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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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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看是不是發燒了,我去叫醫生來。”

我是真的很熱,護士說我燒到了四十度。

王瀟瀟心疼的說:“怪不得她一直在說胡話,應該是燒壞了。護士,你這藥水能退燒嗎?要多久才能退燒,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她昏睡了一整天肯定餓了,她現在能吃什麽?小米粥可以嗎?護士,你回答我一聲啊,你急死人了。”

護士皺皺眉,問她:

“你是病人的?姐姐?”

楊柳月噗嗤一聲笑了:

“護士,你別聽她的,我是她們的姐姐,要註意些什麽,你跟我說。”

護士用怪異的目光看了看我們,隨後對楊柳月說:“你跟我出來說,還有你,盡量別太大聲說話,讓病人好好休息。”

等到護士出去了,王瀟瀟撇著嘴說:

“這護士什麽眼神啊?她肯定是誤會我們了,以為我們是一對。”

我都笑了,握著夏初臨的手輕松的說:

“你這麽說,把我的正牌男友放哪兒了?”

夏初臨親了親我的手背,對王瀟瀟說:

“瀟瀟,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王瀟瀟賊笑:“我懂。我懂,這個我懂,你們慢聊,我出去看看月姐。”

我還是覺得很熱,夏初臨的手卻很冰,他拿了紙巾替我擦汗:“夢到她了?”

十年了,我們之間誰都不敢提起她。

他今天主動提起,我悶聲嗯了一句。

他加了力道握著我的手:

“別怕,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在,等你病好,我們去看她吧,你們都瞞著我,我也不知道她葬在哪兒。”

我伸手去摸他的臉,很涼。

“我說什麽胡話了?是不是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所以瀟瀟才會動手掐我?”

夏初臨搖搖頭:“沒說什麽,只是你整個人都在掙紮,護士說你的腿在抽搐,瀟瀟是不想讓醫生給你打鎮定劑,所以才把你掐醒的。”

我知道我一定說了什麽。但他不願意重覆,我也就沒再問。

關於她的話題,我們也沒有再繼續。

畢竟太沈重,就算過去十年,她都是橫亙在我們中間的一條縫隙,我們的情感要想從這條縫隙中爬到彼此心中去,就繞不開那些沈重的過往和血淋淋的事實。

這一次我住院一周,但我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

高燒一直退了又升,除了熱之外,我沒有別的不適。

這一周當中,宋安戈一次都沒來看我。

王瀟瀟說,是因為我在昏迷之前,雖然人在宋安戈懷裏,但是我的手,卻一直緊緊握著夏初臨,就算是打了鎮定劑睡著後,不管他們怎麽掰我的手,我卻始終緊抓不放。

我在心裏為自己辯解,我以為我抓住的是她,並不是夏初臨。

但我什麽都沒說,這種解釋很蒼白無力。更何況宋安戈不來看我也沒什麽,他沒有來看我的義務。

出院之前的那個晚上,楊柳月帶了湯來看我,還打斷王瀟瀟的話:

“你別聽她瞎說,她這些天和二少爺兩班倒,白天上班晚上來陪你,每次都趴在你床邊呼呼大睡,壓根不知道宋安戈一直都在陪著你,直到天亮才走的。”

王瀟瀟驚呼:

“月姐,你竟然替宋大叔說話,你這是中了哪門子邪啊?”

楊柳月很平淡的說:

“我是實話實說,我跟宋安戈又沒仇,江離能不能給人家回應是一回事,但人家付出了,而我看見了,我總不能瞞著不說,更何況你們還在誤解人家。”

王瀟瀟又驚詫的問:

“那你是怎麽知道宋大叔每天晚上都有來的?”

楊柳月摁了摁王瀟瀟的腦袋:

“你呀,讓你好好照顧江離,你就只知道偷懶耍滑,昨天晚上易大哥說心裏不安穩,想來醫院看看。我就陪他來了,你們放心,是李雲新開車送我們來的,他現在開明的很,不過他送我們到醫院就回去了,然然還一個人在家裏睡覺,他不放心,我們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宋安戈在病房裏陪著你們,護士說他每天晚上都來了,只是不讓人知道。”

王瀟瀟感動的無以覆加:

“原來宋大叔這麽暖心,怎麽辦,我恨不得讓幹媽再生出一個江離來,這樣的話就可以二少爺一個,宋大叔一個,不必爭不用搶,多好。”

楊柳月又對她敲了一記腦門:

“明天江離出院,今晚你回去吧,二少爺肯定會來守著的,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你好好休息。”

王瀟瀟捧著湯:

“那怎麽行?二少爺來了,宋大叔怎麽辦?雖然現在天氣好,但晚上還是有點涼的,要是在外面陪一晚上,估計江離出院了,宋大叔又要住進來了。”

楊柳月給了她一個大白眼:

“我跟宋安戈說了,他今晚不會來,韓伊蕊的葬禮已經結束了,鄧珩還沈浸在悲傷中,宋安戈肯定要陪他,瀟瀟,現在正是鄧珩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你不去陪陪他嗎?”

王瀟瀟喝了大口湯:

“我才不去咧,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況且在我心中,友情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愛情,在江離面前,鄧珩算老幾。”

我笑著拒絕她:

“別呀,我有這麽多人陪,不缺你一個,你快去陪陪你心儀了好多年的學長,以前他不接受你,是因為他喜歡韓伊蕊,現在韓伊蕊不在了,他遲早要從悲痛中走出來的,你現在不去送安慰,我聽說人家慕歡可勤快了,這些天幾乎圍著鄧珩轉,你不想輸給人家吧?”

王瀟瀟咧嘴對我笑:

“你不用考驗我對你的真心,我是死心塌地的對你好,誰都不能動搖你在我心裏的第一地位,就算是月姐都不能,等你好了我再去追求愛情也不遲,不過我對學長沒感覺了,所以你以後別想著把我和他湊一對,我雖然是一枚剩鬥士,但我相信,我的價值絕對不是當人家的過渡安慰劑。”

我和楊柳月都無語了,只好任由她陪著我。

出院前的這個晚上,楊柳月跟李雲新說她想陪我,李雲新答應了。

當時的我以為,這是我不幸的人生中難得擁有的幸運,有十年來釋了懷的愛情,有十年來不離不棄的友情,還有一顆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心。

可是災難,往往在最不經意間,就降臨了。

王瀟瀟說,悲傷來臨的時候,就證明幸福正在偷偷的包圍著我們。

我當時心裏想的是,反之呢?

當幸福來臨的時候,痛苦也正從四面八方湧來。

第二天王瀟瀟和楊柳月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夏初臨在病房整理東西,我站在醫院的窗邊,迎接著四月初的艷陽。

我和夏初臨約好,清明節要一起去看她。

我還有兩天的時間來調理自己的身體,出院的時候我還是有點燒,對於我反反覆覆的發燒,醫生檢查了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只是抵抗力下降導致的。

閉上眼我都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我不想回家,我想和他們一起去橘子洲頭曬曬太陽。

為此我今天還換上了碎花長裙,外加一件粉色的薄風衣。王瀟瀟還給我化了個淡妝,抹了豆沙色的口紅之後,整個人氣色都好了許多。

“要把圍巾帶上,萬一到了下午起風了,就會有點涼。”

夏初臨邊收拾邊碎碎念,我從窗邊回到病房,往門口走去。

王瀟瀟和楊柳月去了很久都沒回,難道是周末排隊的人太多?

我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方潔和俞力從走廊那端走來,一間一間病房在尋找什麽。

我急忙退回病房裏,拉著夏初臨的手:

“這些衣服不要了,去年的衣服配不上我現在的氣質,等你發了工資給我買新的好不好?”

夏初臨啊了一聲,詫異的看著我:

“這裏面的衣服,是前兩天瀟瀟在步行街買的。”

我拿掉他手上的衣服:

“那也不要,上周買的衣服配不上我下周的氣質,我們趕緊跑。”

夏初臨雖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但他很配合,我們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俞力眼尖看到了我,對著身後的人說:

“江離那個賤人在那兒。快追,堵住他們。”

我拉著夏初臨的手沒命的狂奔,絲毫不像是病了一周的人。

我們沒坐電梯,從樓梯跑下去的,在大廳裏沒看到王瀟瀟和楊柳月,倒是看到了俞力的人,正在四處張望,我帶著夏初臨東躲西藏的才從醫院繞了出來,也不知道俞力和方潔是哪根筋不對,這次找了很多的人圍堵我。

這個醫院我來過太多次,哪裏通向哪裏,哪條路容易被攔截,哪條路最便捷,我都一清二楚。

包括周圍的幾條街道,我都能準確的找到方向。

生活真的是一個很強悍的老師,它把我從一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變成了一個路路通。

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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