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與電競之王的日子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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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飛機到達Y市的時候，是打完電話當天的傍晚。
韓霍野和她聯系說，叫她在機場等著，他去接她。
於是，下機的周小酒就背著大書包，和540聊天中看見韓霍野。
“你覺得韓霍野長得怎麽樣？”周小酒很無聊，就問了540這麽一個無聊的問題。
540:“你可以自己上網搜一下的。”
“哦。”周小酒的眼睛一下沒眨，“看過了，就是想問問看，你們AI眼中那樣的長相算不算好看。”
540:……
“我們的審美是按照人類來的。”
周小酒:“哦，這樣啊。”然後就截了話口，一字不發了。
在540還想順勢誇誇她的美貌時，就見周小酒接了韓霍野電話。問她在第幾個接機口。
周小酒報了數字，過了幾分鐘，就見到了韓霍野。
她瞇眼，看男人沈默地向她走來，身高腿長，一張俊臉被墨鏡遮了大半。
但這不妨礙她認出他來。
“初次見面，我是杭晨。”周小酒揚唇，和男人握手，她感受到他掌心溫熱在她手心恍惚掠過，微癢。
男人低聲說:“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韓霍野。”
他的聲音很低，但很清很涼，是電話裏沒有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她早上在公園擼的貓尾巴。
柔軟的皮毛，帶著貓類特有的嬌矜與高傲。
周小酒對540說:“哇，這任務對象聲音可真好聽哎。”
“感覺聽了這聲音，我的幻肢就硬了呢。”
540:……
……你可快他媽給我閉嘴吧。
＊
兩人的初次見面就在機場結束。
而更近的相處則是在韓霍野的車上。
不出周小酒所想，韓霍野確實是屬於很有錢的那一掛人。
外表低調的車子裏，設備齊全，她粗粗一掃，能看出價格皆是不菲。
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韓霍野看她坐穩後，啟動車子。
“要吃點東西嗎？”韓霍野在等紅燈時候扭頭問她。
他指了指放在車上的一袋零食:“那群小孩子買的。”
周小酒頓了頓，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順手拿了一袋糖，拆了放進嘴裏。
並沒有什麽味道。
周小酒嘗了一顆後，就把糖擱在袋子裏。
韓霍野沒有發覺她的舉動。
開車時候最好不要分心和別人說話。韓霍野將這點貫徹得徹底，他認認真真開車，周小酒也就認認真真在腦海中與540說話。
“心累。”她面無表情說，腮幫子嚼著一顆糖。甜度明明適宜，可她一點嘗不出來。雖然不至於太暴躁，但她心情也確實也不會太好。
540:“？？？”
“算了，不說了。”她緩緩把糖吞下去，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
在上車前，韓霍野詢問她的意見，問她現在準備要先去哪裏，她隨口回說去PL訓練營看看，韓霍野也就帶著她往PL駛去。
PL訓練營位於Y市郊區。因而，一路上她看了不少沿途風景。
Y市的空氣質量向來是全國質量最差的，就算是今天的艷陽碧雲天，空氣中也依舊有著灰蒙蒙的塵土。
所以就算是沿途風景，也並沒有好看到哪去。
周小酒倦倦將目光從窗外挪回，掃視一圈還是發現韓霍野比較好看一點，於是她便保持著五分鐘看一次的頻率，看韓霍野開車時候的側臉。
開車時候，韓霍野脫了墨鏡帶著無框眼鏡，也許是因為打電競打多了，他有點近視，也就因此帶點習慣性地微微瞇著眼。
他的睫毛很長，從側面看過去，彎彎的，黑亮黑亮的。
像貓咪長翹的胡須。
周小酒為自己的聯想逗笑了，她沒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引來韓霍野扭頭問:“怎麽了？”於是那雙掩藏在鏡片後的長睫毛就顫巍巍扇動幾下。
“沒什麽，快到了嗎？”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岔開話題，聲音清透低雅。
“等到了PL我可以直接簽合同吧？”她又順著上一句說道。
“再過幾分鐘就到了，”韓霍野回答，他緊接著聽到她後來的一句，蒼白的俊臉上有著幾分懷疑:“……你說什麽？”
恐怕他是真心沒想到，她是趕著送上來給他們簽約的。
周小酒笑著說:“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我期待和PL簽約……已經好久好久了。”她拉長聲音，微笑著，沖他說。
＊
和PL簽約，是周小酒計劃的第一步。
她的技能屬於玄學技能，人品爆發的時候可能連續一周都能成為大佬，人品爆炸的時候可能連續好幾天變成只會玩消消樂的“大佬”。
但這其實並不是周小酒最關註的。
她在意的還是，怎麽幫助韓霍野贏得KBM電競之王。
KBM電競之王，是KBM電競上最高榮譽的個人獎，只有KBM大賽國際總決賽中，個人電競操作最具技巧性，獨領風騷的電競玩家才有可能獲得這個獎項。
而她若是想要幫助韓霍野成為KBM電競之王，也就至少要留在PL，成為這個戰隊的一員，並加入不久後的KBM國內初賽。
她的目的很簡單，雖然她的技能看上去有那麽些不靠譜，但是比賽成敗本就是五五之分，她的技能也是五五開。只要她能玄學爆發在比賽期間用上技能，就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贏得比賽。
只要贏得比賽，韓霍野成為電競之王的可能性就往上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
……
不過，在此之前，她想要知道的是，韓霍野是否會參加到這次的KBM大賽中。
PL官微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他的粉絲也曾在直播間問過很多回，但韓霍野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周小酒並不寄希望於自己這麽一個明顯的外人問他，他就會回答她，所以她還是決定徐徐圖之，等兩人關系混熟以後再談這件事。
而首先要做的一步，就是進入PL，成為旗下簽約的電競玩家。
……
PL訓練營在郊區，一處風景宜人，安保齊全的別墅區。
周小酒隨著韓霍野走進訓練營，就聽見隔壁一棟別墅裏傳來砸鍵盤的聲音，以及很暴躁的男聲:“日你大爺，陳末末你又動我賬號幹嘛呢！”
周小酒:“……”
“好熟悉的聲音，”她開口，“是不是鹹魚上的主播蔚藍？”
韓霍野回頭看她一眼，有些訝異她居然能聽出來，“對的，他也是PL的。”
“你怎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走進別墅，他在一樓鞋櫃取了一雙一次性拖鞋給她，“先將就穿著吧，如果有機會的話，下回給你買雙女孩子的拖鞋。”
周小酒明白他所說的有機會是什麽意思——盡管是PL提出想簽約她，但是他們也十分謹慎，倘若條件談不攏的話，雙方之間可能也就只有今天的洽談了。
她接過，假裝沒聽出他說的話的含義，說:“我第一天開直播的時候，蔚藍就帶著一堆粉絲來我的直播間看我上分。”還給我投過蘭博基尼和飛機。
“然後後來就會去他的直播間逛一逛了。”
兩人在鹹魚上的關系也都還挺不錯，屬於互粉的那種。
韓霍野邀她坐在一樓的會客廳沙發上，問她想喝什麽飲料。
周小酒搖頭說白水就可以。
等他端好水，兩人面對面座談時。周小酒才註意到，此時的韓霍野與前幾個小時的模樣有了很大不同。
準確來說，是神情有了很大改變。
前幾個小時的韓霍野尚算平易近人，雖然帶著點蒼白的凜人俊俏，卻不會讓人覺得心驚。而此時的他，面部表情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模樣，但眼中的眸色卻截然不同，他沈默片刻，問她:“你覺得PL哪裏比較好？讓你有這個意願加入PL？”
周小酒端起水說:“大概是因為，覺得PL能夠帶我進入KBM國際決賽吧。”她說得平靜，眼睫毛低垂著，凝視手中的水杯。
“對於我來說，能夠在KBM總決賽中贏得勝利，是我想要加入PL的唯一原因。”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鹹魚上連續直播六個小時KBM排位上分嗎？”周小酒沈浸在自己給自己加的人設背景中無法自拔，“我過去很喜歡打電競，但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夠做到，說實話，我真正開始打職業電競也就是幾個月前。”
她並不避諱自己玩KBM的時間不長——只要有心人去查一查她的背景就會知道，杭家大小姐過去從沒有接觸過電競行業，而為什麽一夕之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變成了電競大佬？
若是想讓他人不至於懷疑，也只有這麽一個說法比較讓人信服——她過去就很喜歡電競游戲，只是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在二十多了才選擇進入這個行業，成為一名職業玩家。
至於不可告人的原因有哪些，這就由著周小酒自由發揮了。
“我從前從沒有過這樣的生活，在直播了近一個月多時間裏，我對自己的未來路線已經有了一個明確規劃。”
“參加KBM大賽，並進入國際總決賽，就是我現今的想法。”
“而PL是我唯一看好的一支能夠進入總決賽的戰隊。”
KBM大賽，每個戰隊的人數都為5人，這符合KBM賽中的5VS5模式，而PL戰隊中，現在已經有了四個打職業技術的KBM電競玩家，水平都很高——雖然很可能還是比不過擁有特殊技能的周小酒，但是若是想進入總決賽，這麽一支陣容的戰隊還是很有保障的。
周小酒說完這麽一溜瞎編的話，覺得有些口渴，她端起水喝了一口。然後就聽到——
韓霍野沈默片刻，說:“你的夢想是成為KBM電競大賽的電競之王？”
？？？
周小酒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哪一點給了他這個錯覺，讓他以為是自己想要成為KBM電競之王，而看他的神情，恐怕對這個結論已經深信不疑。
她有些懵:“540，我說的話這麽難理解嗎，我的意思難道不是想與PL共奮鬥，成為KBM大賽的冠軍隊伍嗎？”
540:“……請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剛才那一番話中的個人主義有多強烈，被人誤解也是正常的。”
周小酒:“你說的也沒錯。”她反省了下自己沈迷人設背景中的表演無法自拔導致現在任務目標對她誤解的局面。
不過她也不好馬上就說自己並不想成為電競之王。若是否認的話，她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之前說的那席話究竟是什麽含義。
“啊，好為難啊。”她感慨萬千。
“所以我還是就這麽默默表示接受他的話吧。”
周小酒微微一笑，冷淡的模樣瞬間變得溫柔很多，她聲音很低雅，很柔和，尾調卻帶著點難以察覺的邪氣，“就是你想的這樣。”
韓霍野看著她，點頭:“那麽，不介意我現在拿出合同吧？”他接受了她想要加入PL的想法。
周小酒表示很高興。然後在腦海中啪啪啪鼓掌。
“很好，距離韓霍野成為電競之王的任務，又近了一步。”
“嘻。”
540: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宿主高興得太早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奈何橋上不喝茶，青碧的雲上的地雷~
看到熟悉的面孔超開心的，愛你們比心
然後。嗯，就不要臉的求收藏求評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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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小酒的眼睛一下沒眨，“看過了，就是想問問看，你們AI眼中那樣的長相算不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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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酒:“哦，這樣啊。”然後就截了話口，一字不發了。
在540還想順勢誇誇她的美貌時，就見周小酒接了韓霍野電話。問她在第幾個接機口。
周小酒報了數字，過了幾分鐘，就見到了韓霍野。
她瞇眼，看男人沈默地向她走來，身高腿長，一張俊臉被墨鏡遮了大半。
但這不妨礙她認出他來。
“初次見面，我是杭晨。”周小酒揚唇，和男人握手，她感受到他掌心溫熱在她手心恍惚掠過，微癢。
男人低聲說:“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韓霍野。”
他的聲音很低，但很清很涼，是電話裏沒有的語調，尾音微微上揚，仿佛她早上在公園擼的貓尾巴。
柔軟的皮毛，帶著貓類特有的嬌矜與高傲。
周小酒對540說:“哇，這任務對象聲音可真好聽哎。”
“感覺聽了這聲音，我的幻肢就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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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周小酒所想，韓霍野確實是屬於很有錢的那一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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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點東西嗎？”韓霍野在等紅燈時候扭頭問她。
他指了指放在車上的一袋零食:“那群小孩子買的。”
周小酒頓了頓，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順手拿了一袋糖，拆了放進嘴裏。
並沒有什麽味道。
周小酒嘗了一顆後，就把糖擱在袋子裏。
韓霍野沒有發覺她的舉動。
開車時候最好不要分心和別人說話。韓霍野將這點貫徹得徹底，他認認真真開車，周小酒也就認認真真在腦海中與540說話。
“心累。”她面無表情說，腮幫子嚼著一顆糖。甜度明明適宜，可她一點嘗不出來。雖然不至於太暴躁，但她心情也確實也不會太好。
540:“？？？”
“算了，不說了。”她緩緩把糖吞下去，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
在上車前，韓霍野詢問她的意見，問她現在準備要先去哪裏，她隨口回說去PL訓練營看看，韓霍野也就帶著她往PL駛去。
PL訓練營位於Y市郊區。因而，一路上她看了不少沿途風景。
Y市的空氣質量向來是全國質量最差的，就算是今天的艷陽碧雲天，空氣中也依舊有著灰蒙蒙的塵土。
所以就算是沿途風景，也並沒有好看到哪去。
周小酒倦倦將目光從窗外挪回，掃視一圈還是發現韓霍野比較好看一點，於是她便保持著五分鐘看一次的頻率，看韓霍野開車時候的側臉。
開車時候，韓霍野脫了墨鏡帶著無框眼鏡，也許是因為打電競打多了，他有點近視，也就因此帶點習慣性地微微瞇著眼。
他的睫毛很長，從側面看過去，彎彎的，黑亮黑亮的。
像貓咪長翹的胡須。
周小酒為自己的聯想逗笑了，她沒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引來韓霍野扭頭問:“怎麽了？”於是那雙掩藏在鏡片後的長睫毛就顫巍巍扇動幾下。
“沒什麽，快到了嗎？”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岔開話題，聲音清透低雅。
“等到了PL我可以直接簽合同吧？”她又順著上一句說道。
“再過幾分鐘就到了，”韓霍野回答，他緊接著聽到她後來的一句，蒼白的俊臉上有著幾分懷疑:“……你說什麽？”
恐怕他是真心沒想到，她是趕著送上來給他們簽約的。
周小酒笑著說:“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我期待和PL簽約……已經好久好久了。”她拉長聲音，微笑著，沖他說。
＊
和PL簽約，是周小酒計劃的第一步。
她的技能屬於玄學技能，人品爆發的時候可能連續一周都能成為大佬，人品爆炸的時候可能連續好幾天變成只會玩消消樂的“大佬”。
但這其實並不是周小酒最關註的。
她在意的還是，怎麽幫助韓霍野贏得KBM電競之王。
KBM電競之王，是KBM電競上最高榮譽的個人獎，只有KBM大賽國際總決賽中，個人電競操作最具技巧性，獨領風騷的電競玩家才有可能獲得這個獎項。
而她若是想要幫助韓霍野成為KBM電競之王，也就至少要留在PL，成為這個戰隊的一員，並加入不久後的KBM國內初賽。
她的目的很簡單，雖然她的技能看上去有那麽些不靠譜，但是比賽成敗本就是五五之分，她的技能也是五五開。只要她能玄學爆發在比賽期間用上技能，就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贏得比賽。
只要贏得比賽，韓霍野成為電競之王的可能性就往上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
……
不過，在此之前，她想要知道的是，韓霍野是否會參加到這次的KBM大賽中。
PL官微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他的粉絲也曾在直播間問過很多回，但韓霍野始終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周小酒並不寄希望於自己這麽一個明顯的外人問他，他就會回答她，所以她還是決定徐徐圖之，等兩人關系混熟以後再談這件事。
而首先要做的一步，就是進入PL，成為旗下簽約的電競玩家。
……
PL訓練營在郊區，一處風景宜人，安保齊全的別墅區。
周小酒隨著韓霍野走進訓練營，就聽見隔壁一棟別墅裏傳來砸鍵盤的聲音，以及很暴躁的男聲:“日你大爺，陳末末你又動我賬號幹嘛呢！”
周小酒:“……”
“好熟悉的聲音，”她開口，“是不是鹹魚上的主播蔚藍？”
韓霍野回頭看她一眼，有些訝異她居然能聽出來，“對的，他也是PL的。”
“你怎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走進別墅，他在一樓鞋櫃取了一雙一次性拖鞋給她，“先將就穿著吧，如果有機會的話，下回給你買雙女孩子的拖鞋。”
周小酒明白他所說的有機會是什麽意思——盡管是PL提出想簽約她，但是他們也十分謹慎，倘若條件談不攏的話，雙方之間可能也就只有今天的洽談了。
她接過，假裝沒聽出他說的話的含義，說:“我第一天開直播的時候，蔚藍就帶著一堆粉絲來我的直播間看我上分。”還給我投過蘭博基尼和飛機。
“然後後來就會去他的直播間逛一逛了。”
兩人在鹹魚上的關系也都還挺不錯，屬於互粉的那種。
韓霍野邀她坐在一樓的會客廳沙發上，問她想喝什麽飲料。
周小酒搖頭說白水就可以。
等他端好水，兩人面對面座談時。周小酒才註意到，此時的韓霍野與前幾個小時的模樣有了很大不同。
準確來說，是神情有了很大改變。
前幾個小時的韓霍野尚算平易近人，雖然帶著點蒼白的凜人俊俏，卻不會讓人覺得心驚。而此時的他，面部表情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模樣，但眼中的眸色卻截然不同，他沈默片刻，問她:“你覺得PL哪裏比較好？讓你有這個意願加入PL？”
周小酒端起水說:“大概是因為，覺得PL能夠帶我進入KBM國際決賽吧。”她說得平靜，眼睫毛低垂著，凝視手中的水杯。
“對於我來說，能夠在KBM總決賽中贏得勝利，是我想要加入PL的唯一原因。”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在鹹魚上連續直播六個小時KBM排位上分嗎？”周小酒沈浸在自己給自己加的人設背景中無法自拔，“我過去很喜歡打電競，但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夠做到，說實話，我真正開始打職業電競也就是幾個月前。”
她並不避諱自己玩KBM的時間不長——只要有心人去查一查她的背景就會知道，杭家大小姐過去從沒有接觸過電競行業，而為什麽一夕之間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變成了電競大佬？
若是想讓他人不至於懷疑，也只有這麽一個說法比較讓人信服——她過去就很喜歡電競游戲，只是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才在二十多了才選擇進入這個行業，成為一名職業玩家。
至於不可告人的原因有哪些，這就由著周小酒自由發揮了。
“我從前從沒有過這樣的生活，在直播了近一個月多時間裏，我對自己的未來路線已經有了一個明確規劃。”
“參加KBM大賽，並進入國際總決賽，就是我現今的想法。”
“而PL是我唯一看好的一支能夠進入總決賽的戰隊。”
KBM大賽，每個戰隊的人數都為5人，這符合KBM賽中的5VS5模式，而PL戰隊中，現在已經有了四個打職業技術的KBM電競玩家，水平都很高——雖然很可能還是比不過擁有特殊技能的周小酒，但是若是想進入總決賽，這麽一支陣容的戰隊還是很有保障的。
周小酒說完這麽一溜瞎編的話，覺得有些口渴，她端起水喝了一口。然後就聽到——
韓霍野沈默片刻，說:“你的夢想是成為KBM電競大賽的電競之王？”
？？？
周小酒不知道自己的話是哪一點給了他這個錯覺，讓他以為是自己想要成為KBM電競之王，而看他的神情，恐怕對這個結論已經深信不疑。
她有些懵:“540，我說的話這麽難理解嗎，我的意思難道不是想與PL共奮鬥，成為KBM大賽的冠軍隊伍嗎？”
540:“……請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剛才那一番話中的個人主義有多強烈，被人誤解也是正常的。”
周小酒:“你說的也沒錯。”她反省了下自己沈迷人設背景中的表演無法自拔導致現在任務目標對她誤解的局面。
不過她也不好馬上就說自己並不想成為電競之王。若是否認的話，她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之前說的那席話究竟是什麽含義。
“啊，好為難啊。”她感慨萬千。
“所以我還是就這麽默默表示接受他的話吧。”
周小酒微微一笑，冷淡的模樣瞬間變得溫柔很多，她聲音很低雅，很柔和，尾調卻帶著點難以察覺的邪氣，“就是你想的這樣。”
韓霍野看著她，點頭:“那麽，不介意我現在拿出合同吧？”他接受了她想要加入PL的想法。
周小酒表示很高興。然後在腦海中啪啪啪鼓掌。
“很好，距離韓霍野成為電競之王的任務，又近了一步。”
“嘻。”
540: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宿主高興得太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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