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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危景天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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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姑氣得粗布褲管篩糠似的抖動,掄圓了巴掌扇向麥小芽能掐出水的小臉,這一掌力道十足打下去肯定眼冒金星,麥小言心中暗爽,奶奶對這個小賤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秋風掃落葉啊!

“住手!”隨著一聲長喝,一個面容俊逸、身材頎長的俊朗男子走進院子,約摸十八九歲的年齡,幽深的墨眸寒星般鑲嵌在立體的國字臉上,迸濺出令人膽寒的威懾力,快步上前抓住了翠姑揚起的手臂,聲音聽不出喜怒,“翠姨,小芽有傷在身您什麽事兒非要現在打她?”

麥小芽心中一顫,危景天,她的景哥哥沒有死,真是太好了!隔世再見她心中充滿了感動。景哥哥還是一如既往地疼愛她,護犢子一般把她護在身後,熟悉的氣息便鉆進她的鼻翼,前世的回憶如潮襲來,麥小芽呆呆地望著那張宛若神祗的臉,淚水如拋珠般滾下,不過這一次是真實的。

危景天只當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顆妹控的心都快沒那雙水汪汪、淚盈盈的杏眼給萌化了,依然面不改色地把她護在身後,對翠姑一臉嚴肅。

翠姑被那目光震懾得說不出話,危家在整個白雲村,可是出了名的貴氣逼人,危嚴是空軍路中界的上校,鄉裏無人不識,一到逢年過節各路高官快把他的門檻踏破了,危家隨便拔一根腿毛都比麥家這樣的貧下中農腰桿子還粗。

翠姑下意識便收回了手,危家的人可不敢得罪。

“危……危少爺,來看我們小芽呢?”翠姑滿臉堆著尷尬、無措的褶子,笑得哈巴狗似地。

危景天沒有說話,冷冷地睥睨了她一眼,那如刀目光可比千言萬語的殺傷力強多了,翠姑當下便禁了聲,危景天溫柔地回眸,磁性的男中音問:“沒傷到哪兒吧?”

麥小芽光顧著感動了,楞頭楞腦地點點頭,淚水卻流得更肆無忌憚了,危景天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拭去麥小芽的淚水,溫暖而熟悉的感覺令麥小芽的靈魂戰栗了一下。

“別哭,我在呢。”危景天深邃的眸子中再沒了旁的物,滿滿當當都是麥小芽的倒映,上一世張蘭走後,他也來看過她一次,還為了她呵斥了翠姑,可自己偏偏不領情把他拒之門外,理由是從那以後翠姑和麥小言待她便有了防備。她怎知那是出於女人的嫉妒,重活一世想想為了兩個不相關的人誤會了最愛的人是她上輩子做過的最大的錯事。

翠姑見麥小芽淚水橫流的模樣,心裏就把她恨上了:果然是小浪蹄子的賤種,才十歲就學會裝可憐勾引男人了!強壓住心裏的不屑,一手牽了牽危景天的的確良襯衫,訕笑出一臉褶子:“危少爺,您看我也沒對小芽怎麽樣,她就這麽一直哭哭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做奶奶的欺負了她……”

話還沒說完,危景天倏忽回眸,一臉冷漠的煞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難道不是嗎?”並別過手臂,在她摸過的地方用手指撣了撣,仿佛上面沾了很多汙垢一般。

翠姑的笑臉尷尬地僵持了三秒,中午回過神現實了,得罪了危家人可不是好事,識相的就趕快灰溜溜地離開,偏巧翠姑還想緩和緩和:“危少爺,這就是小芽的不對了,我常對外人說多子多福膝下兒孫繞膝不容易,一家子孫子孫女我疼還疼不過來,怎麽會打她?”

一番言不由衷的話快把麥小芽的隔夜飯吐出來了,剛想發作,危景天卻搶在她前頭開了聲:“翠姨,我稱呼你一聲姨是出於對你年齡的尊重,你對小芽仨姐弟什麽樣,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他一向話不多,為了麥小芽卻和一個鄉野村婦說了這麽多話,麥小芽心中暖流泉湧一般,淚水便流得更不要錢了。

“我明天就要入伍參軍了,我父母還在呢,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家虧帶了小芽姐弟,就別怪我不顧鄉裏鄉親的情分!”危景天疾言厲色的樣子的確自帶殺氣,把一個護犢子的大哥形象演繹得十分到位。

翠姑被他說得心內發虛,灰溜溜滾出了麥小芽的院子,出了院門腿腳還打顫呢。

院中只剩下危景天和麥小芽姐弟仨,危景天從衣袋掏出一小盒翠綠色的藥膏,喚麥小溪搬來椅子,把麥小芽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椅子上。動作只有短短三秒,並且在此之前危景天可沒少做,小溪小寶都司空見慣一點兒不覺得奇怪,麥小芽還是羞紅了臉,前世二人從青梅竹馬到掏心掏肺的戀人,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危景天卻不知她的小心思,俊臉微沈,修長的手指推開麥小芽腿上的葛布褲子,露出一小節嫩白的小腿,小腿上碗口大一燙傷疤水汪汪的,觸目驚心地紅著。

危景天不忍地擡眸看了她一眼,滿溢著關切:“疼嗎?”麥小芽微微搖頭,有景哥哥在她就算疼死,也是甜的。

危景天卻不以為然,神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來,擰開那瓶綠藥膏,剜了一小塊塗在傷口上,麥小芽頓時感到傷口痛楚減了幾分,清清涼涼地好不舒服。

“景哥哥,這是什麽神仙露?傷口一點兒都不疼了。”麥小芽幾許天真地說,正好撞見了危景天擡起的眸子,那兩丸墨黑的星辰有一種特殊的魔力,總能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可惜上輩子她卻誤會了他。

危景天伸手捧著麥小芽那張嫩得能掐出水的瓜子小臉,拭去殘存的淚珠,寵溺絲毫不掩,“你呀,總不能讓我放心。我托我媽從城裏帶來的蘆薈膏,專門治療燙傷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麥小芽心中一熱,便接了過來,那東西綠精精的,氣味清香,一看就是肉白骨的好藥,“景哥哥,藥我收下了,你明天什麽時候走?我去送送你。”

危景天細心地幫她捋好褲管,才不慌不忙地擡起晶亮的眸子:“早上八點在村口。”言語頓了頓,“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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