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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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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和宋懿在草場上坐了一會兒, 不得不說宋毅風趣幽默, 和他聊天十分暢快。

安婳看時間不早了, 才站了起來, “我先回去了。”

宋懿也站了起來, 彎腰拿掉安婳裙擺上沾到的一片草葉, 然後直起身子道:“我送王妃回去。”

安婳看到他的舉動楞了楞,然後靜靜的點了點頭。

路上,宋懿極為有禮的一直走在安婳身後,直到把安婳送到屋前才告辭離開。

安婳目送他走遠, 然後回過身, 一擡頭就看到祁禹從對面走了過來, 他看著宋懿的背影眼睛瞇了瞇,“……宋懿?”

安婳點頭, 沒提遇到祁嘆的事, 只道:“在草場遇到了宋大人,他送我回來的。”

祁禹點頭, 牽著安婳回了屋, 進屋後,他才看到安婳臉紅撲撲的,呼吸中有幾分酒的甘甜之味, 不由眉頭微皺:“喝酒了?”

“宋大人身邊帶著兩壺酒,我便喝了幾口。”安婳乖乖答道。

祁禹伸手摩擦了一下她紅潤的臉蛋, 低聲道:“以後不許和其他男人一起喝酒。”

安婳的臉頰很熱, 祁禹的手卻透著涼意, 她不由在祁禹的掌心輕輕蹭了兩下,然後吃吃的笑道:“這麽霸道?”

祁禹抵著安婳的額頭,“我不但霸道,還很小心眼,你醉酒的模樣,我不舍得讓另一個男人看到。”

安婳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抱著他的腰,她剛剛雖然只喝了幾口酒,但她酒量太淺,還是有些醉了,在屋外有涼風吹著還好一些,現在進了屋,頭暈乎乎的。

祁禹抱著她,擡手順了順她的發絲,絲滑垂順,手感極好,他低聲道:“父皇剛剛將我留下,想讓我把穆珠娶進門。”

安婳清醒了一點,睜開水眸微微擡頭看向祁禹,“你如何回答?”

祁禹勾唇,看著她道:“我跟父皇說,我家娘子是個醋壇子,我若是娶了穆珠,便別想再進門,以後必定家無寧日。”

安婳在祁禹的胸口輕輕捶了一下,嬌聲道:“胡說。”

祁禹笑著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我已經拒絕了,婳兒放心。”

安婳輕笑,心情很好的彎起嘴角,覺得頭不那麽暈了,便直起身子,從祁禹懷裏離開。

祁禹扶她站穩:“我還趁機跟父皇討了上次青煜城進貢的那批珍珠。”

安婳眼睛一亮,“雲裳香閨的珍珠正好賣完了,之前我買入珍珠的賣家不知去了何處,我正愁上哪去尋找上好的珍珠,這般正好解決了我眼前的難題,進貢用得珍珠必定都是極好的佳品。”

祁禹盯著安婳的眼睛看,“我表現的這麽好,有沒有獎勵?”

安婳眨了眨眼,然後含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朝他勾了勾,祁禹立刻配的的彎下腰,安婳踮起腳尖,湊到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觸感柔柔軟軟,如蜻蜓點水,帶著一絲酒氣,醇香誘人。

祁禹不禁眸色微沈,安婳卻毫無所覺,親了一下就往屋外跑。

祁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了回了懷裏,聲音低沈的道:“我還沒說完。”

安婳踉蹌一步,光潔的額頭從祁禹的唇瓣上擦過,她擡眸看著祁禹,因為剛剛主動吻了祁禹,她的眸子裏還有一絲羞澀,怯生生的蕩著水光,輕抿著嘴唇,紅艷的唇瓣水盈盈的,看起來嬌艷欲滴。

祁禹不由自主伸手摩擦了一下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碾過,“父皇還說讓我們快點給他生個孫子。”

安婳眸色一動,臉轟的紅了起來,比醉酒時就還要紅,她羞紅著臉將祁禹推開,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祁禹輕笑,沒有追出去,他需要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他不能如此輕易的就占有了安婳,安婳值得最好的。

安婳出來,本是想去浴房洗去酒氣,如今一不小心跑出了院子,便去了行宮的浴芙池。

浴芙池外鋪著白色的大理石,屋內燈壁輝煌,池水純凈清澈,引自天然的溫泉水,由白玉蓮花噴頭噴出,池水溫暖滑嫩,除了服侍的宮女守在殿外,殿內再無一人。

安婳脫去一身紗衣,伸出如玉的足尖試了試水溫,然後才慢慢下到水中,將身子浸泡在水裏,溫水輕浮,愜意又舒服,洗掉了一身酒氣。

水霧四起,安婳微紅著臉想起祁禹剛才所說的話。

眼睛羞澀又緊張的轉了轉,她已經嫁給祁禹,早晚會有那一天,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她想起祁禹,心快速的跳動了幾下。

她捧起一把溫水揚在臉上,清水順著柔嫩的臉頰下滑。

這時屏風外傳來聲響,安婳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這麽晚還有人來,她本以為來的是哪位嬪妃,擡頭望了過去,卻不曾想走進來的是穆珠。

穆珠看到她也楞了一下,然後淡定的脫了紗衣,轉頭再次看向她。

安婳錯愕過後,揚起嘴角朝她淡淡笑了笑。

穆珠的視線輕輕從她的芙蓉面上掃過,視線逐漸移動,她的一頭青絲用發簪倌於腦後,猶如凝脂的肌膚因為水溫而微微泛粉,熱氣蒸騰,她的唇更加紅艷,有水珠從她白嫩的臉頰滾落,跌進水裏,穆珠的視線最後落在她胸前的兩團粉嫩上。

身為女人穆珠也不得不承認她很美。

安婳往水下縮了縮,讓水漫過胸前越來越鼓的兩團。

穆珠低咳一聲,收回視線,擡腿邁進水裏,在安婳對面坐下,“王妃,好巧。”

“王女也這麽晚來泡溫泉?”

“剛才喝了酒有些頭疼,來泡個澡舒緩一下。”

安婳點了點頭,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低頭往身上澆水,假裝忙著沐浴,池水裏飄著花瓣,霎是好看。

穆珠看了她一眼,突然問道:“王妃最擅長做什麽?”

安婳擡眸,不知道她為什麽問起這個,但沒有多問,只想了想道:“……掙錢吧。”

她既然是開鋪子的,那擅長的事應該就是掙錢了。

穆珠擡手揉了下額頭,覺得頭更疼了,這夫妻兩人的話題怎麽總離不開錢,還好他們長得有仙氣,不然真是滿身銅臭味,不過想想如果能嫁給祁禹,不但會擁有那麽帥的男人,還能每天看到這麽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還真是養眼。

她擡頭對安婳道:“我們西綏有個習俗,如果兩名女子喜歡上同一位男子,便可以公平競爭,既然你擅長掙錢,我們便比試掙錢吧。”

安婳怔了怔,沒想到穆珠竟然還沒有放棄。

她笑了笑,面色不變的道:“不用競爭,我已經是王爺的娘子了。”

穆珠噎了一下,這夫妻兩個還真是一樣會氣人。

穆珠不耐煩起來,“總之我要跟你比試,你就說你比不比吧?”

安婳搖頭,“不比。”

穆珠瞪著她,黝黑的眼瞪的圓圓的,惱羞成怒道:“……不比也得比,明天我就去請示陛下去。”

安婳眨眨眼,如果景韻帝開口,她確實沒有辦法。

她再未多言,只能期盼穆珠明日能忘了此事,感覺泡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繼續和穆珠在這裏大眼瞪小眼的討論祁禹的歸屬問題,她快速的從池水裏站起身,穿上紗裙,對穆珠道:“王女好好享受,我先告辭了。”

穆珠微微的點了點頭,靠在池壁上閉目休息。

安婳匆忙走了出去,她覺得她也被穆珠的頭疼傳染了,有些發愁起來,不禁低嘆了一聲。

翌日景韻帝傳旨召喚她的時候,她就知道穆珠應該是跟景韻帝說了這件事。

果然,大殿上,西綏王和穆珠都在,景韻帝坐在上首,把穆珠想要比試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安婳道:“能不能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祁禹張口想言,被景韻帝一眼瞪了回去,景韻帝看著安婳道:“穆珠王女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能不能守住自己的男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景韻帝覺得,由他拒絕西綏王有傷和氣,若安婳能夠贏了穆珠,那麽西綏王也無法再說什麽。

安婳垂眸,低聲道:“是,父皇。”

安婳心道還好昨夜已知穆珠有此想法,多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才能如此淡定。

穆珠高傲的揚著下巴看向安婳:“既然你擅長掙錢,我們就比賽誰掙得錢多,我聽說山下有不少百姓聽說陛下在這裏,,於是都聚集在山下的茶肆裏想要一瞻聖顏,我們這次比試,便各自在這圍場內尋自己覺得最貴的物件,不可是金銀珠寶等物,然後拿到那群百姓裏賣,誰賣的銀子多,就算誰贏。”

安婳眸色一動,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點頭道:“聽王女的。”

“好,就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去尋找貴的物件兒,一個時辰後你們在圍場門口集合,一起去山下的茶肆售賣。”景韻帝道。

規則已定,穆珠率先走了出去,一個翻身躍於馬上,高傲的看了安婳一眼,這圍場裏最貴的當然是梅花鹿,梅花鹿全身是寶,鹿茸、鹿血、鹿角、鹿肉、鹿鞭、鹿心,全都是佳品,也是良藥,定可以賣個好價錢,穆珠悠悠一笑,她這次贏定了,安婳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模樣,哪裏能獵得到鹿?

她不屑的看了安婳一眼,揚起馬鞭,駕馬而去。

祁禹看著她的背影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安婳,“你想獵什麽?我去幫你獵。”

安婳搖頭,“你幫我豈不是犯規?而且我也並不想要獵物。”

祁禹低聲安慰道:“不用緊張,權當玩樂就好,就算被她僥幸贏了,我也絕不會娶她。”

安婳含笑擡眸看他,“放心,我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絕不會把你輸掉。”

祁禹看著她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一笑,揚眉道:“如此本王的清白,便全靠婳兒了。”

安婳輕笑,回了大殿,圍在景韻帝身前轉了轉,景韻帝被她轉的直暈,忍不住道:“禹王妃,你在看什麽?”

“回父皇,兒臣在找最貴的東西。”安婳恭敬答道。

“那你圍著朕轉什麽?”景韻帝不解。

“這行宮之中,最尊貴的當然是父皇您。”

景韻帝滿意的露出笑容來,還是禹王妃有眼光,那個穆珠竟然去林子裏找最貴的,行宮裏最值錢的自然是他。

他想了想,又不禁皺起眉頭,看著安婳道:“你總不能把朕賣了吧?”

安婳嫣然一笑,“那自然不能,只是不知父皇可有什麽廢棄的墨寶?”

景韻帝看向沈公公,沈公公想了想回答道:“陛下昨日聊來無事時,謄寫了一首古詩,只是寫到最後,不小心碰到茶杯,茶水灑了上去,因此作廢,那首詩的底下的兩個字暈染了。”

“公公可否拿來給我看看?”安婳柔聲道。

沈公公請示的看向景韻帝,景韻帝擺了擺手,讓他拿上來。

沈公公立刻遵旨而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張紙走了回來。

安婳接到手中看了看,景韻帝寫的是‘竹影橫斜水清淺,桂香浮動月黃昏’,每行的最後兩個字暈染了,變成‘竹影橫斜水清,桂香浮動月黃’。

安婳滿意一笑,擡頭道:“父皇可否把這張紙賞給兒臣?”

“你想賣朕的墨寶?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只是這是朕隨手所寫,還是已經作廢的,朕不會在上面蓋禦印,平民百姓裏沒有幾個見過朕的字跡,你拿過去他們也不識貨。”

“兒臣自有良策,求父皇把此墨寶賞給兒臣。”安婳躬身道。

景韻帝眉毛微揚,笑道:“那便給你吧,反正也是無用要扔的。”

安婳含笑謝恩。

一個時辰後,安婳和穆珠在圍場門口匯合,祁禹陪在安婳身側。

穆珠一共獵到了三只梅花鹿,她志得意滿的走了過來,看到安婳手裏空無一物,不禁楞了楞,“你什麽也沒有準備?”

安婳從懷裏掏出那張紙朝她晃了晃。

穆珠微微錯愕,“……一張紙?”

安婳把紙翻開給她看。

穆珠皺眉,十分嫌棄,“就這幾個字?”

她古怪的看了安婳一眼,心裏不禁鄙視,果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想必是沒有獵物,隨便找了一張紙來湊數。

她驕傲的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的獵物,圍場裏的鹿十分肥碩,她從三只梅花鹿裏選了一支最壯實的,命人擡下山。

按照規則,祁禹不能陪同,只能停下腳步。

安婳朝他笑了笑,然後跟在穆珠身後,朝山下走去,由宋懿領兵護送。

祁禹看著他們走遠,神色有些擔心。

一行人來到山腳下,山腳下的茶肆裏果然坐了一群百姓,那群百姓裏有衣著普通的,也有衣著華麗的,皇家行宮普通百姓不能靠近,他們等在此處,希望皇上出行的時候,可以路過此地,讓他們一觀龍顏。

他們看道安婳幾人衣著華麗,長得恍若天人,不禁目光一亮。

安婳和穆珠在茶肆前停住腳步,穆珠的侍從敲響銅鑼,大家聽到聲響,全都圍了過來。

穆珠揚聲道:“我這裏有一只梅花鹿想賣給大家,十兩起賣!”

大家不禁籲了一聲,還以為是從哪裏來的貴人,原來是來賣東西的。

不過穆珠獵到的梅花鹿確實不錯,壯實肥碩,還是活的,買回去補補身子也好。

大家漸漸開始叫起價來,最後穆珠成功賣到了八十兩。

安婳一直站在一旁淡定的看著。

穆珠拿到銀票,朝安婳輕笑一聲,“輪到你了。”

她倒是要看看安婳如何把那張破紙賣出去。

安婳笑了笑,上前一步,拿出那張紙,對眾人道:“這是我想要賣之物。”

大家看了看安婳手裏的紙,上面的字寫的雖然蒼勁有力,但上面的詩實在是平平無奇,不過就是一首古詩而已,並非什麽原創之句,而且最後兩個字還暈染了,拿來觀賞都不行。

眾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漢子揚聲喊道:“小娘子,我看你長得如此漂亮,便來幫幫你,我出十兩,幫你買了。”

眾人叫起好來,紛紛誇他憐香惜玉。

“先謝謝這位大哥,不過我起價一百兩,價高者得。”安婳微笑道。

眾人不禁嗤笑起來,笑安婳的異想天開,就連穆珠都低笑了兩聲。

那漢子喊道:“小娘子,就算你長得漂亮,也不能如此漫天要價呀?這不是開玩笑嗎?”

安婳面色不變,只含笑站著。

一人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字,奇怪問道:“難道這紙有什麽特別的?”

“這紙並無特別之處,只是這字乃是皇上所寫。”安婳道。

大家笑聲一頓,然後再次轟然大笑起來,“你說是就是啊?這上面既無禦印,又無私章,我們憑什麽信你?”

安婳盈盈淺笑,“因為我是禹王妃,我不會騙你們。”

大家神色一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她實在貌美,又衣著華麗,確實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你怎麽證明你是禹王妃?”

想要證明字是景韻帝所寫很難,想要證明她自己的身份卻很容易。

安婳朝宋懿道:“這位是巡防營的統帥,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宋懿朝眾人朗聲道:“這位正是王妃娘娘。”

眾人狐疑的看著宋懿和他身後那群護衛身上的鎧甲,還是不敢相信。

這時其中一人認出宋懿來,嚷道:“我見過這位大人,皇帝陛下來行宮的時候,就是這位大人護送的,可惜皇上當時坐在鑾駕裏。”

他的話一出,有幾個人也認出宋懿來,一時不再質疑安婳的身份,全都激動不已的給安婳下跪請安。

安婳含笑讓他們起身,之前出言不遜的漢子卻不敢起來,哆哆嗦嗦的請罪,“請王妃恕罪,草民不是故意的。”

“不知者無罪,你起來吧。”

那漢子謝過恩,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又看了那張紙一眼,遲疑道:“王妃,您真的要賣陛下的墨寶?”

安婳點頭。

眾人雖然不明白她堂堂一位王妃為什麽要出來賣景韻帝的東西,卻全都激動起來,王妃不可能用假的墨寶來騙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更何況冒充禦用之物那是犯法的,王妃娘娘不可能知法犯法。

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得見景韻帝的墨寶,那是三生有幸,一個個忍不住紛紛開始叫價,若能得到皇上的親手寫的字,那是整個家族的榮耀,是可以傳承給後代的寶物,特別是這些人裏有許多商人,他們有錢,但是沒有權,經常被官員或者書生所瞧不起,他們若是能得到景韻帝的親筆之物,那麽以後便有了面子,所以叫起價來毫不猶豫,而且價錢越叫越高。

穆珠看得瞪目結舌,卻無法阻止。

最後安婳以一千兩銀子,將字賣給了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

穆珠看著安婳手裏的一千兩銀票,無法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安婳看著她微微一笑,聲音裏並無炫耀之意,只平淡的陳述:“王女,我贏了。”

穆珠沈默片刻,忍不住有些惱怒,“你這是投機取巧!”

安婳聲音不急不緩的道:“王女你錯了,我之所以能贏,不是因為我投機取巧,而是因為我是禹王妃。”

安婳一語雙關,因為她是禹王妃,百姓們才能相信這張紙如假包換是景韻帝的墨寶,也因為她是禹王妃,她從一開始就是贏的,她不用跟穆珠掙,因為祁禹本就是她的夫君。

穆珠明白過來她的意思,面色變了變,漸漸的眉頭松了下來,釋然般的輕笑道:“你們大祁的女子都像你一樣聰明嗎?”

安婳但笑不語。

穆珠對安婳倒是生出了幾分敬佩之意,以前是她小瞧了這小女子。

她看著安婳,爽快道:“好!我認輸,禹王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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