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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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的某天開始，其舞陸陸續續聽到了身邊同學的竊竊私語聲。話裏話外，均是周煜讓周曉渝懷孕、墮胎、不孕了。
這種同歸於盡的方法，看來是周曉渝的報覆。
整個年級、老師，最後乃至整個校園都被這些言論所籠罩，身為當事人的周煜也越發消沈起來，卻始終沒有辦理轉學手續，就這樣背負著指責和鄙夷過著每一天。
很多人、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其舞總是在後知後覺的思考，領悟。
關於那兩個夢：婦產科門前的少女，和車燈前的身影。倘若婦產科的少女是周曉渝，那麽車燈前的人影是誰？
春天的腳步悄無聲息的臨近，春風為世界帶來了一絲絲暖意，在冬季的末尾。這季節，仿若周曉渝的愛情一樣，結局總要帶著傷感和殘酷。
暖黃色的光輝鋪灑遍地，被一輛輛自行車的車輪碾壓而過，又好像周曉渝的心，被無情的踐踏，只剩滿目的蕭條。
夕陽依舊暖紅似火，圓圓的，泛著一種壯烈。
因為小小不想再騎車走長長的下坡、上坡，還有雍和宮前的擁堵路口，於是今天換了一條路回家。而其舞經過幾天的沈澱，心情還是很沈重，便尾隨著慕小小的行車軌跡前行，恰巧又路過了天意和北海醫院。
臨近十字路口，自行車道上占了幾輛車。其舞沿著非機動車道上的白線內側行進，遇到轎車占道，也卡在白線內緩慢前行。
“嘭！”
“嗖！”
“哢！”
這幾個聲響在一瞬間發生。那瞬間，其舞是蒙圈的狀態，等反應過來，她才註意到左側的公車與她擦肩而過，右側的轎車車門正撞上了她。為了躲避，她硬生生的用右腳撐住地面，中立在兩車之間。
“嘭！”——是右側的轎車車門撞上了她。
“嗖！”——是左側的那輛公車與她擦肩。
“哢！”——她的腳才好，就貌似又扭傷了？
“嘶……”待反應過來，一低頭，她的腳已經呈非正常的姿勢扭傷了。
有些生氣的向右邊的轎車看去，光滑的白色車身，車牌也是白色的！呃，還是有背景的？
“你沒事吧？”由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綠軍裝的男青年，“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過去了，所以才開的門，沒想到還是開早了。”
壓了壓火，“那你開車門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看著外面有沒有人，再開？”
“其舞，沒事吧？”小小已經騎回來了，“我報警了。”
“謝謝，我沒事，就是腳扭傷了。”
“哪裏啊？”
其舞郁悶，“右腳踝。”
“對不起，對不起，等交警處理了這起事故，我送你去醫院。”年輕軍人很抱歉的開口。
見人家這態度，其舞也不怎麽生氣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值下班放學的高峰。剛想讓小小先行回家，不用陪自己了，就聽見了手機電話鈴響。
“餵。”
手機另一邊的付清，略顯擔憂的口吻：“小舞，我聽你外婆說，你最近需要註意安全，你過馬路要……”
“已經出車禍了，在地安門，天意對面，金象大藥房旁邊。只是扭傷了腳踝，沒大事，因為對方車門碰了一下，沒站穩，才傷的。”
“啊！嗯，嗯，那你報警了嗎？”
“小小幫我報的，一會兒交警來，處理完這事兒，和對方一起去醫院。啊，對方是當兵的。”
“什嘛！當兵的？”
“怎麽了？”
“傳聞不大好，挺橫的……”
其舞詫異的看了一眼，年輕的軍人，“還好，挺有禮貌，那應該是傳言。”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一會兒怎麽去醫院？”
“對方說開車送我去。”
聽見其舞這話，青年也走近說，“用我和你家裏人商量一下嗎？”
其舞還沒反應過來，付清就接口：“小舞，你讓他接。”
這莫名其妙的，其舞只得遞出手機。
“阿姨，實在不好意思，我會開車送她去醫院，醫療費用什麽的，我來付……”青年說到一半，作聆聽狀，看了眼自行車，“好，我開車送她回去，那去哪家醫院合適？您家門口的軍區醫院可以嗎？”
“……”
“扭傷，站不住了。”看了眼其舞的右腳，“成，那一會兒處理完，一起去積水潭。”
積水潭醫院是有名的骨傷治療專科醫院，其舞也略有耳聞。想了想，之後時間應該會很長，“小小，要不你先回家吧，我估計之後的時間也不短，你就沒必要陪我耗在這裏，可以先回家寫作業。”
“那成，看完結果告訴我，如果你明天來不了，也告訴我一聲。我好幫你請假、抄筆記。”
“好，謝謝你。”
“客氣什麽，應該的。”
其舞微笑，“嗯，路上註意安全。”
“放心。”
交警很快到現場打了個眸，發現雙方責任清楚，因為事故簡單，其舞一直都在非機動車道，即使被車門碰撞也還在道裏面，所以對方負全責。
加上雙方態度良好，沒有任何糾紛。於是交警簡單的開了個單子，記了幾筆，便開口：“這樣，你們先去醫院檢查，查完了來XXX 交通隊，到時候再說。”
“好的，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回應。
其舞的自行車被青年安置在了後車蓋與備箱裏夾著，待到兩人坐在駕駛、副駕駛位置後，青年沒有率先開車，先看著其舞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柯永貝。”
“文其舞。”
見其舞有些冷淡的回答，柯永貝有些緊張的詢問：“很疼嗎？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挺疼的，不知道傷的怎麽樣。”其舞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以前沒傷過。
“抱歉，”柯永貝尷尬的低語，“你家在哪裏？阿姨說讓我先把你的自行車送回去，她也好一起去醫院。”
“東四五條XXX 胡同。”
車子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快速前進，不論是什麽車擋在面前，都能被其舞所坐的這輛車秒殺，往日擁堵的路段都沒有了那份囂張。
其舞不禁詫異，“你這輛車……”
“軍隊的，白車牌，不論什麽車都要讓道。”
其舞咋舌，“這麽厲害？”
“當然。”
“我記得有很多白車牌，都是京 V 的號牌，有什麽區別嗎？”
“有，比如我這就是總參的，如果是京 V1是總政、V2是總後、V3是總裝。”
其舞聽到最後，有些歪樓，“總裝？裝什麽？”
“裝備部，”柯永貝倒是沒多想，自然而然的解釋：“總參是參謀部、總後是後勤、總政就是政治部。”
“這樣啊，”明白過來的其舞，一擡眼就發現到了家門口，白車行駛的太快，一腳油門，向右一打方向盤，就從東口進了六條，“那個……”
“怎麽了？”
其舞看著已經路過的交通隊，支支吾吾的開口：“忘了跟你說，我家這邊都是單行線，走五條這樣進是可以的，六條就要從西口進了。”
“呃，這不是五條？”
“不是！”
一瞬間，車內很安靜，“……”
片刻後，柯永貝才強作淡定的開口，“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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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年級、老師，最後乃至整個校園都被這些言論所籠罩，身為當事人的周煜也越發消沈起來，卻始終沒有辦理轉學手續，就這樣背負著指責和鄙夷過著每一天。
很多人、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其舞總是在後知後覺的思考，領悟。
關於那兩個夢：婦產科門前的少女，和車燈前的身影。倘若婦產科的少女是周曉渝，那麽車燈前的人影是誰？
春天的腳步悄無聲息的臨近，春風為世界帶來了一絲絲暖意，在冬季的末尾。這季節，仿若周曉渝的愛情一樣，結局總要帶著傷感和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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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依舊暖紅似火，圓圓的，泛著一種壯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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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嗖！”
“哢！”
這幾個聲響在一瞬間發生。那瞬間，其舞是蒙圈的狀態，等反應過來，她才註意到左側的公車與她擦肩而過，右側的轎車車門正撞上了她。為了躲避，她硬生生的用右腳撐住地面，中立在兩車之間。
“嘭！”——是右側的轎車車門撞上了她。
“嗖！”——是左側的那輛公車與她擦肩。
“哢！”——她的腳才好，就貌似又扭傷了？
“嘶……”待反應過來，一低頭，她的腳已經呈非正常的姿勢扭傷了。
有些生氣的向右邊的轎車看去，光滑的白色車身，車牌也是白色的！呃，還是有背景的？
“你沒事吧？”由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綠軍裝的男青年，“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過去了，所以才開的門，沒想到還是開早了。”
壓了壓火，“那你開車門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看著外面有沒有人，再開？”
“其舞，沒事吧？”小小已經騎回來了，“我報警了。”
“謝謝，我沒事，就是腳扭傷了。”
“哪裏啊？”
其舞郁悶，“右腳踝。”
“對不起，對不起，等交警處理了這起事故，我送你去醫院。”年輕軍人很抱歉的開口。
見人家這態度，其舞也不怎麽生氣了，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正值下班放學的高峰。剛想讓小小先行回家，不用陪自己了，就聽見了手機電話鈴響。
“餵。”
手機另一邊的付清，略顯擔憂的口吻：“小舞，我聽你外婆說，你最近需要註意安全，你過馬路要……”
“已經出車禍了，在地安門，天意對面，金象大藥房旁邊。只是扭傷了腳踝，沒大事，因為對方車門碰了一下，沒站穩，才傷的。”
“啊！嗯，嗯，那你報警了嗎？”
“小小幫我報的，一會兒交警來，處理完這事兒，和對方一起去醫院。啊，對方是當兵的。”
“什嘛！當兵的？”
“怎麽了？”
“傳聞不大好，挺橫的……”
其舞詫異的看了一眼，年輕的軍人，“還好，挺有禮貌，那應該是傳言。”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一會兒怎麽去醫院？”
“對方說開車送我去。”
聽見其舞這話，青年也走近說，“用我和你家裏人商量一下嗎？”
其舞還沒反應過來，付清就接口：“小舞，你讓他接。”
這莫名其妙的，其舞只得遞出手機。
“阿姨，實在不好意思，我會開車送她去醫院，醫療費用什麽的，我來付……”青年說到一半，作聆聽狀，看了眼自行車，“好，我開車送她回去，那去哪家醫院合適？您家門口的軍區醫院可以嗎？”
“……”
“扭傷，站不住了。”看了眼其舞的右腳，“成，那一會兒處理完，一起去積水潭。”
積水潭醫院是有名的骨傷治療專科醫院，其舞也略有耳聞。想了想，之後時間應該會很長，“小小，要不你先回家吧，我估計之後的時間也不短，你就沒必要陪我耗在這裏，可以先回家寫作業。”
“那成，看完結果告訴我，如果你明天來不了，也告訴我一聲。我好幫你請假、抄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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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舞的自行車被青年安置在了後車蓋與備箱裏夾著，待到兩人坐在駕駛、副駕駛位置後，青年沒有率先開車，先看著其舞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柯永貝。”
“文其舞。”
見其舞有些冷淡的回答，柯永貝有些緊張的詢問：“很疼嗎？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挺疼的，不知道傷的怎麽樣。”其舞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以前沒傷過。
“抱歉，”柯永貝尷尬的低語，“你家在哪裏？阿姨說讓我先把你的自行車送回去，她也好一起去醫院。”
“東四五條XXX 胡同。”
車子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快速前進，不論是什麽車擋在面前，都能被其舞所坐的這輛車秒殺，往日擁堵的路段都沒有了那份囂張。
其舞不禁詫異，“你這輛車……”
“軍隊的，白車牌，不論什麽車都要讓道。”
其舞咋舌，“這麽厲害？”
“當然。”
“我記得有很多白車牌，都是京 V 的號牌，有什麽區別嗎？”
“有，比如我這就是總參的，如果是京 V1是總政、V2是總後、V3是總裝。”
其舞聽到最後，有些歪樓，“總裝？裝什麽？”
“裝備部，”柯永貝倒是沒多想，自然而然的解釋：“總參是參謀部、總後是後勤、總政就是政治部。”
“這樣啊，”明白過來的其舞，一擡眼就發現到了家門口，白車行駛的太快，一腳油門，向右一打方向盤，就從東口進了六條，“那個……”
“怎麽了？”
其舞看著已經路過的交通隊，支支吾吾的開口：“忘了跟你說，我家這邊都是單行線，走五條這樣進是可以的，六條就要從西口進了。”
“呃，這不是五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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