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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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呢！”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忽然從樓梯間傳來。
僵持不下的陳貝貝和老大爺兩人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婦女提著一個裝滿蔬菜水果的塑料袋子慢悠悠地爬樓梯上來，稍微走近些，陳貝貝才看清楚，這位婦女雖然有五十幾歲了，臉上的皮膚卻很光滑，能夠看出，平時應該沒少在臉上花錢，她紋著半永久的眉毛和眼線，塗著一層唇蜜，身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水味。
她瞅了眼陳貝貝，接著目光又移到老大爺身上。
“怎麽了？沈大爺，你們在這嚷嚷啥呢？我還在樓下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呵呵沒事，就這女的唄，非說自己來找人，但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她要找的人，叫她走還不願意，死咬著說她要找的人就在你們家，”說完，老大爺冷冷地看向陳貝貝，“怎麽著？她是你要找的人嗎？我看你們互相也不認識啊！”
聽完老大爺的話，中年女人也好奇地看向陳貝貝，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掃過，嘴角上揚道，“姑娘，我們認識嗎？你是來找我的？”
陳貝貝朝中年女人靠近了些，介於此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迅速拉下臉，表情很淡地問道，“你是李鳳芬嗎？”
在她話音剛落之時，中年女人的嘴角好似抽動了下，但很快便被笑容撫平，她就靜靜地看著陳貝貝，也沒回答她的問題。
“都跟你說了，我們這裏沒有李鳳芬這個人，”老大爺氣焰高漲道，“我鄰居是姓李，但人家不叫這個名字，怎麽著？現在人全都來了，你還要硬給人家安個莫須有的名字嗎？！”
陳貝貝完全不搭理老大爺，就這麽冷冷地看著中年女人。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臉上的笑不像剛才那般自如了。
中年女人轉過身對老大爺哈哈直笑，“沈大爺，您看您這都把年紀了，幹嘛一天天沒事著急上火的呀，我看啊，這就是場誤會，誤會！”中年女人突然拉起陳貝貝的手，她驚訝地看著她的側臉，當然，不僅僅是她，還有老大爺，“我是沒見過這個小姑娘，不過啊，李鳳芬這個名字是我以前打工的時候用的，那還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今天要不是聽她說起啊，我都快忘的一幹二凈嘍！”
接著，中年女人將頭轉向陳貝貝，另一只手輕輕地蓋著她的手背，“你肯定是我以前打工時那幾個好姐妹的女兒，等會啊，先別說，讓我猜一猜，哈哈！”
“這樣啊！唉！”老大爺尷尬地擺擺手，“玉梅啊，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過曾用名，這都是那些小年輕才會幹的事兒嘛！你啊你，真是趕得上時代的潮流！”
陳貝貝看了老大爺一眼，沒說話。
“哈哈哈哈！”中年女人捂嘴笑道，“沈大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啦！誰還沒有過曾用名啊，再說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您年輕那會剛認識你們家溫大姐時，不也是一周一封信，落筆署的筆名不是嗎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嗨！”老大爺樂的哈哈哈直笑，“行了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沒事了，我也得帶著我乖孫兒去他爸那兒了。”
“嗯好嘞！”中年婦女側過身給老大爺讓道，“您下樓慢點啊，”然後彎著腰跟小男孩揮手，“圖圖下樓的時候別皮啊，牽著你爺爺慢點走知道不？”
“知道！玉梅姑姑再見！”小男孩笑嘻嘻地答道，拉著老大爺慢慢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中年女人轉回身，臉上的笑容褪去了不少，她拿出鑰匙迅速擰開門走了進去，頭也沒回道，“記得把門合上，地上的拖鞋都是幹凈的，你隨便換哪雙都行！”
陳貝貝瞅了眼鞋架旁邊的兩雙拖鞋，擡腿就往客廳裏走了進去。
中年女人放下塑料袋，回過身，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她看了眼陳貝貝的休閑鞋，靠在電視櫃旁，冷笑了聲。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何妹妹的女兒啊！你來找我幹什麽？”
“什麽何妹妹？”陳貝貝莞爾一笑，“我可不認識什麽何妹妹王妹妹的，我跟你以前那些骯臟的同事沒有任何關系。”
當陳貝貝說出‘骯臟’兩字時，李鳳芬的臉上頓時抹上一層黑霧，“說什麽呢你？你會說話嗎？今天是你來找我的，現在是站在我家的地板上，你罵誰呢！”
陳貝貝噗嗤大笑，眼角都掛著笑紋，“鳳芬阿姨，您就別跟我生氣啦，我這個人啊不過就是心直口快了點，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沒別的意思的。”
“叫鳳芬姐，誰是你阿姨啊！”李鳳芬斜瞥了陳貝貝一眼，雙眼盤在胸前，不滿道，“既然你不是何妹妹的女兒，那你又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我李鳳芬這個名字的？”
陳貝貝慢慢走到李鳳芬跟前，臉上揚起一股可愛溫柔的表情，“也是啊，畢竟以前在你手下工作的女人們，他們大多都會尊稱你鳳姐不是？也很少會有人敢直接稱呼你的名字了，”陳貝貝註視著李鳳芬的側臉，見她眼神閃爍了下，繼續道，“我覺得您真的好厲害啊！這輩子不僅有兩個名字，就連，”陳貝貝往李鳳芬耳朵邊上湊近了點，細語道，“老公也有過好幾任呢。”
“你究竟是誰！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的？！！”李鳳芬忽然雷霆大怒，轉身朝陳貝貝吼過去，“你有毛病嗎？我都不認識你，跑到我家裏來陰陽怪氣地說這麽多，你到底想幹嘛？！還有，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情？！”
陳貝貝笑的雙肩都在發抖，她微微垂頭，“我就只是把您大半輩子的光輝事跡簡單挑了幾個來說了下，瞧您激動的，”陳貝貝擡起頭道，“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對你的過去，曾經做過的事情可是樁樁件件都了如指掌啊！”
“你是警察？”李鳳芬恍然大悟，在她猜想陳貝貝有可能是警察後，明顯有些慌張了，“我早就已經洗手很多年了，那些都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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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下的陳貝貝和老大爺兩人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過去。
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婦女提著一個裝滿蔬菜水果的塑料袋子慢悠悠地爬樓梯上來，稍微走近些，陳貝貝才看清楚，這位婦女雖然有五十幾歲了，臉上的皮膚卻很光滑，能夠看出，平時應該沒少在臉上花錢，她紋著半永久的眉毛和眼線，塗著一層唇蜜，身上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水味。
她瞅了眼陳貝貝，接著目光又移到老大爺身上。
“怎麽了？沈大爺，你們在這嚷嚷啥呢？我還在樓下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呵呵沒事，就這女的唄，非說自己來找人，但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她要找的人，叫她走還不願意，死咬著說她要找的人就在你們家，”說完，老大爺冷冷地看向陳貝貝，“怎麽著？她是你要找的人嗎？我看你們互相也不認識啊！”
聽完老大爺的話，中年女人也好奇地看向陳貝貝，目光在她身上迅速掃過，嘴角上揚道，“姑娘，我們認識嗎？你是來找我的？”
陳貝貝朝中年女人靠近了些，介於此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她迅速拉下臉，表情很淡地問道，“你是李鳳芬嗎？”
在她話音剛落之時，中年女人的嘴角好似抽動了下，但很快便被笑容撫平，她就靜靜地看著陳貝貝，也沒回答她的問題。
“都跟你說了，我們這裏沒有李鳳芬這個人，”老大爺氣焰高漲道，“我鄰居是姓李，但人家不叫這個名字，怎麽著？現在人全都來了，你還要硬給人家安個莫須有的名字嗎？！”
陳貝貝完全不搭理老大爺，就這麽冷冷地看著中年女人。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人臉上的笑不像剛才那般自如了。
中年女人轉過身對老大爺哈哈直笑，“沈大爺，您看您這都把年紀了，幹嘛一天天沒事著急上火的呀，我看啊，這就是場誤會，誤會！”中年女人突然拉起陳貝貝的手，她驚訝地看著她的側臉，當然，不僅僅是她，還有老大爺，“我是沒見過這個小姑娘，不過啊，李鳳芬這個名字是我以前打工的時候用的，那還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今天要不是聽她說起啊，我都快忘的一幹二凈嘍！”
接著，中年女人將頭轉向陳貝貝，另一只手輕輕地蓋著她的手背，“你肯定是我以前打工時那幾個好姐妹的女兒，等會啊，先別說，讓我猜一猜，哈哈！”
“這樣啊！唉！”老大爺尷尬地擺擺手，“玉梅啊，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過曾用名，這都是那些小年輕才會幹的事兒嘛！你啊你，真是趕得上時代的潮流！”
陳貝貝看了老大爺一眼，沒說話。
“哈哈哈哈！”中年女人捂嘴笑道，“沈大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啦！誰還沒有過曾用名啊，再說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您年輕那會剛認識你們家溫大姐時，不也是一周一封信，落筆署的筆名不是嗎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嗨！”老大爺樂的哈哈哈直笑，“行了行了，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沒事了，我也得帶著我乖孫兒去他爸那兒了。”
“嗯好嘞！”中年婦女側過身給老大爺讓道，“您下樓慢點啊，”然後彎著腰跟小男孩揮手，“圖圖下樓的時候別皮啊，牽著你爺爺慢點走知道不？”
“知道！玉梅姑姑再見！”小男孩笑嘻嘻地答道，拉著老大爺慢慢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中年女人轉回身，臉上的笑容褪去了不少，她拿出鑰匙迅速擰開門走了進去，頭也沒回道，“記得把門合上，地上的拖鞋都是幹凈的，你隨便換哪雙都行！”
陳貝貝瞅了眼鞋架旁邊的兩雙拖鞋，擡腿就往客廳裏走了進去。
中年女人放下塑料袋，回過身，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冰冷的面孔，她看了眼陳貝貝的休閑鞋，靠在電視櫃旁，冷笑了聲。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何妹妹的女兒啊！你來找我幹什麽？”
“什麽何妹妹？”陳貝貝莞爾一笑，“我可不認識什麽何妹妹王妹妹的，我跟你以前那些骯臟的同事沒有任何關系。”
當陳貝貝說出‘骯臟’兩字時，李鳳芬的臉上頓時抹上一層黑霧，“說什麽呢你？你會說話嗎？今天是你來找我的，現在是站在我家的地板上，你罵誰呢！”
陳貝貝噗嗤大笑，眼角都掛著笑紋，“鳳芬阿姨，您就別跟我生氣啦，我這個人啊不過就是心直口快了點，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沒別的意思的。”
“叫鳳芬姐，誰是你阿姨啊！”李鳳芬斜瞥了陳貝貝一眼，雙眼盤在胸前，不滿道，“既然你不是何妹妹的女兒，那你又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我李鳳芬這個名字的？”
陳貝貝慢慢走到李鳳芬跟前，臉上揚起一股可愛溫柔的表情，“也是啊，畢竟以前在你手下工作的女人們，他們大多都會尊稱你鳳姐不是？也很少會有人敢直接稱呼你的名字了，”陳貝貝註視著李鳳芬的側臉，見她眼神閃爍了下，繼續道，“我覺得您真的好厲害啊！這輩子不僅有兩個名字，就連，”陳貝貝往李鳳芬耳朵邊上湊近了點，細語道，“老公也有過好幾任呢。”
“你究竟是誰！你今天來這裏到底是幹什麽的？！！”李鳳芬忽然雷霆大怒，轉身朝陳貝貝吼過去，“你有毛病嗎？我都不認識你，跑到我家裏來陰陽怪氣地說這麽多，你到底想幹嘛？！還有，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情？！”
陳貝貝笑的雙肩都在發抖，她微微垂頭，“我就只是把您大半輩子的光輝事跡簡單挑了幾個來說了下，瞧您激動的，”陳貝貝擡起頭道，“你確實不認識我，但我，對你的過去，曾經做過的事情可是樁樁件件都了如指掌啊！”
“你是警察？”李鳳芬恍然大悟，在她猜想陳貝貝有可能是警察後，明顯有些慌張了，“我早就已經洗手很多年了，那些都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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