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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來,他直接就上任了酒店的總經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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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輕輕地吻住她,兩人的唇再次纏在一起。

然而,老天折磨人,一般都不會只有一次二次,再來第三次真心不奇怪。

這時候,邢小久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唱著一首酸酸甜甜的歌兒,將沈醉的兩個人震醒了過來。可憐這對兒一把年齡還未開葷的大齡青年,四目對視,神色都有些愕然。

要不要這麽衰啊!

蝴蝶效應,果然無處不在!

雖然極其不願意,但對於邢小久來說,畢竟身上一大攤子責任擺在那兒,公司的事兒她已經都交給別人辦了,電話是不能不接聽的。

緋紅著臉蛋兒,她傾過身體,從旁邊的掛衣架上取下包來。

掏出裏面的手機一瞧,電話是寧陽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略略思索著向謝銘成眨了眨眼,她便往裏面走去。

公司裏那些破事兒,她不想讓受傷的謝銘誠聽到。

走到洗手間那個窗邊兒,她才接了起來。

“餵,寧陽!”

“邢總,新城酒店煤氣洩露的事兒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

那件事已經發生好些天了,當時消防那邊負責查驗的人只說是煤氣洩露,與煤氣管道安裝過程中的操作不規範有關。

而這兩天她因為謝銘誠的事情一直呆在醫院裏,也沒法兒抽出時間來,就把帝豪和燃氣公司那邊兒的交涉問題全都交給了寧陽處理。

微微楞了楞,她壓低了嗓子,輕聲說。

“說吧,怎麽樣了?”

“查出來了,這件事兒與遠陽集團有關,他們花重金買通了燃氣公司的工作人員,為新城酒店安裝的是劣質的煤氣管道……所以,發生煤氣洩漏是遲早的事兒,就算不是那天,也難免……”

寧陽知道帝豪集團和遠陽集團之間的姻親關系,所以他這話說得比較謹慎。

畢竟都是邢家人,而這也不是小事兒,這是關系到七死幾十傷的大事兒。

這樣的結果,邢小久倒也沒有太過意外,而在這腦子裏飛快思索的時候,心裏和謝銘誠那些漣漪全都沒有了。她又變成了那個淡漠而平靜的帝豪集團執行董事。

“燃氣公司那邊兒怎麽說?”

“他們已經報警了,現在警方已經介入了調查!”

邢小久揉了揉額頭,輕嗯了嗯,又吩咐說:“那就這樣吧,該怎麽辦咱們就怎麽辦,我們配合警方,不主動,不被動。”

對於邢子陽這個堂兄,她心裏並沒有多少好感,尤其是這麽幾年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下來,堂兄對她和對帝豪可是半點兒都沒有手下留情。

但是,用陰招兒來對付自己也就罷了,這次竟然傷及了無辜人士的性命,會不會太惡毒了一點兒?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心裏有些沈重,她的臉色沈了又沈,放下電話後並沒有馬上就回屋,而是在窗邊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大哥的電話。

畢竟大哥才是主心骨。

她將剛才寧陽在電話裏匯報的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邢烈火。

沒想到,電話那端的邢爺不過就是冷笑了一聲:“邢子陽要真那麽笨,遠陽集團也不可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小久有些詫異:“哥,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他幹的?”

“當然脫不了他的幹涉,但留下了這麽明顯的漏洞,買通燃氣公司員工這麽拙劣的手段,一定是另有所圖……我估計事情沒那麽簡單,他啊,早就想好了金蟬脫殼的辦法了。”

想到堂兄做的這件事兒,再聽到大哥這麽說,邢小久不由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哥,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邢爺的聲音一如往常地冷靜:“你做得很對,既然是燃氣公司報的警,我們配合警方調查就行了。這邊兒,我們就做好傷亡家屬的善後工作,至於其他,不用插手。”

“好。”

說完,邢小久沒再墨跡,道了再見便收了線。

不管大哥做什麽決定,或者對公司有什麽樣的決策,她都從來不會去反對或者質疑。在這些方面,她知道自己遠遠不及大哥的頭腦,其實她更希望自己只是一個單純的珠寶設計師。

現在她傷腦筋的事兒,再一再二的被打岔,謝銘誠還受著傷,到底還做不做啊……

腦門兒上掉下了三根黑線——

看來是時機未到,老天爺都不同意。

忖了忖,她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起自己的著裝來。

倏地一怔,她撩起那件大T恤,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臉上不由得滾燙!

她那脖子上,脖子上留下了一串串觸目驚心的紅印,全是他剛才給弄出來的痕跡,如同一個個粉色的小蝴蝶棲息在上面,看著分外的嬌嬈。

悶著腦袋想了想,她匆匆地沖了個澡,又找一個幹凈盆兒洗幹凈,打出熱水來,端到了臥室裏。

……

她離開這段時間夠久,謝大隊長一個人正苦逼的斜躺在床上,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拿著一本兒雜志在認真地翻看。不過,他心思卻有點兒遠,尤其是看著她剛剛沐浴過的清麗樣子!

不過麽……

很顯然,現在要讓兩個人再累積起戰鬥感覺估計都有點兒難了。

邢小久將水放到床邊兒上,輕聲說:“那個,謝銘誠,我幫你擦擦身上……”

因為他身上的傷,不能洗澡,而現在偏又是天氣炎熱的夏天,所以他手術完了這兩天,都是邢小久幫他打好了水,然而他自己擦身體的。

不知道謝大隊長是害羞,還是不想累著她了,放下了手裏的雜志。

“你把水放邊兒上就成,我自己來擦!”

“我替你吧!”小久重申道。

她一臉平靜地坐下來,很冷靜地伸過手解他的衣服。

心裏萬般不舍得她這麽服侍自個兒,謝銘誠古板的堅持著,從她手裏拿過了毛巾,“小久,我不能委屈你,我自己來,我身體好著呢。”

“那……好吧……”

小久臉頰有些薄紅,既然他這麽堅持,那她也不好意思再固執了。

要不然,他還以為她是色妞兒呢!

見她臉紅了,謝銘誠怕她不開心,更怕她誤會,心臟跳猛地狂跳起來,又急著補充的解釋了一句,“小久,那個,我不是怕你看啊。”

越描越黑,越解釋越奇怪。

“我不知道,你趕緊的,一會水涼了……”

小久姑娘不敢再瞥他了,默默地躺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往墻壁那邊兒別過臉。

這兩天,她都是睡在這裏的。

其實,她蠻想跑過去抱著他睡,又怕自己睡相太差會踢到他的傷口。

聽到旁邊隱隱約約傳來的水聲,還有那一下一下擰毛巾的聲音,她的心臟不聽話地怦怦直跳,耳根子滾燙。

這個傻男人……

她沒有回頭,只是擔心地告訴他。

“需要我幫忙就叫我,換下來的衣服就放在那兒,我一會拿去洗。”

“好!”身後,傳來謝銘誠悶悶地應答聲。

是她在糾結,還是他在糾結。

望著墻壁,她的臉色,越發溫柔,希望他快快好起來吧。

要不然,到底要到啥時候,他倆才能突破這層最後的尷尬——

——★——

三天後,景裏。

夏日的清晨,朝霞初現,晨光夾裹著晨露將空氣滲染得格外晶瑩,又是美好的一天。

連翹將三七今兒上幼兒園要穿的衣服給翻找了出來,放到她的床頭,並開始催促她起來。這些事兒,都是她昨晚上良心發現之後的戰果。懷孕後的她,總當成大熊貓保護著,感覺自個兒太過忽略女兒了。

所以,他才不顧火哥的嚴厲制止,親自用熨鬥細細熨平了三七的衣服。

可是等她弄好了這些,三七還賴在床上,伸手在被子外面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她輕聲斥道:

“趕緊起來換衣服了,一會兒上幼兒遲到了,老師要打屁股!”

“老媽,不想上幼兒園了,我也不想起床了。”三七小美妞將被子拉高,連帶著腦袋都蒙了進去。

咦,怪哉!

前些天還把上幼兒園當成人生頭等大事來抓的小丫頭,今兒這是怎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了那股子三分鐘熱度的精神頭兒,打昨兒回家開始就有氣無力的,也沒有那麽皮實了,連翹還以為她是在幼兒園玩得太累了,哪知道……嘿,現在到好了,她幹脆連幼兒園都不愛上了。

抿著嘴,微笑的搖了搖頭,“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寶貝,告訴媽媽,是不是哪兒痛?”

一邊兒說著,她一邊兒頗不放心地將她的腦袋從被子裏釋放出來,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又俯下去用唇感受了一下溫度。

不燙啊,這孩子到底怎麽回事兒?

瞥了一眼緊張兮兮的老媽,三七的樣子看著既不像生病,也不像沒有睡夠的困勁兒。

“媽媽,我沒事兒,就是我已經不愛上幼兒園了,幼兒園不好玩!”三七說話軟綿綿的,似乎特沒勁兒。

連翹真訥悶了!

三七這孩子雖然調皮,但她的自律能力一向都很強,更是很少出現這種低潮的情況。

她既然這麽做,就一定有原因。

可是原因在哪兒呢?

直接掀開了她身上的涼被,連翹拍了拍她的小臉蛋兒,虎著臉裝紅太狼。

“連三七,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怎麽回事兒!”

望著生氣的老媽,三七小美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霧茫茫的,看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唇角下彎撇著小嘴,然而又撒著嬌將兩只小胳膊伸了出來。

“老媽,你抱抱我吧,我失戀了!”

失戀了?!

連翹又好哭又好笑!這小家夥!

雖然心裏這麽想,但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托著她的腰就將小丫頭給抱了起來。

在她的印象裏,三七是個蠻獨立的孩子,自從她學會走路以後,自己抱她的時間就特別的少。她喜歡自個兒走路,每次出門都蹦跳著走在她的前面,很少這麽纏著要她抱抱。

想起這兒,她再次產生了一點兒作為母親的愧疚,輕輕將女兒放坐在腿上,她柔聲說。

“三七,小朋友不上幼兒園,就學不到知識,沒有知識的孩子,長大了就會被社會淘汰,還會受到所有人鄙視,你明白嗎?所以啊,不管發生什麽事,幼兒園咱都必須上。”

這幾乎是所有媽媽對付不上幼兒園的孩子時,都會講到的話。

可是對連三七女士來說,這話特別的沒用,她可憐巴巴地攬住媽媽的脖子就往她懷裏鉆,然而一聲一聲地控訴了起來。

“媽,幼兒園教的那也叫知識啊?……何況,我這不是失戀了麽,失戀的女人需要療傷藥啊!”

連翹氣結:“小不點兒,你失什麽戀啊,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氣嘟嘟地撅著小嘴兒,三七環著她的脖子,不依不饒地搖著她吼吼。

“就是失戀了,就是失戀了!三七就是失戀了……”

就在連翹不知道怎麽對付的時候,半掩的房間門口就聽到了邢爺朗朗的笑聲,接著他就佯裝嚴肅地進了房間。

“說說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把我的寶貝女兒給甩了啊?”

“老爸!”仰著頭望著挺維護自己的老爸,三七小美妞那股子委屈勁兒,比剛才還要多好幾倍,“我問你啊,老爸,你會一直對我媽很好很好嗎?”

這話題,太成人了,小孩子哪來這麽多心思啊……

怔了一怔,見她問得忒認真,火哥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也回答得極其認真。

“當然會了,不僅會一直對媽媽好,也會一直對三七好!”

“哼!”一片真誠,換來了三七鄙夷地冷哼,“男人都不是好孩子,男人壞孩子到處招小蜜蜂惹花蝴蝶。”

哈哈!

連翹忍不住抽抽,而邢爺再次大笑了兩聲!

三七的語氣真是有夠喜感的。

換句話說,他的女兒就是與眾不同,多好啊!

越想越笑!

直到三七帶著淚水的大眼珠子瞪了過來,他才憋住了笑容,挺嚴肅地板著臉挨著連翹坐了下來,長臂一伸,將老婆和孩子一起抱在了懷裏。

“小家夥,你說的壞孩子是錢小寶?”

“不是。”三七立馬否認

邢爺奇怪了,不由得皺眉問:“那是誰?”

“錢天縱!他是個壞孩子,我以後都不要和他玩了!”

委委屈屈地說著錢小寶的大名兒,三七的樣子特別認真,那指頭還在滿臉是笑的老媽胸口戳著玩。

“來,給老爸交代交代!”

不得不說,還是邢爺會哄孩子,三七小美妞不情不願地斷斷續續苦著小臉說了。

“有好多小姑娘都喜歡錢天縱壞孩子……昨天,他帶了好大的一罐糖果……每個女生他都給……就是沒有三七的……沒有三七的……他壞死了……”

說到最後,她幹脆哇哇大哭起來。

原來是沒有吃到糖啊?

連翹一把捉住女兒越戳越狠的指頭,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誘哄道:“沒事兒,寶貝,起床來媽給你拿糖吃,吃完了咱就乖乖上幼兒園!”

拼命搖著小腦袋,三七並沒有因為老媽這句話而改變心情,反而越哭越厲害了,小臉兒上滿是淚水!

“我不上幼兒園了……幼兒園不好玩……一定不上了……”

見狀,邢爺知道女兒的小小自尊心受到傷了,他可以想象得到當所有的女生都有糖吃,就她一個人沒有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小朋友也是有自尊心的,尤其三七還是一個特別好強,特別要面子的小孩兒,心理上肯定一時間接受不了。

見她又掙紮又哭訴的樣子,他有些怕這小家夥不小心弄到了連翹的肚子。於是笑著就一把將小家夥兒提了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抱著,然後很認真地看著她哭花了的小臉兒。

“別這麽沒出息!連三七女士,等你長大了以後嫁給他,做了他的新娘,要他買多少糖,就買多少糖,那樣多好?你還可以讓他永遠都不許吃糖……現在哭鼻子,太沒出息了……”

聞言,三七愕然地擡起頭,看了看老爸板著的臉,又輕輕地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泣。

“爸爸,真的嗎?”

“真的啊,你不相信老爸?我可特相信我家三七的本事!”

小孩子還是需要戴高帽兒的,一聽這話三七就破涕為笑了,想想讓錢天縱永遠吃不到糖的樣子,她的心情立馬從地上飛到了天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後,她很快就變成了一只歡快的小麻雀,又嘰嘰喳喳上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爸老媽,我就是要嫁給他,然後禍害他。”

“對,但前提是咱三七必須好好上幼兒園,要不然你哪兒來的競爭力啊?”

“老爸說得是。哼!等著瞧吧!”

三七握了握小拳頭給自己打個氣,說著說著就跳下了老爸的膝蓋,飛快地拿起了床頭的衣服,想了想又轉過身來。

“邢烈火同志,麻煩你回避一下女士換衣!”

呵呵直樂著,邢爺伸手攬過連翹的腰,笑著對女兒說:

“行,速度點啊!我和你媽還有點事,你自己穿好衣服下樓來。”

“yes!”

小孩兒的壞情緒一般都來得快去得也快,三七小美妞就是典型。

“趕緊的,別磨嘰!”

笑著也囑咐了女兒一句,連翹便任由火哥攬著往房間外走。

正巧,她也有話要問他呢。

現在都幾點了,這家夥怎麽還呆在家裏?往常他哪天不是趕早兒的就去了部隊?

走到樓道口,她還沒有來得及講話,就聽到了樓下的大客廳裏沈老太太正在看電視的聲音。

沈老太太年齡大了,前些年又吃了苦,耳朵不太好使,所以她要看電視的時候,一般都把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也不自知。

當然,連翹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電視聲音裏傳過來的那些訊息——

“……各種觀眾,歡迎收看時事焦點調查30分,昨日警言已經查明,新城酒店煤氣洩露,致七人死亡,二十幾受傷的特大縱火案已經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記者采訪得知,昨晚,警方已經逮捕了犯罪嫌疑人,遠陽集團總裁助理易安然……”

易安然?!

連翹大吃一驚,想不到那件事兒,竟然易安然幹的?

她神色不定地扭過頭去望向火哥,正巧,他也在看她。

只不過,從他那副平靜的臉色來判斷,對這件事兒,他似乎沒有半點兒感到驚詫。

遲疑地怔了怔,連翹輕聲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早。是昨晚上才知道的,你睡下了,我沒來得及告訴你!這不正準備告訴你麽?”

“哦,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

這麽回答連翹,但邢爺心裏卻知道,跑不了邢子陽的幹系,說不定正是他順水推舟的一箭雙雕。

然而,電視裏再次傳過來的訊息,就讓連翹有些不爽了,瞪了火哥一眼,不由得拉著他加快了腳步就樓下大客廳而去。

遠遠地站在樓道上,她看著那個巨大的液晶電視。

畫面上,還是在持續著對煤氣洩露案的報道,電視裏那為了吸人眼球的廣告詞兒一套一套的,什麽案件內幕消息揭秘,什麽與易安然有關的三個男人曝光雲雲——

媒體所謂的內幕消息,其實就是他們為了節目的收視率而對易安然的私人生活作的一個調查。

偏偏這些都是公眾最為關心的話題。

所謂與她有關的三個男人,還能是誰?

說來,她的身份是蠻特殊——

一個身份是易紹天的妹妹,另一個身份是遠陽集團總裁邢子陽的情丶婦,而另外一個男人,電視裏並沒有明說,唯一的說法就是,這個人是易安然的前男友,很有可能是新城酒店背後的真正東家。

那還有誰?

可不就是指的火哥麽?

而易安然的作案動機,媒體們就更是剖析得入木三分了,因愛生恨,醋愛生波,個個震撼的形容詞兒絕對能與事實吻合。

呵,大家都有做福爾摩斯了。

接著,那主持人又補充說著,相信公眾的監督力度,既然她敢犯下這種滔天大案,那麽,不管她有多麽硬實的身份背景,也絕對不可能逃脫得了法律的制裁。

從節目裏采訪的受害人家屬的意思來看,歸根到底,大家夥都覺得她應該以命抵命,才能祭奠枉死在新城酒店幾條人命。

實際上,這個案子的性質太過惡劣,社會影響力太大,如果真是易安然幹的,那麽只能說,她這輩子絕對完蛋了!現在什麽都曝光了,即便是易紹天想幫她也再沒有機會了。

當然,看到媒體生搬硬套地將易安然和火鍋捆綁到一起來說事兒,哪怕他們並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個男人就是邢烈火,連翹心裏還是特別不舒服。

但現在的她不再是小姑娘了,更不會想生氣便生氣,想撒潑便撒潑。

說到底,她也知道火鍋同志無辜。

這純粹是躺著中槍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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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烈火——”

好吧,她其實心裏本來是很想淡定的,除了有點泛酸之外,也沒有生火哥的氣。

但是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為什麽?她在喊出他的名字來的時候那聲音怎麽聽著像是吼的,三個字被她說得咬牙切齒——

“到!”

嚴肅地敬了個禮,邢爺一本正經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

“老婆大人,請指示!”

將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的笑容在臉上擺放整齊,連翹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邢烈火,你怎麽回事兒!”

“我怎麽了我?”

“你說怎麽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兒,怎麽會被別人傳成那個樣子?”連翹恨恨地揚著下巴瞪他。

其實她心裏也知道,自己這點兒小脾氣來點有點莫名其妙。

但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不僅是女子,還是懷孕的女人。

她不僅是小人,還是小人中的極品。

心裏不爽不說出來,還是連翹麽,成麽?

伸出大手沮喪地摸了摸她的腦袋,邢爺心裏也挺憋屈啊。

“媳婦兒,可不許跟我生這種悶氣兒,你氣著到是沒啥,要是氣著了咱兒子多不劃算啊,是吧?……連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這個人有多專情,有多純潔。”

臉上一陣抽搐,連翹差點兒石化在風中!

專情?純潔?

好吧,專情這詞兒勉強能接受,可是純潔,還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這麽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驚悚地仰視著他,大眼睛裏的神色只剩下了一種,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處於活著的狀態,真的不敢想象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會是從英明神武的火鍋同志嘴裏說出來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涼涼地斜著眼兒質問。

“和我說說唄,你有多純潔啊?”

“報告,比農夫山泉還純。”

他冷峻的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同樣也斜著眼睛睨她。

頓時,連翹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兒,探了探他的額頭——

“爺,你腦子還好使吧吧?二兩五錢的思維用你六兩六錢的腦子說出來,太可怕了!”

邢爺見她放軟了表情,挑了挑眉繼續使用糖衣炮彈的攻勢。

“報告老婆大人,只要你不生氣,我一切都好;只要你能開心,我更是什麽都好!”

那個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謂物極必反,他的話不僅讓連翹覺得有些別扭,更多的還是奇怪!

暗暗一陣尋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著牙齒帶著惡魔般的笑容,一臉的似笑非笑。

“……喲,今兒態度這麽端正?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兒?”

“沒有!”這話邢爺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是……

連翹明顯不信,橫挑眉頭豎挑眼兒,這家夥絕對有事兒!

於是,她抿著嘴,繼續斜眼兒:“肯定有!趕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絕對沒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聽這話,邢爺皺緊了眉頭,口氣卻是越來越柔軟。

“連翹同志,你冤枉我沒有關系,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黨性和原則。”

沒好氣兒地擡了擡眼皮,連翹撇了撇嘴。

其實吧,被他這麽又嚴肅又逗趣兒的表情弄得,她心裏的陰霾早就散去了。

緩緩地捋了捋自個兒額際的頭發,她卻故意涼涼地問,“剛才在三七屋裏,你說有事兒要告訴我,就是這個事?”

見狀,邢爺有點兒怕弄巧成拙了,萬一要是這小東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麽辦?

頓時感覺口舌之辯特別無力,心裏那股子糾結勁兒雙擰成了麻繩兒,他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實話實說:“的確,是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說!”

還有件事兒?

好吧,應該這才是主題!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頗有幾分滑稽,連翹輕輕笑出了聲兒,然後又挑了挑眉頭,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單純,哼,瞧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見她的神色和緩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了,他松了一口氣,摟著她的腰就貼到自己懷裏來,似是深了吸一口氣。

“連翹,我想去趟看守所……”

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兒響過後,連翹心裏就炸裂開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還能有誰?

當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應該不僅僅只是去看她,一定還想看在過去救過他的情分上,撈她出來!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殺了人放了火害了那麽多的人,他也想放過,還想救她?!

太過分了!

感情這事兒挺奇妙的,剛才好和風細雨,臉色一變之後立馬就酷暑嚴寒了。

連翹心裏那股火兒啊猶如野火在竄,迅速燃燒了她的神經。女人吃醋原本就沒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兩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終,那股子火氣還是下不去。

媽的!

好吧,這回翹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擋在兩個人中間,往他胸口一撐,就惡狠狠地推開了他,壓低了嗓子說出來的話,更是半點兒都不客氣。

“好啊,邢烈火,原來你就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這麽相信你,你這個大尾巴狼,滾吧滾吧,趕緊滾到你老情人身邊兒去!”

人在為了感情憤怒的時候,理智很容易化為鴨蛋,等於零。

她的話說得又絕又狠,不過,估計敢這麽跟邢爺說話的人,也就剩下她一個了。

尤其是這個滾字事兒!

男人,尤其是像邢烈火這樣的大男人,尤其受不了!

然而,見到她的激動,想著她還懷著孕,邢爺暫時壓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解釋:“連翹,你聽我說,激動個屁啊,先聽我說完再發火好不好?”

“說什麽,你想說什麽?她這事兒犯得挺大的,說不準就是死刑,心疼了是吧?哼,沒想到她一出事兒了,你就顯原型,忍得特難受是不是啊?現在再不去見她,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著了!趕緊去吧!”

“你講點理成不?”邢爺悶悶地低吼!

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去見易安然,連翹心裏就特別的犯堵,被那媒體的流言給鬧的,再加上懷孕,弄得她心情更加的煩躁。

她現在不想講理,也講不了理。

見她這樣兒,邢爺心慌得不行,又怕老媽瞧到擔心,索性一把就攬過她的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往樓上的臥室走。

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他有點兒怕這麽站在樓道口推推攘攘的,太危險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使勁兒地掙紮著,連翹煩躁地推他。

“別這麽使勁兒折騰啊,你忘了周益怎麽說的?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肚子裏孩子!”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連翹更是理解偏了,覺得他顧得就是孩子,不圖讓自己給生個兒子——

“掉了就掉了,有什麽的稀罕?就算我懷不上了,不還有一大把的女人等著替你生孩子啊,尤其是易安然,排著隊等你去解救呢!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對她蠻不講理的樣子給激得,邢爺臉色變得老黑了,尤其聽著她生硬的話語不禁也有些搓火兒。

然而,看了看她那滿臉怒火的臉色,他還是緩了緩心情,將拼著勁兒掙紮的小女人給抱回了臥室,順便就用腳踢上了房間門。

把她安置到沙發上坐好,他就蹲到她的面前圈著她的腰,淩厲的目光軟成了兩團棉花。

“老婆,寶貝,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我的理由啊?”

連翹瞪著眼珠冷笑,“有什麽樣的理由,非得去見她一次?是臨死前的深情吻別?還是最後一次情深相擁?”

“連翹——”梗著脖子輕聲吼她,邢爺強忍著火氣,認真的解釋:“是這樣的,警方托了人傳話過來,她的手裏掌握著遠陽集團大量的犯罪證據,但是……不見到我,她死也不肯說。”

淺聲笑了笑,連翹臉上意味不明,“……呵,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就要去見她?”

見她陰陽怪氣的樣子,邢爺活生生地把自個兒的脾氣壓著,一臉的頹敗,“連翹,我並不是想要去見她,你明不明白?我這是為了工作,工作你懂麽?……暗藏在紅刺的021,她也很有可能會知道。”

“喲,美男計!?得了,你就扯吧,以為我信啊?工作?有多少男人是打著工作的幌子背著老婆幹雞鳴狗盜的事兒!”

雞鳴狗盜?!

越說越不像話,邢爺心裏的焦灼感也開始升騰了,“連翹,你別這麽不講理好不好?看守所那麽大個地兒,我難不成還能幹點啥?再者說了,我要真和她做什麽,還等得到現在?你怎麽這樣講話的,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就不講理,扯這樣沒勁兒!審訊她,你可以有一萬種辦法,非得要你用身體去換口供?太搞笑了!邢烈火同志,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風言風語很多?你這種時候趕著去看她,人家會怎麽說,那些閑話聽著很舒坦是吧?人家哪知道你是為了工作,誰不會認為你倆有見不得人的關系?!”

想到剛才電視裏那個焦點節目的暗沙射影,暗藏暖昧,意有所指的報道,連翹本來就憋著的火氣,燃燒得更旺了。

別人不管真相,這時候他明明就該避閑,反而還巴巴的趕著去!

嘆了一口氣,邢爺很無奈:“流言止於智者,別人說什麽有關系,只要你相信我不就得了?何況,連翹,你以為像易安然這樣受過特訓的女人會害怕審訊,會害怕刑訊逼供?”

呵……

聞言,連翹的胸口更是被堵得不行了!

掀起唇,她諷刺得更徹底:“對啊,她多堅強啊,她是劉胡蘭,她是江姐,她什麽都不怕!去吧,為了你的工作,去見你的舊情人最後一面,看看她眼睛裏的愛慕,聽聽她告訴你,這些年是怎麽想你念你的!”

心裏一窒,邢爺攥緊了拳頭。

老實說,對這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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