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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旭陽廣廈,楚心琪帶著方圓直接到20樓。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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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絕世美顏,他不得不拖著懶洋洋的雙腿去衛生間。

剛把剃胡刀放下,還沒來得及對鏡子擺幾個pose,門鈴突然響了。

將大門打開,一抹小身影站在門外,手裏端著托盤,托盤上還用紅布蓋著,小家夥見到他,稚氣又甜甜的叫道,“表叔,我來給你送東西了。”

許興延盯著他手中的托盤,眉梢輕挑,“送什麽東西給我?”

莫子昇主動往房裏走,走到客廳後將托盤放在茶幾上,然後揭開那塊紅布。

許興延跟在他身後,定眼一看,白皙如玉的臉瞬間唰黑。

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沒想到竟是一堆請柬!

莫子昇拿起一張請柬翻開就念道,“表叔,這是我爸媽結婚的請柬,由於日子還沒定,所以你先收下,以後再給份子錢。”

放下後,他又拿起另一張封面印著Q版小娃娃的請柬,對許興延甜笑道,“表叔,這是我滿月時的請柬。我爸說以前我不在他身邊,沒機會給我辦滿月酒,現在要給我補辦。你收好哦,憑請柬可以隨時到我們家吃一頓好的。如果你沒時間呢,也沒關系,我爸說,都是自家人,不用講究那麽多,只要你隨了我滿月的份子錢,就算你不到我們家吃飯,他也不會生氣的。”

無視許興延黑到僵化的臉,他又拿起另一張請柬,“表叔,這是我周歲的請柬,後面還有兩周歲的、三周歲的、四周歲、五周歲的,我爸說為了彌補這些年他不在我身邊,要將我所有的生日都補上。我爸還說,生日的份子錢隨多少都無所謂,主要是表叔的心意。”

將所有請柬在托盤裏擺放好,他仰起小腦袋,對許興延不停的眨眼睛,“表叔,你看,每一張請柬都可以吃頓大餐哦,是不是很期待呀?”

許興延臉黑到跺腳,“誰、誰……這都是誰出的主意?!你爸給你過生日,關我什麽事?!你們父子倆是嫌我還不夠窮嗎?!要不要把我拖出去賣了?!”

期待個大毛線!

他窮得都快喝風吃土了,那死大白居然拿這些狗屁玩意兒來匡他!

他要有錢,還會在這裏?早他媽跑天涯海角去了!

莫子昇嘟起小嘴,望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委屈起來,“表叔,我爸說目前為止,你只有我一個大侄子,應該很疼我的才對。不過就是為我補辦個生日而已,你幹嘛生氣呢?”

許興延氣得在原地一邊轉圈一邊跺腳,只差暴走了。

最近跟那死女人在一起,他覺得自己都變得暴躁了,恨不得也拿把菜刀去砍了大白那混蛋!

他就宣布個結婚而已,結果他給他弄出這麽多名堂,是想讓他徹底破產好去賣身嗎?!

莫子昇就跟沒看到他的狂躁似的,把托盤擺放後,禮貌的對他揮手,甜甜的道,“表叔,我還要去給我爺爺送請柬,就不陪你了啊。表叔再見,記得隨時帶上請柬到樓上吃大餐哦。”

目送他離開的小背影,許興延齜牙咧嘴的,恨不得雙眼變成針,狠狠紮紮這人精的小東西!



然而,莫子昇還沒有說謊,還真是把另一盤請柬送到了莫建元房裏。

看著一張張大紅的請柬,莫建元也是被雷的好幾秒都說不出話來。

但隨即,他哈哈大笑,抱起小孫兒,一個勁兒的點頭,“好好……爺爺給你補上,一定全都補上。”

莫子昇害羞般的低著頭,“那個……爺爺,這些都是我爸想出來的,跟我沒關系。”

莫建元笑聲更大。

就他兒子那性子,會想出這種‘圈錢’的花招?

打死他都不信!



今天說好去醫院覆查,楚心琪也跟莫翎白約好,下午去他公司,然後他們一起去醫院。

本來莫翎白是想帶她先去醫院覆查,但楚心琪想著他最近為了她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就想要他先處理工作,等他把今天的事忙完再去醫院,反正提前一天或者推後一天影響也不大。

中午跟兒子一起吃午飯,她把要去醫院的事跟兒子說了。

小家夥緊張的問道,“老媽,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楚心琪直搖頭,“醫院多是病人,小孩子抵抗力差,沒事還是少去那種地方。你就在家裏,一會兒去陪爺爺,你都好幾天沒跟他玩了,再冷落他,他怕是要怨我了,說我故意不讓你去陪他的。”

莫子昇笑道,“老媽,你想多了。我之前就去找過爺爺了,爺爺心情很好的。”

楚心琪笑著摸了摸他小腦袋,“外面熱,你就在家玩,我和你爸會早點回來的。一會兒我打電話去樓下,讓司機送我去公司。”

聽說司機會送她,莫子昇也放心了,“那好吧,你讓他們開車慢點。”

平時都是那些司機叔叔接送他上下學,對他們,他是很放心的。

而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做,他那老爸說,既然一份份子錢也是發,兩份份子錢也是發,不如多準備點,後面還要給姑奶奶發,還有個大表叔,總之,不能只請一個親戚,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

當然,這事不能讓他老媽知道。

要是讓他老媽知道他在發他們的結婚請柬,他一定會被老媽打成變形金剛。

楚心琪午後小小的收拾了一番才出門。

收腰的雪紡連衣裙,白底小花的色調不但將她清麗脫俗的氣質展現了出來,還將她肌膚襯托得白皙迷人。她還特意修過眉毛,抹了淡粉色的唇釉,然後才踩著乳白色高跟涼鞋去公司見某個男人。

路上,她還收到某人催促的短信。

“來了嗎?”

“來了。”

“還有多久?”

“二十分鐘吧。”

盯著手機,楚心琪粉唇勾勒,眸光中流露出來的甜蜜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就在她註意力全投在手機上時,司機張峰突然一個急轉彎。

“砰!”

只聽一聲巨響從車頭傳來,車子劇烈一震。

“啊!”楚心琪坐在駕駛位後面,腦袋狠狠的撞上椅背。反應過來出了車禍後,她捂著額頭直起身,卻發現開車的張峰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嚇得她忙去拉他,“張峰!張峰!”

她趕緊打開車門,見後面車裏的人焦急的朝她跑來,她也焦急的招手,“快快,張峰出事了!”

也好在莫翎白欽點了保鏢跟著她,要不然,這一出事,她還真應付不過來。

跟著她出門的四名保鏢,其中兩人急著去查看張峰的傷勢。

另一名前往車頭查看車禍情況。

剩下一名保鏢見她額頭有紅印,緊張的問道,“夫人,您沒事吧?要不我陪您先去醫院?”

楚心琪擺著手,轉身去看張峰的情況。

保鏢小心翼翼的扳動張峰,可張峰撞到了額頭,不但暈迷不醒,額頭上還腫起了大包。

她趕緊吩咐道,“快快……送他去醫院!”

如果等120來的話,一來一往也要花費不少時間,還不如他們自己送去醫院。

兩名保鏢也不遲疑,趕緊將張峰拖出駕駛室,然後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後面的車跑去。

目送他們離開後,楚心琪這才跑到車前查看兩車相碰的情況。

肇事車算得上一輛豪車,車主是個中年女人,正在跟她的一名保鏢交涉。

看樣子,中年女人也受了驚嚇,一頭冷汗,說話都在打顫。

楚心琪雖然氣,可眼下再氣又能怎樣,總不能把這女人打一頓吧?

目測車禍現場,一看就是對方全責。他們的車子在通行區域內正常行駛,而對方的車子已經整車越過了黃線,張峰之所以急打彎,就是被她逼的,可兩個車頭還是撞上了。

她正想上前說話,莫翎白的電話來了。

她趕緊接起來。

“怎麽還沒到?”

“可能要晚點了。我這裏出了車禍,張峰受了傷,剛讓人送去醫院。”

“什麽?!”男人原本低沈的嗓音突然拔高。

“我……”

“嘟嘟……”

楚心琪剛想繼續說話,可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她握著手機,也沒打回去。就他的性子,絕對是坐不住的,估計很快就會趕來。

就她跟莫翎白打電話的時間,中年女人突然激動起來,見保鏢要打電話,還激動的上前想搶手機。

“報什麽警,我說了一切費用我出,你還怕我不認賬嗎?”

“你幹什麽?”保鏢見她搶手機,往後退了一步,也有些火大起來。

“我陪錢就是,你不要再打電話報警,行嗎?我趕時間,真的!”中年女人又哀求道。

看她穿著打扮,也像個有錢人,加上她的座駕也有些檔次,楚心琪心裏先對她做了一個評估。

她應該是有能力賠的。

可是這場車禍並不是簡單的磨蹭,兩車損壞嚴重不說,張峰還受了傷,目前為止還不確定傷勢是否嚴重,這麽大的交通事故,怎麽能私了呢?

她皺著眉頭上前,對中年女人說道,“我有朋友受傷,目前還不知道傷情嚴重不嚴重,讓交警和保險公司來處理,也是為你著想,免得日後你說我們訛你之類的。”

中年女人打量了她一番,見保鏢給她讓位,明顯她說話更有分量,於是上前抓住她的手,苦苦哀求道,“我可以一次性賠多點,你們就不要麻煩交警了,行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你們訛人的,是我自己提出賠償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錄音。算我求你了,讓我先走吧,我女兒馬上要做手術,我急著去醫院陪她……嗚嗚嗚……”

她說著說著竟掩面痛哭起來。

楚心琪看著她哭得身體發抖,哭聲也是真的充滿悲痛,頓時心軟了幾分。

如果不是真急,換誰來都應該把保險公司的人叫來,畢竟他們中有人受傷,私下處理的話,遇上不講理的人,是真能狠狠訛她的。

中年女人哭著哭著,見她沈默,於是又哀求了一遍,“求你們讓我走吧,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我一定不會賴賬的!我還可以把車鑰匙暫時抵給你們,等我女兒手術結束後,我馬上就給你們兌現。”

楚心琪不是不想相信她,只是覺得這樣不妥當。不是她心眼小,她幹律師這一行的,講的就是法理,這種私下協商的事先不說是否合理,如果事後真扯起皮來,錢都算小事,關鍵是心裏憋屈。

畢竟誰也保證不了對方的人品。

眼眸子轉了轉,她突然問道,“你女兒在哪個醫院手術?”

中年女人哭著回道,“專一院,我女兒做的是腦科手術。”

楚心琪哦了一聲,隨即對她微微一笑,“我剛好也要去專一院做檢查,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市人民醫院有吳越那種院長,她根本不敢再去了。早幾天前她就跟莫翎白商量好了,覆查身體的時候一定要換家醫院。

剛剛張峰被帶走,看方向也應該是去專一院了。保鏢都是莫翎白的人,相信他們應該知道往哪裏去。

中年女人淚眼婆娑的重新打量她,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於是趕緊回車上拔下車鑰匙,然後交給楚心琪,“鑰匙先放你這裏,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讓你的人跟我去醫院。這位小姐,我是真的很急,你就讓我先走吧。”

李文君做夢都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會是自己女兒的仇人。

不過她說去醫院陪女兒做腦部手術卻是真的。

龔朝雯被劉全秀打得跟植物人一樣,如今都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據說她腦部有淤血,也正是這些淤血危及到她生命,醫院經過專家診治和研討,決定今天下午給她做腦部清淤手術。

而李文君來聖江,除了陪女兒外,還有龔鵬交給她的差事。因為要避人耳目打探某些消息,她來聖江沒敢多帶人手,唯一帶的生活保姆都在醫院照看她女兒。遇上要見什麽人,都得她親自去跑。

這不,她剛和汪治陽的妻子見了面,正準備回醫院,結果就出事了。

她不認識楚心琪,而楚心琪也沒見過她,同樣也沒想到她就是龔朝雯的母親。

最近兒子考完試,她也陪著兒子徹徹底底的放松,母子倆天天看電視著迷了,加上她知道莫翎白的姑姑莫書苓已經出手,所以也沒過多管那些讓她煩心的人和事。

眼見這個中年女人焦急不已,而且她們去的又是同一家醫院,她也很快做了決定。

將車鑰匙給了身邊的保鏢、“阿奇,你留下處理車禍現場。”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保鏢道,“你陪她先去醫院,我們一會兒就來。你順便問問張峰的情況,看他是否要緊。反正我們都在專一院,等這位女士的女兒做完手術後再跟她商量賠償的事。”

雖然在李文君看來,她是不放心自己,害怕自己事後不認賬。可對她的安排,李文君卻找不到話說,而且自己也站在理虧的一方,只能聽人家安排。

但對面前這個女孩,她心裏卻有了些疙瘩。

看起來清純靚麗,沒想到心眼這麽多!

【132】五百萬的精神賠償【一更】

目送中年女人和保鏢打車離去,拿著對方車鑰匙的阿奇不放心的看著楚心琪的額頭,“夫人,您沒事吧?”

楚心琪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那一瞬間受了點驚嚇而已。”

正說著話,一輛白色小車突然急停在他們身後。

楚心琪回頭一看,心裏詫異他的速度,這麽快就到了。

阿奇準備上前,她忙攔下他,認真交代起來,“你就負責這裏的事,先別急著挪車,打個電話報警,讓交警記錄下現場再把車挪去修理。”

雖然答應了對方私了,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交警前來,備個案也好,避免以後說不清楚,而且,也不影響他們私下協商賠償的事。

她剛交代外,莫翎白已經都了她身邊,一把將她轉過身,陰沈的俊臉,斂緊的眸光像X探測儀在她身上搜查時,最後瞪著她額頭上微紅的地方。

“怎麽回事?還有沒有哪裏受傷?”

“我沒事。”

楚心琪拉著他往白色車子走去,邊走邊向他解釋車禍發生的經過,以及那個中年女人哭求的情景。

她處理得也算妥當,唯一讓莫翎白不滿的是沒等到他來。

所以坐上車,他一身陰沈氣息還是消不去,眸光對她瞪了又瞪,“以後別自作主張,不論什麽事都要先問過我再做決定!”

他不是商量的態度,而是像下命令般的語氣。

楚心琪立馬翻個白眼球給他,“你這樣會不會太霸道了?這種事只要懂常識都會處理的,跟你商量又能怎樣,人家也不是故意撞上我們的,還能打人家一頓?”

見他臉色更難看,她趕緊抓著他手,軟了語氣,“行了行了,人家把車鑰匙都給咱們了,還怕她跑嗎?再說了,我們的人也跟著她去專一院了,阿奇又在這裏等交警,她要是跑了,我們就告她肇事逃逸。”

莫翎白冷冷瞪著她,“我氣的是這個?”

楚心琪撇了撇嘴,“你也別太霸道嘛,我什麽事沒跟你商量了?就突發情況而已,你以為我願意遇上這種事?”

莫翎白哼了一聲,捧著她的臉,盯著她額頭微紅的地方,眸光沈了又沈。

幸好她是碰在了座椅後面,要是出什麽意外,他非宰了對方不可!

也是這麽一觀察,他才發現今天的她有點不同,雪紡的連衣裙穿在她身上,輕盈靈動,渾身都散發著青春靚麗的氣息。

最主要的是今天還她化了些淡妝,柳條一樣的眉毛,讓她一雙大眼睛看起來更清澈更水潤,柔軟的唇上淡淡的一層粉蜜,像可口的糕點等著他舔嘗。

就這麽簡單的裝扮,讓她白皙的鵝蛋臉變得更精致,更迷人。

他喉結滾了又滾,眸底深處溢出幾分炙熱。

就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想什麽都一目了然。楚心琪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催促道,“還不趕緊出發?”

莫翎白這才將她放開,把車朝醫院開去。

雖然一路上他沒再說話,可心裏對這起車禍更加記恨。

他女人好不容易打扮得美美的跟他約會,全被那該死的肇事女司機給破壞了!



一到醫院,莫翎白先帶她去做了腦部CT,確認她頭部沒受傷後,才帶她去覆查身體。

幾天前他就聯系好了專家,今天前去做檢查,一切都很順利,包括楚心琪的恢覆情況,也排除了覆發的跡象。

而受傷暈迷的張峰,則被檢查出輕微的腦震蕩。

陪同張峰來醫院的同伴第一時間就給莫翎白打了電話,莫翎白也當即安排他們在醫院輪流照看張峰,直至他出院。

對於女肇事司機,楚心琪在檢查完身體後,就給陪同女肇事司機的保鏢打了電話,保鏢告訴了她具體位置後,她帶著莫翎白就去了。

其實這事完全不用他們出面,就連事後協商都可以讓其他人去對肇事者交涉。不過楚心琪想的是,既然都在同一個醫院裏,就順便去看看吧。

然而,當他們剛出電梯到達手術室樓層時,楚心琪還沒看清楚走廊裏的情況,莫翎白突然將她帶到拐角處。

“怎麽了?”看到他神色陰沈,楚心琪狐疑的問道。

“你確定是那個女人?”莫翎白瞇著眼冷聲問道。

“嗯?”楚心琪朝走廊探出頭,看了一眼在手術室門外焦急走動的中年女人,然後點了點頭,“是她。”

“她是龔朝雯的媽。”

“啊?!”聽到他的話,趕緊收回腦袋,詫異的看著他,“龔朝雯的媽?那裏面做手術的人是龔朝雯?”

“嗯。”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楚心琪額頭有些黑。

這算不算冤家路窄?

她又忍不住探頭去看,然後小聲問道,“她是不是認識你?”

男人在她身後輕‘嗯’了一聲。

她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麽不過去了。

如果他們一同出現,那龔朝雯的媽肯定會發現他們的關系。

就目前龔朝雯的情況來看,她媽應該還不知道龔朝雯受傷前後發生的事。

莫翎白並沒有在手術樓層久留,很快帶她離開了醫院。也給守在龔朝雯母親的保鏢打了電話,讓他跟在車禍現場的阿奇密切聯系,後續的賠償問題全讓他們去處理。

楚心琪知道他的意思,不讓她再去見龔朝雯的媽,也是為了保護她。

女兒的情敵,等於就是當媽的敵人,萬一被認出來,對方就算不敢把她怎樣,也會記住她這個人。

莫翎白也沒帶她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帶她回了家。

沒發現兒子的身影,楚心琪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結果小家夥在電話裏說,“老媽,爺爺帶我去見姑奶奶了,我們還要跟姑奶奶一起吃飯,晚上你和老爸先睡,今晚就別等我了啊。”

楚心琪就問了一句‘在哪’,其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小家夥就把電話掛了。

她擡頭看著身旁的男人,不解的道,“我怎麽感覺小昇特別忙的樣子?不就見你姑媽嗎,有必要這麽激動?”

莫翎白當著她的面面無表情,可轉過身時,唇角倏然勾起一抹邪笑。

…。

醫院裏,龔朝雯的手術很成功,且手術後的她再繼續昏迷了兩天以後,突然醒了。

李文君激動不已,因為早有醫生告訴她,要她做好心理準備,龔朝雯腦部的傷最嚴重,只要她沒有醒過來,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就算救活,也有很大可能成為植物人。

好在龔鵬沒有放棄這個女兒,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不少權威專家,然後組成專家小組趕到聖江,竟把被醫院幾次下病危通知的龔朝雯給救醒了。

龔朝雯醒來的瞬間,看到病床前的母親,未語先哭,崩潰得連話都不會講了。

李文君也是激動得淚水不斷,但還是不停的安慰她,“雯雯,你有什麽委屈就跟媽說,媽一定幫你做主。”

有她不停的安慰,加上身邊有親人了,龔朝雯也有了安全感,漸漸的也恢覆了平靜。

因為心中有恨,她將自己在聖江所受的委屈一一對李文君傾訴出來。談及到自己受傷的經過,李文君安慰她劉全秀已經遭到報應神經失常,而且已經被送神經病院了。

可龔朝雯卻哭著搖頭,“媽,沒有那麽簡單……我被人綁架,不是劉全秀做的。我被帶到劉全秀面前時,劉全秀被關在一間屋子裏,已經瘋了,又怎麽能設計綁架我……是他、是他的人做的……”

李文君耐心的聽著,漸漸的瞇起眼,“他?你是說莫翎白?”

龔朝雯哭泣著點頭。

李文君趕緊為她擦拭淚水,心疼的安慰道,“雯雯,你別哭了,再哭下去若是出什麽事,你讓媽怎麽辦?媽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你不要著急,等你身體好些了,媽一定會想辦法,替你討回公道。”

龔朝雯又平覆了一會兒,然後才搖著頭繼續道,“莫翎白跟楚心琪不但在一起了,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媽,我不想再對他抱什麽期望,他這樣的男人,連自己的親媽都敢對付,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女兒都當成這樣了,李文君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尊重她的想法。這世上也不是只有莫翎白一個男人,而且她女兒年輕貌美,根本不缺追求她的對象。

心疼女兒的她當即點頭表示,“好好,不要那種男人,我的雯雯一定會找到比莫翎白更優秀的男人。”

龔朝雯雖然已經放棄了這段感情,可淚眼中的恨卻沒有消,虛弱的她依然不甘心,“他們是怎麽對我的,我一定要加倍報覆回來!這些人,欺人太甚!”

看著女兒被恨意充斥著,李文君也沒好再說下去。

當務之急,還是女兒身體重要,報仇的事,也只能見機行事,畢竟如今的聖江正陷入緊張氣氛中,包括汪治陽在內的一把手都提心吊膽的。

還是打探不到左明富的下落,只知道他也深受重傷。

雖然沒有一點風聲,可越是如此,越是讓人惶惶不安。誰也不知道聖江究竟埋伏了多少人,他們下一步想做什麽,會對誰出手。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她臉色瞬冷,接起電話就沖對方斥道,“我說過,這麽多錢我賠不了,你們這分明就是訛詐,小心我告你們!”

電話裏,男人邪氣笑道,“當初可是你說賠多少都行,怎麽,以為私了就可以反悔?交警那裏可是備過案的,你要是推卸責任,我們可是會告你肇事逃逸的。”

李文君氣得胸口一顫一顫的,斥責的聲音也變得淩厲起來,“你們要五百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就算我買輛新車賠你們也只要兩三百萬,何況修車費最多就百來萬!而且,我已經問過醫生了,你們那位同事只是輕微腦震蕩,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就算醫療費也要不了幾個錢。可你們一開口就要五百萬的賠償,這跟搶有什麽區別?!”

電話裏的男人一點都不惱,還是那副嬉皮口吻,“我們老大說了,我們夫人因為車禍收到驚嚇,要你賠償精神損失費。那點修車的費用對我們老大來說,根本不算什麽,重要的是我們夫人的精神感受。”

李文君更是火大,“你們夫人是哪國王妃還是哪國國母?!幾百萬的精神損失費,虧你們提得出來!”

電話裏的男人這才收住笑聲,冷哼,“龔夫人,當初私了的話是你說的,我們要求賠多少也是你答應了的,事情一過你就想反悔,當真是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別說我恐嚇你,我知道你的身份,限你三天時間把錢準備好賠償給我們,否則,我們就到省上去舉報你這個堂堂的書記夫人肇事逃逸。到時候,我看究竟是誰損失最大!”

“你!”

“嘟嘟……”

瞪著被掛斷的電話,李文君氣得一口牙都在打顫。

究竟是什麽人,居然能查到她的底細!

可惡,他們簡直太卑鄙了!

她是說過賠多少都行,但這也要賠償價格合理才行。她能接受高額賠償,但這樣獅子大開口亂喊價的,她絕對不會多給!

“媽,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聽著她與人電話爭吵,龔朝雯虛弱的問道。

“唉!”李文君在床頭邊坐下,臉色依舊帶著怒火,“還不是你手術那天,我因為擔心你,開車的時候分了神,不小心撞上了一輛車。結果對方要求我賠償他們五百萬,還說是給他們夫人的精神損失。”

“五百萬?精神損失?”龔朝雯都驚訝起來。

“那女的年紀輕輕,我當時還以為她挺好說話的,沒想到事後竟這樣訛詐我!”李文君咬牙恨道,“我真是小看她了!出個門還帶好幾個保鏢,這種裝X的女人,能是什麽好人?”

“那你查過他們的底細嗎?”

“查過了,車牌號是京都的,車主叫柳俊,也是京都人。”

“車牌號是多少?”龔朝雯皺起眉頭,繼續問道。

“他們當時有兩輛車,車牌號還是連號的,一個是XXXX122,一個是XXXX123。”

“媽,那是莫翎白的人!”龔朝雯突然激動起來。

“嗯?”李文君瞪大眼,“莫翎白?”

“是的!就是莫翎白!”龔朝雯無比肯定的道,同時眼裏也湧出了濃濃的恨意,“我聽姚琴說過,他有個私人車隊,走哪都帶著。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公司和住所打聽,那些車牌全是連號的!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跟他們碰上,還被他們這樣訛詐。如果我沒猜錯,你說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楚心琪!”

“楚心琪?就是以前莫老爺子看重的那個女孩?”李文君也激動起來。

她沒見過楚心琪,但以前聽女兒說過。據說要不是莫老爺子去世得早,莫翎白在他逼迫下可能會娶了那個女孩。

莫老爺子一去世,不知道什麽原因,那女孩莫名失蹤,於是那樁婚事就沒下文了。

龔朝雯咬著牙,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恨意讓虛弱的她說不出話來,只剩不停的喘粗氣。

她是恨不得扒了楚心琪的皮!

要不是楚心琪的介入,莫翎白會那樣冷漠對她?

都是因為那賤人的存在,莫翎白眼中才裝不下其他女人!

她苦心巴結姚琴多年,也不停的向莫翎白拋出愛慕的橄欖枝,可這對母子,一個沒用,一個根本不解風情,讓她多年努力不但白費,還把自己弄成這幅生不如死的模樣!

要是就這樣放過他們,她真是做鬼都不甘心!



而此刻,掛了電話的許興延抱著肚子在沙發上笑得東倒西歪,“哈哈……那女人都快被我氣死了!”

楚心琪坐在他對面,完全不想理他,而是對身旁男人問道,“這樣好嗎?本來我們跟龔朝雯就有仇,要是讓李文君知道我們是故意的,會不會更添亂?”

莫翎白笑而不語。

倒是許興延忍不住給她解釋,“小琪琪,這個你放心,左明富被帶走,現在龔鵬是夾著尾巴的,不敢出來惹事。李文君想給我們添亂,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再說了,我們的損失也不小,找她要賠償天經地義,她敢不賠?”

楚心琪皺眉,“損失算下來是要百來萬,可你那精神損失費是不是要高了?就算上法院,法院也不會支持這麽高的精神賠償。”

許興延咧嘴笑得跟只狐貍似的,還對她翻了個白眼,“我就想試探李文君而已。他龔鵬官位是不低,可隨手就能拿個幾百萬出來,你以為這是正常的?”

------題外話------

下午六點左右二更!

【133】許公子的霸氣【二更】

經他這麽一說,楚心琪才明白他的用意。

他們是想借此次車禍事件試探龔鵬的財力。李文君的那輛車差不多近百萬了,龔鵬雖然是省上的副書記,可這座駕的價值,憑他所領的‘俸祿’,就算買得起,那也要積攢不少年的。

而李文君在車禍現場,也對他們直接表明過,說賠多少錢都可以。試想,沒點深厚的家底,她敢說那麽豪氣的話?

那龔鵬要真是清正廉潔,別說五百萬,就是按正常損失賠償,也夠他們叫苦的。

再看看身旁某人的反應,那也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

她無語的笑了笑。

如果有一天龔鵬下臺,他和他家裏人會不會把腸子都悔青?

本想攀權附勢巴結上莫家,結果巴結不成,還栽在對方手裏。而他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非但沒給他們夫妻帶來更高更強的利益,反而所有的禍端都是因這個女兒而起……

如果李文君識相,就不該來聖江,而是應該立馬將自己的女兒接走。省城的醫療水平難道還比不上小城市?

可她偏偏選擇留在聖江照看女兒,為的是什麽,除了她和龔鵬心裏有數外,他們這些人心裏一樣有數。

不過提到錢,許興延坐直了身體,突然對莫翎白正色起來,“大白,你可是答應過的,除了正常賠償款,多得錢可都是我的!”

他這話一出,楚心琪頓時驚訝,“什麽錢是你的?”

許興延對著她身旁的男人挑了一下唇角,“大白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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