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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從被子裏拉起來的,看到周易已經穿上衣服,她默默松了口氣。下一秒,周易就把一團衣服放在她懷裏:“去洗澡。”

她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睡衣內褲,簡直想罵臟話,但還是快速起身去了浴室。

看姜白跟逃跑似得背影,周易又走到衣櫃那蹲下,整理姜白堆在一起的衣物。

姜白在浴室裏墨跡了好久,她甚至不太想回臥室。整棟公寓只有一間臥室,她今晚是要和周易同床共枕了?

…別再折磨她了。

在公寓裏游蕩的姜白最後還是被周易出來拉回了臥室。

她聽見周易關上門的聲音,有點絕望的站著。直到周易已經躺好在床上了,她才走去拿起她被放在床頭櫃上充電的手機。

她不是沒想過給身邊的人發定位,但到這時她才發現她的生活圈小的厲害。

她活的很隨便,加上和藍恬一起經營一家奶茶店,錢什麽的是從來沒擔心過。身邊的朋友如果加上白露和徐越的話,也只有三個。

她早在下午就給他們發過定位,結果可想而知,統統石沈大海,奇怪的結果讓姜白心存疑惑。

同時覺得自己此刻渾身上下刻著——人到用時方恨少。

姜白沒有躺床的意思,周易也不著急。

看著她倔強著不肯睡的背影,周易擡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昨晚擔心姜白半夜可能會起身逃跑他一宿都沒睡,雖然姜白半夜逃走的幾率幾乎為零,但沒抓住姜白他就不安心。

緊繃的神經慢慢放松,他是挺想睡的。

周易側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看著那邊坐著的姜白。

姜白也不知道自己執拗了多久,時間已經走到了淩晨。

回頭掃了眼周易,發現他已經閉眼睡了。

在找辦法逃跑和睡覺兩者猶豫的姜白,最後還是放下手機老實躺在床的一邊。

犯困,控制不住的打了幾個哈欠,她還記得背對著周易入睡。

周易一向淺眠,就算知道姜白就在身邊也依舊睡不安穩。手機被放下的時候他就醒了,感受到她均勻的呼氣聲,周易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闔著眼安靜入眠的姜白沒了張揚的氣質,恬靜的讓人想呵護。白凈的小臉沒有防備,周易躺好,看了會她的睡顏又閉上眼。

剎那,一雙手動了動,輕輕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擺。

完全無意識的動作讓周易彎了彎眼,再次閉眼睡了。

醒來的姜白放空的看著面前的白色,睡意讓她垂著眼皮不願擡。

側臥的姿勢大概保持了很久,右手臂有點酸,她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抓著什麽,順手扯了扯,在意識到是周易的衣服那刻,幾乎瞬間松手,還轉了個身。

嗎的。

一大早起來就在心裏說臟話。

姜白不敢置信昨晚居然就這麽過去了,想到睡醒的時候和周易貼近的距離,她往前挪了幾下,還有些惡意的卷走了大半的被子。

周易快速的抓住被卷走的被子,用力扯了回來,連帶著的還有姜白。他說:“早。”

只看了周易幾眼,她就別開了目光。視線垂下到周易被子下方的身軀,她看到了他手臂上袖子睡的有些翹起,露出了形狀好看的肌肉。

記得高三的時候,每到九班有體育課,她都要逃課去看他們班上體育課。尤其是練引體向上的時候她最興奮了。

因重力下垂的袖子會露出他一向被遮擋住的手臂,還能看到他因為用力而突顯的肌肉。

嗎的,誘惑。

現在他不需要用力,好看的肌肉形狀都擺在她面前。

她視線又下移了一點,落在他的腹部上。腹部因呼吸小幅度的起伏,帶動的還有白色的衣服布料。

嗎的,她居然還有心情看這個。

甩開周易抓著她的手臂就要去浴室。

“這邊。”

周易坐起身子,淡淡出聲。

姜白頓了頓腳步,又繞了回來,浴室裏的洗漱用品很足,她直接擡手拿起粉色杯裏的牙刷,擠了點牙膏。

她才把牙刷放進嘴裏就瞥見周易走進來。他自然拿起另一個藍色杯裏的牙刷,姜白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一下,加快了刷牙的動作。

接了水她在嘴裏漱了漱,低頭一下全部吐出。力度有些大,吐出來的水飛濺起來,有些落到周易的衣服下擺。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衣服,又繼續刷牙,連動作也沒怎麽停頓。

姜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看到飛濺落下的水滴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把杯子放下,拿毛巾洗了把臉就出去了。

周易洗簌完出來的時候沒在臥室看到姜白,心裏大概知道她去幹嘛了。他下了樓倒了點水喝。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些食材,放到水槽邊開始處理。

姜白換好衣服下來時看到的是周易在廚房煎著什麽的背影,鼻尖動了動,還挺香的。

她才轉身,就聽見那個她以為沒看到他的人開口:“過來。”

她轉過身:“幹嘛。”

只見周易空出一只手指了指放在不遠處的玻璃杯:“喝了。”

“放什麽了。”姜白扁扁嘴,見周易只是看了她一眼還是走了過去。指尖碰到杯壁,溫溫的。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馬上放下:“草,水裏有鹽。”

見姜白有走的意思,周易扯住她:“喝完。”

姜白甩開他的手:“憑什麽。”說完沒去看周易的眼神便走到客廳去。

周易眼神看了看姜白的背影,又看了下只被她喝了一口的水。

眼神暗下,拿起杯子貼著唇昂頭喝下,喉間幾番滾動,玻璃杯裏的水越來越少。

周易端著碟子出來的時候姜白已經坐在餐椅上了,低頭在手機上摁著。

嗯沒錯,她又在給人發信息了。綠色框框旁邊一個小圈打著轉,然後消失……嗯?變成了一個紅色感嘆號?

姜白皺了皺眉,把數據關了又開,嘗試了幾次發現都連不上。

周易看出她在幹什麽,把叉子放在旁邊:“不用試了,連不上的。”

她擡起皺著眉的臉:“你幹什麽了。”

周易沒回答,只是坐在了對面開始吃著做好的早餐。姜白瞄了一眼,早餐樣式熟悉,是三明治,藍恬也經常做這個當早餐,還有牛奶。

她看了看旁邊玻璃杯裏裝著的乳白色液體。

熟悉的早餐讓她心頭沒由來的煩躁,現在快九點,就算藍恬沒回去,但按道理這個點也該醒了,也該看到她的信息了。

她有點怕,怕藍恬是出了什麽事。

周易也沒催她,擦了擦嘴,姿勢隨意的背靠著椅背看著坐對面皺眉看看手機又看看早餐的姜白。

姜白曾經看到的摩羯剖析某些方面還是挺準的,周易的確有足夠多的耐心。舌尖頂了頂腮幫,幽黯的眼神裏不知藏著什麽。

☆、chap 10

姜白突然一手抓起三明治快速解決了然後跑上了樓。她覺得自己的腦子轉起來還是挺靈光的,在周易回來之前,信息還是能發出去的,那只能是他在外面的時候弄了什麽才導致信號發不出去。

關於出去…,她覺得她暫時不用想的,那只能想想房子裏了。整個公寓她昨天差不多都看過了,唯一一個沒折騰過的大概就是書房那臺屏幕挺大的電腦。

和昨天一樣,摁了開機,需要密碼。

她咬了咬手指,剛才抓過三明治的指尖還有點油膩,指尖摩挲兩下,她抱著惡劣的報覆心往顯示屏上擦了擦。

密碼,會是什麽,現在不光是要想什麽可能是密碼,還要想密碼是幾位數的。

她煩躁的嘖了一聲,敲了幾下鍵盤,隨便試著。

他的生日?不是,難不成她的?也不是。

她咬著牙,眼神緊緊盯著顯示屏。

周易走了進來,走到桌子旁,在旁邊的紙巾盒裏抽了兩張紙巾,拉過姜白的手開始擦著。

姜白這時才瞄到書桌旁放著的紙巾盒。講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太骯臟,總能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哆嗦,就把手從周易的手裏抽了出來。

擦到一半,手心裏只剩下空氣,周易也沒惱火,把紙握成團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姜白繼續看向顯示屏,周易快速看了一眼顯示屏,視線最後落在姜白臉上。他一手撐在電腦椅背上,俯下身湊到她臉旁:“再猜猜,是什麽組成的數字可能是密碼。”

姜白往後挪了腦袋:“鬼知道。”

周易笑了下,話語含糊不清:“你知道的。”

聽聞,姜白半信半疑。視線不自覺下移,腦裏開始回憶他們兩個的事情。

看姜白的神情,周易知道她已經開始在想了,直起身靠向書桌。

是最近的事情嗎…但最近除了周易發瘋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

她看了眼手機今天的日期,6月22,往前推兩天,20號。姜白試探性的輸入了0620.

密碼錯誤。

那20130620?

密碼錯誤。

她把年份改了,推到前一年。密碼依舊錯誤,同時跳出一行字,輸入密碼錯了五次,自動鎖了屏。

周易看著她試密碼,答案已經對了一半。

姜白煩躁的拍了一把鍵盤,推了椅子往外走去。周易最後看了眼顯示著感嘆號的屏幕,跟了出去。

一連過去幾天,姜白主動和周易說的話越來越少。沒了姜白主動說話,周易的話更少,公寓的氣氛每天寫滿了冷清。

姜白每天都會在房子裏轉悠一段時間,鍥而不舍的找著可能是線索的地方。

晚上,姜白摁亮屏幕,看了眼時間。突然開口:“周易,你有多厲害。”

周易看過去,還沒悟出她的意思,姜白就轉身看去:“能幹擾到信號應該挺厲害的吧。”她說著,笑了一下,有些譏諷。

周易的眼神暗了暗,本就黯淡的眼神顯得陰沈。姜白沒錯過這個細小的變化,心裏意外的感到愉悅,風水輪流轉、天道好輪回,還記得當初的他們是怎麽樣的。

“你能查到藍恬怎麽了嗎。”她正回話題,問出這幾天心中的另一個困惑。

這個問題周易並不意外。

他笑了下,“可以,但現在先睡覺。”他拍了拍床,掀開被子率先躺了下去。

姜白默了默,也躺下去。

說實話幾天過去,她重新思考了一遍現在的問題所在。

先不說她的生活圈本來就小,家裏店裏兩點一線,再說了,這世界上本就是這樣,每天都有人死亡,你能知道嗎,不能。就像她現在一樣,她突然消失了,能有人知道嗎,不能。

可能知道的人也只有身邊的幾個人,可這幾人一瞬間都沒了信,詭異,很詭異。

她冷著臉躺下的,周易手微微擡起被子:“睡過來。”

姜白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空位,沒說話,沒理會,但這代表周易就放棄了嗎,當然不會。

她早就料到周易會把她拉過來,周易理了理被子,又沒了聲。

姜白睡的比較低,其實只是為了目視前方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周易的臉。

周易看她的時候需要微微低頭,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他能感到她被子下的手放的有些不自然,那是為了不碰到他。而他作對般,每晚都要把手臂搭在她腰背上。

他擡手理了理她有些掉落在臉上的發絲,冰涼的觸感讓姜白擡了下眼皮。周易突然說:“吻我。”

姜白平靜的表情剎那有要裂開的跡象,她的表情跟聽到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像足了曾經的周易。

“你不是想知道藍恬怎麽了嗎。”周易笑了:“吻我,你就能知道。”

姜白聽了,第一反應是覺得周易又著魔了,但將他最後一句話剖析了後,她心驚了一下:“你幹嗎她了。”

姜白的用詞說實話,有點槽。

周易臉上有了笑意,低下頭湊到她面前:“我能幹嗎她…要幹也得是………”

預料到周易要說什麽,姜白推開他轉了個身。

在她背後的周易慢慢收了笑意,湊近她把她攬向自己,微微低頭,在離她只剩一點點的位置停下。這個位置,已經能聞到她身上原本淡淡的體香和沐浴露夾雜一起的香味,他仿佛還聞到了她的氣息。

不能說姜白是不在乎藍恬才不去吻周易,要是她因為藍恬吻了他,藍恬也得罵她吧。

唉,中國文化果然還是博大,這麽一想,姜白更加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她隱隱能感覺到藍恬沒回信息和周易有著不少聯系,但不管怎樣,法律社會,周易還能對藍恬做出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來不成。

起碼,周易看起來不像是能做出多黑社會的事情來。

周易看著姜白穿著吊帶的背,白皙背上蝴蝶骨凸顯著,發絲自然的垂下一邊,露出脖頸。還有上邊的吊著吊墜的銀鏈,周易一直沒想明白,她這個吊墜,有什麽含義。

姜白沒多久便進入夢鄉,周易把她轉了個細身,伸手拿起吊墜,細翻看了一陣。吊墜上有著些許刮痕,但看起來卻很新,看得出來它的主人很在意它。

他盯著吊墜裏邊的紅色不規則花瓣,紅色、花……玫瑰?

他記得,高三他生日的那個冬天,姜白有送過他玫瑰,但她大概是不知道花的含義。沒有人知道他當時忍的有多辛苦,牙齦出血那刻才回過神惡劣對她。

當時她是有撿起那掉落的玫瑰。周易明白過來,這個吊墜是那時落在地上的一點紅色花瓣。

吊墜戴了五年。

還說不喜歡他麽……

周易的心情明媚起來,他放開吊墜,吊墜自然落下,在姜白鎖骨前晃了兩下,而後不再有動靜。

與周易入夢時的明媚心情相差甚遠,他做噩夢了。

腰間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勒得她感覺氧氣都被擠出來了。

她是被勒醒的,睜開眼那刻她開始掙紮,換來的卻是加大的力道。

…嗎的,她覺得就要窒息了。擡手要往周易臉上打,猛地發現他那慌張迷茫的眼神。

眼神相對那刻周易突然翻身把姜白壓在身下。

嗎的。

姜白可是冬天都會因為被子太重不願意蓋的人,怎麽可能承受的住周易的體重。

她被壓的一股氣都要沒了,擡手往周易背上又是打又是掐,最後還往他頭發上扯。

周易紋絲不動。

姜白又放棄了。她放松下來,發現自己的適應能力挺好的,呼吸意外也逐漸調整過來。腦海裏又閃過周易那慌張迷茫的眼神,不可否認,在眼神相觸那刻,她的心抽了一下,甚至莫名心疼。

其實姜白不厭惡周易,只是他看她的眼神總是過於陰暗,甚至是幽黯,太過於黑暗的眼神總讓她覺得他下一秒就會變成猛獸把她吞進腹中。因為這個,她對於他的靠近,才會躲避。

她接受不了,不但接受不了周易的這種眼神,甚至會感到害怕。

誰不害怕一個對你有攻擊性的人。

何況周易還把她關在了這棟公寓,誰會對一個把自己關起來的人和顏悅色,她甚至覺得自己對他的態度都有點太好了。

可此刻緊緊抱著她的周易,又有點像一個悲傷至極的大男孩。

姜白嘆了口氣,擡起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輕拍著。不知道拍了多久,她的力度越來越輕,眼皮也耷拉著。

周易才有慢慢松開她的跡象。

察覺到的姜白收了手臂,靜靜的等他下去。結果沒等到人下去,反而被他舔了一口脖子。

姜白雞皮疙瘩瞬間起來,扯著周易的衣服就要將他拉開。

周易抱在她腰上的手比她更快的抓住她雙臂,埋在她脖間的腦袋歪了歪,一下一下含著她脖子的嫩肉。

慢慢往下,咬在她鎖骨上。

力度不重,姜白連痛楚都沒感到。扯不開周易,轉移目的的掐著他的腰。心裏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臟話,草、嗎的,她就不該覺得什麽心疼,對周易不需要心疼。

對周易正在做的事情,姜白沒有任何暧昧的感覺。只覺得周易是又發病了,目光半放空的盯著天花板。

等周易擡起頭,姜白仔細的看了眼他的眼神。已經恢覆平常那種淡漠後,她出聲道:“好了?”

周易沒回話,姜白推開周易往浴室走去。

取下毛巾沖水時,她擡頭對著鏡子擺了擺脖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好在還是沒什麽痕跡。

把水擰幹,來來回回把脖子擦了幾遍姜白才走出浴室。

周易正坐在床上,聽到她出來的動靜,側頭看了她下。姜白無視他看過來的目光,翻開衣櫃看了看,拿出一張毯子打算出去睡沙發。

周易見她的動作,皺了眉。看見姜白打開衣櫃那刻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麽,他大步走下床在她關上衣櫃要往外走的時候拉住姜白的手臂。

☆、chap 11

姜白甩了甩,沒甩開,皺著眉:“我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委屈睡沙發還不行了?”

周易大力把姜白拉到他面前,姜白嘖了一聲繼續甩動手臂,瞥了一眼他和自己幹巴巴的瘦弱手臂不同的精壯,她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草,有肌肉了不起了。

“就睡這。”他搶過她另一只手抱著的毛毯扔到一邊,拉著她的手往床上去,掀開被子把她按到床上,自己也隨之躺下。

姜白全程爆粗:“嗎的周易,說句真心話,有病就去治,你折騰我有什麽用草!”

周易的力氣不用想都知道比姜白的要大,直接像那天晚上一樣把她雙手擒在一起,緊盯著她:“我再說最後一次,姜白,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姜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那就是說你本來就有病了,嗎的,那還不趕緊讓開!”

“……”周易有些微妙,但手上的力度不減,腿壓上姜白亂蹬的雙腿。

“看著我姜白。”他有湊近幾分:“你到底在害怕我什麽。”

姜白看著他的雙眸,靠……就你這個眼神,不怕你怕誰。

“這才是真實的我,你不是喜歡我嗎,那看到真實的我你為什麽害怕。”

姜白在他話語間停下掙紮。什麽叫代溝,她此刻發現原來年齡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代溝不見得就比面對老年人時小:“我是曾經喜歡過你,聽清楚了,曾經。”

“聽清了嗎?所以你現在的問題不成立,我憑什麽不害怕你。”

“再說了,要是當初你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就不會喜歡你了。”

姜白說著說著,笑了,周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和她想的一樣,有點怒了。

其實姜白撒謊了,按照她對自己的理解,還喜歡他的姜白看到他這個樣子,估計是神經質的更喜歡吧。

但看到他有些生氣的神情,姜白更火了,他憑什麽怒。高三時比誰都不食人間煙火的不是他麽,比誰都不在意她的不是他麽。

事到如今,姜白倒是明白了。

按照周易話裏的意思,他那時是喜歡她的,那憑什麽糟蹋她了。

嗎的越想越氣,現在又反過來玩這出,從頭到尾,損失慘痛的還是她。

周易張嘴想說什麽,就看見一臉怒氣的姜白張嘴上來,隨即他肩膀刺痛,她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肩上。

還你的。

感到血獨特的鐵銹味,她推開周易跑下床,撿起先前被周易仍在地上的毛毯就往外跑。周易沒去追,木質地板從外傳來姜白踩得咚咚響的跑步聲。

直到沒了動靜,他才走到二樓走廊欄桿處往下看。姜白蓋著毛毯直接躺在寬松松軟的沙發上,她只感覺沙發和床也沒多大區別。

看了會,周易才轉身回到房間的浴室。

左肩的白色短袖上紅了一片,她咬的真的挺用力的,周易把白色短袖脫下,小心翼翼的放好在水槽旁。

隨便止了血,他把放在水槽旁的白色短袖折了折,放到了衣櫃最下方上鎖的抽屜裏。

打開衣櫃隨便套了件相同的白色短袖便躺在床上。

糟心,姜白縮在沙發上。這個晚上真糟心,剛剛咬過周易的嘴她甚至覺得有點發癢,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水漱了幾次口之後才感覺好點。

再次躺到沙發上,姜白平覆了一下心情。從被關進來的第一天起,她就盼著周易和她吵一架。但真吵了,又死鬼害怕。

這次爭執,也驗證了姜白之前的想法。

起碼周易不會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只是眼神嚇人了一點。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自己還是睡在沙發上的認知讓她挺意外。她還以為周易會半夜把她扛回去。

看吧,她之前的想法是對的,吵一架,事情才有進展。但只有她想吵,周易沒有這個想法根本吵不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沙發後邊伸出腦袋,周易已經在吃早餐了。

姜白:……

和姜白的想法不同,周易不覺得昨晚他們是在吵架。對他而言,這是把話攤開來說,雖然姜白的情緒波動比起他來說有點大。

認定這個就是真理的姜白隔三差五、三番五次的在各種地方找周易茬。

但無論她把話說的再難聽了,周易都沒有多大情緒,甚至連情緒波動都不怎麽有。一拳打在棉花裏的感受,是真的不爽。

姜白的想法對於周易來說,總是很好猜。姜白開始找他茬的時候他就知道姜白是故意要挑釁,只是這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唯有姜白在受刺激時想都不想就說的那些話,對他來說,才會惱怒。

姜白頭發長的不是很快,但面前的劉海總是長得特別快。她往兩邊撥了好多次,總是紮眼。在房子裏找了個來回,都沒有發現剪刀。

這周易可以啊,把危險東西都收起來了,她是那種會他的人身造成危險的人嗎。

“我要剪刀。”姜白拍了拍手,轉身和周易道。

“要幹什麽。”

“剪頭發,難不成剪你?”

周易看了一眼她的確長長了的劉海,點了點頭,轉身邁著步子。姜白一看,趕緊跟過去,發現周易拿著鑰匙打開了書房書桌那幾個鎖著的抽屜裏其中一個,從裏面拿了把剪刀。

姜白拿過,還瞄了眼那些抽屜,周易拿出來就又反鎖了抽屜。

收回目光,姜白又去拿了小鏡子就蹲在沙發旁的垃圾桶開始修劉海。

姜白放下鏡子就被旁邊同樣蹲著的姜白嚇了一跳。一直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姜白是真沒註意到周易蹲到她旁邊了。

不再看他,姜白撩起背後的長發,一點一點捏著發尾檢查有沒有分叉。

周易印象中,看到過很多次姜白剪頭發。但那都是從攝像裏,看不清晰。這次她說要剪頭發,他也跟著蹲到旁邊看了個細。

姜白專註一件事的時候眼神很認真,只看得到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就像她當初喜歡他的時候一樣,眼神裏永遠都是他。

那是周易最喜歡的神情。

修完發尾,姜白擡手就要把剪刀放到桌上。周易突然出聲了:“給我剪下。”

姜白以為他也要剪,把剪刀遞過去。周易沒有接,補充一句:“你給我剪。”

姜白脫口而出:“憑什麽。”

她順勢掃了眼周易的劉海,記憶中他的劉海一直是微長的。正要把剪刀塞到他手上時,姜白突然有了一個很壞的想法,不等周易開口,自己改了口:“行,我給你剪。”

眼裏滿是狡猾。

周易一眼就看到了,只是點了點頭。

姜白把垃圾桶往周易的方向推了推。剪刀舉起,打開,冰涼的一邊不太溫柔的劃過他的眉毛。

“閉眼啊。”姜白掃了他一眼:“還是說你想瞎。”

她手都舉起來好久了,周易卻不自知也不閉眼。

周易一閉上眼,姜白嘴角就露出一抹有些狡詐的笑容。

和她給自己剪時的小心翼翼不同,她幾乎想都沒想,全憑感覺下手。

沒兩分鐘,姜白就拍拍手說:“好了。”

周易睜開眼,有些頭發掉在眼睛周圍,有些刺。他抽了一張紙擦了擦,姜白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他拿起一旁鏡子。頓時默了:“……”雖然早有預感姜白會這樣做,但真正看到結果,還是有些…………

他沒說什麽,默默收拾了一下地板。

在廚房倒了杯水出來的姜白看著周易這樣,頓時想笑。她頂著新鮮出爐依舊好看的發型走到沙發上坐下,剛才在廚房時她想起了一些事:“周易。”

周易直起身:“嗯?”

姜白手撐在沙發椅背上看著他:“你當初不是喜歡高悅那種類型的嗎。”

周易沒回答她,她又問:“我卷發之後你為什麽總是對我皺眉。”

“化了妝之後也是。”

“還有為什麽舞會的時候要吻我。”

“假設你是喜歡我,那喜歡一個人不是應該喜歡他的全部嗎。”

姜白一連串問了挺多曾經疑惑的問題,但周易都沒理她,直到這句話,他幾乎瞬間就看了過來,姜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幾乎是馬上就改口:“所以像我就不喜歡你。”

周話還是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麽。姜白不想對上他的視線,往上看,正巧看到剛才被她剪的狗吃屎的劉海,頓時笑出了聲:“離我遠點,你太醜了。”

周易別開目光,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

姜白也順勢看過去,時不時喝一口水。

周易做好飯,喊了姜白一聲。她掃了他一眼把電視關了。

“明天帶你去游泳。”

周易突然出聲。

姜白怔住,擡頭看著他,心裏把這句話反反覆覆念了幾遍,又拆開來以閱讀理解的意思理了一遍。

所以,周易要帶她出去?

姜白覺得自己離離開周易身邊的日子不遠了,她掩飾內心的情緒低頭扒飯:“好。”

當晚,姜白心裏激動的有些睡不著。出去的話,她就可以找到機會逃跑。越想,越覺得離遠離周易的日子不遠了,越想越興奮,越興奮越睡不著。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

周易睜眼,看著面前背對著他的人:“再動就不去了。”

她扭頭看了周易一眼,告訴自己不能說臟話,忍下爆粗的沖動,她老老實實的躺著,沒多久倒真的睡著了。

隔天姜白一睜開眼,回過神頓時撩開被子坐起身子就要下床。視線突然瞟到床單上的一抹紅色,這不是那很汙的東西,姜白迅速看了下自己的睡裙。

☆、chap 12

周易順著她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

“草!”她大罵一聲,更迅速的爬下床,撩開被子用力的扯了一下床單。

周易還在上面,她自然是扯不動的,看著上邊還躺著的周易,咬牙:“你趕緊下來!”

周易坐起身:“你先去換衣服,衛生巾在衣櫃左下方第一個抽屜裏。”

……

姜白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周易連這個都備了。

位置還記得這麽清楚。

姜白還扯著床單不放手,周易皺了皺眉:“趕緊去,我來收拾。”

姜白也皺起眉頭:“放屁,你趕緊下床我自己來。”

她才不想看到周易洗姨媽血的場景,光是想想雞皮疙瘩又出來了。

周易還想說什麽,姜白又大力的扯了幾下床單,她寧願扯爛了也不讓周易來收拾。

周易大概是悟了什麽,下了床,姜白扯下床單拖著去了臥室外邊的浴室。隨意仍在地上又回到臥室拉開抽屜。

哪個抽屜來著。

周易站在旁邊拿了另一套床單:“左下方第一個。”

哦左下方第一個。

姜白迅速看去,拉開抽屜,剛要翻衣服,又聽見周易說:“衣服在床上。”

姜白:“……”

媽的,怎麽忘了這事,幸好周易沒有過分到幫她墊衛生巾,她抱起衣服跑到外邊浴室。

換好衣服,姜白其實不是那麽想洗床單的。

周易的床很大,床單自然就更長了。

看著地上的一坨床單許久,她決定先洗衣服,然後考慮著要不要扔了床單。

最後她還是把床單也洗了,提著裝了床單的桶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周易剛好從一樓上來:“你下去,桌上放了紅糖水。”

單單洗就已經把她累了半死了,現在洗幹凈了倒也不矯情了,松了提著桶的水就下了樓。

剛走近廚房,就聞到一股姜味。

怎麽和藍恬一樣煮出來這麽大的姜味。

吹著還在冒煙的紅糖水,姜白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這次來一點征兆都沒有,還不怎麽痛,難不成是因為這近一個月的好吃懶做。

她才小小抿了幾口,周易已經弄好從樓上下來。

“等沒了之後再去游泳。”

“哦。”

幾天下來,周易發現姜白經期期間晚上睡覺能老實不少。從晚到早,能保持平躺動作不動。

而且不限於剛來或者快結束,一連幾天每天晚上都跟挺屍一樣,僵著身子平躺著一動不動。

和平時睡覺多動是完全兩個樣子,有點像初來月事的小學生,睡覺都不安。

送走姨媽,姜白覺得自己又是一條好漢。

她問周易:“什麽時候去游泳。”

“會帶你去的。”他語氣淡淡的。

“你之前說明天。”

他擡眸掃了她一眼:“你才剛結束,急什麽。”

姜白嘖了一聲,這到底誰才是女的。

心裏琢磨著到時候怎麽跑,姜白越想越緊張。

之前過的飛快的時間此刻覺得無比漫長。

又過去幾天天,總算聽見周易說:“走吧。”

跟得知放刑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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