，心中十分驕傲。
接下來宋辭和宋石生的一唱一和中，宋辭帶來的東西全部賣完了。
兩只野兔一只二十文，一只十八文，三只野雞，被一戶家中突然來的客人的富戶給包圓了，一只十五文都沒有還價，一共賣了八十三文。
“走，哥帶你們下館子去。”到了中午的時候，石生家帶來的瓜果蔬菜才處理完，宋辭決定犒勞一下今天的大功臣。
“二狗哥，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回去吃就是了，不用浪費那個錢。”銅生出言阻止道。
娘說得對，二狗哥雖然已經慢慢在改變了，還是不會過日子，手裏放不住錢，還是要和伯娘說說，多管著他些。
“又不是天天請你們吃，哥這是第一次掙錢，心裏高興。”宋辭滿面笑容道，東西都賣了出去，他心中也是高興的。
石生聽到二哥的拒絕，覺得下不成館子了，有些失望，他長這麽大還沒有下過館子呢。
現在聽宋辭這麽說，立馬高興了起來。
“好呀，二狗哥，你要請我們吃大餐才行，我今天可是出了大力的。”
“忘不了你的。”
三個人集市中轉了一會兒，選了一個老字號的燜肉面館，面條是店家祖傳的手藝，用料足味道好，平日生意十分興隆。面館除了主要經營面外，也會賣一些包子小菜。
“好香。”剛進入面館一陣香味撲面而來，石生使勁吸了吸情不自禁地道。
銅生看了眼自家沒出息的弟弟，沒有說話。
宋辭則是直接點了餐，“小二，來三大碗的面，多放些肉，再來三個肉包子。”
“好勒，客官您稍等，馬上來。”
等面條的時候，宋石生閑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一停頓，不知道發現了什麽，然後和宋銅生對視了一眼。
“二狗哥，這家的飯菜真香，比我娘做的還好吃。”石生道。
“要是被你娘知道，你就等著餓肚子吧。”宋辭覺得石生是少年心性，第一次來館子，興奮過了頭，也就願意配合一下他。
“我娘才不會呢。”石生道。
“娘只會向爹哭訴，然後爹讓大哥來管教他，要是再不服的話，就是爹親自來了，那時候就不是餓肚子的問題了。”銅生插話道。
“哼，你成天就知道看我笑話，不幫我求情。”
“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替你求情，連我都要挨打。”銅生無奈。
“你這個沒有手足之情的家夥。二狗哥，咱們以後不理二哥，我以後給你做親兄弟吧。”
“別別別，你這樣的親兄弟我消受不起。”宋辭也跟著玩笑道。
“我這樣的怎麽了！”石生又有些生氣了。
“把你那張破嘴改了，比什麽都行。”銅生悠悠地插刀，石生說話不客氣，現在年紀小沒什麽，以後總會吃虧的，就算改不了，能藏著點也不錯。
“我嘴怎麽了，我都是對事不對人。”
“我是你二哥還沒看出來，別人也不會這麽覺得的。”
宋辭一開始看著兄弟倆鬥嘴，還是看的挺歡樂的，後面卻覺得有些不對味，宋銅生和宋鐵生差不多，在外面面前一向話比較少，竟然這麽的活潑，還在外面和自己的兄弟吵了起來。
宋辭可不認為就下了一個館子，能讓一個穩重的人，變得活潑起來。
和石生這麽多年近朱者赤都不能改變，這麽一會兒就更加不可能。
宋辭想到石生之前的表現，疑惑地往四周看了一下，還沒有看到什麽呢，就被石生拉著扭過頭，石生嚴厲地警告宋辭，“你別忘了，你已經改邪歸正了！”
宋辭沒有計較這小孩兒不會說話，反而覺得一頭霧水籠罩著，等再轉頭看，仔細分辨了幾眼才發現原身的幾個混混朋友不遠處的酒館外面喝酒，酒館位於面館後門出去的地方，所以他們剛剛進面館的時候沒有發現。
宋辭這才知道，這哥兒倆剛剛反常的原因。
有些好笑，也十分的感動。
這宋二叔一家對宋二狗真是沒的說，既有原身父親的原因在，也是因為他們本身都是好人。這輩子能碰到這樣好的家人，宋辭覺得真的很好。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情，管這麽多做什麽。”宋辭敲了一下宋石生的腦袋，小小年紀，就有管家婆的資質，以後哪個女孩子受得了他哦。
宋石生不服氣，“我這還不是為你好，要不是見你改了，我才不願意搭理你呢。你要是再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我就不認你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不和他們鬼混了。”
“你發誓才行。”宋石生得理不饒人的道。
“好，我發誓，好弟弟，能消停會了不！”
石生哼唧了一聲不說話了，銅生也悄悄松了口氣，終於不用陪弟弟演戲了。
這時候面也上來了，滾燙的面冒著騰騰的熱氣，清澈油亮鮮香的湯裏是細白如玉的面條與大塊的燜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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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哥，咱們去東市，那裏人多。”進入縣城後宋石生道。
這次進城，宋辭將昨天捉到的兩只野兔三只野雞都帶來了，石生銅生他們則是帶著家中種的時令蔬菜。
相比較宋二狗之前進城為了胡鬧，只顧在賭坊、酒坊、餐館之類的地方消耗錢財，宋二叔家的幾個男丁就靠譜多了，石生進城的次數雖然不多，對縣城的布局卻十分清楚，尤其是底層百姓做買賣的地方更是了解。
“還好，好地方沒有都被人搶走。”找到攤位的時候，宋石生松了口氣，別看他面上自信滿滿的，其實心裏也不是很確定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這次多虧了石生了。”宋辭誇讚道。
“你知道就好。”宋石生傲嬌地道。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過來擺放東西。”宋銅生見宋石生那副大爺樣，眉頭一皺。
宋石生立馬慫了，“好的，二哥，我這就來。”
“這兔子怎麽賣呀。”一上午石生他們的東西賣出去了許多，宋辭的野味雖有人問津，卻是一只沒有賣出去，大都是嫌棄價錢貴。
“二十文。”宋辭道，現在市面上成年的野兔價格是十六到二十文一只，宋辭定了個最高價，方便和人討價還價的時候扯皮，其實宋辭還想要定的高一些，被兩個小堂弟阻攔了。
拋下自己豪門私生子小少爺的心態，宋辭從反反覆覆的失敗中總結出來，不管是農村人還是城裏人，買東西都圖一個實惠，要想讓人買你的東西，你就要讓人覺得買你的東西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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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行為不太道德，他可以借鑒一下的。
“這也太貴了，你這兔子是吃什麽長大的，我在前面街道也看到一戶賣兔子的，人家才十二個錢一只。”老太太道。
狠！真狠！
這報價一出來，宋辭就覺得這老太太太狠了，一下子就壓了他八文。
“大娘我這是正宗的野兔，不是家養的。他們那麽便宜，你沒在他們那裏買，肯定是他們那裏的兔子有什麽不好，你看我的，活的不說，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二十文錢，絕對不虧。”
“太貴了，都要趕上豬肉了。你這兔子雖然活著，皮卻這麽厚，肯定沒幾兩肉，還沒精打采的，肉也不好入味，這樣咱們都讓一步，十五文怎麽樣。”
沒精打采，和肉入不入味有沒有關系，難道兔子知道你要吃他們了，還要歡天喜地赴死不成，宋辭覺得這大娘是強盜邏輯。
“你也價格壓得太狠了，就這成年的野兔，市面上最少也要十八……”
石生少年早就在宋辭賣不出獵物時為他著急了，現在見二狗哥竟然犯蠢，你都定了二十文了還能再報市價嗎，這不是找罵嗎，你憑什麽就比別人貴兩文呢。
石生連忙接過話頭，抑揚頓挫地道，“大娘，我們這可是良心價，一點都不貴，你看這兔子油光水滑的，個頭還大，證明吃的好，肉也肥美，雖然身上的皮厚了些，但你看它這毛又厚又濃密的，到了冬天的時候，用兔皮做個暖手，保管一冬天都不會手冷的。我們光是賣兔皮都不止這個價了，這不是我哥急著用錢，才匆促地拿出來賣了。大娘眼光好，一選就將最好的兔子選了，我給你綁緊了，再給你搭一把小蔥回去當佐料。”
宋石生一邊說還一邊做出誇張的表情，老太太被宋石生逗得眉開眼笑的，她本就是看中了那兔子皮，打算用作給小孫子縫棉襖的裏襯，冬天的時候穿。
只是這兔子的確比尋常兔子貴了一些。
現在見這少年，還願意給他搭一把蔥，也就沒有那麽在乎那一兩文錢了，“你這孩子可真會做生意，比你哥強多了。”
說完老太天還看了宋辭一眼。
“我哥不太會說話，您別介意，這兔子還是他捉的呢。”
“哦，真看不出來。”
宋辭：……。他沒有得罪這老太太吧，怎麽這老太太這麽喜歡擠兌他。
“你小子行呀，我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在老太太走後，宋辭一把摟住宋石生的脖子道。
“二狗哥，你這樣做生意是不行的，人都會被你趕跑的。”
“是是是，你說得對。”宋辭讚同地道，為自己剛剛在為某寶學到的經驗學以致用而沾沾自喜愧疚，他到底還是不了解這些底層小老百姓的心態。
他們買東西是圖便宜，但是更為的是個高興。
你給他們便宜的同時，能讓他們高興了，他們才樂意出錢。出來買野味的，誰家缺個一兩文錢了，為這一兩文鬧個不高興有什麽意思，而宋石生幾句好話，人家老太太不就痛痛快快地掏錢了。
宋石生見宋辭同意他的觀點，心中十分驕傲。
接下來宋辭和宋石生的一唱一和中，宋辭帶來的東西全部賣完了。
兩只野兔一只二十文，一只十八文，三只野雞，被一戶家中突然來的客人的富戶給包圓了，一只十五文都沒有還價，一共賣了八十三文。
“走，哥帶你們下館子去。”到了中午的時候，石生家帶來的瓜果蔬菜才處理完，宋辭決定犒勞一下今天的大功臣。
“二狗哥，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回去吃就是了，不用浪費那個錢。”銅生出言阻止道。
娘說得對，二狗哥雖然已經慢慢在改變了，還是不會過日子，手裏放不住錢，還是要和伯娘說說，多管著他些。
“又不是天天請你們吃，哥這是第一次掙錢，心裏高興。”宋辭滿面笑容道，東西都賣了出去，他心中也是高興的。
石生聽到二哥的拒絕，覺得下不成館子了，有些失望，他長這麽大還沒有下過館子呢。
現在聽宋辭這麽說，立馬高興了起來。
“好呀，二狗哥，你要請我們吃大餐才行，我今天可是出了大力的。”
“忘不了你的。”
三個人集市中轉了一會兒，選了一個老字號的燜肉面館，面條是店家祖傳的手藝，用料足味道好，平日生意十分興隆。面館除了主要經營面外，也會賣一些包子小菜。
“好香。”剛進入面館一陣香味撲面而來，石生使勁吸了吸情不自禁地道。
銅生看了眼自家沒出息的弟弟，沒有說話。
宋辭則是直接點了餐，“小二，來三大碗的面，多放些肉，再來三個肉包子。”
“好勒，客官您稍等，馬上來。”
等面條的時候，宋石生閑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一停頓，不知道發現了什麽，然後和宋銅生對視了一眼。
“二狗哥，這家的飯菜真香，比我娘做的還好吃。”石生道。
“要是被你娘知道，你就等著餓肚子吧。”宋辭覺得石生是少年心性，第一次來館子，興奮過了頭，也就願意配合一下他。
“我娘才不會呢。”石生道。
“娘只會向爹哭訴，然後爹讓大哥來管教他，要是再不服的話，就是爹親自來了，那時候就不是餓肚子的問題了。”銅生插話道。
“哼，你成天就知道看我笑話，不幫我求情。”
“爹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替你求情，連我都要挨打。”銅生無奈。
“你這個沒有手足之情的家夥。二狗哥，咱們以後不理二哥，我以後給你做親兄弟吧。”
“別別別，你這樣的親兄弟我消受不起。”宋辭也跟著玩笑道。
“我這樣的怎麽了！”石生又有些生氣了。
“把你那張破嘴改了，比什麽都行。”銅生悠悠地插刀，石生說話不客氣，現在年紀小沒什麽，以後總會吃虧的，就算改不了，能藏著點也不錯。
“我嘴怎麽了，我都是對事不對人。”
“我是你二哥還沒看出來，別人也不會這麽覺得的。”
宋辭一開始看著兄弟倆鬥嘴，還是看的挺歡樂的，後面卻覺得有些不對味，宋銅生和宋鐵生差不多，在外面面前一向話比較少，竟然這麽的活潑，還在外面和自己的兄弟吵了起來。
宋辭可不認為就下了一個館子，能讓一個穩重的人，變得活潑起來。
和石生這麽多年近朱者赤都不能改變，這麽一會兒就更加不可能。
宋辭想到石生之前的表現，疑惑地往四周看了一下，還沒有看到什麽呢，就被石生拉著扭過頭，石生嚴厲地警告宋辭，“你別忘了，你已經改邪歸正了！”
宋辭沒有計較這小孩兒不會說話，反而覺得一頭霧水籠罩著，等再轉頭看，仔細分辨了幾眼才發現原身的幾個混混朋友不遠處的酒館外面喝酒，酒館位於面館後門出去的地方，所以他們剛剛進面館的時候沒有發現。
宋辭這才知道，這哥兒倆剛剛反常的原因。
有些好笑，也十分的感動。
這宋二叔一家對宋二狗真是沒的說，既有原身父親的原因在，也是因為他們本身都是好人。這輩子能碰到這樣好的家人，宋辭覺得真的很好。
“你個小孩子家家的，大人的事情，管這麽多做什麽。”宋辭敲了一下宋石生的腦袋，小小年紀，就有管家婆的資質，以後哪個女孩子受得了他哦。
宋石生不服氣，“我這還不是為你好，要不是見你改了，我才不願意搭理你呢。你要是再和那群人混在一起，我就不認你了。”
“好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不和他們鬼混了。”
“你發誓才行。”宋石生得理不饒人的道。
“好，我發誓，好弟弟，能消停會了不！”
石生哼唧了一聲不說話了，銅生也悄悄松了口氣，終於不用陪弟弟演戲了。
這時候面也上來了，滾燙的面冒著騰騰的熱氣，清澈油亮鮮香的湯裏是細白如玉的面條與大塊的燜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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