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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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什麽難以言喻的苦衷。”
聽瀟湘劍客這麽說,脾氣最好的花滿樓卻冷笑一聲道:“霓裳說當時的陸小鳳可是清醒的很,我可不覺得霓裳會隨意冤枉陸小鳳。”
見好脾氣的花滿樓都有些憤怒,司空摘星連忙插話道:“花滿樓你也別生氣,畢竟陸小鳳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反正大家今天聚在這裏本就是為了幫陸小鳳保命,現在說這些豈不是太傷感情了。更何況,瀟湘劍客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是陸小鳳中了什麽秘術被人操控了……”話說到這裏,司空摘星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了,暗惱自己這個大賊居然還要做安撫人的工作,更惱自己想出來的理由太沒有說服力了,畢竟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出的理由太過於蒼白。
見此古松居士溫和的說道:“大家先不要自己亂了陣腳,我們先判斷下陸小鳳的逃亡路線是什麽。”
一番整理之後,大家也得出了陸小鳳逃亡的路線分別可能是:買舟入海、出關入沙漠、混跡於鬧市、流竄於窮山惡水中。
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花滿樓率先說道:“他絕不會到海上去,也不會進入沙漠之中。”對此,在場的人沒有人問花滿樓是如何判斷的,畢竟花滿樓的本能和觸覺總是準確的讓人驚訝卻不得不佩服。
經過花滿樓直覺的,這範圍雖燃說已經縮小了,可是又有誰知道世上的鬧市有多少?山水有多少?果然,想要在西門吹雪之前找到陸小鳳還是難上加上。
最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決定先去萬梅山莊附近認真的研究一下陸小鳳可能行走過的路線,當然,他們也沒有告訴彼此,因為他們生怕自己那不確定的想法,影響了他人的思緒。
不得不說,陸小鳳的朋友的確很多。
即使到了這一步,想要幫助他的人,仍舊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霓裳妹子果然強悍……不解釋。
☆、滿樓邀約
滿樓邀約
萬梅山莊的周圍最近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可是聚集了不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當然,這些所謂的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敢去萬梅山莊拜訪,只能游離在附近,生命之類的問題倒也算得上是安全。順便說一下,前些日子曾出現在百花樓的七個人自然都是身在其中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七個人之中倒是沒有一個人踏入了萬梅山莊大門。
熱愛生命花滿樓仍舊是因為不喜歡萬梅山莊之中的殺氣,所以只是派人送了一封信到萬梅山莊並囑咐定然要轉交練霓裳。而其餘的六個人則是不敢輕易去打擾西門吹雪和練霓裳這對武功高強到讓人覺得可怕的未婚夫妻。而這六個人在看到花滿樓不入萬梅山莊反而派人送信的行為之後神色都有些微妙,難不成花滿樓和西門吹雪為情敵一事是真的?越想越可能,畢竟這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算是朋友了,路過而不入這種事情若不是有更加嚴重的原因,想來定然是不會發生的。而花滿樓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誣蔑了,不過,想來他若是知道,定然會十分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我只是霓裳的‘閨中蜜友’偶爾會故意做些奇怪的事情讓西門冰山變臉……被這般誤會真是好生心痛。”
更加值得說一說的是,除了包括花滿樓在內的陸小鳳朋友七人組之外,白雲城主葉孤城也拿著自己的寶劍和玉面神醫賽華佗一起來到了萬梅山莊,不過他並非是來幫陸小鳳說情的,而是來找西門吹雪比劍的。不過,卻也算是理所當然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誰讓這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是劍癡劍狂。
不過,練霓裳卻完全不會有吃醋這種情緒,先不說這葉孤城是男人不是女人。就說葉孤城的劍術和她不相上下這一點就讓練霓裳完全不擔心。更何況,當初可是西門吹雪硬是要留在她練霓裳身邊的,可不是她練霓裳哭著求著西門吹雪不要放棄她不是?
而就在練霓裳刻意無視的情況下,西門吹雪和前來的拜訪的葉孤城就這樣在萬梅山莊最大的園子裏切磋劍術,當然,在切磋劍術之前他們自然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
比如說,此劍XX斤XX所制重XX斤長XX尺什麽誠於劍;誠於心;心何誠;你的劍就是我的劍;人劍合一才是劍道……等這種被練霓裳吐槽了無數次也笑話了無數次,但是那兩個人卻仍舊樂在其中的話語。
而閑下來的練霓裳也在看完小廝剛剛送來的信之後,換上了可以外出的衣衫決定去赴了花滿樓的邀請。
花滿樓送來的請帖上並未寫邀請練霓裳有什麽事情,但寫的地址是不遠小鎮上一家很出名的客棧——梅竹客棧。這間客棧的名字看起來照比悅來客棧同福客棧倒是顯得雅致了多,但實際上則梅竹客棧也的確是很有特色。這梅竹客棧不單有上房下房大通鋪,花稍微多一點的錢還可以住上清幽的小院子,倒是要比普通的客房看起來要自在的多。而這一次,花滿樓邀請練霓裳的地方,就是梅竹客棧中的百花園。不得不說,這名字雖然是湊巧碰上的,倒是很符合花滿樓這個人。
當練霓裳走進院子之後,就看到花滿樓正坐在涼亭裏品茶,雙目微閉自飲自斟,周圍開著青草倒是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你來的很快。”本來自顧自品茶的花滿樓是這樣對練霓裳說的。
見花滿樓這樣快就發現了自己,練霓裳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說:“我明明已經故意放輕了腳步,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
花滿樓倒也不介意練霓裳可以說是失禮的舉動,反而溫和的淺笑道:“我說過,這個世界上讓我聽不到腳步聲的只有那寥寥幾個人。霓裳雖然算的上是一個,但是我對你身上的味道卻過於熟悉了。”
聽花滿樓這樣說,練霓裳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許是這種被友人在意的感覺著實溫馨吧。也因為如此,練霓裳的臉上掛出了溫和的笑容,著實有一種春暖花開的味道。
練霓裳神情愉悅道:“明明這百花園距離萬梅山莊只不過一炷香的腳程,但你卻路過不入,非得送什麽勞什子的請柬,要我特意出來見你。”
花滿樓淡淡的笑著道:“我終究還是無法習慣萬梅山莊之中的殺氣,上次進入是你生病乃不得已而為之,這次你好好的,我便等著你來見我了。”
對此,練霓裳並未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十分悠閑的品茗著杯中鐵觀音的味道,看起來可是極為享受。因為練霓裳一直在品茶,花滿樓也沒有打斷練霓裳的行為說什麽,配合著練霓裳的行為安靜品茶,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美好的讓人不由沈醉其中,就連躲在百花園屋內打算偷聽練霓裳和花滿樓說話的幾大高手都不由得懷疑這練霓裳和花滿樓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不然這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又怎麽會如何的溫馨和自然。
不過,就算這幾個高手好奇的不得了,但卻也不會主動站出來詢問,畢竟身為一代宗師偷聽本就已經很是有辱形象,若是在被苦主發現了,豈不讓江湖之人恥笑?說起來,這幾個宗師倒不是有什麽偷聽的癖好,只因擔心陸小鳳的同時又聽聞花滿樓邀請練霓裳一敘,便不由自主的躲起來偷聽,雖然說這行為著實不怎麽好,但是卻也能看出他們對陸小鳳的在意和友誼。而練霓裳和花滿樓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給他們留了面子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而不是直接把人揪出來。
練霓裳腦子裏想了些許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的事情之後,一邊為自己斟茶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葉孤城其人十分自律只飲白水,而你卻喜歡品茗各種各樣的茶,而這陸小鳳和我卻一樣喜歡飲酒而且是飲各種各樣的酒。”
見練霓裳主動提起陸小鳳,偷聽的宗師們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練霓裳會繼續說什麽。就連花滿樓本來拿著茶杯的手都停頓了一小會兒。花滿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霓裳,你知道陸小鳳這個人本就喜歡飲酒。酒後的男人,有的時候會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練霓裳微笑著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可是,陸小鳳並不是一般的男人。更何況,那天陸小鳳並沒有喝醉。”
花滿樓嘆氣,有些無力的說道:“那也有可能是誰給他下了奇怪的秘藥,也有可能是他本想去找另一個人結果卻走錯了地方……”
“是否被人下了奇怪的秘藥暫且不談,單你說他走錯了地方就完全不可能的。你說,他假如不是要來找我,難不成是要去找西門吹雪?花滿樓,你我朋友一場,我想你定然很了解我的品行,我練霓裳雖然是一個搶到,但是卻絕對不會背叛朋友。陸小鳳他也是我的朋友,但是這一次做錯了事情沒有道歉不說,還淫-笑著逃得飛快,我若不報了這羞辱之仇,我也沒有資格嫁給西門做妻子了。”
花滿樓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悲傷的說:“……霓裳,你變了。你竟有了‘沒有資格’這種心情,霓裳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配不上你,卻沒有你配不上他們。因為……你是最好的女孩。”
練霓裳嘲諷勾起了嘴角,也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笑他人:“有的時候不是人想變而是不得不變,我練霓裳縱然再自負瀟灑但卻仍舊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所以說,對於這件事,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過陸小鳳的。所以花滿樓你也不要勸我了,除非陸小鳳在我數三個數之後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的。”
陸小鳳自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因為他正為了自己某種不能說的目的在瘋狂的逃難之中。所以說,陸小鳳也得不到練霓裳的第二次機會。在洽談失敗之後,練霓裳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百花園,因為她要收拾東西去追殺陸小鳳了。你說西門吹雪?沒看到他正忙著和葉孤城切磋嘛?更何況,練霓裳可是一點都不願意放棄追殺人的樂趣不是?
花滿樓靜靜的感受著練霓裳的氣息和味道消失在自己的身邊,有些悵然的自飲自斟杯中茶。身為練霓裳和陸小鳳的至交好友,他自然是比其他的宗師知道的要多很多,所以他縱然仍舊邀請了練霓裳來詳談,但是內心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寧。
可是,今日和練霓裳說的那一番話卻讓花滿樓的心莫名的亂了起來。不過,他卻並非是在擔心陸小鳳的安危,反而是在擔心練霓裳會不會在嫁給西門吹雪之後失去自我。
畢竟,花滿樓最喜歡的就是瀟灑又傲氣的練霓裳了。
當然,只是朋友的喜歡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秘密殺機
秘密殺機
那時陸小鳳的幾個摯友曾經在百花樓猜測過陸小鳳的去處:混跡於鬧市以及流竄於窮山惡水中。不得不說,花滿樓的直覺是很準確的,現在的陸小鳳正流竄在窮山惡水之中。此刻的陸小鳳一心想著逃命尋找食物,哪裏知道他的朋友正惦念著他的安危,說什麽也想要保他一命呢。
現在夜已經深,山中霧正濃,附近沒有山坳,更沒有泉水,只有一片莽莽密密的原始叢林。叢林中一片黑暗,黑暗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危險,每一種危險都足以致命,若是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饑渴就足以致命。又餓又渴的陸小鳳現在可以說已經迷失了方向,但是他卻不能靜下心來慢慢走,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停下腳步,那個不輸於任何人的女人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劍刺入他的胸口。
而陸小鳳想的完全沒有錯,練霓裳的確一直沿著陸小鳳沿途留下那若有若無的痕跡追隨著,試圖在找到他的時候,做些讓所有人都會覺得可怕的事情。
練霓裳是一個純粹的享樂主義者,從她那華麗舒適完全不像是土匪山寨的明月峽山寨就能看出一二。而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導致她對追殺陸小鳳的事情,也從最初的仗義幫朋友,到現在這種恨不得真的殺了陸小鳳這個愛管閑事兒的家夥,讓陸小鳳這個混蛋為她這些天風餐露宿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過,練霓裳雖然是一個享樂主義者,但是野外生存的能力卻要比陸小鳳強上許多。畢竟,這陸小鳳是一個應該生存於煙花賭坊的浪子,而練霓裳卻是被狼養大的狼女,被師傅收養之後,也是一直在山林裏生活。所以說,現在的練霓裳除了衣服臟了點,完全看不出像是在窮山惡水裏追殺人的樣子,倒是和不遠處那嘴唇幹裂雙目無神的陸小鳳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
正如之前所說,現在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圍都被濃霧彌漫著,在危險的森林之中,這樣的氣候無疑是最危險的。想了想,練霓裳抓了兩只野雞並迅速的做了叫花雞之後,沿著陸小鳳留下的痕跡又走了一會兒,確認不會被不遠處的人發現之後,練霓裳才停下腳步慢慢的從包裹中拿出一壺水,一邊吃叫花雞一邊喝水,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野餐的味道。
而就在練霓裳享受追殺中平靜的時候,陸小鳳遇到了一個老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很蒼老,但是眼神卻有著奇異光芒的老人,只是他受傷的,而且傷得比陸小鳳還要嚴重。也許是惺惺相惜或者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陸小鳳沒有拋下這個老人,反而停下了原地打算天亮之後帶著老人一起離開。練霓裳放輕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遠方,然後在那老人的呼吸達到真正的熟睡之後,一閃之後到達了兩個人的身邊,並點住了老人的穴道。
照理來說,陸小鳳看到練霓裳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邊還點了老人的穴道應該惶恐著想要逃跑才對。可是,陸小鳳卻仿若放松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練霓裳冷冷的瞪了陸小鳳一眼,把之前做好的另一只叫花雞以及一壺水遞給了陸小鳳。陸小鳳接過之後二話不說便開始暴飲暴食,吃相看起來十分的粗魯,完全不像平時游走在煙花場所的浪子。
練霓裳十分淡定的看著吃相誇張的陸小鳳,一邊冷靜的留意著周圍的情況,畢竟若是被人發現她給陸小鳳送食物,這段時間的布局就完全成為笑柄了。而餓得不得了的陸小鳳很快就吃光了這只叫花雞,並幹了水壺裏的清水。
見陸小鳳此刻已經吃飽喝足,練霓裳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冷冷的說:“堂堂的陸小鳳也會有今天,我倒是命好見識到了這一幕。”
陸小鳳懶洋洋的翻了一個白眼,十分不雅的說:“若不是你不要命一樣的追殺我,我又豈會這般狼狽,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練霓裳冷笑道:“陸小鳳你的嘴永遠都像你這個人這般滑,若不是你求我幫你,我現在還在萬梅山莊和西門吹雪準備成親,哪裏有時間和你一起來這窮山惡水之中?陸小鳳……你等著……”話音剛落,練霓裳就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周圍也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呼吸聲音,就連陸小鳳一不由得感嘆若不是肚子裏的飽腹感覺,他也會懷疑這給他送食物的練霓裳是一個幻象。陸小鳳見周圍沒有留下什麽有人來過的證據,好心的給那老人解了穴道之後,便懶洋洋的靠在大樹上休息,順便回味著剛剛那叫花雞的美味並感嘆來追殺的人若是西門吹雪,任憑他餓死,也不會給他送食物這個悲催的事實。
就這樣一覺平安到了天明,那一直沈睡中的老人也醒了過來 。恢覆了精神的陸小鳳去周圍采了一些野果子還分給了那老人一些,讓老人對陸小鳳的好感度大增。然後,在閑談之間,陸小鳳也知道了老人的身份乃是有‘六親不認’名號的男人獨孤美。假如說陸小鳳的錯誤是窺視朋友的妻子,而這個老人則是幹脆對兩個外甥的妻子做了不人道的事情。
在不遠處樹上隱藏著氣息偷聽的練霓裳不由得覺得很神奇,她雖然知道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但是能對自己侄子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倒是著實少見了。更讓練霓裳在意的是,這獨孤美的兩個侄子分別是葉孤鴻和粉燕子。這名字和葉孤城很像的葉孤鴻乃是武當的俗家弟子,也是武當門下弟子後起之秀。練霓裳曾經聽葉孤城提起過這個後起之秀,他是葉孤城的遠房表弟,對劍術很癡迷,葉孤城還教導過他劍術。
有一點讓練霓裳在意的是,這個葉孤鴻不崇拜葉孤城就算了,居然崇拜西門吹雪到恨不得變成西門吹雪的程度。一度時間讓練霓裳懷疑這葉孤鴻是不是對他未婚夫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而那粉燕子則是有著‘萬裏踏花’的綽號,在江湖中的名頭更是比葉孤鴻要響亮的多,其輕功暗器黑道中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所以說,六親不認的獨孤美遭遇這兩個人的追殺弄的這般狼狽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而就在獨孤美對陸小鳳說能帶他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之時,練霓裳突然感覺到了兩個人的氣息正在逼近。練霓裳皺了皺眉頭,向那方望去,果然看到一白一粉兩個身影。那兩個人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到達了陸小鳳和獨孤美的面前,而這兩個人赫然就是剛剛提到的葉孤鴻和粉燕子。
練霓裳認真的打量著瘋狂癡迷西門吹雪的葉孤鴻之後不由得有些失望。雖然說這個葉孤鴻和西門吹雪一樣神色冰冷一樣白衣黑發一樣的手握寶劍就連站著的姿態,都像極了西門吹雪。可是,這盜版就是盜版,這照比正版啊,就少了一絲神韻。練霓裳嘆了一口氣,她著實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男兒為何偏生去模仿那大冰山一樣的西門吹雪,而且優點沒有學到不說,還學了一身的毛病……
而就在練霓裳心中感嘆江湖中少年人的盲目崇拜之時,那葉孤鴻卻已拿著劍冷冷的指著陸小鳳道:“你就是陸小鳳?那我應該替西門吹雪殺了你的。”
“可惜,我們今天要殺的人,可不是這個陸小鳳。”粉燕子微笑著打斷了葉孤鴻的話,但是眼神卻已經停留在陸小鳳的身上,其中卻包涵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暧昧。看的陸小鳳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都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練霓裳這般敏銳自然也註意都愛了粉燕子看著陸小鳳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但練霓裳莫名覺得這個景象似乎有些微妙的美好……
不過,現在可不是繼續的看戲的時候,沒看到那葉孤鴻要代表西門吹雪殺了陸小鳳嗎?練霓裳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從樹上一躍而下,十分突兀的落在四個人的不遠處。
周圍的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發女子,倒是沒有人傻兮兮的大聲的詢問你是誰。白發白衣的角色美女不是練霓裳還能是誰?
此刻,那陸小鳳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悚的不得了,那獨孤美雖然面色淡然但是心中卻驚悚的不得了,他自負武功高強,但是卻不知道這女子是何時來到此處,更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的,若不是看到了這女子的影子,他都會懷疑這女子乃是鬼怪並非人類了。與陸小鳳和獨孤美的驚訝不同的是,那葉孤鴻那冰冷的臉上居然掛著一絲名為激動的情緒。
練霓裳淡定的無視了周圍人那或驚或喜的表情,語氣冰冷的對葉孤鴻說:“你有什麽資格代替西門殺掉陸小鳳?”
☆、半月之約
半月之約
“你有什麽資格代替西門殺掉陸小鳳?”
聽著練霓裳冰冷的仿若骨髓都會跟著變得冰冷的問話,本來見到‘劍神之妻’還很興奮的葉孤鴻,那本來就十分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作為一個長年面癱的人,葉孤鴻就算是聽到什麽冷言冷語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練霓裳是不同的,她是實力不輸於劍神的劍神之妻。也許,這葉孤鴻反映如此之大的原因?也許是當場被憧憬之人給毫不留情的否定了的原因吧。
一向敏銳的練霓裳自然是註意到了葉孤鴻的神色,不過,葉孤鴻的反應對於練霓裳來說並不重要,甚至說是完全不在意,她由始至終想要找的人,只有陸小鳳這個舊友罷了。
於是,練霓裳也不再看臉色慘白的葉孤鴻一眼,用更加冰冷的目光看著陸小鳳,好似這冰冷的眼眸之中,真的能射出殺死陸小鳳的刀子一樣。
面對著練霓裳這樣可以說是可怕的眼神,陸小鳳的臉色並未比葉孤鴻好到哪裏去。雖然西門吹雪說過,江湖上只有陸小鳳一個人可能用兩只手指接下他的劍,而陸小鳳當初在王府也用實際行動接住過葉孤城的劍。
所以說,明明陸小鳳就算是真的同練霓裳交手也未必會輸,但又為何臉色蒼白恨不得馬上逃掉,對此也只能理解為心虛了。因為自知心中有愧,所以在面對著對不起之人知識難免會不知道如何是好,會迷茫。
仿若站在深林迷霧中的練霓裳此刻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小鳳,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陸小鳳,你覺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有趣嗎?”
陸小鳳雖然不知道練霓裳此話何意,但仍舊有些不自然的挑了挑眉:“孩子們的游戲自然是極為有趣的。”
也許是對陸小鳳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練霓裳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說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像不像是老鷹捉小雞。”
恍然大悟的陸小鳳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老鷹我不知道,但是我這只小雞卻的確要被你給抓住了,迷糊的小雞在這裏倒是要問你句,被老鷹抓住的小雞會有什麽下場?”
練霓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略帶玩味的回答道:“被老鷹抓住的小雞的命運註定是被吃掉,但是假如這只小雞看起來太臟讓人覺得沒有食欲,所以……”
看著練霓裳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陸小鳳試探著接話道:“所以……所以只能放了那只不好吃的小雞嗎?”
練霓裳冷冷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陸小鳳……和你相處了這麽久,我卻從未發現你是一個如此天真的人了……”
話音剛落,本來還站在霧中的練霓裳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在葉孤鴻粉燕子獨孤美這等高手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練霓裳已經閃身到了陸小鳳的面前。
此刻,白衣白發的練霓裳手中握著一把極為鋒利的劍,出鞘的劍極為速度的刺向陸小鳳的胸口。
陸小鳳挑了挑眉似乎對練霓裳那如同閃電一樣的劍鋒毫不在意,但是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快速的後退,始終與劍的頂端保持著一段距離。陸小鳳雖然看起來輕松,但實際上一個不註意,那鋒利的劍就會刺入他的胸口。
假如說現在比鬥的地方是極為空曠的話,陸小鳳說不定可以躲的時間長一點並在這段時間內思考解決危機的辦法。但是,現在偏生是在這個到處都是樹木的原始森林裏,到處都是樹木,只是稍微退了一會兒,就會撞到那粗壯的不得了的陳年古木。這不,陸小鳳已經靠在了了那巨大的古木之上,可是,就在練霓裳的劍馬上要刺入他胸口的時候,練霓裳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並未繼續動作。
練霓裳保持著劍鋒指向陸小鳳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小鳳,並冷冷的問道:“為何一直再躲,而不用你的拿手絕技靈犀一指夾住我的劍鋒?我可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你的手指硬還是我的劍鋒。”
剛剛從生死的邊緣走了一圈,有些驚魂未定的陸小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對你出手的,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做了錯事本就該受到懲罰,現在的我如此的心虛又如何能對你動手?”
面對著看似懺悔的陸小鳳,練霓裳嘲諷的勾起唇角:“你若是覺得愧疚,你最初就不該逃跑。你應該陳懇的認錯,然後任憑盛怒中的我,把你這只小雞千刀萬剮。說不定我當時心情好起來,再加上花滿樓的說情我也許會饒你一命。”
面對著練霓裳那略微有些覆雜的問題,陸小鳳認真的想了想道:“當時被你揍了一頓之後,在慌忙的時候第一的反應就是逃走,在逃了這麽久之後,我決定不再逃了。”
練霓裳仍舊是嘲諷的笑著,略帶玩味的說:“哦?你倒是好覺悟。但我卻偏生喜歡看你不停逃竄如同一只喪家之犬的樣子。吶,陸小鳳我們玩一個游戲吧。”
對於練霓裳的建議,陸小鳳略微有些詫異的問道:“游戲?霓裳,認識你這麽久,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是一個喜歡玩游戲,玩弄人心的人。”
練霓裳收回指著陸小鳳的寶劍,轉過身平靜的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喜歡玩游戲。但奈何花滿樓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他傷心,卻只能出此下策了。”
知道自己小命暫時保住了的陸小鳳松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服故作平靜的說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在意花滿樓的心思,有的時候我真是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喜歡的是花滿樓而並非西門吹雪。”
對於陸小鳳懷疑中的挑撥,練霓裳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喜歡誰在意誰這種事情與你並無關系,我想你現在應該詢問我要同你玩什麽游戲才對。”
自找沒趣的陸小鳳挑了挑眉,十分瀟灑的說道:“好,那霓裳可否告訴我你想玩的游戲是什麽?”
練霓裳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中整理語言,過了一會兒之後,練霓裳才開口道:“這游戲說難也難,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就要看你陸小鳳到底有沒有耐力了。”說著練霓裳神秘的笑了笑,把手指向葉孤鴻道:“我決定帶他去見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而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可以拼命的逃。只要半個月之內我找不到你的話,那麽我就饒你一命,但是你若是被我抓到了……那就算是花滿樓再怎麽傷心,我也會殺了你。”
陸小鳳想了很多游戲的內容,卻沒有想到練霓裳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不過,稍微思考了一下,陸小鳳就明白了練霓裳想法,無奈的說:“霓裳……其實你就是想看我像一個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竄是吧,你這個人的趣味還真是奇怪。”
對於陸小鳳的猜測,練霓裳並未解釋什麽,而是把視線轉移到表情看似很崩潰的葉孤鴻身上:“葉孤鴻是吧,你倒是和葉孤城長得有點像。你……想不想看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切磋劍招的樣子。”
本來因為見識到了練霓裳那淩厲的一劍,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弱多麽的自不量力,處於自我厭惡狀態的葉孤鴻突然驚訝的擡起了低垂的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我真的有這個榮幸嗎?”
此時,葉孤鴻那蒼白的臉因為興奮而泛著一絲紅暈,本來年紀就不算大的少年也流露出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幼稚,而不是那故意模仿西門吹雪那不倫不類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愛。
雖然有些不理解葉孤鴻為何這般激動,但練霓裳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他們每日都在萬梅山莊比劍,既然這麽閑,若是有一個人能稍微分散一下他們的註意力也是好的。何況,你的資質不錯,若是真的能用下心來好生練劍,說不定還可以自成一派,做一個配做我們對手的高手”
對於這天大的餡餅,葉孤鴻自然是欣然點頭的。像是一個被批準出門游玩的孩子一樣,眼裏都泛著興奮的光芒。本來和葉孤鴻同路而來的粉燕子有些無語的看著葉孤城,他實在是想不通,他怎麽就找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同伴呢?不過,就算粉燕子心裏有萬般不滿也不敢說出口,畢竟練霓裳這個女人他可是得罪不起的……而且,假如練霓裳能帶走葉孤鴻,也算是為葉孤鴻保住一命……畢竟,那裏的秘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這樣想著,粉燕子果斷閉嘴了。而那孤獨美也許是和粉燕子想到一起去了,也並未說話,只是冷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練霓裳見眾人都很識相,對葉孤鴻使了一個眼色之後,略微有些迷惑的看向陸小鳳,道:“陸小鳳,你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給你勇氣的事情,讓你居然敢對我這個江湖上人見人怕的魔女出手……”
陸小鳳楞了一下之後,抓了抓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道:“至於你說為何會對你出手,也許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吧……”
也許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練霓裳又冷冷的瞪了陸小鳳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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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瀟湘劍客這麽說,脾氣最好的花滿樓卻冷笑一聲道:“霓裳說當時的陸小鳳可是清醒的很,我可不覺得霓裳會隨意冤枉陸小鳳。”
見好脾氣的花滿樓都有些憤怒,司空摘星連忙插話道:“花滿樓你也別生氣,畢竟陸小鳳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反正大家今天聚在這裏本就是為了幫陸小鳳保命,現在說這些豈不是太傷感情了。更何況,瀟湘劍客說的也有道理,說不定是陸小鳳中了什麽秘術被人操控了……”話說到這裏,司空摘星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了,暗惱自己這個大賊居然還要做安撫人的工作,更惱自己想出來的理由太沒有說服力了,畢竟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出的理由太過於蒼白。
見此古松居士溫和的說道:“大家先不要自己亂了陣腳,我們先判斷下陸小鳳的逃亡路線是什麽。”
一番整理之後,大家也得出了陸小鳳逃亡的路線分別可能是:買舟入海、出關入沙漠、混跡於鬧市、流竄於窮山惡水中。
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花滿樓率先說道:“他絕不會到海上去,也不會進入沙漠之中。”對此,在場的人沒有人問花滿樓是如何判斷的,畢竟花滿樓的本能和觸覺總是準確的讓人驚訝卻不得不佩服。
經過花滿樓直覺的,這範圍雖燃說已經縮小了,可是又有誰知道世上的鬧市有多少?山水有多少?果然,想要在西門吹雪之前找到陸小鳳還是難上加上。
最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決定先去萬梅山莊附近認真的研究一下陸小鳳可能行走過的路線,當然,他們也沒有告訴彼此,因為他們生怕自己那不確定的想法,影響了他人的思緒。
不得不說,陸小鳳的朋友的確很多。
即使到了這一步,想要幫助他的人,仍舊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霓裳妹子果然強悍……不解釋。
☆、滿樓邀約
滿樓邀約
萬梅山莊的周圍最近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可是聚集了不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當然,這些所謂的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敢去萬梅山莊拜訪,只能游離在附近,生命之類的問題倒也算得上是安全。順便說一下,前些日子曾出現在百花樓的七個人自然都是身在其中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七個人之中倒是沒有一個人踏入了萬梅山莊大門。
熱愛生命花滿樓仍舊是因為不喜歡萬梅山莊之中的殺氣,所以只是派人送了一封信到萬梅山莊並囑咐定然要轉交練霓裳。而其餘的六個人則是不敢輕易去打擾西門吹雪和練霓裳這對武功高強到讓人覺得可怕的未婚夫妻。而這六個人在看到花滿樓不入萬梅山莊反而派人送信的行為之後神色都有些微妙,難不成花滿樓和西門吹雪為情敵一事是真的?越想越可能,畢竟這花滿樓和西門吹雪也算是朋友了,路過而不入這種事情若不是有更加嚴重的原因,想來定然是不會發生的。而花滿樓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誣蔑了,不過,想來他若是知道,定然會十分無奈的嘆息一聲道:“我只是霓裳的‘閨中蜜友’偶爾會故意做些奇怪的事情讓西門冰山變臉……被這般誤會真是好生心痛。”
更加值得說一說的是,除了包括花滿樓在內的陸小鳳朋友七人組之外,白雲城主葉孤城也拿著自己的寶劍和玉面神醫賽華佗一起來到了萬梅山莊,不過他並非是來幫陸小鳳說情的,而是來找西門吹雪比劍的。不過,卻也算是理所當然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誰讓這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是劍癡劍狂。
不過,練霓裳卻完全不會有吃醋這種情緒,先不說這葉孤城是男人不是女人。就說葉孤城的劍術和她不相上下這一點就讓練霓裳完全不擔心。更何況,當初可是西門吹雪硬是要留在她練霓裳身邊的,可不是她練霓裳哭著求著西門吹雪不要放棄她不是?
而就在練霓裳刻意無視的情況下,西門吹雪和前來的拜訪的葉孤城就這樣在萬梅山莊最大的園子裏切磋劍術,當然,在切磋劍術之前他們自然會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語。
比如說,此劍XX斤XX所制重XX斤長XX尺什麽誠於劍;誠於心;心何誠;你的劍就是我的劍;人劍合一才是劍道……等這種被練霓裳吐槽了無數次也笑話了無數次,但是那兩個人卻仍舊樂在其中的話語。
而閑下來的練霓裳也在看完小廝剛剛送來的信之後,換上了可以外出的衣衫決定去赴了花滿樓的邀請。
花滿樓送來的請帖上並未寫邀請練霓裳有什麽事情,但寫的地址是不遠小鎮上一家很出名的客棧——梅竹客棧。這間客棧的名字看起來照比悅來客棧同福客棧倒是顯得雅致了多,但實際上則梅竹客棧也的確是很有特色。這梅竹客棧不單有上房下房大通鋪,花稍微多一點的錢還可以住上清幽的小院子,倒是要比普通的客房看起來要自在的多。而這一次,花滿樓邀請練霓裳的地方,就是梅竹客棧中的百花園。不得不說,這名字雖然是湊巧碰上的,倒是很符合花滿樓這個人。
當練霓裳走進院子之後,就看到花滿樓正坐在涼亭裏品茶,雙目微閉自飲自斟,周圍開著青草倒是有一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你來的很快。”本來自顧自品茶的花滿樓是這樣對練霓裳說的。
見花滿樓這樣快就發現了自己,練霓裳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說:“我明明已經故意放輕了腳步,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
花滿樓倒也不介意練霓裳可以說是失禮的舉動,反而溫和的淺笑道:“我說過,這個世界上讓我聽不到腳步聲的只有那寥寥幾個人。霓裳雖然算的上是一個,但是我對你身上的味道卻過於熟悉了。”
聽花滿樓這樣說,練霓裳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許是這種被友人在意的感覺著實溫馨吧。也因為如此,練霓裳的臉上掛出了溫和的笑容,著實有一種春暖花開的味道。
練霓裳神情愉悅道:“明明這百花園距離萬梅山莊只不過一炷香的腳程,但你卻路過不入,非得送什麽勞什子的請柬,要我特意出來見你。”
花滿樓淡淡的笑著道:“我終究還是無法習慣萬梅山莊之中的殺氣,上次進入是你生病乃不得已而為之,這次你好好的,我便等著你來見我了。”
對此,練霓裳並未說話,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十分悠閑的品茗著杯中鐵觀音的味道,看起來可是極為享受。因為練霓裳一直在品茶,花滿樓也沒有打斷練霓裳的行為說什麽,配合著練霓裳的行為安靜品茶,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氣氛卻美好的讓人不由沈醉其中,就連躲在百花園屋內打算偷聽練霓裳和花滿樓說話的幾大高手都不由得懷疑這練霓裳和花滿樓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不然這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又怎麽會如何的溫馨和自然。
不過,就算這幾個高手好奇的不得了,但卻也不會主動站出來詢問,畢竟身為一代宗師偷聽本就已經很是有辱形象,若是在被苦主發現了,豈不讓江湖之人恥笑?說起來,這幾個宗師倒不是有什麽偷聽的癖好,只因擔心陸小鳳的同時又聽聞花滿樓邀請練霓裳一敘,便不由自主的躲起來偷聽,雖然說這行為著實不怎麽好,但是卻也能看出他們對陸小鳳的在意和友誼。而練霓裳和花滿樓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給他們留了面子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而不是直接把人揪出來。
練霓裳腦子裏想了些許亂七八糟有的沒的的事情之後,一邊為自己斟茶一邊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葉孤城其人十分自律只飲白水,而你卻喜歡品茗各種各樣的茶,而這陸小鳳和我卻一樣喜歡飲酒而且是飲各種各樣的酒。”
見練霓裳主動提起陸小鳳,偷聽的宗師們都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練霓裳會繼續說什麽。就連花滿樓本來拿著茶杯的手都停頓了一小會兒。花滿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霓裳,你知道陸小鳳這個人本就喜歡飲酒。酒後的男人,有的時候會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
練霓裳微笑著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悠悠道:“可是,陸小鳳並不是一般的男人。更何況,那天陸小鳳並沒有喝醉。”
花滿樓嘆氣,有些無力的說道:“那也有可能是誰給他下了奇怪的秘藥,也有可能是他本想去找另一個人結果卻走錯了地方……”
“是否被人下了奇怪的秘藥暫且不談,單你說他走錯了地方就完全不可能的。你說,他假如不是要來找我,難不成是要去找西門吹雪?花滿樓,你我朋友一場,我想你定然很了解我的品行,我練霓裳雖然是一個搶到,但是卻絕對不會背叛朋友。陸小鳳他也是我的朋友,但是這一次做錯了事情沒有道歉不說,還淫-笑著逃得飛快,我若不報了這羞辱之仇,我也沒有資格嫁給西門做妻子了。”
花滿樓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悲傷的說:“……霓裳,你變了。你竟有了‘沒有資格’這種心情,霓裳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配不上你,卻沒有你配不上他們。因為……你是最好的女孩。”
練霓裳嘲諷勾起了嘴角,也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嘲笑他人:“有的時候不是人想變而是不得不變,我練霓裳縱然再自負瀟灑但卻仍舊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所以說,對於這件事,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放過陸小鳳的。所以花滿樓你也不要勸我了,除非陸小鳳在我數三個數之後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是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的。”
陸小鳳自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因為他正為了自己某種不能說的目的在瘋狂的逃難之中。所以說,陸小鳳也得不到練霓裳的第二次機會。在洽談失敗之後,練霓裳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百花園,因為她要收拾東西去追殺陸小鳳了。你說西門吹雪?沒看到他正忙著和葉孤城切磋嘛?更何況,練霓裳可是一點都不願意放棄追殺人的樂趣不是?
花滿樓靜靜的感受著練霓裳的氣息和味道消失在自己的身邊,有些悵然的自飲自斟杯中茶。身為練霓裳和陸小鳳的至交好友,他自然是比其他的宗師知道的要多很多,所以他縱然仍舊邀請了練霓裳來詳談,但是內心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寧。
可是,今日和練霓裳說的那一番話卻讓花滿樓的心莫名的亂了起來。不過,他卻並非是在擔心陸小鳳的安危,反而是在擔心練霓裳會不會在嫁給西門吹雪之後失去自我。
畢竟,花滿樓最喜歡的就是瀟灑又傲氣的練霓裳了。
當然,只是朋友的喜歡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秘密殺機
秘密殺機
那時陸小鳳的幾個摯友曾經在百花樓猜測過陸小鳳的去處:混跡於鬧市以及流竄於窮山惡水中。不得不說,花滿樓的直覺是很準確的,現在的陸小鳳正流竄在窮山惡水之中。此刻的陸小鳳一心想著逃命尋找食物,哪裏知道他的朋友正惦念著他的安危,說什麽也想要保他一命呢。
現在夜已經深,山中霧正濃,附近沒有山坳,更沒有泉水,只有一片莽莽密密的原始叢林。叢林中一片黑暗,黑暗中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危險,每一種危險都足以致命,若是在叢林中迷失了方向,饑渴就足以致命。又餓又渴的陸小鳳現在可以說已經迷失了方向,但是他卻不能靜下心來慢慢走,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停下腳步,那個不輸於任何人的女人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一劍刺入他的胸口。
而陸小鳳想的完全沒有錯,練霓裳的確一直沿著陸小鳳沿途留下那若有若無的痕跡追隨著,試圖在找到他的時候,做些讓所有人都會覺得可怕的事情。
練霓裳是一個純粹的享樂主義者,從她那華麗舒適完全不像是土匪山寨的明月峽山寨就能看出一二。而也正是因為她這種性格,導致她對追殺陸小鳳的事情,也從最初的仗義幫朋友,到現在這種恨不得真的殺了陸小鳳這個愛管閑事兒的家夥,讓陸小鳳這個混蛋為她這些天風餐露宿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過,練霓裳雖然是一個享樂主義者,但是野外生存的能力卻要比陸小鳳強上許多。畢竟,這陸小鳳是一個應該生存於煙花賭坊的浪子,而練霓裳卻是被狼養大的狼女,被師傅收養之後,也是一直在山林裏生活。所以說,現在的練霓裳除了衣服臟了點,完全看不出像是在窮山惡水裏追殺人的樣子,倒是和不遠處那嘴唇幹裂雙目無神的陸小鳳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
正如之前所說,現在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圍都被濃霧彌漫著,在危險的森林之中,這樣的氣候無疑是最危險的。想了想,練霓裳抓了兩只野雞並迅速的做了叫花雞之後,沿著陸小鳳留下的痕跡又走了一會兒,確認不會被不遠處的人發現之後,練霓裳才停下腳步慢慢的從包裹中拿出一壺水,一邊吃叫花雞一邊喝水,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野餐的味道。
而就在練霓裳享受追殺中平靜的時候,陸小鳳遇到了一個老人。那是一個看起來很蒼老,但是眼神卻有著奇異光芒的老人,只是他受傷的,而且傷得比陸小鳳還要嚴重。也許是惺惺相惜或者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陸小鳳沒有拋下這個老人,反而停下了原地打算天亮之後帶著老人一起離開。練霓裳放輕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遠方,然後在那老人的呼吸達到真正的熟睡之後,一閃之後到達了兩個人的身邊,並點住了老人的穴道。
照理來說,陸小鳳看到練霓裳這般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邊還點了老人的穴道應該惶恐著想要逃跑才對。可是,陸小鳳卻仿若放松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練霓裳冷冷的瞪了陸小鳳一眼,把之前做好的另一只叫花雞以及一壺水遞給了陸小鳳。陸小鳳接過之後二話不說便開始暴飲暴食,吃相看起來十分的粗魯,完全不像平時游走在煙花場所的浪子。
練霓裳十分淡定的看著吃相誇張的陸小鳳,一邊冷靜的留意著周圍的情況,畢竟若是被人發現她給陸小鳳送食物,這段時間的布局就完全成為笑柄了。而餓得不得了的陸小鳳很快就吃光了這只叫花雞,並幹了水壺裏的清水。
見陸小鳳此刻已經吃飽喝足,練霓裳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冷冷的說:“堂堂的陸小鳳也會有今天,我倒是命好見識到了這一幕。”
陸小鳳懶洋洋的翻了一個白眼,十分不雅的說:“若不是你不要命一樣的追殺我,我又豈會這般狼狽,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練霓裳冷笑道:“陸小鳳你的嘴永遠都像你這個人這般滑,若不是你求我幫你,我現在還在萬梅山莊和西門吹雪準備成親,哪裏有時間和你一起來這窮山惡水之中?陸小鳳……你等著……”話音剛落,練霓裳就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周圍也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呼吸聲音,就連陸小鳳一不由得感嘆若不是肚子裏的飽腹感覺,他也會懷疑這給他送食物的練霓裳是一個幻象。陸小鳳見周圍沒有留下什麽有人來過的證據,好心的給那老人解了穴道之後,便懶洋洋的靠在大樹上休息,順便回味著剛剛那叫花雞的美味並感嘆來追殺的人若是西門吹雪,任憑他餓死,也不會給他送食物這個悲催的事實。
就這樣一覺平安到了天明,那一直沈睡中的老人也醒了過來 。恢覆了精神的陸小鳳去周圍采了一些野果子還分給了那老人一些,讓老人對陸小鳳的好感度大增。然後,在閑談之間,陸小鳳也知道了老人的身份乃是有‘六親不認’名號的男人獨孤美。假如說陸小鳳的錯誤是窺視朋友的妻子,而這個老人則是幹脆對兩個外甥的妻子做了不人道的事情。
在不遠處樹上隱藏著氣息偷聽的練霓裳不由得覺得很神奇,她雖然知道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但是能對自己侄子的妻子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倒是著實少見了。更讓練霓裳在意的是,這獨孤美的兩個侄子分別是葉孤鴻和粉燕子。這名字和葉孤城很像的葉孤鴻乃是武當的俗家弟子,也是武當門下弟子後起之秀。練霓裳曾經聽葉孤城提起過這個後起之秀,他是葉孤城的遠房表弟,對劍術很癡迷,葉孤城還教導過他劍術。
有一點讓練霓裳在意的是,這個葉孤鴻不崇拜葉孤城就算了,居然崇拜西門吹雪到恨不得變成西門吹雪的程度。一度時間讓練霓裳懷疑這葉孤鴻是不是對他未婚夫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而那粉燕子則是有著‘萬裏踏花’的綽號,在江湖中的名頭更是比葉孤鴻要響亮的多,其輕功暗器黑道中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所以說,六親不認的獨孤美遭遇這兩個人的追殺弄的這般狼狽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而就在獨孤美對陸小鳳說能帶他去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之時,練霓裳突然感覺到了兩個人的氣息正在逼近。練霓裳皺了皺眉頭,向那方望去,果然看到一白一粉兩個身影。那兩個人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到達了陸小鳳和獨孤美的面前,而這兩個人赫然就是剛剛提到的葉孤鴻和粉燕子。
練霓裳認真的打量著瘋狂癡迷西門吹雪的葉孤鴻之後不由得有些失望。雖然說這個葉孤鴻和西門吹雪一樣神色冰冷一樣白衣黑發一樣的手握寶劍就連站著的姿態,都像極了西門吹雪。可是,這盜版就是盜版,這照比正版啊,就少了一絲神韻。練霓裳嘆了一口氣,她著實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男兒為何偏生去模仿那大冰山一樣的西門吹雪,而且優點沒有學到不說,還學了一身的毛病……
而就在練霓裳心中感嘆江湖中少年人的盲目崇拜之時,那葉孤鴻卻已拿著劍冷冷的指著陸小鳳道:“你就是陸小鳳?那我應該替西門吹雪殺了你的。”
“可惜,我們今天要殺的人,可不是這個陸小鳳。”粉燕子微笑著打斷了葉孤鴻的話,但是眼神卻已經停留在陸小鳳的身上,其中卻包涵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暧昧。看的陸小鳳這個厚臉皮的家夥,都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練霓裳這般敏銳自然也註意都愛了粉燕子看著陸小鳳的眼神,雖然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但練霓裳莫名覺得這個景象似乎有些微妙的美好……
不過,現在可不是繼續的看戲的時候,沒看到那葉孤鴻要代表西門吹雪殺了陸小鳳嗎?練霓裳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從樹上一躍而下,十分突兀的落在四個人的不遠處。
周圍的人都十分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白發女子,倒是沒有人傻兮兮的大聲的詢問你是誰。白發白衣的角色美女不是練霓裳還能是誰?
此刻,那陸小鳳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悚的不得了,那獨孤美雖然面色淡然但是心中卻驚悚的不得了,他自負武功高強,但是卻不知道這女子是何時來到此處,更不知道她是何時出現的,若不是看到了這女子的影子,他都會懷疑這女子乃是鬼怪並非人類了。與陸小鳳和獨孤美的驚訝不同的是,那葉孤鴻那冰冷的臉上居然掛著一絲名為激動的情緒。
練霓裳淡定的無視了周圍人那或驚或喜的表情,語氣冰冷的對葉孤鴻說:“你有什麽資格代替西門殺掉陸小鳳?”
☆、半月之約
半月之約
“你有什麽資格代替西門殺掉陸小鳳?”
聽著練霓裳冰冷的仿若骨髓都會跟著變得冰冷的問話,本來見到‘劍神之妻’還很興奮的葉孤鴻,那本來就十分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作為一個長年面癱的人,葉孤鴻就算是聽到什麽冷言冷語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但是練霓裳是不同的,她是實力不輸於劍神的劍神之妻。也許,這葉孤鴻反映如此之大的原因?也許是當場被憧憬之人給毫不留情的否定了的原因吧。
一向敏銳的練霓裳自然是註意到了葉孤鴻的神色,不過,葉孤鴻的反應對於練霓裳來說並不重要,甚至說是完全不在意,她由始至終想要找的人,只有陸小鳳這個舊友罷了。
於是,練霓裳也不再看臉色慘白的葉孤鴻一眼,用更加冰冷的目光看著陸小鳳,好似這冰冷的眼眸之中,真的能射出殺死陸小鳳的刀子一樣。
面對著練霓裳這樣可以說是可怕的眼神,陸小鳳的臉色並未比葉孤鴻好到哪裏去。雖然西門吹雪說過,江湖上只有陸小鳳一個人可能用兩只手指接下他的劍,而陸小鳳當初在王府也用實際行動接住過葉孤城的劍。
所以說,明明陸小鳳就算是真的同練霓裳交手也未必會輸,但又為何臉色蒼白恨不得馬上逃掉,對此也只能理解為心虛了。因為自知心中有愧,所以在面對著對不起之人知識難免會不知道如何是好,會迷茫。
仿若站在深林迷霧中的練霓裳此刻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小鳳,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陸小鳳,你覺得老鷹捉小雞的游戲有趣嗎?”
陸小鳳雖然不知道練霓裳此話何意,但仍舊有些不自然的挑了挑眉:“孩子們的游戲自然是極為有趣的。”
也許是對陸小鳳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練霓裳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你說我和你之間的關系,像不像是老鷹捉小雞。”
恍然大悟的陸小鳳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老鷹我不知道,但是我這只小雞卻的確要被你給抓住了,迷糊的小雞在這裏倒是要問你句,被老鷹抓住的小雞會有什麽下場?”
練霓裳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略帶玩味的回答道:“被老鷹抓住的小雞的命運註定是被吃掉,但是假如這只小雞看起來太臟讓人覺得沒有食欲,所以……”
看著練霓裳那似笑非笑的樣子,陸小鳳試探著接話道:“所以……所以只能放了那只不好吃的小雞嗎?”
練霓裳冷冷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陸小鳳……和你相處了這麽久,我卻從未發現你是一個如此天真的人了……”
話音剛落,本來還站在霧中的練霓裳突然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在葉孤鴻粉燕子獨孤美這等高手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練霓裳已經閃身到了陸小鳳的面前。
此刻,白衣白發的練霓裳手中握著一把極為鋒利的劍,出鞘的劍極為速度的刺向陸小鳳的胸口。
陸小鳳挑了挑眉似乎對練霓裳那如同閃電一樣的劍鋒毫不在意,但是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動起來快速的後退,始終與劍的頂端保持著一段距離。陸小鳳雖然看起來輕松,但實際上一個不註意,那鋒利的劍就會刺入他的胸口。
假如說現在比鬥的地方是極為空曠的話,陸小鳳說不定可以躲的時間長一點並在這段時間內思考解決危機的辦法。但是,現在偏生是在這個到處都是樹木的原始森林裏,到處都是樹木,只是稍微退了一會兒,就會撞到那粗壯的不得了的陳年古木。這不,陸小鳳已經靠在了了那巨大的古木之上,可是,就在練霓裳的劍馬上要刺入他胸口的時候,練霓裳卻突然停下了動作,並未繼續動作。
練霓裳保持著劍鋒指向陸小鳳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看著陸小鳳,並冷冷的問道:“為何一直再躲,而不用你的拿手絕技靈犀一指夾住我的劍鋒?我可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你的手指硬還是我的劍鋒。”
剛剛從生死的邊緣走了一圈,有些驚魂未定的陸小鳳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對你出手的,就像你之前說的,我做了錯事本就該受到懲罰,現在的我如此的心虛又如何能對你動手?”
面對著看似懺悔的陸小鳳,練霓裳嘲諷的勾起唇角:“你若是覺得愧疚,你最初就不該逃跑。你應該陳懇的認錯,然後任憑盛怒中的我,把你這只小雞千刀萬剮。說不定我當時心情好起來,再加上花滿樓的說情我也許會饒你一命。”
面對著練霓裳那略微有些覆雜的問題,陸小鳳認真的想了想道:“當時被你揍了一頓之後,在慌忙的時候第一的反應就是逃走,在逃了這麽久之後,我決定不再逃了。”
練霓裳仍舊是嘲諷的笑著,略帶玩味的說:“哦?你倒是好覺悟。但我卻偏生喜歡看你不停逃竄如同一只喪家之犬的樣子。吶,陸小鳳我們玩一個游戲吧。”
對於練霓裳的建議,陸小鳳略微有些詫異的問道:“游戲?霓裳,認識你這麽久,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是一個喜歡玩游戲,玩弄人心的人。”
練霓裳收回指著陸小鳳的寶劍,轉過身平靜的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的確不喜歡玩游戲。但奈何花滿樓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他傷心,卻只能出此下策了。”
知道自己小命暫時保住了的陸小鳳松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略微有些淩亂的衣服故作平靜的說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在意花滿樓的心思,有的時候我真是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麽,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喜歡的是花滿樓而並非西門吹雪。”
對於陸小鳳懷疑中的挑撥,練霓裳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喜歡誰在意誰這種事情與你並無關系,我想你現在應該詢問我要同你玩什麽游戲才對。”
自找沒趣的陸小鳳挑了挑眉,十分瀟灑的說道:“好,那霓裳可否告訴我你想玩的游戲是什麽?”
練霓裳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心中整理語言,過了一會兒之後,練霓裳才開口道:“這游戲說難也難,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就要看你陸小鳳到底有沒有耐力了。”說著練霓裳神秘的笑了笑,把手指向葉孤鴻道:“我決定帶他去見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而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可以拼命的逃。只要半個月之內我找不到你的話,那麽我就饒你一命,但是你若是被我抓到了……那就算是花滿樓再怎麽傷心,我也會殺了你。”
陸小鳳想了很多游戲的內容,卻沒有想到練霓裳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不過,稍微思考了一下,陸小鳳就明白了練霓裳想法,無奈的說:“霓裳……其實你就是想看我像一個喪家之犬一般到處逃竄是吧,你這個人的趣味還真是奇怪。”
對於陸小鳳的猜測,練霓裳並未解釋什麽,而是把視線轉移到表情看似很崩潰的葉孤鴻身上:“葉孤鴻是吧,你倒是和葉孤城長得有點像。你……想不想看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切磋劍招的樣子。”
本來因為見識到了練霓裳那淩厲的一劍,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麽弱多麽的自不量力,處於自我厭惡狀態的葉孤鴻突然驚訝的擡起了低垂的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我真的有這個榮幸嗎?”
此時,葉孤鴻那蒼白的臉因為興奮而泛著一絲紅暈,本來年紀就不算大的少年也流露出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幼稚,而不是那故意模仿西門吹雪那不倫不類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愛。
雖然有些不理解葉孤鴻為何這般激動,但練霓裳平靜的點了點頭道:“他們每日都在萬梅山莊比劍,既然這麽閑,若是有一個人能稍微分散一下他們的註意力也是好的。何況,你的資質不錯,若是真的能用下心來好生練劍,說不定還可以自成一派,做一個配做我們對手的高手”
對於這天大的餡餅,葉孤鴻自然是欣然點頭的。像是一個被批準出門游玩的孩子一樣,眼裏都泛著興奮的光芒。本來和葉孤鴻同路而來的粉燕子有些無語的看著葉孤城,他實在是想不通,他怎麽就找了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同伴呢?不過,就算粉燕子心裏有萬般不滿也不敢說出口,畢竟練霓裳這個女人他可是得罪不起的……而且,假如練霓裳能帶走葉孤鴻,也算是為葉孤鴻保住一命……畢竟,那裏的秘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這樣想著,粉燕子果斷閉嘴了。而那孤獨美也許是和粉燕子想到一起去了,也並未說話,只是冷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練霓裳見眾人都很識相,對葉孤鴻使了一個眼色之後,略微有些迷惑的看向陸小鳳,道:“陸小鳳,你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給你勇氣的事情,讓你居然敢對我這個江湖上人見人怕的魔女出手……”
陸小鳳楞了一下之後,抓了抓略微有些淩亂的頭發道:“至於你說為何會對你出手,也許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吧……”
也許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練霓裳又冷冷的瞪了陸小鳳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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