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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渣男變形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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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紅了臉,卻沒能憋出半個字來。

姚姚見我不語,繼續說:“我打探了林道長在青雲觀很受歡迎的,因為他的身份很特別,現在還不是正式的出家人,所以,還有女香客為了他天天守在青雲觀門口的。”

我聽著心裏別扭,我知道林淵現在沒有皈依,是能選擇自己的人生,但他對修道之路似乎也很是堅決。

像他那樣的悟性,做高功是沒問題的。

我撓撓頭發,尷尬笑笑,故意岔開話題:“你不當臥底是可惜了的。”

姚姚猛地喝了一口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我一眼:“我看你別後悔到哭鼻子.....”

她突然停住了話聲,目光落在不遠處,眼珠瞬間一動不動。我看著她的笑容僵持在臉上,慢慢地,她的眼底竟怒火沖天。

她,這是?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宋文俊正笑吟吟地和一個年輕女孩子坐在不遠處。女孩子嬌俏嫣然,時不時發出銀玲般的笑聲。宋文俊伸手揉揉她的頭發,特別寵溺的目光看著她。

我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是說的加班?

沒想到,出軌的戲碼發生在姚姚的眼前。此時,她完全傻眼了,只是楞在那裏。我輕輕地拉著她的衣角,她沒有半點反應。

我小聲地喊她:“姚姚。”

她整個人呼地洩氣般坐下去,繼而眼眶紅潤,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我只能緊緊握著她的手,以示安慰。

她口中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他。他在加班,怎麽可能在這裏?”

她又搖搖頭,保住胳膊,咬唇說:“我們說好的明年結婚,他不會這樣對我。”

我心疼地看著她,不知如何開口。

“他可能是在和同事在談工作,也可能那個是他的客戶,可能,可能那是他的表妹.......”姚姚猜測了好多理由,到後面自己竟然編不下去了。

本該上去問個究竟的,可她看起來開朗的背後也會這樣懦弱。

“宋文俊就在那裏,我們問個清楚,不就知道了。”

我的話一出,姚姚驚恐地擡頭看著我,使勁搖頭,“不行,這樣,我和文俊再也沒回頭路了。”

她可憐的模樣,讓我心中更加難受。

我起身,朝著宋文俊的方向走去。

“小萌。”

姚姚抓住我的手,懇求的目光看著我,她哭了,哭得妝容都花了。

我心中更為火大,宋文俊這個人渣,怎麽能如此對她。

我用力把她拉起來,朝著宋文俊的方向推過去,姚姚頃刻間已經被我拽到他面前。

“宋文俊。”

原本正在和對方卿卿我我的宋文俊嚇得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下來。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我看在眼裏,無非是想如何應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姚姚顫抖的手抓著我的胳膊,我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別哭,不值得。”

宋文俊的臉一陣青紫,對面那個女孩子也很尷尬,大家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什麽情況。

宋文俊勉強地撐起笑臉,說:“本來是要加班的.....”

“你什麽意思?宋文俊,她是誰?”開口不是姚姚,而是對面的美麗女子。她比姚姚年輕,也比姚姚漂亮。這大概是宋文俊出軌的真正原因。

宋文俊很為難的樣子,忙解釋:“她,她...”

我氣急了,忙呵斥:“怎麽了?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認識了?”

那女孩子氣得臉色慘白,杏眼圓瞪,質問:“你女朋友?那我算什麽?”

宋文俊好像很在乎那女孩子的感受,伸手去抓她的手,可憐的眼神望著她:“子晴,你聽我解釋。”

叫子晴的女孩子看了姚姚一眼,問:“你選誰?”

我火氣騰地冒上來:“宋文俊,人渣,你有選的資格?”

至始至終,姚姚一個字都沒說,她只是木木的立在那裏。我把她拉到我面前,靠近宋文俊一點,焦急地說:“姚姚,你倒是說句話。”

她像是受了刺激,只是看著宋文俊,眼淚像斷線般地流下來。宋文俊有些不忍,但還是抵不住對新歡的喜愛。

我踢了一腳宋文俊的的凳子,吼道:“你不是說明年和姚姚結婚嗎?這是男人該做的事?”

我完全不顧及形象,宋文俊從未見過我如此潑辣的一面,懵逼地看著我。

“你又是誰,憑什麽兇文俊?”叫子晴的女孩子皺眉很不耐煩地瞪我,她起身把宋文俊拽起來,特嫌棄地說:“我們走,別跟沒素質的人吵架。”

宋文俊看了姚姚一眼,對子晴溫柔地笑笑,“好,都聽你的。”

眼看宋文俊和子晴挽著手,轉身要走,我急的上前拽住宋文俊的胳膊:“宋文俊,你就這樣走了?姚姚怎麽辦?”

“宋文俊現在是我男朋友,她,我們管不著。”子晴的嘴巴一點也不饒人,是個厲害的角色。

“姚瑤,對不起,我們不適合,分手吧。”

這是宋文俊好不容易憋出的話,姚姚一聽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姚姚這才起身,一點點地挪動步子朝著宋文俊的面前走去。她身子有些搖晃,我生怕她摔倒。原本幾米的距離,此時變得如此遙遠。

啪!

一聲耳光聲後,姚姚壓低了嗓音,罵道:“宋文俊,要分手也是我說了算。”

她眼睛的恨意不禁讓我也打了個寒顫,宋文俊更是楞住了,就連旁邊那個叫子晴的傻眼了。

姚姚用手擦了擦眼淚,吸吸鼻子,“你給我聽好,不是我姚姚非你不嫁,你,回去收拾好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房子是我租的,裏面的東西也是我買的。就連你的內褲,也是我買的,不準帶走,給我脫下來。”

宋文俊徹底傻眼了,立在那裏,就像被人扒了皮一般的難堪。我也沒想到,吃軟飯能吃到這種地步的男人,竟然出軌。

姚姚眼中嫌惡的眼神難以掩飾,她逼近宋文俊,繼續說:“還有,你欠我的兩萬塊,一周內還給我,那個錢,我不會貼。”

宋文俊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

姚姚憤恨地看著子晴,笑了起來:“恭喜你,兩賤人終成眷屬。”

子晴受了刺激,撲上來就想打姚姚,我一把拉住姚姚,躲閃了開。

“你才是賤人。”

“不要錢的保姆,倒貼的老女人。”

子晴胡亂罵起來,任憑宋文俊也拉不住她。

姚姚卻異常冷靜地立在那裏,我卻感受到她手指尖也是冰涼的。我緊緊拽著她的手,擋在她面前。

我呵斥道:“宋文俊,還不帶著你的新歡趕緊走。”

頓時宋文俊,子晴,和我,姚姚四個人拉扯了起來。

一下子,引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店長也不得不上來想勸慰。

“大家都回自己的位置吧。”

“幾位,能不能換個地方好好談?”

子晴撒潑地罵道:“別拉著我,我要撕爛她的嘴。”

“老女人,沒人要的老女人。”

“難怪文俊不要你,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尊榮。”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位女士,這裏是公共場合,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好熟悉的聲音,他怎麽會在這裏?

身邊圍了一大群人,我只能安撫好姚姚,亂糟糟的環境,我根本沒註意到旁邊都是些什麽人。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我猛地擡頭,我便看到林淵就在我對面。他臉上依舊的平和,他站在子晴和宋文俊身邊,子晴情緒很激動,宋文俊只能抱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店長和林淵正在調節著,我扶著姚姚坐到一旁,她此時完全癱軟下去,失去知覺般任由我摟著。

不知道宋文俊如何把子晴帶走的,反正子晴是罵罵咧咧離開的。

姚姚這樣不哭不鬧,我反而心中害怕了。

不多時,林淵過來,店長把我們安頓到了廚房的後面。

他關切地說:“她沒受傷吧?”

我搖頭,“沒有。”

幸好他和店長來了,才沒有打起來。

剛才的情況,林淵肯定都看到了。

我心疼地給姚姚理理頭發,她閉著眼睛,眼眶卻是濕濕的。她心中千瘡百孔,此時,什麽安慰都是徒勞。

她的性子向來外向,遇到這種事,也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林淵看看姚姚,眼中甚是惋惜,他小聲地對我說:“你好好照顧她,我送你們回去。”

店長端來一杯水,遞給我,“給她喝點水。”

林淵忙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顧北。”

“謝謝你。”

我接過水,給姚姚餵了幾口,她卻呵呵地笑起來,而後又悲切的哭了。我只能緊緊抱著她,讓她發洩出心中的情緒。

顧北和林淵就這樣站在一旁,愛莫能助。

良久,姚姚才止住哭聲,她擦幹了眼淚。

“道長,你怎麽在這裏?”她這才發現林淵也在這裏。她昂起頭來問我:“是不是囧事都被道長看到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都過去了。”

姚姚苦澀笑了笑:“我現在肯定很糗吧?”

我和林淵,顧北三人不知道如何回答,都只能勉強笑了下。

休息一會,姚姚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林淵溫和笑笑,“我送你們回去。”

我沒有拒絕,顧北幫我扶著姚姚,上了他的車。他今天換了便裝,並且戴了頭巾,合身的夾克套在他身上,看起來特別帥氣。

之前,我差點沒認出是他。這樣的風格,也很適合他。

一路上,姚姚都靠著我,無精打采的模樣。林淵從後視鏡和我目光相接,對我點點頭。

我明白他的意思,姚姚的傷會好起來,可是要渡過這段傷心的階段也是很難的。

她的家自然是不能回了,我只能帶著姚姚到我住的地方過一夜。

☆、21章有沒有動心?

下車時,姚姚竟然睡著了。她就這樣歪斜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臉上的淚痕猶在,真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林淵停下車,回頭望著我,小聲叮囑我:“她今天受的刺激不小,這些天,你多盯著點。”

我心一驚,他是怕姚姚做傻事。這姑娘雖是喜歡宋文俊,但不至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但林淵的表情很嚴肅,我不得不認真看待這個問題。

“道長,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林淵剛想開口,姚姚的身體動了動,她醒了。

姚姚睜開腫的像核桃的眼睛,問:“到了嗎?怎麽不叫我。”

沒等我和林淵反應過來,她便打開車門下去了。她搖晃的腳步,我不放心,趕緊跳下車扶住她。

林淵關上車門,快步上來。

姚姚認得我家的路,她徑直朝著單元門走去。

“小萌,家裏有酒嗎?”

她忽然停住,拽住我的手,央求道:“我想喝酒。”

我楞住了,看了林淵一眼,她果真不會這麽平靜地渡過這一夜。

林淵對我點點頭,示意,讓她喝吧。

“有倒是有,不過是白酒。”我想著女孩子誰喝白酒啊?家裏的白酒是上次去瀘州出差,客戶送的,我不喝白酒,所以一直留在那裏。

姚姚拍拍我的肩膀,“白酒好,我喜歡。”

她是想一醉解千愁,我呼出一口氣,沒有拒絕她。發生這麽大的事,能沒點情緒嗎?再說如果不讓姚姚發洩出心中的不快,她萬一想不通就麻煩了。

林淵估計是不放心我和姚姚,便跟著一起上了樓。

我租住的是老小區,沒有電梯只能爬樓,所幸只需要爬四樓。

打開門的剎那,姚姚便沖進去,沒有任何懸念地從客廳的櫃子裏拿出了那瓶我“珍藏”的瀘州老窖。

她熟門熟路拿了杯子,招呼林淵:“道長來點不?”

林淵換了拖鞋,還未坐下去,便被我拽起來,我在他旁邊小聲說:“你要開車,別喝。就讓她瘋夠吧。”

林淵笑笑,“好。”

我坐到姚姚身邊,她已經一杯燒酒下肚,辣的眼淚花直流。

她又給自己接連到了好幾杯,我根本攔不住。

“你悠著點,別喝太多,傷身。”

我的話才說完,她便猛烈地咳嗽起來,我趕緊拍拍她的後背。只見她顫抖的身子靠近我,細碎的哭泣聲漸漸越來越大。

姚姚徹底失控,放聲大哭。

“他為什麽要背叛我?是不是我沒那個女人漂亮?”

“不是說好結婚嗎?他轉眼就背著我,找別的女人。”

“我不甘心,小萌,我不甘心。”

我的心情也跟著她的情緒在變化,宋文俊所作所為的確很讓人氣憤。她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不知說什麽好。

林淵呢則是像第一次看到女人失戀一般,先是楞了楞,隨後嘆了聲氣,又仿佛看透一切那般鎮定。

姚姚哭了還一陣子,擡起淚眼朦朧的眼睛,問我:“道長算不算外人?”

啊?我驚得一身冷汗,她不是陷我於尷尬嗎?

林淵的臉色也很尷尬,姚姚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搞得好像我和林淵之間有什麽似的。

我結巴了,“你想問什麽?”

姚姚轉頭便問林淵:“道長,你會畫符嗎?”

我瞬間明白過來,忙喊她:“姚姚,別胡鬧。”

林淵會畫符,可林淵肯定畫不了她想要的符。我看林淵倒是鎮定得很,一貫保持著他淡雅的氣質。

姚姚已經爬過去,抓住林淵的袖子,嚷嚷著:“我不會讓那對狗男女得逞,我不甘心,道長,我好痛苦,求你了。”

我趕緊上前拉住姚姚,並且對林淵眼神示意,別理她。

“許小萌。你搗什麽亂?你還是不是朋友?”

姚姚開始胡攪蠻纏起來,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的臉頰上紅紅的,整個人說起話來也開始舌頭打結。

“道,道長,你給我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詛咒他們,他們遲早會分手,會報應。”

姚姚越說越氣,站起來,搖晃著身子,手指晃動罵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我明顯看到林淵的眉頭皺了一下,他這是連帶背鍋。

姚姚不解氣,任憑我拉她,她根本不理會。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不就嫌我年老色衰了,都喜歡漂亮小姑娘,誰他麽年輕時不是小姑娘?”

我尷尬地對林淵笑笑,說:“道長,不好意思,她,她喝多了。”

林淵的臉色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姚姚見我們沒接茬,有些急了,:“我沒喝醉。”

她轉頭看著林淵,朝著他走過去,眼神怪怪的,盯著他。她砰地坐到林淵旁邊,上下打量著他幾番,最後看看我,特小心地問:“道長,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你是男人,你最有發言權。”

林淵有些緊張,挪動了身體,離姚姚遠了一些。但姚姚卻又移上去,緊緊追著他。

我看到林淵的囧樣,趕緊打圓場,拉著姚姚,“你別為難道長,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

姚姚捂著嘴哈哈地笑起來:“許小萌,你還說對道長沒動心,你看你緊張的樣子,我又不會吃了他。”

哢!我覺得我腦袋嗡地炸開,傻眼了,楞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是好。

林淵的表情很驚訝,同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我看到他瞬間的表情變化,心中莫名的慌張。

姚姚又朝著林淵探過頭去,指著他的鼻尖,問:“你敢說你對小萌一點也不動心?”

林淵:“.......”

“哈哈,道長,你也口是心非。”

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看林淵一副局促無措的樣子,我真想把姚姚的嘴堵上。

林淵的眉目輕垂,顯然被姚姚的話刺激了某跟神經一般,一直鎮定的臉上明顯的慌亂不安。

我忙把姚姚拽起來,拖到一旁,“快喝酒,不是要一醉解千愁麽。”

“林道長,你,你別往心裏去,她,她今天受了刺激,都不知道在做什麽,在說什麽。”我的解釋聽起來連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

他慌亂起身,“廚房,有鹽嗎?我去給姚居士倒杯鹽開水解解酒。”

“有的,在第一層櫃子裏。”

林淵哦了一聲,轉頭卻撞到了沙發的角上,他險些摔倒。我看到他連忙站穩腳跟,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我掩飾自己的心虛,只能偷瞄著林淵的方向,隔著玻璃卻看到他發怔地看著我的方向,我忙收回目光,頓覺呼吸也急促起來。

姚姚抓起酒杯一陣亂喝,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肚。

不多時,她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林淵端著一杯白水出來,見姚姚已經躺下,他把水輕輕放到桌上,小聲說:“看來,解酒湯是用不上了。”

我給姚姚蓋上了一層毛巾被,嘆息道:“今天的事,太意外了。她也挺可憐的,一直對宋文俊貼心貼肺....”

我嘆息一聲,“其實那天在青雲觀算卦時,我就心中不安,總覺得會出事。”

林淵眉頭微鎖,問:“師兄解的那只簽,我也看過。是上簽,但....”

我:“但什麽?”

林淵繼續說:“但若只是求事業,倒是好簽,如果求姻緣,就.....”

我恍然大悟,上次姚姚只聽了半頭,看到上簽就高興地不得了。根本沒理解到師傅解簽說的兩面性是什麽,如今倒是空歡喜一場。

林淵:“每個人的緣分早就註定,緣聚緣散,強求不得,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陰影。”

緣聚緣散,不能強求。他是在告誡我嗎?剛才姚姚耍酒瘋的話,他不可能不懂。林淵何等聰慧,我的心思可能連自己未察覺的時候他也嗅出了味道。

我覺得自己很好笑,跟一個道士談男女之間的感情,不是對牛彈琴?

我的聲音變得幾分生澀:“是啊,緣分這東西太微妙,紅塵中的人哪能都如道長般心如止水?”

林淵的眼眸閃耀,他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笑笑。

我心中頓覺得憋了一團火,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能道長覺得我們凡人是庸人自擾,一次次地受傷,但還要一次次樂不疲此地嘗試,很愚蠢是吧?”

林淵臉上又恢覆以往的平和,他柔和的聲音說:“許居士,是個聰明的人,不會那般猶豫不決,是知道如何取舍的。”

他是告誡我嗎?

我擠出笑來:“是,我明白,我怎麽不明白!”

此時,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我是試探算是失敗了,林淵對自己身份是看得很清晰的,可惜是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時間不早了,道長,謝謝你的幫助,你也早點回去吧。”

這個時候,回青雲觀還會走一段山路,車子七彎八拐的,技術不過關是不敢夜晚開車。林淵今天是一個人開車出來的,我此時心中對他又懊惱又擔心。

林淵起身,對我客氣地說:“那好的,許居士,桌上的鹽開水如果姚居士醒了,可以讓她喝一點,能緩解酒精的刺激。”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好,謝謝。”

林淵看我眼神很覆雜,他嘴張合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對我抿唇微笑,一貫的溫柔,“早些歇息。”

他走了,我關上門的剎那,覺得,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怔怔地站在玄關處,思緒飄了很遠。從認識林淵的那天起,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他向來是個淡然的人,道觀長大的他,怎麽會願意沾染人間煙火味?而我,和他的相識,就像他修行路上的一個小石子,他會繞道,抑或邁過,終究不會停留。

不知不覺,我的眼眶已經濕潤,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姚姚睡得很香,想是喝了酒,忘卻了所有煩惱。

而我,卻萬般憂愁斬不斷。

我握著手機,看著林淵的微信,良久良久。最終,發了一段信息給他:周六加班,對不起,不能赴約。

不能強求不是麽?這是林淵說的。

☆、022章雙失青年當不得

被姚姚折騰了一晚上,我幾乎成了熊貓眼。

公司裏,姚姚仿佛沒事人一般,而我疲憊不堪的臉看起來就睡眠不足。我一上午只做了很少的工作,效率很低。

看姚姚正認真地在電腦上奮戰著,我好奇地把椅子轉過去,靠到她身邊,問:“什麽案子這麽認真?”

姚姚看也沒看我,一邊繼續手中的工作,一邊說:“就是你手下的那個廣場的案子。”

“你休息一下,不用這麽拼吧。”

我一上午楞是沒見她上過一次廁所,喝過一口水,她是忘情地工作啊。

姚姚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我不能成雙失青年,我要努力工作,努力賺錢。”

我瞬間明白了,她是想把失戀的傷忘卻而拼命工作作為寄托。

我點頭表示同意她的想法。這樣也好,總比尋死覓活的好。再說,宋文俊那個渣男,也不值得姚姚要死要活。她能這樣想,我深感欣慰。

“晚上下班陪我一起回去。”

我正想把椅子移到自己的位置上,姚姚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認真地說:“我不想再和他說半個字。”

“他應該搬出去了吧?”我心想,宋文俊的臉皮不至於這麽厚,昨晚都發生那樣的事,他還有臉賴在姚姚家?

姚姚的眼底滿是哀傷,即使她掩飾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被我發現。她是強打起精神,其實心裏很苦。

我笑笑;“放心,肯定幫你。”

姚姚沒有像往常那般誇張的笑聲,而是微笑地對我說了聲謝謝。這聲謝謝聽得我鼻尖一酸。

只見她眼瞬間紅了,而後她卻拍拍我的肩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知道她是故意隱藏自己的悲傷,我反而心中幾分難過。

我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杜廷威就過來了。

一看他那滿臉的陰險笑容,我便裝作沒看到,繼續畫著圖紙。

杜廷威站在我辦公桌面前,咳嗽了幾聲,見我沒搭理,這才伸手按住我的鼠標。

“許小萌,老板來了,你也不知道停下來。”

我靠在椅背上,望著他,淡定地問:“請問老板有何貴幹?”

他笑嘻嘻地彎下腰來,靠近我身邊,我趕緊挪動一點椅子。

他蹙眉,不悅地問我:“你看你,一點也不招老板喜歡。”

“我幹嘛要你喜歡!”我無奈地聳聳肩,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他這種。

杜廷威被嫌棄了,很是不舒服,他盯著我,聲音帶著一絲不滿,“行,你牛。我看,給你漲工資的事就算了。”

我一聽漲工資,好事啊,瞬間變了個態度,笑呵呵地說:“別啊,老板,您有事請吩咐,小的一定辦好。”

杜廷威嘖嘖兩聲,指著我的鼻尖,故意罵道:“太勢力,太勢力了。”

我呵呵賠笑,起身,給他看座:“老板,我這不是昨晚沒休息好,脾氣大了點。”

杜廷威上下打量我一番,最後點頭,惋惜的說:“唉,許小萌,你看看你,一個女人家,也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臉。臉腫的跟發面饅頭一樣,還嫁的出去啊?”

我蹙眉,白他一眼:“說人話。”

杜廷威趕緊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模樣,“心悅廣場的方案初稿不是出來了嗎?客戶那邊想看看。”

“好啊,我整理一下,你約個時間。”

杜廷威忙說:“周六怎樣?”

周六?我的心猛地被撞擊著,周六本來和林淵約好去他家吃飯的,如今,我們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吃飯了。

昨晚給他發的微信,他也沒回。我可能真的打擾他的清修,不覺幾分懊惱滋生。

也好,杜廷威約我見客戶,也省得我在家想東想西的。

我發楞了幾秒,才回他:“好,時間地點,微信發給我。”

杜廷威起身,滿意地捯飭著袖口,打著官腔:“那就這麽定了,準備妥當,做好這個案子,好處大大的有。”

見他轉身,準備進辦公室,我呼出一口大氣,可他卻又折身回來了。

他神秘的眼神看著我,把我拽到一旁,問:“姚姚是不是中邪了?”

我望了一眼姚姚的方向,她正在認真的工作著。

“沒有啊,她很認真啊。”

杜廷威又看了看,搖頭,皺著眉眼思慮著,“從來沒見她這麽認真,還真不習慣。”

姚姚本就在公司是出了名的姚大嘴,哪天不咋呼就不舒服,可今天她這麽安靜,反常的表現肯定讓杜廷威不習慣。

我訕訕地說:“員工認真工作,你應該高興才是。”

他點點頭,“嗯,也是。”

姚姚啊姚姚,希望能真的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吧。

下班後,我和姚姚隨便吃了點面條,慢悠悠地走進小區。姚姚其實還是很緊張,生怕和宋文俊碰個正著。

我安慰她說:“如果,他還在屋裏,我來處理,你不說話,也不出面,行不?”

姚姚這才安心地點點頭。

站在家門口,姚姚掏鑰匙的時候,手明顯在顫抖。

門打開的瞬間,我的心也砰砰地跳著,祈禱宋文俊別在屋裏,否則又是一場惡戰。

還好,客廳裏沒人,算他識趣。

姚姚呼出一口氣,倒在沙發上:“嚇死我了。”

我笑著打趣她:“你怕他做什麽?”

她抿緊了嘴唇,起身到了旁邊的櫃子上,把上面的合照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我不是怕見他,是怕我自己心軟。”

我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

我害怕見林淵嗎?不是,只是怕見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突然,臥室裏傳來小聲的說話聲。

“這些東西要來做什麽,丟了算了。”

“太沒品位的,粉色的襯衣,她給你買的?”

“宋文俊,你只準收走你自己的東西,她給你的都不準要。”

姚姚的臉色一點點沈下去,她顫抖的手猛地砸到櫃子上,轉身沖進了臥室。

“給我滾,不要臉的東西。”

那個叫子晴的女人竟然還敢跑到她的家裏指手畫腳。姚姚肯定氣地不輕。

我趕緊跟進去,只見,宋文俊在打包東西,而那個女人卻坐在床邊上,當著指揮官。

☆、023章想通了

這一幕看在誰的眼裏都無法忍受,姚姚勃然大怒,一把將子晴從床上掀下去。這是她的床,她怎麽容忍這個第三者臟了她的床。

“你幹什麽?”子晴驚呼一聲,已經被甩了過去,幸好被宋文俊接住才沒摔倒在地。

宋文俊懊惱地瞪姚姚,心疼地扶著子晴,“別氣,我們馬上走,她就是這種人。”

姚姚不服氣,罵道:“我特麽什麽人?宋文俊,麻利地帶著你的小三從我的屋子滾出去。”

子晴怒氣沖沖地甩開宋文俊的手,指著姚姚,吼道:“誰小三?誰小三?”

“宋文俊,你嫌不夠丟人?真要打得頭破血流,才甘心?趕緊帶著她走。”我上前攔住子晴,她兩人下一秒準會打起來。

宋文俊拉住子晴,一手拖著箱子,“子晴,我們走,別跟她一般見識。”

“滾,滾出去。你吃老娘的,住老娘的,還他麽有什麽臉面跟我一般見識?老娘給你買的任何東西都不準帶走。”姚姚氣極了,想上前給他幾個耳刮子,被我拉住了。

宋文俊見姚姚發瘋似的朝著他撲過去,這架勢是不打死他不罷休。

“內褲我也脫下來了,你的東西,我也不需要。”

“還有這口箱子是我買的。”姚姚掙紮著想上前去,他趕緊拉著子晴出了臥室,扔了兩百塊在地上,“箱子的錢,還給你。”

砰!

姚姚隨手把旁邊的臺燈給扔了過去,幸好他走得快,否則肯定遭殃。

“瘋女人,幸好,你跟她分手了,不然哪天弄死你都不知道。”

宋文俊的聲音很小:“是,是,是。我們趕緊走。”

子晴勝利了,她帶著喜悅的神色,挽著宋文俊,“嗯,親愛的,我們回自己的家。”

哐當!重重的一聲,姚姚關上了大門,她氣得臉色發青,胸口起伏不平。

“喝口水。”我給她倒了杯水,她咕嚕一陣喝了下去。

姚姚倒進沙發裏,反倒笑了起來。

我嚇得趕緊放下杯子,小心翼翼地問:“你,你不會氣瘋了吧”

姚姚對我搖搖頭,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如釋負重地說:“我原本面對宋文俊,我會心軟,但剛才,我看到他和那個小三滾出去的剎那,我並不是很生氣,而是很解氣。”

我只是看著她,抿嘴搖頭表示不明白。

她湊過來,靠近我,問:“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因為愛著宋文俊才會想和他結婚,還是因為在一起幾年了,早就習慣了彼此,結婚是順理成章?”

我回答不上來,因為我在這方面沒有足夠的經驗。和何澤談的那段戀愛也不過半年,卻以失敗告終。

我訕訕笑笑:“我以為你會想不開。”

姚姚靠在沙發上,揚起頭來,看著天花板。

她幽幽地說:“昨天,我的確想不通,可今天,我不會再像昨天那樣了。”

我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姚姚對我笑了笑:“放心吧,我姚瑤又不是一棵樹上吊死的笨蛋。”

她能這樣說,說明,真的看透了。宋文俊這樣的男人,不讓他滾,難道還留著過年。幸好,她即使發現,這樣也能及時止損。

姚姚忽然坐起來,拍拍腦門,想起什麽似的。她驚恐地站起來,抓住我的胳膊,說:“周末去青雲觀,我要去找那個給我解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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