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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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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朝後宮門外,明珠和索爾圖兩位大人在門宮外你來我往談笑交鋒幾句之後兩人客氣的道別各自上轎離開。

只瞧兩人交談的模樣,不知的還以為是他二人關系好,但朝中官員都知道兩人立場對立,一涉及政治立場兩人向來是針鋒對麥芒,互不相讓。

轎夫擡著官轎自宮門離開,走過鬧街往明珠大人府邸方向去。大街上的百姓見到官轎經過都會讓道站得遠遠的,都怕碰到官轎被定個沖撞朝廷命官的罪名。

可今日不巧,突然有一夥人追著一個小子從官轎側面的小巷子裏沖出來,轎夫躲避不急被跑在最前頭的那小子給撞上了,後來的人一見那小子撞了官轎,頓時如鳥獸散全跑了。官轎被撞轎夫和隨轎的隨從都慌了,忙要抓那小子,可那小子機靈爬起來竄在人群中跑了。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隨從喊著要追過去,官轎內明珠大人給叫住了。

“算了,不必追了。”

“是,大人。”

已經跑了幾步的隨從又回到官轎邊,明珠大人揮手意示,那隨從便趕緊喊起來。

“起轎回府。”

官轎內,明珠大人張開握著拳頭,掌心赫然出現一顆蠟丸子。

明珠大人沒立即打開,他又握緊拳頭,繼續閉目養神。

在街道的一條無人小巷裏,剛剛撞官轎的小子和追他的一夥人碰頭在一起。

“東西傳出了嗎?”

“我辦事你們放心,丸子已經交到大人手裏了。”

“那就好,走,回去領賞。”

一群人勾肩搭背的離去。

另一邊官轎在府邸大門落轎,明珠大人下了轎進府直奔書房去。

進了書房,明珠大人打開一暗閣從幾個小瓷瓶中取出一個紅色瓷瓶,從瓶子裏取出一顆藥丸子服下,之後他又拿來燭臺點起蠟燭,再從暗閣取拿也一個鑷子夾著蠟丸子,將蠟丸子放在燭火上燒,很快蠟丸子外的蠟衣熔化,伴著蠟衣熔化發出一股極淡的香味,不仔細不易察覺。蠟衣熔化之後露出一個黑色的木珠子,將木珠子放到一旁等涼了之後,明珠大人迫不及待的將木珠子擰開,木珠子擰成兩半,一張紙條出現在空心的木珠子中。

明珠大人拿起那紙條打開看,只見紙條上寫著一行字:“皇上欲封保成為太子。”

明珠大人再三看過之後將紙條放在燭火上澆毀。

明珠大人擰著眉間坐下。

皇上竟然想封太子。

他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皇上還真是瞞得緊,在前朝竟不漏半點。

明珠大人並不懷疑消息的真收,因為這是他與宮中約定的特殊的傳遞消息的方法,知道的人極少。這個途徑極少用,十餘年來這還不過是第二回 。

明珠大人在書房裏坐了好幾個時辰才出聲叫府裏的大管家。

“林福。”

“哎,老爺,奴才在,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中等身材,體形有些富態,面色紅潤,精神氣十足的中年管家聽喚趕緊開門進去。早在明珠大人回府後匆匆來書房,大管家早就來書房外候著了。

不知主仆二人在屋裏說了什麽,約莫兩刻鐘之後,大管家從書房出來匆匆離開。

當天夜裏,從城南相隔甚遠的兩座民宅後門分別出來兩個人,兩人繞不同的路線向城東去,分別進了內大臣佟府和一等公鈕祜祿府上。

數天之後,宮裏承乾宮和翊坤宮前先後收到宮外傳進來的消息。

承乾宮,昭妃看著剛從金簪中取來的紙條,當看到紙條上的字,昭妃登時瞪紅了眼睛,那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將她手中的紙條給燃燒了。

“封太子!”

赫舍裏氏那毒婦的兒子有什麽資格當太子,憑什麽赫舍裏氏的兒子可以當太子,憑什麽。

若是後宮嬪妃昭妃最恨誰的話,那非已逝的赫舍裏皇後莫屬,昭妃恨毒了她。

一想到仇的兒子會被封太子,將來可能成為皇帝,昭妃那壓在心中的仇恨便再也壓不住暴發了。

昭妃恨赫舍裏皇後,佟妃對赫舍裏皇後的恨一點也不比昭妃少;因為兩人都是被赫舍裏皇後害慘的,赫舍裏皇後害她們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佟妃將宮人打發出去,將殿內的杯子壺瓶砸了一地,無聲的發洩心中的怒火與恨意。

若不是事關重大,不能說出口,她定會咆哮發洩。

可是她不能,她連發洩心中怒火恨意都不能。

發洩了一通後,許久後佟妃冷靜下來,她開始沈思。又地了幾個時辰,佟妃才叫人進殿收拾。

“靜書,備輦,本宮要去承乾宮。”

這後宮不想赫舍裏氏兒子封太子可不止她一個人,佟妃打算去探探消息。

而此時延禧宮後殿那納喇庶妃卻得了一個新的消息。

“你說什麽,赫舍裏氏有了?”

納喇庶妃顯然有些不太相信安宜稟報的消息。

“小主,此事千真萬確,永和宮那傳來消息,赫舍裏庶妃已經兩個月沒換洗了。”

“如此說,是真懷上了。”

納喇庶妃斂了神情,暗自琢磨。過了一會納喇庶妃突然勾唇一笑。

“懷的正是時候,她懷的正是時候。”

“小主您……”

“你過來。”

納喇庶妃招安宜上嘀咕了兩句,安宜點了點頭。

“小主放心,奴才立即就去辦,保證最遲今晚赫舍裏庶妃就能得到消息。”

沒有知道佟妃和昭妃兩人說了什麽,也沒人知道其他二人又做了什麽。

後宮嬪妃們照舊過著爭寵,為了聖寵明爭暗鬥的日子,大部份人還沒覺察到宮中暗處的暗潮湧動。

不過不管後宮如何暗潮湧動都與永壽宮後殿那蘊純無關。

雖然後殿封殿,但是眾人擔心的天花病毒並沒有發生,後殿的宮人過了幾日慌恐不安的日子之後,見沒人得天花大家提著心也就放了下來。不過考慮到天花病毒的潛伏期,後殿沒有立即解封。

不能出去也不能承寵,蘊純的心思時間都花在照顧小阿哥身上。陪小阿哥教他怎麽趴,陪他玩耍。

當然這其間也不是一直安然無事。

之前趙太醫說過小阿哥近幾日會長牙,長牙會引起低燒。果然在封殿的第五日,小阿哥的小牙開始長出來,長牙又痛又癢,小家哭鬧不止,果然引起了低燒。

這事若是平時倒不是什麽要緊的病,但是這會天花的威脅還沒消除,蘊純擔心小阿哥低燒身體免疫力減弱會讓天花病毒趁虛而入,感染上天花。

蘊純沒日沒夜的守在小阿哥身邊,趙太醫和另兩位太醫及康熙賜下的幾個嬤嬤幾乎都守在後殿,又過數天,小阿哥的乳牙終於是長出來。乳牙長出來後,持續了多天的低燒終於是退了。

苦守了多天,眾人終於舒了口氣。

接下來又等了兩天,見小阿哥沒再低燒,也沒有感染天花出痘,趙太醫才讓人傳話出去,叫人去乾清宮那稟報康熙。

雖說沒有人出現感染天花,但蘊純還是讓人傳話向康熙請旨封殿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後還沒有了現感染才解封。

後殿外都是康熙派來的人,食物也是由專門人送來,蘊純根本不擔心。

蘊純之所以不願意提前解封,那是因為五月初三是太子周歲也是仁孝皇後周祭,這個日子她是絕不願意參加的。

不說之前的算計,但是一件事她都不願趟渾水。

那是因為她知道史上記載,太子胤礽在封太子之前得過天花。雖然不記具體是哪月哪日,但想來應該就是這時間。就算不是這時候,也要讓它發生在這時候。

原本她沒想起這事,還是這次發現痘痂荷包才使得她記起這事,也正是因為記起這事才有她之前的算計。

這時候出去,若是保成感染天花,那她豈不是第一個會遭康熙懷疑,到時即使能證明與她無關她也可能因此遭康熙厭棄,所以她絕不能這個時候出去。

蘊純費了一番口舌說服了趙太醫,有趙太醫的話,康熙終於是答應封殿一月。

轉眼就到五月初三,蘊純換了孝衣跪在正堂,往盆裏燒著這個月來辛辛苦苦抄的經書,為仁孝皇後守最後一天孝。

雖說她沒有出去,但是仁孝皇後的周祭卻不能什麽也不做,所以這一個月來,她每天花一個時辰抄經文就是為了這天準備的。

蘊純邊誦經文邊燒經文,她的動作很慢,抄了一個月的經文很多,她一張張的燒,燒了很長時間。

燒完了之後又繼續誦經,一直到外面傳來消息康熙出宮回來了,蘊純才讓綠珠攙扶著站起來。她這一跪可是已經跪了一天了,雙腿又痛又麻,這滋味可是十分不好受。

周祭過後,宮裏宮外都開始除服了。不過蘊純沒讓宮人立即將後殿那些素凈的擺設換下來。她再等,等一個合適的時間,再說她現在在禁足封殿中,哪會有心情換擺設。

雖不能出去,但蘊純一直註意後宮的消息。又過數天,果然乾清宮那傳來保成阿哥出痘的消息。

趙太醫等太醫都被叫去了乾清宮,康熙的心思都在保成阿哥身上,蘊純這自然是被康熙暫時給遺忘了。即使已經到了一個月的時間,但乾清宮那保成阿哥一日沒好,康熙就沒心情顧及其他,自然也不可能下旨解封,蘊純也只能繼續在後殿窩著。

當然她沒半點不願意,能不趟這渾水再多窩些時間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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