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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45:恍如隔世的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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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牧晚秋,我和他沒仇嗎?”明明就是深仇大恨,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他霍子墨,她牧晚秋一定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這話問的牧晚秋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反駁,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霍子墨消失在她的世界裏,他和霍子墨在這個世界上就只能有一個存在。

後來,他還是救了霍子墨,他是個真正的男人。

“怎麽不說話了?”他護著霍子墨的樣子,讓他真想掐死她。

牧晚秋看他一眼就莫名的心虛,她跟在他的身後,像個追著大哥哥跑的小妹妹,她小聲的嘟囔著,“我和霍子墨不是你想的那樣。”

皇甫少擎突然笑了,笑的悲涼,苦澀。“連孩子都有了,還在我面前裝清純呢,牧晚秋,你不會真的想要我上了你,才這麽說的吧?”

牧晚秋氣結,這個人怎麽這樣啊,無理取鬧啊他,“你腦子裏怎麽竟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和你解釋是因為……因為我……”

不對,他剛才說什麽了?孩子都有了,他怎麽知道有孩子的?

她突然再次抓住他,緊蹙著眉心凝視著他平靜的俊臉,“孩子?!你見過信一了?誰告訴你,信一是我和霍子墨的孩子?”

牧晚秋的樣子讓皇甫少擎煩躁極了,她今晚一直在和他解釋什麽,為什麽要解釋,無需解釋的,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也沒有回頭路的階段不是嗎?

他冷哼一聲,一身的無所謂,“那是哪個野男人的?牧晚秋,我還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啊。”

“……”真是被他要氣飛了,野男人,要是她告訴他,那個野男人就是他,他會不會直接掐死她。

“皇甫少擎!”牧晚秋一字一字的叫出他的全名。

多久了,沒聽她這樣的叫過他,以前每次他惹她生氣,惹她著急,她都會這樣叫他。

他苦澀的上揚一笑唇角,黑眸裏有一閃而過的憂傷,“我還以為,四年的時間,牧小姐連我的名字都忘了呢,真是榮幸,你還記得。”

他這話說的,還真夠見外的,讓人氣到吐血的本領真是越來越高超。

牧晚秋沒有看到他眼眸之中那瞬間即逝的憂傷,那略帶苦澀的笑容於她而言,更像是揶揄的嘲諷。

心,都被他涼透了。

四年,再度重相逢,她沒奢望能在他那雙眼眸之中看到思念,但至少他不能像現在這般的漠然不屑。

他都沒說過好久不見,更問過她這四年過得好不好,他只是把她移除在他的世界裏,隔絕在外,不屑一顧。

甚至,他連她對他那麽濃烈的想念,都忽略了。

牧晚秋突然很想生氣,因為太委屈,原來這四年,只有她一個人在傻傻的想念,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每天每夜的想著他這個毒舌的混蛋。

她仰著倔強的小臉,憤憤的瞪著他,“對,皇甫少擎,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了,四年的時間我忘記的何止你的名字,你的樣子,你的聲音,你的味道,你的心跳,你的習慣,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忘記了,忘得一幹二凈。”

“如你所願,我嫁給霍子墨了,信一是野男人的,那個男人是世界上最混的男人,他毒舌,他無賴,他不可理喻,他冷漠孤傲,他還特欠扁,等那天我遇到他,我一定狠狠地用力踹他幾腳。”

她看著漠然無情的他,越說越氣,說著,牧晚秋就真的伸出腳,毫不留情的,如果所說的,狠狠的踹著他,一邊踹著還一邊說著,“就像這個樣子,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踹他。”

說完,她氣呼呼的瞪著已經站在車前的皇甫少擎,眼睛紅紅的,剛才被他吻過的嘴唇還有些腫,因為生氣,也因為剛才那麽用力的踹他,小巧的鼻子呼出來氣息急又促。

她生氣的樣子讓他一點兒都討厭,反而還有些喜歡,這樣的牧晚秋比剛才躲在酒店房間裏哭的撕心裂肺的牧晚秋好多了。

深夜的街道格外幽靜,昏黃的路燈下,皇甫少擎倚在車身上幽眸緊緊的鎖在她的臉上,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但就算只能這樣,他也覺得很好。

四年前在她離開的時候,季川確診,她腦子裏的腫瘤是良性的,那個時候他高興地笑了好些日子,即使她沒在他的身邊,他也每天都開心的笑著。

四年了,還能看到她站在他的面前,發脾氣,使性子,真好。

牧晚秋,有你在,真好。

牧晚秋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別扭的撓了撓自己的耳朵,心虛的別開視線,“你幹嘛那樣看我?”

她一系列萌萌的動作,讓他心神一蕩,薄唇勾起一抹許久未見的淺笑,伸出大手在她的發頂用力的揉了揉,醇厚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夜晚裏劃開,“放心,我對已婚的女人沒興趣。”

這話說的,又讓牧晚秋無言以對了。

她未婚好不好。

牧晚秋不屑的切了一聲,憤憤的對他大聲的反駁,“我對已婚的男人的也沒興趣。”

已婚,她要是知道他們還在一張結婚證上,不知道她會做何感想呢?

笨女人。

牧晚秋不管他的態度和揶揄,轉到副駕駛旁邊,開車便坐了進去,大冬天的還是深夜,很冷的好不好。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一笑,走進駕駛室淡漠的睨著她,“你這是要幹嘛?”

牧晚秋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沒看他直接答,“你讓我跟你出來,難道不是要送我回家嗎。”

這女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讓人無法控制,難以招架了。

寒冬裏,他只穿了襯衣和毛衣,大手還是溫溫熱熱的,溫熱的指腹跳著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轉頭看著他的眼睛。

低沈的嗓音在幽靜的暗夜裏,如上好的大提琴拉奏出來的和弦音般好聽悅耳,“我什麽時候這樣說過?嗯?”

他的手溫溫熱熱的,在這寒冬的季節特別讓人想要靠近,想要貪戀的索取他的溫度,牧晚秋也不知道是怎麽想要,身子倏地往前一探,兩張完美好看的臉幾乎就要蹭到一起,鼻尖是彼此的呼吸在環繞。

嬌嫩撩人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魅惑的微笑,吐著如蘭的淡淡氣息,嬌嬌柔柔的說道,“不送我回家,難道是想帶我去開房間啊。”

英氣的劍眉驟然一緊,“牧晚秋,你……”這是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該說的話嗎?

他竟然生氣了哎,是因為她剛才的話,還是因為他那份對婚姻理該忠誠的心,唐菲兒嫁給他還真幸福。

牧晚秋嘟嘟小嘴,推開了他還挑在她下巴上的手,整個身體都交給了座椅,很是疲憊的閉上眼睛,沈聲的說著,“開車吧,你都開除我了,我一介平民也住不起酒店,就麻煩你送我回家吧,山海小區。”

說完,她也不管他樂意不樂意,抱了抱自己,就靠在車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只能閉上眼睛,才能克制望著他時的那份心酸,那股想要流淚的沖動。

皇甫少擎緊皺的眉心在看到她抱著自己毫無防備的靠在那裏時,不知不覺中緩緩的舒開眉心,緊抿的唇微微上揚。

身後從後排座上拿了一條薄毯,什麽都沒說,只是幫她蓋上。

暗夜裏,沒有人看到他那雙溫柔的眼眸,溫柔的呵護。

一直到車子啟動,牧晚秋的心都在一抽一抽的疼,他的關心又讓她想要不顧一切的抱緊他了。

“山海小區在哪裏?”他知道她並沒有睡著,H城他了如指掌,卻從沒聽過還有這麽一個小區,這聽名字感覺應該是挺高大上的一個小區,他卻不知道在哪裏。

“山海路。”牧晚秋淡淡的答。

皇甫少擎眉心一擰,“山海路在哪裏?”怎麽沒聽過。

牧晚秋不悅的坐起身來,像是個被打擾到睡美覺的孩子,“你不是有導航嗎,問什麽問啊,我也不知道怎麽走,我平時都是都坐公車的,我困死了,讓我睡會兒,大概一個小時就能到。”

說完,她重新靠在椅背上,可能是覺得不舒服,又把車座調了調姿勢,連腿一起蜷縮在了車座裏半躺著,背對著他。

一個小時。

看來是已經出市區了,住在那麽遠的地方,還要跑來這裏上班,她是怎麽想的。

還有這麽晚了下班,霍子墨都不擔心她嗎?都不來接她嗎?

車子一直都沒有再啟動,牧晚秋大概也能想到他是在想什麽,她躺在車椅裏翻了個身,單手撐著小臉,重新面對著他,他剛好也在看著她。

深夜裏,他深邃的眼眸格外迷人神秘,她的心很不爭氣的漏跳了一個節拍,掩飾心裏的兵荒馬亂,平靜的說,“我在這邊上班是為了上長夜班,這樣白天我可以照顧兒子,夜班是上一整夜的,所以不用回家。”

照顧兒子,她沒見外的說照顧她兒子,更沒賭氣的說照顧那個所謂野男人的兒子,而是有所刻意的說,照顧兒子。

她至始至終就沒想瞞他什麽的。

皇甫少擎銳眸若有所思的一瞇,四年了,她竟然能猜透他心裏想的是什麽,牧晚秋,四年前,你怎麽都看不透他的心呢?還是你一直都懂,只是不想去懂呢?

“和我有什麽關系?”被猜中心思,皇甫少擎有所不悅的別開眼,目視前方,發動車子。

牧晚秋苦味的咬咬唇,低聲的呢喃,“我以為你剛才在擔心我夜裏都是怎麽回家的。”

“我……”皇甫少擎真想一口反駁,但轉頭看著她已經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累的睡著時,後面的話他竟然沒有說出口。

畢竟,她說的都對,其實他也沒什麽好反駁的。

一路,他把車上的導航調到了最小的聲音,一輛豪車在深夜的街道上開的很慢很慢,車廂裏是她淺淺的呼吸聲,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如果一直都這樣開下去,不要停,是不是就能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爛。

原來,隔了四年,他還是如此貪戀和她在一起的一分一秒,薄唇抿起一抹恍如隔世迷人微笑,可這笑,也著實讓人看了心疼。

山海小區,一座在市區最角落的新建小區,就連這條路都是新修的,只因這裏新建了好幾所學校,所以也算是學區房。

黑色的車子停在冬夜裏的無人街道上,凝望著她酣然入睡的模樣,他真舍不得叫醒她。

四年,她比從前更瘦了,一個月前在機場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想說的,怎麽都不好好照顧自己,瘦的都讓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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