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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母子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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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 她哪裏是要逞強啊?她這明明就是害臊好嘛!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果真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其實晏逸初怎會瞧不出小人兒是害羞了,只不過,作為男人他一向註重實效。既然明知寧兒的腿暫時不成事, 何必徒勞浪費時間。

再者說了,他是真不認為這有什麽好害羞的, 男人嘛,到底比不得女兒家的小心思。在他看來, 他們是夫妻, 享盡閨&房之樂,魚&水之歡。

便是每日沐浴也要鴛鴦同盆,兩人共浴。已然相愛相惜親密如斯,還有甚麽好難為情的呢!

跪了這麽久,他的小人兒周身冰涼,雙腿想必是十分的不好受。此時此刻, 此情此景, 他是什麽也不想顧忌, 惟願遵從本心,一刻也不要放開她。

舒念寧知他固執, 且事實擺在眼前, 她的腿的確不大成。。與才將的麻軟不同, 這會她但覺雙腿細細密密針紮似,而膝蓋的疼痛雖有所緩解,不再是鉆心般難耐的疼,可也是非常的不好過。

總之, 滋味兒著實“酸爽銷魂”。。。

迫在眉睫的尿意。。讓她無從選擇,就這樣在他的“幫助”下,在一人一狗面前,她面紅耳赤,放完了水。。。。。。

呃。。她是不是該慶幸,球球也是女生哪~她看著這個一直默默陪伴自己的小夥伴,心裏愛憐,在晏逸初抱她起身的當口,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可愛的小腦袋。

笑瞇瞇由衷誇讚道:“好球球,乖乖噠!”

她完全忘了,她此番受罪追究下來, “肇事者”就是這個饞嘴的小搗蛋~

話說回來,便是記得,她自也不會與一只狗狗計較吶。

晏逸初瞧她淚痕斑駁的小臉,已是語笑盈盈。心裏憐惜之情勃發,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受了這麽番苦,他沒來時,想是哭得不輕,見著他了卻是不哭不鬧。

他低頭親她的面頰,鹹鹹的,是她淚水的味道。他心口抽疼,心隨意動,輕憐蜜愛的吻不住的落將在她臉上。

舒念寧解決完內急,身子立時舒爽多了~眼下依偎著他溫熱的胸膛,一點也不感覺冷了。暖暖的,正相宜,好不舒適。

她臻首微揚,乖順的承接著他溫柔的親吻,鼻端漂浮著的都是他的氣息。

她安心的嗅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微微的汗味兒,她自來便覺得異樣的好聞,特別的男人味兒,分外性感,魅惑勾人。

誒呀媽。。她,她竟不自覺想到,他們平日裏的那些個歡&愛場景。。

他迷醉的表情,他直白的情話和愛&語,他的吻,他的動作,他對她的種種疼愛,還有他這誘人的體&息……

哎呀呀,真個好羞人~

好甜蜜~~

她想她的臉一定紅透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面頰燙得厲害。

晏逸初敏感察覺到她臉頰陡然的升溫,輕啄了下她櫻唇,他擡頭凝視她。卻見他的小人兒,面色跟吃了酒似酡紅一片,低垂的眼瞼上,纖密濃長惹人憐愛的眼睫,蓋住了那烏溜溜,但凡歡欣開懷,便會透出令他著迷的靈動神采的黑眼珠。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麽?”

該不是著了涼發燒了吧。他不由得擔心的拿手試了試她額頭。倒也不似發燒的熱度。

他的小娘子屏息靜氣,不答話,也不肯擡眼看他。

晏逸初深思的瞥著她,小人兒這模樣貌似與她犯錯後,慣有的心虛情狀很是相符。

古靈精怪的丫頭,是想到什麽了嗎?也罷,小東西不想說便不說罷。換作往常他定會鬧她,不逗弄得她說與他聽,不會幹休~

只現在不是嬉鬧的時候,她沒用午膳,沒喝藥,還有她的腿得趕緊按摩按摩,膝蓋也得拿藥包敷一敷。這裏不方便,他沒來得及細瞧。就她那細嫩皮子,指不定紅腫淤青成什麽樣了。

“膝蓋是不是痛得很?”他心疼的問她。

“好多了。”不舍他擔憂,她終於肯擡眼,小手撫了撫他的臉,以示安慰,讓他不要太擔心。

“可淌冷汗了?”他仔細問著,腳下步子不停,疾步而行。

“沒有。”她搖搖頭據實以答。得虧這一路來的調養滋補,今天她並不若以往那般發虛汗。

“乖乖,餓壞了吧?嗯?再忍一忍,謝嬤嬤定當備好了膳食,爺這就帶你回去。”

聽到他說要帶她回霽楓居,她才猛然回過神來。orz…

他象天神降臨,救星一般解了她的困境。她只顧沈浸在身體得到解脫的安適中,竟忘了,她是犯了“事”正受著罰呢。。。

“娘同意了?她老人家不生我的氣了?”

她不太相信的問道。眼前不期然浮現出婆母勃然大怒,恨意陰沈的臉容。她禁不住畏怯的瑟縮了下身子。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努動著唇,小聲說道。

“爺知道,爺的寧兒,爺懂。”他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乖,不怕啊,萬事有爺,爺都替你擔著。”

感受到她的惶恐與委屈,晏逸初心裏著實不是個滋味。他心尖尖上的人,捧著寵著嬌養著,一門心思想著要讓她以後的人生,只餘喜樂,再不受丁點的苦。

可今天他的小人兒受驚了!受罪了!偏偏施與者是他打小起,就敬重萬分的娘親,且還有個不容辯駁理直氣壯的懲戒緣由。他是半點怨氣也不能有。。

打翻佛臺,摔碎菩薩,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若擱在旁的人身上,許是不用母親出手,他即會將其重責,爾後攆出晏府。

並不是他對神佛有多麽虔誠,只為這樣的事波及到了娘親,觸犯了娘親的禁忌,累及了娘親傷神。

可同樣的事,換到他家寧兒身上,他的心態便截然不同了。

他沒有一絲想要責罰她的念頭,她的無心之失有什麽罪過呢!好吧,他是個護短的人。。

他當然也心疼母親,他太了解母親供奉神明的心情,今兒這事裏,母親定然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是以,她才會罕有的如此暴怒。

說來,他也是關心則亂,只掛念著寧兒不知怎麽樣了?心急之下,未稟明母親,便直接去了佛堂。

他此舉怕是會加倍傷到母親。唉,先把寧兒送回霽楓居,安頓妥當後,他再來給母親請罪吧。無論如何,不能讓寧兒再受罰了,一切後果他承擔就是。

為節省時間,想著早點回去看看寧兒的腿,來到院中後,他便待騰身而起,施展輕功。擡眼一瞥,卻見得母親站在院子出口處,正怒目望著他倆。。

“娘親。”他恭聲喚道。

舒念寧聽得他喚著晏母,嚇了一跳,也不敢朝晏母的方向看,只急急忙忙想要掙開他,下地去。她得承認,她真個極為忌憚這個婆母。

前世,即便她的母上大人待她要求多多,嚴厲苛刻。但卻是她親娘,會擔心她是否吃飽?有無穿暖?

那些個對她看似不近情理的諸多舉措,說到底不過是基於現代社會,日新月異,火箭炮似高速發展的嚴峻態勢,和殘酷的競爭壓力,望女成鳳。

冀望她能出人頭地,一輩子不打人下班,一輩子都能過得好日子。

不論怎樣,親娘就是親娘!她不無委屈的想。

可她的掙動徒勞無功,無濟於事。晏逸初不許!他阻止了她下地的動作,牢牢的抱著她。眼神堅毅的望著母親。

“你這是要幹嘛?你可知,她今日都做了些甚麽?”晏母怒聲質問。

“娘,兒子知道寧兒今天犯了大錯,惹您生氣。兒子鬥膽請您,念在她非有意為之,乃是無心之過的份上,網開一面。不要再責罰於她。她身子弱,委實經不住。兒子甘願替她向菩薩贖罪。”

寧兒,晏母聽得疑惑,這是她小名?

不過,當下雙方的焦點都不在這裏,晏母沒怎麽深想。她看著縮在兒子懷裏,畏首畏尾一臉可憐相的兒媳婦,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怒氣沖沖道:“她犯的錯,哪有你替她受過的道理。”

“兒子與她既是夫妻。夫妻夫妻,福禍相依。妻犯了錯,做夫君的豈能置身事外,代妻受過,理所應當。”晏逸初語聲輕緩,語意堅決。

“娘要是不允呢?”晏母冷聲冷氣道。

“娘,您不是一直盼著兒子能得子嗣,晏家後繼有人麽?她剛調養得好些,您讓她在佛堂罰跪,那地寒涼的很,於她的身子十分不宜。”

“這麽說來,倒是為娘的不是了?晏母冷笑:你給娘說說,她的身子什麽時候,才算調養得當,能給晏家添丁?!”

“她年紀還小,身子又弱,將養個兩三年固本培元,到時候對我晏家子嗣亦然有益無弊。”

“真是笑話!年紀還小?已經過了十六歲,正當生養。”晏母愈加惱火道:“也不知你那岳家是怎麽養的閨女?過了十六的人了,骨架子卻是小得可憐。。”

牽扯到子嗣問題,她不由得憤憤不平,面上盡顯嫌棄之色,抱怨連連:“柳家家境也算殷實,又只得這麽一個掌上明珠,怎地就弄得跟沒吃過飽飯似!還得夫家的人幫著調補身體,這,這算怎麽回事?”

晏逸初眸光微閃,望了望懷中人兒。舒念寧做“賊”心虛,低垂頭作鴕鳥。。

“娘,兒子懇求您饒了她這回。”晏逸初神色懇切的望著母親。

“她到底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了?”晏母痛心疾首:“才過門不到半年的光景,你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向著她,你當真打算為了她,忤逆含辛茹苦幾十載,撫養你成人的娘親?”

“兒子不敢。”晏逸初恭敬垂頭,語聲朗朗:“娘親恕罪,兒子絕非有意沖撞。只讓她受罰,兒子心裏實在不得過。

求娘親體諒,兒子送她回霽楓居後,自當前來自跪於佛堂,贖得己身罪孽。娘親一日不消氣,兒子一日不起。”

語畢,晏逸初不再多言,抱著舒念寧對母親鞠躬,接著運功徑自飛起。

晏母。。

真正兒大不由娘!

緊緊攀住他脖子的舒念寧,心下苦笑,這回與晏母算是徹底結下“梁子”了。。

頓在院中的球球,狗眼囧囧無語望天。。。

它就這麽被男主銀無情滴落下了。。落下。。。了。。。。。。

唉,它的這個男主銀啊,只要看見了它滴女主銀,眼睛裏就再沒有別的了,旁的銀,他和她的狗,他都不管了。。。

汪汪汪……識時務者為好狗,它肚肚真的餓極了。。還是先填飽肚子,有了體力,再去尋它的親親女主銀吧。

它搖動著尾巴,屁顛顛跑到晏母腳邊。

晏母看到它,氣惱的戳了戳它的狗頭,啐道:“什麽人養什麽狗!你個壞球球!沒得骨頭!!”

罵歸罵,卻是傾身將它抱起,悶悶不樂走回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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