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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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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第六天安然不得不返回學校,是穆清開車送她去的上海,他給她準備了一箱子的東西,就像是送游子遠行的老母親。

安然上飛機前前叮嚀萬囑咐地跟穆清說:“你一定每天都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實在太想我給我發信息,我們教授是個變態,做課題研究的時候不給帶手機,我回去看到一定回覆你,最重要的,一定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多去健身,鍛煉鍛煉身體。”

穆清點著頭,寵溺地摸著安然柔順的頭發,在自己的嬌妻的額上印上一個吻,轉了身輕聲道:“我等你回來。”

安然從他背後抱住他,臉貼著他的後背,威脅著:“如果我回來發現你變瘦了是有懲罰的。”然後松開他,拖著行李箱咯咯地笑著跑了。

她不敢慢下來,怕看上去歡樂的別離帶上了傷感的色彩,她希望他送自己離開記住的是自己的笑,但是笑著笑著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刀子嘴的她說著發現他瘦了要懲罰,其實心裏肯定心疼得要命,他可以將其他人照顧得很好卻獨獨將自己弄得那麽慘,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其實那個說實在太想發信息不是穆清,他是個極其隱忍不善於表達情感的人,會一遍遍地將她的朋友圈從第一條翻到最後一條,會抱著她的照片度過無數個沒有她的日日夜夜,但是卻不會輕言想念,想得狠了就將與安然的聊天記錄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而安然放在心裏的人就像是自己最喜歡的貼身物件,不僅僅是看著高興,還擔心有所損害,被人惦記。

倒是她每天一抽空就找個話題叮囑一下他,可以說是人在遠方,依舊無微不至。

安然在變態教授的安排下按照自己的記憶完成著實驗,進度出奇的快,比之前還早完成了一個月,她沒有告訴穆清自己回國的消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當她打開家門的時候發現家裏冷清清的,只有豆包兒安靜地睡在沙發上的一塊折疊整齊的毯子上,看到她的到來,砰的一下跳下來,對她嗚嗚地叫著。

安然感覺事情不對,撥打穆清的電話卻是暫時無人接聽,她將行李箱往門邊一扔,又將電話打給鸚鵡,可能除了她以外就他知道自己老公在哪了。

接電話的鸚鵡剛下一臺手術,聽到團團打電話心中一喜,結果人家上來就問自家那位哪去了,那心拔涼拔涼的,但還是如實說了。

她家那位前兩天不小心摔了被送來看病,此時肯定病房裏躺著呢,也虧得她沒說自己要回來,不然他又得強行出院來接她。

安然抱抱豆包,給他添加了水和糧食,急忙收了些必需品往醫院趕,他還沒睡下,面朝裏側著身躺著。

安然怕嚇著他,敲了敲門,穆清輕輕說了一聲:“請進。”但是聲音卻不像往常對她那樣溫潤,甚至帶著清冷。

安然輕輕走進,放下東西,蹲在床邊輕聲喚著:“親愛的,我回來了。”他有些急切地想轉身但可能扯動傷口倒抽一口冷氣。

安然急忙轉過去到他臉的那一側,將他沒有輸液的手在手心輕聲道:“摔哪了,疼不疼,怎麽摔了?”

這是重生後穆清第一次用撒嬌的語氣和安然說話:“摔到腰了,好疼的。”

安然輕輕拍拍他的手道:“怎麽會摔了?多大人了。”

穆清深邃的眸子帶了一絲霧氣,輕聲低語著:“頭暈摔的。”

安然緊張地看著他,湊近了些道:“是不是最近沒好好休息要不就是沒好好吃飯才頭暈了。”

穆清閉了嘴,不再言語,確實如她所說,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吃飯,趕手頭上的工作,想要早點趕完飛英國去看她,哪裏想到就摔了,還挺嚴重的,所幸沒傷到腰椎,但是傷筋動骨都得一百天,傷了軟組織這疼痛也是十分難熬的。

安然無奈地親親穆清的額頭:“我提前結業了,正好回來照顧你,等你傷好了慢慢懲罰你。”

穆清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勾唇輕笑:“你舍不得。”安然被說中心事,手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她殷紅的唇嘟著,尾音上揚:“真不該管你,就該趁著你傷著出去逍遙幾日去。”

引來某人不滿的一聲呢喃:“然然壞。”這男人一旦撒起嬌來,是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的,何況還是安然這一世發誓要好好寵著的老公。

她無奈地坐下來,揉著他的眉心清唱著催眠曲,有自己所愛的小女人陪著,疼痛和其他的思緒都被放在一邊,他漸漸進入夢鄉,夢裏有鮮花有美酒還有笑語嫣然的她,睡著睡著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安然也會心一笑,將被子給他掖好,在折疊椅上和衣而眠,就像是離別前的一日那樣,好像一切都可以無縫對接,真應了那句別離勝新歡。

她暗下決心做的事情就會做到極致,以後的她除了工作外多了一件新事,全心全意地學會怎麽愛他。

等到穆清醒時,安然還睡得香甜,甚至流了口水泡泡,說來也是好笑,從來睡相都相對好的安然在醫院裏陪床竟然會流口水,穆清看著留著口水泡泡的妻子,憋著笑憋得辛苦,一向有些蒼白的臉都變得有了一絲人氣兒。

許是被盯著有感應,不一會兒安然就醒了,感覺道自己冒口水泡泡,捂著臉就進了衛生間,衛生間鏡子裏的人從臉頰紅到脖子,她趕緊洗臉刷牙,在衛生間裏待了快半個小時臉上的紅暈才消去,若無其事地端著熱水出來。

穆清也笑夠了,看著自家一臉嚴肅的小女人,識趣地垂下眼簾,將眼底的笑意都隱藏在濃密纖長的睫毛下。

安然照顧他似乎練習了很多遍一樣,穆清看著自家小女人心裏卻想著:“除了自己,自己的小女人還照顧過誰。”

男人別扭起來比女人還恐怖,他也不說,而你又不是他們肚子裏蛔蟲又如何能得知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麽呢?

吃飯的時候,安然好言哄了半天他也不張嘴吃一口,知道他胃不好,心裏又對他有愧,安然一直耐著性子,那實質上還是個暴脾氣,心裏早就炸開了花,就差沒一巴掌呼上去,但他不吃飯肯定會胃疼,安然不想要像上一世那樣後知後覺的等到他胃病一步步惡化卻再也去沒了補救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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