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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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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晚霞漸漸隱去,烏雅再次捏手捏腳的來到軟榻旁,卻見烏蠻兒還睡得香,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叫她起來用晚膳了。

然這殿外卻是走來兩人,其實不用回頭,烏雅也知是誰和誰,因為一到用膳的時間,雲君白定是雷打不動的會來陪烏蠻兒用膳。

烏雅轉身朝來人屈膝一禮道:“奴婢見過王。”

“嗯,怎麽你家小姐還沒醒?”

雲君白一眼便瞧見那窩在毯子裏,只露出個小腦袋來的人兒,淡漠的眸色不覺就變暖了幾分,一撩袍子就坐在了軟榻邊沿。

“你們先下去吧,命人傳膳。”

“是,王。”

雲揚和烏雅齊齊應聲退下。

伸手撫開女人額前散亂的發絲,微涼的指間劃過女人光潔的額頭時,雲君白只覺似是有一股電流自指尖竄過,引得他心頭莫名的一瞬顫栗。

然睡得很熟的烏蠻兒卻毫無察覺,白皙的雙頰粉嫩嫩的透著紅暈,微嘟的紅唇也是泛著誘人的色澤,看得雲君白喉頭一滾,身子竟是有些燥熱起來。

然憶起今日那李順海匯報的事來,心裏的不爽又徒然攀升,鬼使神差便傾身上前,一口將女人微嘟的紅唇給咬在了口中。

雖然力度不大,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也是立馬就讓睡夢中的烏蠻兒醒了來。

“唔!”

睡意朦朧的雙眼剎時睜開,雙手也是條件反射的抵在了男人伏在身上的胸口,而入眼看到的,竟是男人邪魅而帶著薄怒的俊顏。

是的,男人面上有著薄怒之色,烏蠻兒楞怔的雙睫輕顫了兩下,完全沒搞懂他這是在發哪門子的瘋,只是一時楞神過後就是耳根一紅,心臟一陣猛跳。

感覺用力推拒在男人胸口的雙手,毫無用處,烏蠻兒逃避著他的啃咬,然一時情急之下,竟是小手順著男人的領口鉆了進去,隔著男人輕薄的裏衣就在他的肉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雖然就在隔著衣料感覺到男人體溫的那一瞬,烏蠻兒的手有些虛軟輕顫,但卻還是強自鎮定的擰了下去。

追逐著女人唇瓣輕咬著不放的雲君白,起先還帶著懲罰的意思,一時竟是變了味道,只覺女人的唇好柔好軟,竟讓他略帶怒意的心頭,一時間柔軟的像塞了一團暖暖的棉花。

而此時,烏蠻兒竟是膽大的將小手探進了他的裏衣裏,女人柔弱無骨的小手,擰在他肌健的肉上雖然不疼,但肌膚間隔著那薄薄的布料接觸的感覺,竟是讓他情不自禁的一陣心猿意馬。

烏蠻兒見擰他都沒用,便又怒瞪著就想將手撤回來,然卻被雲君白大手給按住的貼在了他心口,抵在枕頭上無處可退的腦袋,也被他另一只手給強自固定住。

漸漸的啃咬變成溫柔的吸吮碾磨,烏蠻兒又羞又惱,卻又奈何被男人弄的心跳如狂一身癱軟無力,無從抵抗。

雲君白似是也考慮到她有孕在身,估摸著她快接不上氣來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直起了身來。

而這時出去命人傳膳的烏雅,也領著送膳的人進了隔壁的偏殿,聽到響動的烏蠻兒,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強自冷肅下來的面容上,仍是紅暈難消。

不覺又氣憤的就朝榻前,一臉似笑非笑,望著自己目不轉睛的男人狠命瞪了一眼,薄怒的意味被那緋紅的面色一襯托,反而是變了味道,顯然就是一副小女兒的嬌嗔樣。

來之前,心裏酸得直冒泡泡的心情,也是一掃而光,雲君白邪魅的面上才難得的扯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來。

“肚子餓沒?該起來用晚膳了。”

語氣額外的溫柔,聽得人心裏都禁不住甜絲兒絲兒的。

只是烏蠻兒卻是不怎麽領情,再次閉目平覆了一下情緒後,待面上的潮紅退去,才睜眼準備從軟榻上坐起來,只是還沒等她雙腳粘地,身旁的男人就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路!”

然卻是無用的……

餐桌上,雲君白盡挑著烏蠻兒最近喜歡吃的菜往她碗裏夾,而這幾日已習以為常的烏蠻兒,也懶得再與他爭辯,只就悶頭吃著碗裏的飯菜。

用膳的偏廳裏,沒有一個下人,布菜、盛湯、添飯均是雲君白親力親為,這樣的場景,儼然就是一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在用膳般,平淡而透著溫馨。

雖然兩人一頓飯下來,也沒有交流過一句話,但總歸是比之起初要和諧多了。

然正當二人用膳完畢,招呼人端上漱口水時,雲揚也隨之跟了進來,而他卻是面色一陣古怪的,朝雲君白躬身稟報道:“王,起先落霞宮的一個小宮女過來過,說是想請您過去一趟,那邊的蓮子好像是出了什麽狀況暈厥了過去。”

聞言,桌前的二人皆是楞怔了一下,隨後雲君白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映了,只就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熱毛巾,輕輕的為烏蠻兒擦拭著手,似是雲揚匯報的事,並沒有多引起他的註意般。

而烏蠻兒就沒他那麽淡定了,竟是出人意料的開口朝雲揚問道:“她出了何事?可有請巫醫過去看看?”

雲揚顯然是沒有想到烏蠻兒會關心這個蓮子的事,聽她言語中帶著擔憂,而那講話的口氣儼然就是一副當家主母的氣派,不覺有些訝然。

“回大小姐的話,據說那蓮子姑娘好像是在自己房裏,被什麽東西給嚇著了才暈厥了過去的,已經命人請巫醫去了。”

雲揚恭順的朝烏蠻兒回稟著,而眼神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自家主子瞟去。

然卻是沒有註意到,烏蠻兒眼中的擔憂更顯:“在自己宮中,怎麽會被嚇暈呢?雲揚,你還是派人去查一查吧,可別出了什麽亂子。”

烏蠻兒自顧擔憂的吩咐著,也沒想著自己如今的身份,更是把她身邊這個高高在上的君王給忽略的幹幹凈凈,一心就焦慮著蓮子起先都還好端端的,怎麽沒多大功夫就暈了過去。

而她無心的一句話,卻是引得雲君白與雲揚默契的一陣對視,雲君白放下手中的毛巾,朝雲揚使了個眼色,雲揚便就心領神會的應了烏蠻兒退下了。

再次將人揮退,雲君白又抱起連鞋都沒穿的女人回到正殿,這回卻是沒有再讓她躺下,只就給她穿上鞋,扶著她就往殿外的院子走去。

烏蠻兒心裏琢磨著事兒,也沒心思去理會這個做些事讓人費解的男人,任由他扶著在儲華宮的院子裏散著步,烏雅這個近身侍候烏蠻兒的丫頭,這幾日也習慣了,一到這個時候也就遠遠的候著,心裏偷偷樂。

“你好像很擔心那個蓮子的安危?”

攬著女人的肩,這是她這幾日來,第一次沒有抗拒的避開自己,雲君白心情大好,便就扶著她往前面開得盛的一株茉莉走去。

夜幕降臨,院中已掌起了燈,宮燈泛出的微黃的光,與天邊撒下的那抹灰色混合著,顯得看什麽東西都不太清晰。

望著眼前一叢深綠中星星點點的白色小花,嗅著那沁人心脾的芬芳,烏蠻兒有些出神,當聽到男人的問話時,才驚覺自己關心蓮子的行為有些過了。

只是一向不喜撒謊的她,卻是選擇不正面回答的朝雲君白反問道:“你不擔心她出事?”

早就料到她不會那麽老實的承認,雲君白平靜淺笑的面上,笑容更甚:“我有什麽好擔心她的,她身邊有宮人侍候著,而王宮裏又有最好的巫醫,都會盡心去照料她的。”

烏蠻兒自是懂他的意思,心裏也明白他能念及自己的舊情,給蓮子如今的優待,已是很難得了,於是便也無話可說的禁了口。

見她不語,雲君白便松開扶住她身子的手,朝前踱了兩步,負手而立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麽事要對我講的?”

聽言,烏蠻兒眉尾一挑,不解的望向他道:“你想聽什麽?”

雲君白也不打啞迷,自他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起,他也慢慢的開始在她面前直言不諱了。

“比如說今日百花園裏發生的事?”

然雲君白的話,卻是引得烏蠻兒一聲譏笑:“呵,你不是派了那李順海一路監視的嗎?還會有你不知道的?”

聽出她的嘲諷,雲君白卻是心下嘆息,輕聲問道:“為何受了委屈也不告訴我?難道是因為她曾經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烏蠻兒一驚,原本以為他在介意雲於宴出面維護自己的事,卻沒想到他卻是反過來說這事兒,而且還說的那樣的篤定。

心中萬般苦澀,卻不知男人這樣的反應是好還是壞,總之自己下了決心的事,任誰都無法改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而且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人與人之間在沒有相處融洽前,產生點小誤會小磨擦,這也是人之常情,怎麽倒是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這麽看不開呢,不是說君王的肚量都應該比常人還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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