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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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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婚之後?錦棠直接點頭答應,反正師尊也沒說一定要什麽時候去。只是成婚與歷劫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嗎?

“我們成婚後你再去歷劫,我便能名正言順去人間守著你。”守著自己的妻子,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杜絕她在人間的桃花。

“幸虧你沒說要跟我一起去人間歷劫。”錦棠著實松了口氣,不然她都要懷疑潤玉是不是傻了。

“我又不是旭鳳。”還傻乎乎地跟著錦覓跳下因果天機□□,在凡間轉世做人。

要是旭鳳直接以神仙的身份下凡,不是能更好地守著錦覓?也不至於兩人都差點回不來。

那只鳳凰的確挺傻的。錦棠暗自點頭,說實話,認定了錦覓便不放手的旭鳳是真讓她討厭不起來。

“我昨日也沒來得及問你,這幾日……你似乎格外疲憊?”總不會是因為籌備他們的婚事吧?

“這幾年,我無心朝政,逐漸放下手中的權利,而旭鳳又屢立戰功,鳥族行事便愈發囂張。父帝恐怕想對我委以重任,以牽制鳥族。”

潤玉沒有隱瞞,直接告訴錦棠。

“那你……”答應了?

潤玉一笑,牽起錦棠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道:“棠兒不喜天界,潤玉亦不喜,日後,我們便做一對逍遙散仙,閑游六界,棠兒覺得可好?”

好!怎麽不好!錦棠被潤玉的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只覺得夜色之中,潤玉似乎更加好看了!

不過,花癡歸花癡,理智卻還在。“天帝能答應?”

“父帝只當我是一時的玩笑話,殊不知我再認真不過。”

幾千年來,他看著廢天後荼姚挾勢弄權,跋扈橫行,天帝深谙帝王之道,舞弄權術,兩人手上不知沾滿了多少生靈的鮮血!

天界眾仙之中,或多或少都跟著沾染了風氣,捧高踩低。這樣的天界,又有何值得他留戀?

“這幾日父帝將我帶在身邊,教我處理政務,也許是想讓我知道權利的重要性。”可惜,這些都只是徒勞罷了。

“權利固然重要,可一旦成為權利的囚徒,哪怕可與歲月同行,又有何意義?”錦棠輕嘆,大概是因為她不在乎,才能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吧。

……

“姐姐!”錦覓已經習慣隨意出入水庭,今日來找錦棠也是直接推門而入。

“你、你們……原來姐姐與大殿靈修了嗎?”不然怎麽躺一張床上呢!

“覓兒!”錦棠只覺得腦袋疼。爹爹平安回來,錦覓似乎就又變回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模樣,說話還是這般不知輕重地亂咋呼。

“我先出去了!”錦覓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便趕緊溜了。

錦棠看著潤玉穿戴整齊,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他,明明她睡下時他還是原型……

“靈修一事還是待我們大婚之日……”潤玉掩嘴輕咳了一下,倒是顯得有幾分不自在。

他向來遵規守禮,顧及錦棠,所以即使兩次與錦棠同睡一張床,也並未做出出格之事。

“……”錦棠直接轉過身去,小臉還有些發燙。他該不會以為她看他是因為在想靈修一事吧?

既然已經被錦覓看到自己了,潤玉也就沒有再變作原型纏在錦棠腕上,而是光明正大地與錦棠去見水神風神。

“潤玉見過兩位仙上。”

“夜神殿下何時來了花界?”風神詫異。

“潤玉心中記掛棠兒,便早早尋來了。”笑容溫和有禮,任誰都不會覺得他在說謊。

“夜神有心了。”水神也是面帶笑意,只是眼底到底有些戲謔。他行事想來隨心所欲,既然錦棠與潤玉的婚事已是鐵板釘釘,他自然不會反對兩人之間多親近。

潤玉自知瞞不過水神,只是他知曉水神不曾戳穿他,便已是默許,所以也沒有絲毫羞愧之意,一派淡然的模樣讓水神更為欣賞。

“夜神可有興致與我對弈一局?”

必須得有!

水神夜神對弈去了,風神向來不谙棋道,便去尋做飯的錦棠和看錦棠做飯的錦覓。

“為什麽我覺得姐姐做的鮮花餅總是特別好吃呢!”錦覓左手一個鮮花餅,右手一個鮮花餅,嘴裏還嚼著一個!

錦棠失笑,爹爹回來了,覓兒也恢覆了無憂無慮的模樣,真好。

“覓兒這般貪吃,待棠兒大婚之後可如何是好。”風神笑道。

“臨秀姨,你來了,你也吃!”錦覓給風神也拿了個鮮花餅。“姐姐成婚以後不還是我姐姐,照樣可以給我做吃的呀。”

“不然,臨秀姨也可以做給覓兒吃嘛。”錦棠隨口道。

“好啊,我做給覓兒吃!”風神頗為高興。

“呃……”錦覓傻了眼,臨秀姨做的飯?還是不要了吧!

“哈哈……”錦棠與風神相視一笑。

水神風神的回歸讓花界又恢覆了以往的熱鬧,似乎連小路邊的花草都更鮮艷茂盛了。

水神平安歸位,天帝的覆雜情緒不說,錦棠也被潤玉“押”到了璇璣宮選喜帖要用的紙。

“不都是上好的澄心堂紙?” 只是顏色和花紋不一樣而已。而且天界的婚服雖是白色的,可紅色仍是喜慶的顏色,直接選紅色就好了唄。

“那就依棠兒,選紅色。”潤玉從一排紙張中抽出紅色的放出來。

“殿下!上神!”鄺露進來,行了禮,方道:“殿下,天帝陛下傳喚您去七政殿。”

潤玉微微蹙眉,眼底深處浮現出些許不耐。

“你快去吧。”錦棠倒是沒什麽不虞,還催促潤玉快去。

“那你在璇璣宮等我回來。”

“好。”如今爹爹已經重掌水神之位,錦棠眼前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待嫁,所以閑得很。

潤玉不急不緩地走了。

錦棠又看了大婚的婚服,當真是選用了天界最好的絲線織造,華麗無比。只是,這純白之色著實寡淡了些。

閑著無聊,錦棠便搬來椅子,對著潤玉寢殿中的睡蓮發呆。

“鄺露,你想說什麽?”要說就趕緊說,從潤玉離開就一副想說又不想說的模樣,她看了都著急。

鄺露聞言,躊躇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不知上神,可介意殿下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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