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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渣男變形記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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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紗布拆開,告訴他事實的真相。我把腳擡起來,還未放到膝蓋上,就聽得門鈴響了。

能知道我家地址的人不多,我猜不出會是誰。

我想起身,林淵卻制止了我:“我去開門,你坐下。”

我半起的身體懸在空中,看著他轉身朝著門口跨去,只能坐回原位。

“小萌....”

我的媽呀,是何澤的聲音,我嚇得整個人彈起來,腳猛地碰到地板上,疼得我瞬間叫了出來。

“哎喲。”

林淵和何澤被我這聲慘叫驚得同時喊我的名字:“小萌。”

我根本沒想到何澤會和林淵碰個正著,這下好了,我如何收場。腳雖是疼,但也比不上我腦瓜子疼。

看著何澤和林淵同時站在我面前,我除了繼續裝作很疼的樣子,實在是找不到好的辦法來掩飾自己的困窘。

林淵有些著急了,彎身想拉起我的腳踝看看,可又猶豫萬分。

何澤蹲下來,束手無策,只是問我:“很疼嗎?要不再去看看醫生。”

我明顯看到林淵臉色的變化,他眼底一抹憂郁的神色閃過,再也無法淡定地杵在那裏。

他蹲下來,不再顧及,“讓我看看。”

我一下子懵了,連忙護住腳,支支吾吾:“不用,不用。”

何澤拉住他的胳膊,不悅地喊道:“你是道士,不是神棍,這種傷得去醫院。”

林淵的手落在空中,怔怔的看著我,顯然何澤的話很傷人。

我心中懊惱推了何澤的手一把,壓低了嗓門,對他說:“你這是幹什麽,林道長是好心,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菏澤板著臉,神色非常不悅,“他一個道士,跑到你家來一不看風水,二不捉鬼,他是想幹什麽?”

他這是在詆毀林淵,我火氣頓時冒了上來,抓住林淵的手腕,“他是我男朋友,他來我這裏天經地義,你才是想幹什麽?”

菏澤難以置信的樣子,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直直地盯著我。

我吞吞唾沫,佯裝鎮定,不管身邊的林淵多麽震驚的看我。

菏澤的肩膀微微地動了動,他冷笑一聲:“你找個道士做男朋友?許小萌,你故意氣我,你撒謊也要撒得有水平吧?”

哈,他真當自信得很。我氣他?我用得著氣他?

我故意說:“是啊,我相親相來的。”

我清清嗓子繼續說:“所以,你別費心思了。”

菏澤咬牙,繼續說:“我知道你恨我當年那樣對你,所以,就想讓我也嘗嘗那種滋味。可小萌,他是道士,你這不是胡鬧嗎?”

我白他一眼,心中堵滿了氣:“道士怎麽了?我喜歡道士,不行啊。”

我明顯感覺到被我拽著的林淵手抖了一下,他站起身來,神色淡然了很多。

只聽得他平靜柔和的聲音對何澤說:“當務之急是她的腳傷,爭吵沒有意義,還是讓我給她看看,上點藥,先止疼。”

我現在哪兒還感受得到腳疼,只覺得肺都快氣炸了。何澤自以為是,認為我心裏還惦記他,以為拉上林淵只是為了賭氣。

可他卻看不清,我明明就是對林淵有意。

我扯了扯林淵的衣袖,聲音很輕,很為難地說:“那就麻煩你了,就給我敷你帶來的膏藥吧。”

何澤氣得臉色鐵青,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何澤,你走吧。告訴杜廷威如果再這樣,我辭職,再也不會回公司了。”

何澤失望地看著我,眼裏包含覆雜的情緒,最終他還說:“好,我走。”

到門口,他卻停了下來,轉頭看了林淵一眼,又對我說;“小萌,你被氣糊塗了,我理解,但請你冷靜下來,為自己負責任地考慮考慮。”

我呼出一口氣,點點頭,示意,讓他趕緊走,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砰!一聲,何澤關上了大門,顯然是帶著怒意走的。

林淵正在準備膏藥,我彎身將裹成粽子的紗布一層層地取下來,露出腫的厲害的腳踝。

似乎比起昨天,腫的更厲害了。也許是我剛才猛地踩下去的瞬間,又傷到了。

林淵蹲下身去,仔細地觀察我的腳傷,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讓我的腳疼加重。

最後,他如釋負重般,擡眼,微微而笑:“還好,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垂眸,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林道長。”

除了說聲對不起,此時,我無言以對。

憋了半天,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姚姚讓我纏的紗布,我也不是骨折,只是扭傷。林道長,昨天的事,真的抱歉.....”

林淵正細心地給我上膏藥,他細長的手指熟練地將膏藥貼好,輕輕地壓好每一處。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究竟還會多少我不知道的技能!

林淵竟有沒有半點惱意,臉上反而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他說:“我剛就看出了只是扭傷,也就放心了。”

他竟然連這個也懂,天,他還有什麽不會的?

我忙問:“你,你不生氣?”

他擡起眸子,明亮清澈的眼底,映著我慌張的神色。

林淵:“你沒有傷得那麽嚴重,這是萬幸,我為什麽生氣!”

我啞然,楞住那裏,回答不上來,但鼻尖卻酸酸的。

林淵的話讓我無地自容,他只是關心我的傷勢,除此之外,他並不會在意的。

可我心中幾分愧疚,“我不知道你手機摔壞了,還以為你不回我信息是煩我了。”

他的手頓了頓,睫毛扇動,我看到他眼底的波瀾掠過。

他語氣平和地回答我:“我去涼山,沒能給你說清,也是我的疏忽。那晚從你家離去後,就開了夜車去西昌。所以,我並未看到你發的微信,你也不用自責。”

紗布被林淵扔到了垃圾桶,他說:“不用纏那麽多層的紗布,這樣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聲,看著腳踝處貼的平平整整的膏藥,心中一股難以言語的情緒在湧動。

我的聲音很輕,問他:“昨天,我看到你的車了。”

林淵靦腆笑笑:“我聯系不上你,所以......”

我:“你為什麽明明看到我,又走了?”

林淵的臉上有些難色,他喝了口水,若有所思,這才回答我:“你身邊有人照看,我覺得可能我也幫不上什麽....”

我有些生氣,他看到我和其它男人在一起,還這麽淡定,到底是心大還是無所謂。

☆、028章養傷的日子不好過

我心中頓時被堵了一團氣,整個人非常不舒服。

帶著幾分賭氣,我說:“道長,現在你的確該放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林淵見我臉上不甚好,有些委屈,他試探地問:“我是不是惹你生氣?”

我剜了他一眼,真快被憋出內傷了,他好意思問我是不是生氣。他到底是反應遲鈍,還是裝傻,難道還不懂我的意思。

我懊惱地抱著兔子抱枕,一個勁兒的擰著上面的兔子耳朵。

林淵一臉懵逼,手足無措,著急了。

他:“許居士,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我真快被他氣死了。

最終,我不得不板著臉,問:“道長,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嗯?”林淵傻眼了。

我看到他的眼珠睜大,嘴巴張合了幾次,楞是沒吐出一個字來,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把兔子抱枕丟到一旁,坐直了身體:“我和何澤在一起,你就放心了?”

林淵震驚地看著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我知道,你當著他說那樣的話,是故意氣他。許居士,你的煩惱,我也不知道如何幫你排解。道家信奉順其自然,我相信,一切皆有定數。”

他以為今天我和何澤之間鬧矛盾了麽?還什麽順其自然,他到底想的什麽。

我:“我真會被你活活氣得吐血。”

林淵忙說:“你別生氣,消消氣,本來就有傷在身。”

我欲哭無淚,捂著臉,真想仰天大哭。天啊,誰也來給這個榆木腦袋敲一下,給他開開竅啊。

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偏生要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我:“道長,你還是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林淵有些懵,但是他還是回答:“好,那我改天再來看你。膏藥記得別沾水,兩天一換.......”

我扶額,對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結果,人家真的背著包,輕輕地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也許,人家壓根對我沒有半點意思,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來看看我。在他看來,我和何澤鬧情緒,壓根不關他啥事。他不過當了一回擋箭牌!

嗚!我郁悶。

正當我為林淵的遲鈍郁悶傷神之時,手機響了。一聽到這個魔性的鈴聲,我所有的憂郁都被驚得消散無影蹤。

我媽的電話!

我不得不鄭重地坐直了身體,接通電話,笑吟吟地問:“親愛的母親,您老人家,有何貴幹啊?”

電話那頭是我炸上天的聲音:“許小萌,你最近忙什麽?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給我,你有那麽忙嗎?”

我呵呵一笑:“這不公司業務繁忙嗎?”

我媽冷呵一聲:“少糊弄我,不就怕我逼你相親。死丫頭,就為這個你就不打電話了?”

我忙解釋:“絕對不是,媽,我的親媽,我冤枉。”

我媽:“那好,為了證明我沒冤枉你,你答應下周六去見一個人。”

我囧:“又來?”

“死丫頭,你知道不知道,還有三個多月,你就要滿25歲了。我還要抱孫子,你是不是想要我老了老了,也被笑話。”

“哎呀。誰敢笑話你,告訴我,我笑話他。”

“你是要氣死我,是吧?”

“哪有啊,我為什麽總是被冤枉?”

“你如果不去,我就來蓉城。”

“得,你贏了,我去。”

“嗯。”

老母親終於勝利了,而我又以妥協告終。哎,相親,相親啊。這條路何其漫漫。

可氣,我和林淵到底算什麽?

林淵是個道士,他有情麽?他會懂愛麽?

我覺得心臟某一處被牽扯,硬生生的疼。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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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姚大嘴就給我打了電話,她特別高興地告訴我:“大老板讓我暫代你的工作,還給我漲工資了。小萌,你就安心在好好養傷。”

“大老板這次很康概,給了你半個月假,你就當休假。”

呵!姚姚這是間接的晉升了。那簽文說的,倒也是準。此時,我的心絲絲動搖,占蔔之事也是有準的。

杜廷威給我半個月的假,不過就是為了平息我的憤怒。他這樣做,一來是躲著我,二來是愧疚。

我掛了電話,百無聊賴。一個人在家養傷的日子也挺無聊的。

林淵送來的膏藥果真有用,我的腳已經消腫了很多,並且也沒那麽疼了。

我一瘸一拐地起來,翻開冰箱,只剩下一個焉噠噠的西紅柿,兩個雞蛋。

這頓飯就湊合了吧。

我那盒僅剩的口糧,準備去廚房下碗面條。

咚咚咚!

有人敲門,我趕緊瘸著推拐過去,開門。

“嘿嘿,小姐姐。驚喜嗎?意外嗎?”蔣清遠一張欠揍的娃娃臉出現在我面前,他手裏提著一大包東西,徑直沖了進來。

“哎呀,累死我了。”蔣清遠把東西放好,甩甩手,笑吟吟地問我:“你是想問我怎麽找到你的家?”

我無奈聳聳肩:“是啊,你聞著氣味來的!”

蔣清遠蹙眉,俊俏的小臉上一絲無奈,“我哥讓我來的,他這兩日很忙,沒空過來。”

我的心猛地一沈,林淵還是擔心我的。

但,為什麽我們這間的關系朦朧難辨,總是難以捉摸。

蔣清遠起來,在我房間打探了一圈,最後說:“你一個人住,這怎麽行?”

我笑笑:“有什麽不行。我一直一個人住。”

蔣清遠眼珠一轉,不知在想什麽鬼主意。

他一副討好的模樣,轉頭說:“你還是需要人照顧啊。”

我詫異地看著他:“?”

“前幾天,我媽可是準備了一桌子飯菜沒人吃,被爽約了。”

蔣清遠故意繼續說:“小姐姐,你說,這樣做是不是很不好?”

我尷尬地摸摸頭發,呵呵一笑:“是,是,是。”

“那你就去我家住,把剩菜剩飯都給解決了。”

我:“.......”

蔣清遠覺得自己的主意非常棒,趕緊站起身來,對我說:“就這麽決定了。我覺得行。”

“等等,我,我都沒答應。”

“哎!可憐我媽,為這件事郁郁寡歡。”

蔣清遠擰著眉頭,一副失落的模樣。他如是說,我的心倒是不安起來。那日,我爽約,蔣太太一番精心準備,想想也是郁悶的。

☆、029逼上梁山

我很不好意思,看蔣清遠唉聲嘆氣的樣子,就能想象蔣太太的失落。

“那天的事,真不好意思。”

蔣清遠撅嘴,“我倒是沒什麽,只是我媽和我哥....”

他湊上來,靠在我旁邊,很認真地看著我,問:“我就不明白了,那天,在店裏,我讓你留下,你為什麽要跑?”

我呵呵地裝傻笑起來,我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說來話長,太覆雜了。

蔣清遠繼續說:“你不知道,我哥那天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怪怪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個樣子。多淡定的一個人啊,什麽都看得透徹!也不知道怎麽了,回來就生悶氣。”

我心一驚,他說的自然是林淵從我這裏回去的那晚。只是,我不知道林淵會生悶氣。可他一點也沒表現出來!

我支支吾吾地問:“你,你哥,他沒說什麽吧?”

他攤手,無奈撅撅嘴:“我媽問他,怎麽一個人回來,你人呢?結果,他臉色很不好看,一個字都沒說,就進了屋。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我哥向來脾氣很好,難得生氣的。”

我心中幾絲愧疚,不知如何接話。

蔣清遠突然又說:“小姐姐,我告訴你,我哥從來沒談過戀愛,所以,在感情這方面,他就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懂。”

他說得好像自己很有經驗一般,我樂呵呵地看著他。他有些尷尬,坐直了身體。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我說的實話嘛。”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他擰眉,有些不自然地甩甩頭發,又摸摸耳朵。

“我,我也就暗戀過幾次,還被表白過幾次,順便談了一次戀愛。所以,我,我還的比較懂的。”

我被他的話逗得哈哈地大笑起來,他氣極了,拉著我的胳膊,“你,你笑什麽?有這麽好笑?”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強迫自己不能再笑了。

“得!你經驗豐富。”

蔣清遠覺得很囧,他哎呀一聲,不悅地說:“你,這樣樣子,我們還能不能友好的交談了?”

我咳嗽一聲,抱著兔子抱枕靠在沙發上,讓自己平靜下來。

見我徹底不笑了,蔣清遠才舒展開眉頭。

“反正,這次,你必須去我家住一段時間,直到你的傷好。”

“你什麽意思?”

“我媽的意思。”

“?”

我徹底懵了,呆若木雞地盯著他,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來:“能不能不去?”

蔣清遠態度很堅決:“不能。”

我:“.......”

蔣清遠已經起身,去衛生間收拾我的牙刷毛巾,他一邊整理一邊說:“我媽已經在樓下,她聽到你受傷的消息,著急得很。又聽說,你一個人住,很不放心。本來,她想天天來照顧你的,可又覺得不妥,所以,就想了這個折中的辦法。”

這根本不容許我拒絕啊。

蔣清遠收拾好洗漱用品,出來,問我:“你的換洗衣物,在哪裏?”

我忙制止:“打住。這個,這個我自己來。”

蔣清遠呵呵一笑,陰謀得逞:“小姐姐,你算是同意了”

我才發現自己被套進去了,原本我沒答應,可這句自己來,就徹底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我現在是有口莫辯,懊惱萬分。

我這樣住到林淵家裏算什麽

但一想到,蔣太太他們家的人天天來照顧她,這也很麻煩。

我扶額,內心很是矛盾。

蔣清遠直接把剛才買好的東西,收到一起,說:“萬事俱備,只差小姐姐你。”

哈,小屁孩,竟然連這招也用上了。剛才,他買來的東西,明明就不是送到我家的,就是買來回他們家用的。

我上當了。我怎麽感覺,我掉進一個坑,而且還是很坑的那種。

“哎呀,你不帶換洗的也沒關系,我媽有的是錢,隨便買。”

“不用。”

我驚得從沙發上站起來,腳踝又被震了一次,雖然比不上前幾日的疼,但還是讓我一身冷汗。這樣下去,我可憐的腳,你什麽時候才能徹底痊愈?

我瘸著腿進了臥室,洩氣地坐到床邊上。我怎麽就被動了。

手機此時響了起來,顯示是蓉城的號碼。

接通後,手機那端便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小萌。是我,何澤。”

我楞住了,沒回過神來,他也是夠臉皮厚的。我都已經撕破臉皮了,他還打電話。

我沒好氣地說:“何先生,你是不是很無聊啊?”

何澤:“你的傷,我還是不放心,想來看看,又怕你生氣。”

我:“我真的謝謝你,萬分感謝。但是,不用你來看。”

何澤不死心,擔心的語氣說:“我一會就到你家樓下,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家,吃飯也沒著落,所以,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棒棒雞,還有些零食。”

我傻眼了,握著手機的手,慢慢地滑下來,最終掛斷了電話。

梁山好漢是怎麽被逼上梁上的?就如現在的我,是怎麽被逼得馬上要離開。我趕緊去身,快速收拾幾件換洗的衣服。

我出去便拖著蔣清遠的胳膊,喊道:“快走,馬上。”

蔣清遠詫異地看著我,問:“你答應了。”

我一邊穿鞋子,一邊回答:“反正,我在家也會餓死,不如讓你們做點好事。”

蔣清遠:“就這對了。”

穿上鞋子,馬上鎖門。

蔣清遠扶著我的胳膊,下了樓。

遠遠的看到蔣太太朝著揮手,蔣清遠得意地說:“看來,我親自出馬,事情就沒有解決不了的。”

我心中想:要不是何澤這貼催命符,我也不會答應的。

算了,就當避避何澤吧。他現在簡直癲狂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蔣太太見到我便熱情地上前扶我上車,她關切地問:“腳好點了吧?你一個人肯定沒吃午飯?還好,家裏都做好了。”

我錯愕,她這是早有準備啊。

我尷尬地笑笑:“真是麻煩你們了。”

蔣太太高興得嘴巴都合不上,一個勁兒說:“不麻煩,不麻煩。”

蔣清遠抱著一大堆東西,走在後面,喊著:“媽,你倒是關心一下我啊。”

蔣太太回頭瞪他一眼:“你是傷病人員?”

蔣清遠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我就說,我在我們家是最沒地位的。你就偏心我哥,現在,你更偏心我嫂子。”

嫂子兩個字,直接把我的頭打懵了,我保持著剛才的笑容,半晌沒反應過來。蔣清遠這小子,一出口,果真會讓人嚇得半死。

我尷尬地呵呵笑了笑,蔣太太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一點也不懂事,給我坐後排去,別擋著許小姐。”

蔣清遠無辜地睜大眼睛,癟嘴問:“媽,我又做錯了什麽?”

我掩著嘴,強忍著笑意,看這對活寶母子,什麽煩惱的事都拋諸腦後了。林淵啊林淵,你有這樣的家人,為什麽還會心有郁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女神節,但凡在本章節留言的,都有紅包哦!

女神們,節日快樂。

謝謝你們,愛你們。

一直支持我,就算沒多少看,我也會堅持寫完。

☆、030章到底誰困擾?

蔣太太一路上跟我聊天,她也是個健談的人,跟我第一次見她的印象有很大的差別。想是跟她熟絡了,她對我不再那麽客客氣氣。

當車子停下來的那刻,我才知道她所說的好好休養是什麽意思。

這就是蔣家的老家,的確算得山山清水秀,再加上蔣家休憩的老屋清清爽爽,所以,住在這裏的確比較適合養傷。

蔣太太扶著我進了大門,蔣清遠提著大包小包跟在身後,跌跌撞撞地進來。

他喊著:“媽,你們等等我啊。”

蔣太太只顧著跟我聊天,完全不搭理蔣清遠的叫喊。

我幾分尷尬,小聲說:“蔣太太我可以自己走的,清遠,是不是拿的東西太多了”

“男孩子嘛就應該鍛煉鍛煉,以後交了女朋友,提包,拿東西這些才做得熟練。”

啊?我同情蔣清遠,回頭對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示意,你加油。

蔣清遠懊惱地喊:“我就知道,你一直嫌棄我不是女孩子。”

原來,蔣太太是想要個女孩子,偏偏蔣清遠生下來又是男孩子。哎!可憐的蔣清遠。

蔣太太把我扶到院子的凳子上,忙碌著去給我倒水。

將蔣清遠這才把東西放到廚房,甩著手臂滿臉不悅地過來。他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的凳子上,問:“看到我媽多偏心了吧?所以,你放心,只要你嫁進門,不必擔心婆媳關系。”

我囧得臉瞬間通紅,伸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你胡說什麽?”

“我沒胡說。”

蔣清遠抗議,擰著眉頭,瞪我:“我們全家都希望你和我哥在一起,我這算胡說?”

我撓撓頭發絲,掩飾自己的尷尬,簡直坐立不安。

“可,我和你哥,只是,朋友。”

我說出這句,明顯覺得底氣不足,其實,我們可能連朋友也算不上吧。我這樣住進他家,到底算個什麽事?

哎!

蔣太太端著水杯,拿著茶壺,喊著:“清遠,去把廚房的點心端出來。”

蔣清遠對我癟癟嘴,起身去了廚房。

“許小姐,你先喝點茶,吃點心啊。”她對很是熱情,以至於我手腳無措。

蔣太太又說:“我讓清遠去叫奶奶他們了,一會就來,就能開飯。”

我忙說:“不急的,不急的。”

蔣清遠一手端著點心,一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臭小子,你有點形象好不好?你這個慫樣,哪個女孩子喜歡你?”

“我這個樣子,好多女孩子喜歡的。媽,你別打擊我好不好?”

“得,去催催,你哥什麽時候到?要開飯了。”

蔣清遠得令抓起一塊點心,哧溜煙地跑了出去。

蔣太太回頭笑吟吟地對我說:“我們難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都是托你的福。”

呃......我已經風中淩亂。

蔣太太這樣,讓我自己都覺得和林淵關系真不一般,好像是那麽回事。

“你先坐會,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準備的。”

蔣太太已經起身去了廚房,我一個人留在院子裏,東看看西瞧瞧。這是自己的傑作,如今欣賞一番也是幸事。

我起身,慢慢地拐著腳,隨處看看。

這個院子算是符合林淵的喜好,雅致二字最為恰當。當初,我也沒想到從他那借鑒的靈感,竟然最後主人是他。

這大概就是緣分,妙不可言。

“哥,你也太慢了吧?我們蓉城都回來了。”是蔣清遠的聲音,隨後便看到林淵風塵仆仆的身影。

他跨進門欄的那刻,便看到了我,眼神交匯的瞬間,我驚得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差點沒站穩。

林淵似乎並不驚訝,徑直過來,跟我打了招呼。

“許居士。”

我驚慌地喊道:“道長。”

蔣清遠對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別有意味地說:“哥,你們慢慢聊。我去叫奶奶他們吃飯了。”

我和林淵站在那裏,有些尷尬,我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就到你家了。”

林淵點點頭:“我知道,是我媽的意思。”

“道長,真不好意思叨擾你的家人。”

他笑笑,“也算不上叨擾。”

我呵呵地幹笑了笑,怎麽和林淵說話總是這麽緊張。

他:“坐下吧,你別一直這樣站著。”

我哦一聲,折身朝凳子走過去。但他卻搶先一步扶住我的胳膊,不容我推辭。

“這藥還有效吧?”

“有的,道長,已經不那麽疼了,也消腫了很多。”

他眉眼輕擡,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一絲擔憂的神色散去。

“那就好!”

我坐在凳子上,渾身不自在,掩飾自己的困窘,說:“觀裏不忙嗎?今天是初一。”

我記得他曾說過,初一十五是青雲觀最忙碌的時候。

他:“許居士,我母親和弟弟,讓你為難了。我會給他們解釋清楚,不會讓你難做。我特意請了假回來,午飯後,我便送你回去。”

我頓時,心生懊惱,他說解釋清楚是什麽意思。得,回去就回去。

我的聲音有些不悅:“道長,我吃了飯就走,沒有為難。只是不敢讓道長覺得煩惱就是。”

他眼底一絲不明的神色看著我,微微微微張合了幾次,才開口說:“我沒有覺得煩。”

“我母親和弟弟到你家裏鬧騰,又把你接到這裏來,這些,我都不知道的。給你帶來的困擾的原因終究是我......”

“我懂。”我打斷他的話,終是被他惹惱了。呵,不是給我帶來困擾,怕是給他帶了困擾吧。

我許小萌究竟是腦袋進水了,還是吃錯藥了,對他萌生情愫,就是自找死路。他的話,如果我真不懂,那就真的是腦瓜子不靈光。

“開飯咯。”

蔣清遠的聲音打破我們之間的僵局,他攙扶著蔣老太太,身後還有幾個男女。

我別過臉去,讓自己平靜下來。我現在在林淵眼裏,恐怕算是死乞白賴的吧。我滿肚子的怒火,林淵則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惹我生氣的是別人。

老太太見到我便熱情地拉著我的手開始拉家常。

“這個院子總算是熱鬧了,小萌,你就多住些日子。”

“是啊,反正空屋子多的是。”

“再說,多個人,熱鬧啊。老太太也高興。”

“小萌,你就當這裏是自己家,千萬別客氣。”

家人們你一句我一句,我根本接不上話,只能呵呵地裝傻。我瞥見林淵臉色有細微的變化,時常瞥我一眼,可我裝作沒看到,不想搭理他。

蔣清遠碰碰我的手肘,小聲說:“看到沒,小姐姐,我們家人對你好吧?”

“呵呵。好。”我咧嘴勉強對他笑一下,心想:有的人可不這麽想,我吃了午飯趕緊走,別讓人家誤會我臉皮厚。

☆、031章說清楚

席間,我自然是大家照顧的對象,林淵的話雖然不多,但我能感覺到他有心事。

一頓飯下來,我撐得肚子圓圓,也悶了一肚子氣。

大家熱熱鬧鬧地收拾碗筷,廚房裏也是笑聲一片,我覺得蔣家的家庭氛圍也是很濃的。可偏生林淵的性子是那麽格格不入。

我實在先不通透,蔣家人為何把他送到道觀清修十幾年?

而他們對我態度更是讓我心中疑惑,對我這麽熱情,倒讓我心中不安。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把我和林淵晾在院子裏的,就我們兩人坐在那裏,誰看不出其中的意思!也就林淵是木訥的。

我瞥他一眼,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林淵拿出醫藥箱,正準備給我換膏藥。

“你不好彎身,我給你換了,晚上就不用再換。”他如是說著,一邊仔細地拿出膏藥,輕輕地撕開包裝紙。

我心中本就不悅,幾分賭氣地說:“不必了,林道長不是很忙嗎?我這點傷又不會怎樣,我自己換就是了,何必麻煩道長。等蔣太太她們忙完,我打個招呼,我們就走。”

林淵詫異的眼神看我,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神色,他緩緩說:“許居士,你何必這麽氣我?”

我心生懊惱:“我氣你?”

明明是他想氣死我。

林淵就這樣看著我,四目相對,卻各有各的想法。僵持了良久,我們兩人誰也沒開口,就連空氣也變了味兒。

“來了,來了,小心燙。”

蔣清遠手裏端著一大壺玻璃壺,小跑著過來。他快速地放到桌子上,搓著手,說:“新鮮出爐的水果茶,養生又健康。”

我看著那一壺冒著熱氣的水果茶,覺得自己的心情堪比那壺茶,滋味百般。

蔣清遠似乎看出我們兩人的情緒不對勁,他笑呵呵地坐到一旁,故意說:“哥,你今天就住家裏吧。媽好不容易準備了這麽多,你看,她多高興。”

林淵的神色很平靜,他只是說:“我向來習慣在觀裏住了。”

他這是拒絕的意思,我覺得可能是我的緣故吧,林淵才不肯住在這裏。也是,我這樣強人所難,著實讓他煩惱。

我勉強擠出笑來:“蔣清遠,你今天下午沒事吧?去不去學校?”

蔣清遠不明所以看著我,搖搖頭,問:“不回去啊,明天上午沒課。”

“那行,你就送我回家吧。”

我的話一出,林淵的臉色突然一變,他明顯在抑制自己的情緒,只見他慢慢地平靜下來,依舊看淡一切的模樣。

蔣清遠立刻追問:“為什麽啊?不是答應了嗎?”

我瞥了林淵一眼:“我還有事,需要回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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