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趕緊跪地叩頭。

念叨著，“孩子們！你們一定還在生我的氣，不然我送你們紙錢你們怎麽不取走？孩子們！你們不要怪我啊！我也是盡力了，是老天留住了你們！拜托啦！孩子們！再不要來找我好嗎？更不要報覆我家人！你們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們，我會給你們送多多的紙錢，你們隨便花吧！”

燒完紙錢，她覺得心靜了不少。

然後踏著積雪，戰戰兢兢走下山來。

楊柳和金葉見李婆子往向陽崗走去，就知道她是中招了。

兩個人來到沒人的地方笑作一團。

“哈哈！太過癮啦！”

兩人核計這幾天就暫且不去學嬰孩哭叫了，她們要給這刁婆子一個誤解，叫刁婆子相信果然是死孩子找她來了。

然後再密切監督她的去向，如果她以為萬事大吉了，不去燒紙了，就再去學孩子哭叫。

李婆子身心放松了下來了。

唉！看來還真是那些死孩子作祟，看來這燒紙還真的管用了。

因為，這兩天那些死孩子不來找她了。

一連四五天，死孩子們都沒有來找她。

她就以為沒事了。山路不好走，她不想再去燒紙了。

可是，她剛剛停下來一天沒去燒紙，便又是聽到了那瘆人的死孩子叫聲。嚇得他蒙住被子哆嗦成一團。第二天又是乖乖的去燒紙了。

楊柳和金葉堅持一個原則，你刁婆子停下我就哭叫。你不停，我就在家睡覺。

這李婆子確實叫她們給折騰的夠嗆，一直到楊柳離開石河村，她都是一直在堅持給那些死孩子們燒紙送紙錢。

……

柳小雲收到黃中仁的信件的當天晚上，草根睡著以後，拆開了信件。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黃中仁把柳翠枝的後事辦妥了。柳翠枝就葬在那個行刑的山溝溝裏。那裏是個亂墳崗，好多被執行的人都是葬在那裏的。

黃中仁告訴他們，柳翠枝葬在後排的一塊大巨石附近。她的墳緊挨著那塊石頭。黃中仁還在那個石頭上刻下了柳翠枝的名字做標記。

合上信，柳小雲和丈夫商量回去之後去柳翠枝的墳前看看，起碼認認地方。將來鐵蛋長大後，好帶著鐵蛋去看看。

“唉！這個黃中仁還真的守信用。”柳小雲感嘆。

“你給的工錢太少了！這大冬天的入殮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他們需要用搞頭刨下凍層的，很費勁啊！”左成鋼覺得柳小雲給錢給的少，100元錢太少。

“以後如能見面再補上吧！我那天兜裏就那些錢。”柳小雲看著信封上的地址，覺得這個街牌號可能就是黃中仁的家了。

“保存好這封信件，回去之後抽時間會會他，請他吃頓飯吧！”左成鋼囑咐柳小雲。

“好的。”柳小雲答應著收好信件。

左成鋼看著妻子嘆道：“你這輩子盡做好事了！救人不計其數啊！你太善良了！你會有好報的。”

柳小雲莞爾一笑，“我是醫生嘛！醫生就是救人的。或許是職業病吧！我就是想把病人治好。看到病人痛苦，我的心便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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