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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童心晚你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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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舒琰看著她捂在胃上的手,關切地問道。

“胃不舒服。”童心晚擰著眉,看了他一眼。

“到我車上坐會兒。”舒琰手裏的車鑰匙一摁,停在路邊的一輛沃爾沃越野車響了兩揚。

他換車了。

童心晚一眼認出這是沃爾沃今年出的限量款,進口的,價格應該在一百萬往上走。

“這是我早上泡的茶。”舒琰拿起一只保溫杯,擰開杯蓋給她倒了一蓋子,“都是幹凈的,我才用上。”

童心晚接過來,看了他一眼。這是枸杞茶。舒琰還挺註重養生。

他今天穿了身米色的運動服,看上去是要做運動。

“你不上班?”她抿了口茶,隨口問道。

“不上,休息一天。”舒琰笑笑,扭頭看她:“你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走?”

“他過會兒就來,我先透口氣。喝多了。”童心晚捂了捂發燙的臉,扭頭看向後視鏡。

莫越琛壓根沒追過來呢!

你看,她的小脾氣是白發了一場。莫越琛才懶得理她呢,知道她最後還是會乖乖地回到他面前,自己往他懷裏蹭。

她是小狗嗎?在外面撿過了肉骨頭,還要叼回去他面前邀功!

童心晚越來越失落了。

她真不是作,她真是委屈了。她心疼她的九千萬,有了這麽多錢傍身,感覺底氣也足了,和他說話聲音也能大聲了。

千萬別否認,有時候錢真的能撐一個人的氣場,別說什麽腹有詩書氣自華的話。她倒是學了滿腹詩書,那她的生活就華麗了嗎?再華麗的人,也得投身到生活的爭鬥場上,和各路妖魔鬼怪撕殺奮戰。而且,一個人能賺錢,只要是從正當的途徑賺來的錢,那就是本事。她繼承遺產,也算是技術類型的投胎,說明她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積了很多福德啊……

可是,她的九千萬啊,還沒能在手裏停上十分鐘,就被莫越琛給轉走了。

她感覺心肝都要爛成一團泥了。

沒手機沒錢包。這裏是鹽河路,她回飯店要走二十多分鐘,回家得走很遠很遠。回酒店,感覺沒臉面對那麽多客人。

“舒琰,你送我吧。”她喝光了茶,用車上放的紙巾認真清理了杯蓋,給他擰上去。

舒琰點了點頭,發動車子,直接往莫越琛家的方向開。

“你臉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舒琰開了一段路,小聲問道。

“不看了。”童心晚搖頭。

胃疼而已,那麽嬌氣幹什麽,回去吃兩顆胃藥就行。她又不是第一次胃疼了。好像上回莫越琛給她買的胃藥還在床頭櫃裏放著。

多想莫叔叔的好處,他還是挺好的,起碼沒有別的女人緣啊。她一路把自己勸服了,車沒開到家,氣散了個一幹二凈。

看,童心晚就是這麽個家夥。氣來得快,也散得快,若不是惹急了她,她不會伸拳頭打人。何況她打死自己也不會去打莫越琛。

喜歡一個人到這種程度,是真愛。

她現在就是胃疼肚子疼,所以沒精神和舒琰多說話,揮揮手,拖著發軟的腿往電梯走。

舒琰坐在車裏,點了根煙,看著她進了電梯,慢慢地吐出一口白煙。陽光明晃晃地落進車窗裏,他擰了擰眉,拿出手機,飛快地發了個消息出去。

過了會兒,對方回話:對方拒絕作證。

這案子跑了這麽久,還是這個結果。他撣了撣煙灰,往後一靠,久久沒睜開眼睛。

——

桌子上擺著一瓶花,水晶花瓶,插滿了紅玫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誰拿進來的。

她掙紮著過去倒了杯熱水、找了胃藥喝了,往沙發上一坐。

新婚第一天,居然胃疼,影響她的洞房花燭夜怎麽辦?她坐立不安,最後只能蹲在沙發上緩解肚子和胃裏的絞痛。

吃錯了什麽?

她和莫越琛是一起吃飯的,也沒比他多吃什麽東西。難道是昨晚她買的那些肉?

哢……

門開了,掛了滿臉冰渣的莫越琛走了進來。

“童心晚你再敢一個這樣跑掉試試!”莫越琛著童心晚,語氣嚴厲。

他就進去打了聲招呼,童心晚就敢給他玩了一次消失。在旁邊繞了一大圈,再去看監控,發現她真的走了!於是他讓衛東去趟趙安琪那裏,他回家碰碰運氣,沒想到她還真的蹲在這裏,搖搖晃晃像個不倒翁。

“你再沖我吼試試。”童心晚仰起滿是汗的臉,火了。

“怎麽了?”莫越琛楞了一下,俯下身摸她的臉。小臉冰涼冰涼,

“要下蛋了!”童心晚伸出腳丫子踢他,擰著眉低吼。

莫越琛又氣又好笑,把她往沙發上一推,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胡說八道。你給我下個蛋看看,今天要是下不出來,我塞也給你塞一個蛋進去。”

怎麽能這麽邪惡?還能給她塞個雞蛋、鴨蛋、鴕鳥蛋?

童心晚趴在沙發上,拱著身子,小聲抱怨,“我是真的胃疼,你把我的錢弄走了,我的胃都氣疼了。氣得要得絕癥了,說不定是胃癌。”

啪……

莫越琛重重地一巴掌甩到了她的屁股上。

這下打得可重了,比以前幾次都重。

童心晚被他打趴下,捂著屁股飛快地扭頭看他,見他一臉鐵青,哭聲和抱怨聲都吞了回去。

“幹嗎啊?”過了好幾秒,她才囁嚅著問了一句。

“童心晚,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的什麽混帳話?”莫越琛嚴厲地呵斥道。

她說什麽了?

童心晚想了想,她說自己得絕癥了。愛上他,不和得絕癥一樣嗎?治不好了。他是好是壞,都是她的命運。

認命這種事,童心晚以前是嗤之以鼻的,但是現在不一樣,遇上莫越琛,她心甘情願地認命。

莫越琛又擡起了巴掌,童心晚嚇了一大跳,媽呀嘞,這和打兒子一樣的真打,那怎麽行。但兒子又有幾個真敢和老子還手的,於是她飛快地爬起來,連聲說:“錯了錯了,不說了。”

莫越琛的氣漸散了些,拉開她擋在前面的手,把她抱了起來,低低地問:“胃疼?哪裏不舒服,臉色這麽難看?”

“肚子疼胃也疼。”童心晚乖乖地回答。她心裏是要罵自己沒出息,窩囊廢的,他吼一聲,她就跟個耷了耳朵的兔子似的,縮在他懷裏不敢動了。

他給她把脈 ,在她小腹上摁了好半天,又捏起她的眼皮子看,最後擰擰眉,起身去冰箱看她昨晚吃剩下的那些菜。

“你昨晚的菜在哪裏買的?”

“對面的超市。”童心晚說道。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拎了只藥箱過來。給她配藥,餵她吃藥。

折騰完了,他又拎著童心晚去換衣服,她衣服全汗濕了。下午不用出門,他給她套了件睡裙,讓她趴著休息,他自己拿了只花剪,在那裏修剪花瓶裏的玫瑰。

童心晚看著他的側顏,忍不住想,這新婚第一天就在吵吵鬧鬧,肚子劇疼裏拉開序幕,難道預示著他們一輩子都要這樣過?應該吵不起來吧?畢竟莫越琛吼一聲,她就嚇得抖三抖,怎麽可能吵架?她還怕他舉起手術刀,把她劃拉劃拉給切了。

“哪來的玫瑰花?”她小聲問。

“給你買的,你喜歡。每隔兩天會送一束過來。”他轉頭看看她,順手遞了一枝給她。

“莫越琛,你之前為什麽不去我那裏救我呢?早點把我救出來,我也早點當你的小奴隸啊。”童心晚小心翼翼地避開花枝上的刺,放到鼻下輕嗅。

“沒想救你。”莫越琛直截了當地說道。

葉莘去世之後,他就決定斷掉對童心晚的念想了。若沒在那裏相遇,那個女孩子不會葬身大火。什麽債都能背,人命的債不行。他這個人,就是夠狠,對自己也狠。再思念也不想,再期待也不去做。硬生生壓抑著感情,希望過一年,再過一年,這感情就消散了。

但是真正的感情在心裏紮了根,就算是他是最好的醫生,也不可能根除。它只會尋找合適的時機,破土重出,越長越茁壯。

“你還真夠誠實的。”童心晚氣得爬起來,揮著玫瑰花往他背上抽,“我跟你說,你最好對我溫柔一點,不然過了十年,我依然貌美,你都要四十了,沒奔頭了。”

“男人四十不是正好嗎?一樣會有二十的女孩子在身邊繞。”莫越琛反手捉住她的手,往身前拽,“肚子不疼了,馬上就給我野起來了。”

童心晚拿他沒轍,他說話實在是太慪人了。真實的一面,往往傷人。莫越琛時不時會露出這麽一面,讓童心晚不知所措。

我們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往往先愛上他最光鮮美好的一面,所有的不好都藏在這份美好後面。等你認清的時候,已經一腳踩了進來,愛情已經瘋漲,無法割舍了。

何況,沒有人是完美的,若這個人的好,絕對大於他的不好,更多的人會選擇繼續下去。因為你也有自己的不好,對方也依然選擇了愛你。

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攜手走下去的,那是成熟的愛情,真正能陪你到地老天荒的愛情。

童心晚喜歡地老天荒四個字,她想像那副畫面,夕陽落下時,老太太攙扶著老頭兒,一起走在銀杏樹下,影子在腳下輕輕晃動,大金毛在前面撒歡地跑……是那般的美好。

突然,童心晚一聲尖叫,抓著他的胳膊往上站,他剪下來的花枝都放到一邊的椅子上,她剛剛想得入神,直接坐到一堆帶著尖刺的花枝上了。

絲綢的睡裙哪裏抵擋得住刺的尖銳,嗯,不文縐縐的,她屁股被紮了!

“啊……”童心晚捂著屁股,飛快地退開,氣急敗壞地哭了起來,“莫越琛我恨你,你用刺紮我!”

莫越琛放下花剪,大步走了過來,扯著她的裙擺看。

你能想像嗎?她趴在床上,他在她的PP上找花刺、拔花刺的時候……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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