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中午，封辰默心情似乎都不錯。

就連坐回到辦公桌做事的時候，唇角還會偶爾輕輕揚起來。

上午上官澈可是挨了他不少罵，下午開始，這種沈郁的氣氛便徹底好起來了。

就連進門找封辰默的君莫染，都能一眼看出他的春風滿面。

等顧小語被支開後，君莫染看了封辰默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一眼，挑了挑眉。

“整個犯桃花的風騷勁，不會真的戀愛了吧？”

封辰默懶得理他：“找我什麽事？”

“連提都不許提，你真的喜歡上那小家夥了？”

看起來，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不會還是個未成年吧？

“你可要悠著點，褻瀆未成年，我隨時可以將你帶進局子去。”

封辰默指尖微頓，淡淡瞅他一眼：“成年。”

“認真的？”

“認真？”封辰默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因為，從來沒有想過。

不想和別人談論顧小語的時候，他隨意敷衍了幾句。

“不過是花錢買回來的女人而已，值得你君大少來好奇？”

君莫染這種男人，最討厭的就是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

他只是想，在君莫染面前這麽說，至少，他不會對顧小語感興趣。

但，封辰默不知道的是，說這話的時候，顧小語正好從外頭折了回來。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她手落在門把上。

卻因為那句“不過是花錢買回來消遣的女人”，推門的動作硬生生停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頭微微有點發酸。

不過，她想了下，立即又釋然了。

她確實是花錢買回來的女人，不管是對先生來說，還是對封總。

總歸是個低賤到出賣自己的女人。

心頭那點點酸楚，根本就是多餘的。

想要推門進去，可是，手指就是有點僵硬，動不了。

辦公室裏，君莫染果然在聽到“花錢買回來消遣”這話後，眼底頓時多了幾分厭惡的氣息。

“沒有在開玩笑吧？我看她一點都不像那種女孩，甚至，挺清純的。”

“賣身契還在我別墅裏，要不要拿給你看看？”

封辰默臉色有點不太好看，說顧小語清純？

他什麽意思？是不是也對顧小語有興趣？

他沈了沈臉：“我不喜歡和兄弟一起玩女人，你就算感興趣，也得等我玩膩了再說。”

君莫染聳了聳肩：“我對別人玩過的女人，也不敢興趣。”

“說吧，來找我什麽……”

“小語，你怎麽站在這裏？”外頭，封百果的聲音傳來。

辦公室裏的兩個男人，一個擡眼，一個回頭，正好都看到僵立在門口的顧小語。

封辰默眼底的顏色變了變，不知道為什麽，有那麽點心虛。

這丫頭在這裏站了多久？剛才他們說的話，她是不是都聽到了？

不過，他說的又不是什麽假話，也沒有詆毀她。

他幹嘛要心虛？

封辰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只是在想到顧小語有可能聽到自己的話時，心底深處似乎被輕輕紮了下。

顧小語沖封百果點點頭後，才走了進去。

看著封辰默，她有禮地說：“抱歉，封總，我手機忘了拿，我拿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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