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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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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狂娟。

女一看到他臉上冷冽神情,身不由一顫,到了嘴邊的咒罵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你拿不下薛央,那是你沒本事。別妄想打童錦瑟的主意。”

清冷聲音,帶著毋庸置疑的王者霸氣。

這世上,很少有人知道,童錦瑟三個字是他內心難得的一片柔軟。

女面上卻愈發猙獰扭曲,不覺別過臉去,啞聲道,“我只要他!”

“只要不傷害童錦瑟,你要多少個男人,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周藩冷蔑的掃了女一眼,繼而無情轉身,走出了房間。

052發春

“姐姐,你。”

見錦瑟坐在院中托腮想事,煌騰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錦瑟擡手給他一記暴擊。

“這叫發呆,不叫!”

薛央那種一男戰二女的才叫!

“不發呆,一起浪。”

煌騰才開始學會三個字的詞兒,卻是什麽都敢。

原話的意思是應該是:這麽好的天氣,發什麽呆?一起浪吧嘿。

錦瑟白了他一眼,如今只能在未央宮這一畝三分地活動,了不起就是去個承乾宮,能浪起來才怪!

“你們這又是春又是浪的,朕真要開開眼界了。”

正在這時,一道清朗似月的聲音悠然響起,且還底氣十足,並不像過度的頹然之音,錦瑟臉色緩和了一些,拉著煌騰起身接駕。

“皇上忙完了嗎?”

錦瑟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潛臺詞卻是:尼瑪!雙響炮打完了,就想起老娘了?

看著錦瑟那不陰不陽的態度,想起今兒孫正海在承乾宮外看見她,這妖女那時候該不會是想去見他的吧!難道一天不見就想他了?

如此想著,某皇上也步了錦瑟後塵,想到什麽就一股腦的了出來。

“以後你要是想我了,我來見你就是了,不必那麽麻煩跑出去,還用煌騰當借口。”

薛央此話一出,錦瑟臉蹭的一下成了火燒雲。

“啥?”她裝著聽不明白的樣。內心卻滿是煎熬。

偏偏煌騰還要多嘴,“哈哈,蝦,熟了。”

這是她臉色這會就像是煮熟的蝦呢!

錦瑟更囧了。

“朕這不來了,你坐下來吧,慢慢看。朕一時半會,不走。”

錦瑟:“……”

就想問問他,他的臉皮是銅墻鐵壁嗎?怎麽這麽厚?

因為薛央的自戀,錦瑟只好被動的欣賞起他的盛世美顏。別,還真是百看不厭呢。

而之前充當宮燈的煌騰,也別薛央安排護衛帶出去玩耍了,還看似隨意的囑咐護衛,讓煌騰盡管玩,天黑了也不著急回來。

這話聽在錦瑟眼中,怎麽那麽……期待呢。

當偌大的未央宮,只剩下他們兩人,錦瑟方覺自己的眼睛都不知該看向何處。

倒是薛央先開口了,

“朕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舞劍,不如舞個幾招,朕看看。”

“好。”

錦瑟自然不能拒絕。

心想著總比要求她唱曲跳舞強吧,舞劍那是她的強項。

“用朕的。”

就在錦瑟準備找一只笛作為替代品,薛央竟是將自己貼身的軟刀抽出來,輕輕放在她手心,繼而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掌。

一股奇異的暖流頓時傳遍全身,當他的手輕輕移開,手背還有他掌心的餘溫在。這種感覺……太特麽的溫馨了。

她腫麽會有這種感覺?

“朕就是借給你舞幾招,又不是送給你了。不用那麽高興。”

見錦瑟唇角驀然勾起一抹好看的誘人弧度,薛央忍不住打趣她。

錦瑟回過神來,尷尬的笑笑,心裏頭卻是狠狠罵著薛央。

你丫的才高興呢!你丫的不來老娘最高興了!

就是在這樣一種糾結的狀態下,錦瑟才舞了個開頭,就被薛央喊停。

“停一下。這裏……這樣,更好,是不是?”

薛央話間,親自上手指導錦瑟。人就站在她身後,他下巴的高度正好到她耳朵位置,胡扯的熱氣絲絲縷縷落在她面頰上,癢癢的,熱熱的,不出的奇妙感覺包裹全身。

錦瑟身體此刻是僵硬的,因為薛央的前胸就貼在她的後背,中間沒有任何間隙,而他一只手也握住了她舞劍的那只手。

“你的腰軟一點,硬的像石頭還如何舞劍?”

錦瑟:“……”我腰硬?我能連著十幾個後空翻不帶喘氣的信不信?

“兩腿分開一些,張開的大一點,如此下盤才穩。”膈應了她的腰之後,一只鹹豬手又到了她大腿,毫不客氣的落在上面,將她左腿往外扯了扯。

錦瑟整個人都僵了。

“腰硬就罷了,腿也這麽硬!我看你全身上下就面部表情不僵硬!甚至是靈活大了。”

薛央持續膈應錦瑟。

錦瑟持續懵逼,持續僵硬。

“好了,你現在再耍幾招看看,是不是比剛才容易多了。”

薛央很滿意自己指導後的錦瑟的新造型,自顧自的退到一邊觀賞。

可這個造型對錦瑟來卻很別扭,完全不是她平時舞劍的套路,因此,才耍了半招就腳下拌蒜,直直的朝一側地面摔去。

“心!”

就在錦瑟準備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道明黃色身影如離弦之箭嗖的一下沖了過來,迅速將她擁在懷裏。

繼而一個漂亮的回旋轉身,將她打橫抱起在懷裏。

“算了,你就不是習武的料,還是回屋休息一下吧。”

窩在他懷裏的錦瑟,眨了眨眼,感受到的是從未有過的溫暖感覺,這一刻,就連薛央揶揄她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沒那麽刺耳了。

“我……自己走吧。”錦瑟動了動身,這樣的感覺,讓她不想回到過去都難。

“還記得我第一次這麽抱著你,是在湛王府。朕給你做的風箏掛到樹上了,你就竄上了假山去摘風箏,結果摔下來扭了手腕。哎……當時想想,不就是一個風箏嗎?何至於命都不顧了,現在想來,原來那時候朕就是你心目中憧憬膜拜的對象了呀。”

錦瑟:“……”又特麽開始自戀了。

“你還想不想放風箏了?今兒天氣不錯,蠻適合的。”薛央興致勃勃的問著錦瑟。

錦瑟連忙搖頭。

省的一會又要被他的自戀傷害。

見她沒興趣,薛央點點頭,自言自語道,

“也是哈。畢竟上次的陰影還沒散去呢!這未央宮的樹可高著呢。再摔下來就不是扭傷手腕,而是摔平了臉都有可能。”

錦瑟:“……”我忍!

“不過你放心,摔成任何奇形怪狀,朕都要。”

哪怕你真的是妖,朕也要定了!

……

同一片星空下,趕了一天路才坐下來休息的雲晉鵬和樹妖三兄弟之間,此刻卻湧動著奇異詭譎的氣氛。

雲晉鵬這個好奇啊,這一路上都沒見他們仨吃啥幹糧,他們不餓嗎?還是不好意思吃啊!

如此想著,就將自己包裏的菜餅遞了過去。

距離他最近的樹桐,一看菜餅,頓時吐了起來。

053一人三樹

樹桐這一吐不要緊,樹楊樹柏也跟著狂吐起來。

這可看的雲晉鵬不樂意了。

這是嫌棄他家娘的手藝嗎?他娘做的菜餅那可是整個京都最好吃的,這裏面光是配料就有幾十種,他們造嗎?

哼!土包!

一看就是沒娘疼的單身狗!

雲晉鵬當下對這三兄弟很是不滿。他們不是一看到他的菜餅就吐嗎?他就非要吃的津津有味的!氣死他們!

雲晉鵬這邊嚼菜餅嚼的香,三兄弟這邊卻是吐的越來越厲害,樹桐更是連樹膠水都給吐出來了。

三兄弟圍在一起,聲議論著,

樹柏:“嗚嗚嗚,,他的菜餅裏面有幾十種植物,其中最少三樣是咱們的親戚,他吃了它們啊!嗚嗚嗚嗚……他這個兇手!我要跟他拼了!”

樹楊:“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劊手啊!他這一個菜餅,就是十幾顆嫩嫩的香椿妹妹的軀體啊!殘忍啊!變態啊!不可原諒啊!”

看著兩個弟弟義憤填膺的模樣,樹桐無奈的探口氣,擦了擦嘴邊吐的樹膠水,幽幽道,

“你們忍忍吧。我們現在下山了,不比山上。雲晉鵬就是一凡夫俗啊,他不吃,別人也會吃。這裏的人連穿山甲都吃,更何況是植物了!而今是出門幫高人辦事,你們就暫時放下那些兒女私情,以大局為重啊。”

樹桐現在只能安慰兩個弟弟,但是他們仨跟雲晉鵬的梁算是結下了。

雲晉鵬啃完第五個菜餅之後,準備繼續趕路,上馬之前,還不忘打一個響亮的飽嗝,這綿長悠久的一個飽嗝啊,全都是香椿妹妹的味道。

樹柏又不淡定了。要不是樹桐和樹楊拉著他,估計他能伸手到到雲晉鵬嘴裏,將他胃裏還沒消化的菜餅全都hao出來。

……

一人,三樹,就在這很不和諧的氣氛中趕往藏心閣。

藏心閣是京都新近崛起的幫派,原本是一片大好的勢頭,而今卻因為膽大包天的在江湖上發出追殺令,雖得到了一部分亡命之徒的迎合,但絕大部分江湖幫派都是自動自覺的跟他們劃清界限。

江湖的事兒,江湖解決,一旦招惹上了朝廷,那就是血流成河的場面。即便是江湖人,也渴望平靜的生活。

因此,當雲晉鵬和三兄弟趕去藏心閣總舵的時候,這裏已經人去樓空了。

地上散落著數十張錦瑟的畫像,下面還用朱筆勾出了萬兩金三個字。

雲晉鵬正想吩咐三兄弟仔細檢查一下這裏時,前一刻還在他身邊的三兄弟,竟然全都不見了。好像是憑空消失了。

“後院幹幹凈凈的!毛都沒有!”就在雲晉鵬不知他們去了哪裏時,樹桐拍著手從後院走出來了。手上疑似還沾了泥土。

他剛才可是去後院問了那幾顆老槐樹,他們一開始不,樹桐就威脅要斷了它們的樹根,這才老實交代了。

“房梁也沒有……嘖嘖,五百年的金絲楠木呀,才修煉成這德行,可惜可惜。”樹楊也從房梁上跳下來,身輕如燕,落地無聲,驚得雲晉鵬一楞一楞的。

“西院那邊也沒發現,現在就剩下前廳了。”

樹柏也蹦蹦跳跳的從西院跑過來,不只是在哪兒沾了一身緋色桃花花粉,連他的臉都映襯的白裏透紅。

這明顯是剛才在西院碰到的母樹了……

樹楊和樹桐不由相視一眼:早知道他們就去西院了,白白便宜了樹柏。

雲晉鵬夾在其中,震驚的半天不出話來。

這童侯府果真是百年侯府,厲害啊!區區幾個護衛,這身手比他還利索。

正當雲晉鵬震驚當中,樹桐有了新發現。

“這扇屏風……有古怪。”

樹桐完,其他二樹立刻圍了過去,三樹圍著紫檀屏風一邊轉圈一邊討論著,

雲晉鵬被擠在了外面,連話都插不上。他是真的看不出來,這麽一塊薄薄的屏風有什麽玄機,藏個武器什麽的,也藏不下,更加不可能藏個人了,究竟有啥問題呢?

就在雲晉鵬疑惑不解的時候,樹妖三兄弟互相使了個顏色,同時出手,只聽到哢嚓嚓幾聲,他們仨竟是徒手撕碎了紫檀屏風。

“哈哈哈!果真有玄機!”

隨著樹桐一聲大笑,被手撕的紫檀屏風內竟是掉出了一本冊。

而樹柏還在被撕碎的紫檀屏風上狠狠地剁了兩腳。

要不,真是冤家路窄呢,這紫檀屏風以前在神農山的時候還跟他搶過母樹,後來一段時間不知怎的就失蹤了,害的樹柏想找他它報仇都沒辦法,原來是被人砍了當屏風使了!

呸!活該!

雲晉鵬此刻看向三兄弟的眼神,已經不是打菜餅飽嗝時的不滿憤怒了,而是……森森的震驚,佩服。

他習武十幾年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手撕屏風??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雲大人,你來看看這本冊吧。”不記仇的樹桐撿起了冊交給雲晉鵬。

雲晉鵬這會多少有些愧疚,哪裏能搶這個頭功,只能擺擺手,一副謙虛的樣道,

“別別別,還是你看吧。這是你們發現的。”

樹桐哦了一聲,拿過冊看起來。

當看到他拿的冊都是反著的,雲晉鵬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不識字啊!

“還是我來吧。”雲晉鵬伸手接過冊。

“嗯,這上面都是畫,字少,適合你。”臨了,樹桐還要補上一刀。

雲晉鵬忍著吐血的沖動,打開冊翻了翻。

這一看不要緊,這上面除了有記載的時間日期和簡單地描述之外,上面所畫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藏心閣閣主藺上,而畫中女則為童錦瑟。

最為奇怪的是,這畫中不但有錦瑟,還是她從八歲時候就開始畫的,每個月一張,每年十二張,十年的時間正好一百二十張。每一張上面都有日期時間記錄,還有當時正在做什麽,大多是琴棋書畫之類的,可畫上的錦瑟卻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天長大,唯獨那畫中男,自始至終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

並且,前面幾年的圖畫還算正常,到了後面幾年,就有一些畫面是男擁抱成年的錦瑟,還有親吻她的畫面。

054高人背後還有高人

一人三樹擠在一塊看這本信息量巨大的黃書……哦,不,是人書。

看著看著,就看出了門道。畢竟,畫的這麽直白清楚,想看不出什麽都難。

一人三樹已經自行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霸道閣主大叔戀上蘿莉,並圈養起來的年度有色大戲。

樹桐:“高人背後,還有高人啊!”這指的自然是畫畫的,能把它們高人畫的如此惟妙惟肖的,還是很多年前就開始畫,嘖嘖!高手啊!

樹楊:“高人的高人,有點變tai啊!”要不然怎麽會從一個女孩十二歲就開始偷偷畫她,並且一直畫到現在呢。

樹柏:“高人那麽優秀,有幾個迷弟迷妹也是正常的!就算迷暈了中年大叔,也沒什麽奇怪的啊。”

三兄弟的話讓雲晉鵬有些聽不下去了。在他看來,童錦瑟即便不是皇後了,那也是皇上的臣,是皇上的人才對。

“來之前,我已經安排人捉了幾個藏心閣閣主的心腹,去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雲晉鵬不想看三兄弟繼續自我yy,遂快速岔開了話題。

三兄弟跟著雲晉鵬到了院,因著他們的到來,藏心閣被查封已經放在了明面上,雲晉鵬的人也都到了,都在院前後裏裏外外的搜查著,大有掘地三尺的架勢。

而藏心閣閣主藺上的兩個心腹也在逃跑的時候被拿下。

二人都跟了藺上多年,這會對藺上自己跑路了留下他們,也有些不滿和怨言。

“回大人,我家閣主脾氣古怪,性格沈默,平日裏幾乎不怎麽開口話,對我們下人倒也不差,從不拖欠月俸,但也沒多少打賞。好在藏心閣最初的時候事情不多,大部分事情都是閣主親力親為,我們跟了他這麽多年,也都是做些零散瑣碎的夥計。”

“閣主平時喜歡獨處,獨處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們就在後院做點事情什麽的,只不過,每個月,閣主都會帶一個女回來。一住就是七天,在這七天,閣主的心情就會很好,話也的很多,時不時能從閣主的書房傳來歡聲笑語。”

心腹如此一,雲晉鵬立即將那本書拿了出來。

“你們看看,這上面畫著的女,是否就是你們閣主每個月帶回來的那位。”

“對,奏是她!”

兩個心腹同時點頭。

雲晉鵬和三兄弟則是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這個女真的每個月都來一次?每次一定待夠七天?從未間斷過?”雲晉鵬覺得不可思議。

“對!從未間斷!大約是從八年前開始的,那時,我家閣主也才二十五歲,那少女第一次來的時候不過十一二歲,卻是生的眉清目秀,絕美優雅。每次她來,卻從不踏出閣主的院一步,七天之後,她什麽時候走的,我們也不知道,大概是趁著夜色離開的,她走之後的那二十多天,閣主就會變得很沈默,不怎麽話,連飯菜都吃的很少,只顧著埋頭公務。”

心腹的話再次讓雲晉鵬震驚。

若畫中女真是童錦瑟的話,她怎麽可能每個月都來這邊一周呢!那是絕不可能的!莫之前了,就是最近幾年,尤其是她做了皇後,光是皇上禦駕親征那段時間,童錦瑟連著上了三個月早朝,她如何還能分身來到這裏?

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童錦瑟?

這就要回去問問童侯爺了。

“既然這女是你們老爺至關重要的人,可為何後來又要出江湖追殺令?難道他們之間鬧翻了?”雲晉鵬疑惑發問。

心腹二人卻是連連搖頭。

“發江湖追殺令的不是閣主,另有其人。”

一人三樹同時一驚。這還有案中案呢!

“上個月,閣主帶回來一個年輕女,那女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的只是聽她告訴閣主,若是閣主想恢覆到二十幾歲的容顏,就要如何如何,後面的話,的也沒聽清。後來,那女拿了閣主的令牌,發出了江湖追殺令,還是閣主夫人,閣主被人陷害重病昏迷。之後藏心閣都是她來做主。”

“難道你們偌大的藏心閣,就沒人懷疑她?”雲晉鵬覺得有些不對勁。

“回大人,我們有人懷疑過,可當場就被那女給滅口了,那女內力比閣主都要高,對付我們這些人綽綽有餘。她還下令不許我們出去,所以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命令是她的下的。”

“是啊,再加上閣主當時昏迷不醒,我們也就只好先聽她的,等閣主醒了再。誰知,這才沒幾天,江湖就亂了套,我們就想看看閣主醒了沒有,結果進去一看,閣主竟然不見了,房間的貴重物品也都沒了,我們覺得遲早會被牽連上,所以就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卻在半路上被抓了回來。”

心腹二人的話到這裏,看似沒有多大的破綻。

雲晉鵬上下仔細打量著二人,目前來,這二人沒有太大的嫌疑,可也不能就此放了他們。

“來人,先將他們關起來,聽候皇上發落。”

之後,雲晉鵬帶人搜查藏心閣,三兄弟借口去後院搜查一番,雲晉鵬之前見識過他們的本事,這會也不多加阻攔了,由著他們自由發揮了。

才到後院,三人縱身一躍,跳到了一棵老槐樹上。

“樹柏,你暗中回一趟皇宮,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高人,讓她提早做好防備。”樹桐沈聲叮囑樹柏。

“是要讓高人提早準備好,我看那雲晉鵬雖然是相信高人的,可這事如此蹊蹺,別到最後是個坑,將高人絆倒了,你我們將來投奔誰去呢!”樹楊也一臉的擔憂。

“放心吧,我一定將這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高人!一定要揪出這背後搞鬼之人!看看究竟是有第二個高人在,還是有人變成了高人的模樣混淆視聽!”樹柏自然也知道這一趟回去的重要性,要是萬一被那與高人一樣的女混進宮裏出現在皇上身邊,再做出對皇上不利的事情來,高人可就危險了。

“咳咳……那個不是人。是妖……”

就在這時,三兄弟屁股下的老槐樹顫顫巍巍的開口了。

055我麽還能回去嗎?

老槐樹一開口,兄弟三人更加緊張了。

“老槐頭,你清楚一點。”樹楊蹭的一下站起來,嗷嗷叫著。

“你踩著我脖了,我怎麽?”老槐樹趁機抖動了幾下枝條,將三兄弟甩了下去。

“我還記得,有一次,書房的窗戶敞開了一條縫,我看到那個女人能隔空吸血,吸的是誰的卻沒看到。不過,真是太可怕了,只是敞開那麽一條縫,那血腥味就鋪面而來,她不是一般的妖。”

老槐樹完,就閉上眼睛打瞌睡了。

三兄弟臉色一變,更加不敢耽誤了,立刻安排樹柏回去通知錦瑟。

……

未央宮

錦瑟盤腿坐在軟榻上發呆,足足發了兩個時辰呆了。

煌騰進進出出好幾趟了,也喊了她好幾遍,她楞是沒聽見。

此刻的錦瑟,滿腦都是前幾天被薛央摟著練劍的畫面。

其實,正規來,那不應該算是摟著吧,不管教誰練劍,不都是手把手的嗎?有點身體接觸實在是太正常了!是她想多了吧!

氮素,為毛她會覺得央有刻意接近她的成分呢?!

“姐姐!!姐姐!!”

“!發癡!”

久久得不到錦瑟回應的煌騰有些鬧了,一邊喊著一邊在錦瑟面前來回跳著。

“你才!你才發癡!你再多嘴,我將你捏成石頭渣渣!”

思緒被硬生生打斷,還是有關於薛央的,錦瑟自是沒什麽好脾氣了。

煌騰癟癟嘴,委屈的就要哭了。下一刻,樹柏突然出現在房中。

“高人!出事了!”

樹柏一出現,也顧不上喘口氣,立即將藏心閣總舵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了一遍,沒拉下任何一絲細節。

錦瑟聽的一身冷汗。

她雖然不是真正的童錦瑟,卻也了解童家嗣情況。長房女八人,她是大姐,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五個弟弟。幾個弟弟倒是跟她容貌神似,但是那幾個妹妹都像娘親。

況且,就算是童家女,若非雙生,也不可能一模一樣。

“竟然有人跟我一毛一樣,這麽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而且……還是個妖怪。”錦瑟深呼吸一口,只覺得事情遠非現在看到的單純。

當初師傅將她留在這裏,也是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和調查,連師傅都沒發現的人,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師傅當年選中童錦瑟,一來,是真的童錦瑟失蹤了,師傅也掐算過,失蹤的童錦瑟已經墜入輪回之中,也就是,她已經準備投胎轉世了,所以才安排她成為童錦瑟,而且,她的相貌在三界一涅中,除了失蹤死去的童錦瑟,不會有人與她一樣。

倘若那女是妖孽的話,便是幻化成了她的模樣,亦或者……是抓住了墜入輪回之中的童錦瑟,覆刻了童錦瑟的容貌。

真是太覆雜了!

“樹柏,我心中有數了。你長途趕路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這邊合計一下,一會去後院與你商量。”

吩咐了樹柏,錦瑟在屋內來回走著,有種莫名緊張慌亂的感覺。

山雨欲來風滿來的壓抑感覺襲遍全身。

“看來,我要親自去會會那個妖孽了。”

就在錦瑟自言自語之際,才將打了一個瞌睡的煌騰突然一下從地上彈跳起來,捂著臉在屋內又跳又叫。

一邊喊叫著,還一邊脫著衣服。

轉眼間,脫的就剩一條半透明的裏褲了。

“煌騰!你穿上衣服!這裏不是神農山!你又忘了是不是?”

錦瑟追在煌騰身後要給他穿衣服。

下一刻,一條半透明的裏褲輕飄飄的糊在了她臉上。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沒能阻止煌騰光。

“不要放火燒我!不要!好熱!好燙!”煌騰痛苦的喊聲傳遍整個未央宮,間或有火星在他屁股那裏劈啪作響。

前面是煌騰在果奔,後面是錦瑟脖上還圍著煌騰的裏褲在追趕。

讓錦瑟震驚的是,這會的煌騰竟然能出完整的句來了。

“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薛央不知何時出現在院裏,看到錦瑟追著的煌騰在院裏跑,當即拉下臉來,低喝一聲。

錦瑟氣喘籲籲的站定,看到薛央那陰沈沈的臉色,只能隨口編了一個原因,

“皇上,煌騰腦有點問題,你是知道的。他剛才可能是喝茶的時候不心燙了一下,就一直喊著好熱好燙,非要了衣服才罷休,我……這不正追著他嘛。”

聽了錦瑟的話,薛央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吩咐袁正江立刻帶人追上煌騰,先給他穿上衣服。

“以後這種情況,吩咐其他人去辦,你一個女,成何體統?”

一邊著,身一邊移動到錦瑟身前,擋住了錦瑟看向煌騰的視線。

童錦瑟只能看他薛央一個果男!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

見錦瑟只是垂眸不吭聲,似乎心思就不在這裏,薛央不覺板起臉來,認真看向她,

“告訴朕,你是不是有心事?還是有誰上門找事來了?不要隱瞞朕,一五一十的出來!”

薛央眼中,童錦瑟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代名詞,很少看到她有這種心事重重又憂慮不已的表情。他迫切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更加無法接受她有事瞞著自己。

錦瑟此刻很想開口懇請央同意她去藏心閣分舵,可話還沒出口來,煌騰就被袁正人抱了回來。

的確是抱回來的。七八個身形見狀的侍衛找了一條毯將煌騰裹在裏面,盡管如此,煌騰還是拼命掙紮著,喊著,就是不肯穿上衣服。

“煌騰,這裏是皇宮,你不能這樣。”

錦瑟一直當煌騰剛才做噩夢了,才會有如此反應。

可薛央卻看到煌騰眼底的驚懼,委屈,以及恐慌。

不由得跟錦瑟一起蹲在煌騰身邊,難得出聲溫柔的安慰他,

“煌騰,你剛才是做噩夢了,還是想到了什麽?你不妨告訴朕,朕幫你想辦法出主意,可好?”

或許是從未見過如此溫和沒架的薛央,煌騰眨眨眼睛,嘴巴委屈的癟了癟,最後還是聽話的出來。

“我剛才是睡了一會,但不是做噩夢。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情。嗚嗚……有個跟姐姐一毛一樣的女人用火燒我,用鐵鞭抽我,還放蛇蟲鼠蟻咬我,但我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姐姐,她左手掌心有一紅痣,姐姐沒有,而且話的聲音也不一樣。只不過,我才剛剛被嚇醒,一看到姐姐在那裏,我第一反應就是又被那個女人捉住了,我害怕,才會跑的。”

煌騰越越委屈,最後竟然靠著殷荃肩膀嗚嗚的哭出聲來。

錦瑟懵逼之後是深深地驚懼感覺傳遍全身。

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樣的女人,連煌騰都能捉住。真應了老槐樹的話,她非普通妖孽嗎?

“既是如此,那就不是煌騰的錯了。你放心,姐姐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的。”錦瑟輕聲安慰著煌騰。

“還有姐夫。”

某皇上也不甘寂寞的插了一腿。

順帶將手臂搭在錦瑟肩膀上,充分給煌騰營造出姐姐姐夫是你共同靠山的和諧畫面。

錦瑟覺得,自己身這會僵硬了,薛央落在肩膀上的大手,溫暖踏實,這一刻,仿佛真的回到了從前,他們在湛王府並肩作戰的那兩年。

錦瑟扭頭看著薛央,見他也歪頭看向自己,眼底流光溢彩,有溫暖的光芒照耀在她身上,倏忽一下,迅速的鉆入她以為已然冰冷無波的心底。

不知怎的,這一刻,如魔怔了一般,錦瑟就想問他一句。“央,我們還能回去嗎?”

想在心裏的話,就這麽不經意的了出來。

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當看到薛央明顯震驚的眼神時,她咬咬牙,又更加清晰的問了一遍,

“央,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

056你的未來,我都要

薛央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起身拉著她的手朝屋內走去。

有些話,他只給她聽。

錦瑟被他拉著進了房間,此時此刻,有些麻木,有些失落。

似是因為他沒有立即回答她,難道是因為想找一個不那麽傷害她的理由和借口,搪塞了過去嗎?

“你把剛才的話,再一遍。”薛央站定,雙手扶著她肩膀,眸閃著異樣明亮的光芒。

到了這一刻,其實過多的語言都是浪費,他的眼神足以明一切。

可錦瑟就是執拗的需要一個答案。

因為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已經不是四年前初次相遇時的央了。哪怕那時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韜光養晦隱藏真正的實力,外表一副桀驁不羈的紈絝模樣,可那時他們之間,卻很純粹。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改變了呢?

錦瑟想,大婚之夜,不過是個導火索罷了。

錦瑟張了張嘴,不知是緊張,還是什麽,就是不出那句話。

“好,我來。”

薛央輕嘆口氣,擡手輕輕捧著她面頰。

“童錦瑟,我薛央與你,還能回去嗎?其實,答案早就在我們心中……從前,我們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清淡語氣,卻如重錘,轟然落在了她心頭。

如千斤沈重,一瞬擊碎心房。

“哦。知道了。”

顫抖著聲音出這幾個字來,渾身虛脫了一般。

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能哭啊!

這是事實!是早就應該料到的答案了!

他們冷戰了兩年,早已是物是人非,他擁著後宮佳麗三千,再也不是那個只一心一意在湛王府守護她的央了。

再也不是了。

看到錦瑟眼底明明有淚,卻是倔強的不肯落下來。薛央的心,扯痛的厲害。

這個傻,想到哪裏去了?

“錦兒,我們為何一定要回去呢?我們一起攜手共度我們的未來,不好嗎?”

薛央完,等著錦瑟給他一個破涕為笑的表情,最起碼也要一副恍然大悟的釋然表情。

怎麽會在聽到未來二字就表現的錯愕,震驚呢。

難道她不止要未來,還要三生三世不成?可這三生三世也只是傳,沒人真的見識過。

而今,他能做的就是與她攜手一生。

一聲錦兒,心,驀然一慌。

兩年了,不曾聽到他這麽喊她。

大婚前夜,他喊著錦兒二字,也了要跟她一生一世,不還是在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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