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小語現在對封奶奶，還多了一份牽掛。

但，和他們領證的事情，沒有關系。

“結婚證是真的。”封辰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頭看著她。

“顧小語，既然不願意，為什麽要和我領證。”

顧小語動了下唇，一肚子委屈。

她怎麽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的，結婚證就已經領回來了。

“我、我隨時可以和你辦個離婚證。”

她真的沒想過和他在一起，更別說結婚這種事。

封家三少奶奶，背後代表的金錢和地位，簡直覆雜到讓人不敢想。

嫁給他，還是沒有簽訂任何婚前協議的那種，這分明是占他便宜。

她一分錢不要，這婚……離了吧？

封辰默一瞬不瞬盯著她的臉，深邃的眼眸愈發幽深，讓人始終看不透。

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大掌已經壓在她胸口上，但，一動不動。

這模樣，讓顧小語真的看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

這次出差回來，很明顯感覺到封總和之前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要換了過去，只要他想，不管她掙紮得多厲害，他也完全不在乎。

撕她的衣服，強迫她，他從不手軟。

但這次，他的人是滾燙的，眼底卻一點熱度都沒有。

哪怕和她靠得這麽近，甚至，手已經在不規矩地做著那麽親密的事情。

但，他很冷，那雙眼睛裏頭，一點溫度都沒有。

顧小語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封辰默，他眼裏的冰冷和疏遠，莫名刺傷了她的心臟。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辰默忽然將大掌從她胸口收回。

“我是想要你，但你不願意，就算了。”

他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下了床，舉步往浴室走去。

臨進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淡得叫人不安。

“等奶奶不在了，我就和你離婚，放你自由。”

丟下這話，他走進浴室，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顧小語心裏被抽得一下一下的酸，也有點微微的疼。

等奶奶不在了……封辰默說這話的時候，心該有多痛？

他是愛著封奶奶的，很愛很愛。

這話說出口……自己也會難受吧？

浴室裏傳來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顧小語重新蓋上被子，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

他說等奶奶……就會和她離婚。

其實她到現在，對婚姻還是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

因為，這場婚姻來得太突然，一點都不現實。

可是，離婚就代表封奶奶……

心頭一痛，她連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封辰默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氣息回來。

從床上躺下來的時候，顧小語分明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冷氣。

他……居然去洗冷水澡……

心慌意亂，不知道封總接下來還會對她說什麽做什麽。

但，封辰默躺下來之後，卻只是翻身側躺，背對著她。

之後，再沒有任何動靜。

過不了多久，甚至，傳來他有規律的均勻鼾聲……

他睡了，睡得這麽快，看來這幾天出差，真的把他累壞了。

顧小語松了一口氣。

只是，依舊是想不明白。

封總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樣，他……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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