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讓她認可，得到她的表揚。

血念塵微微挑眉，心中有些異樣。

這些女同學之前的模樣很顯然有要給渺下馬威的意思，如今卻一個個都這般乖巧。

月憶渺的目光從每個人的面容上劃過，微微一笑，“都是聽話的學生。”

底下的學生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不少人都直了脊梁，只為不辜負那一句誇讚。

“確實很聽話，我剛來的時候都沒有這麽聽話過。”血念塵的笑容有些危險，讓底下的同學在一瞬間毛骨悚然，而那種危機感卻又在下一時刻消失不見，仿若錯覺。

果然不一樣了，以往渺的掩飾十分完善，全然不露出自己的真實氣質分毫。

驀然憶起當初剛成為血族少主時，偶然看見這人氣質全開的模樣，無情無欲，若天神沒有凡人感情，無人敢於高攀，仿佛她本高高在上，也只會高高在上，是永遠都跌不落神壇的神明。

那眸子一閉一睜間都是天地大運，道法自然，即便是縱橫整個空間走廊，也找不出任何一處能夠比起更加深邃浩瀚的地方。

她就像遙遠的天則，淩駕於一切之上，就算是七階彌間碎子化形的他也在一眼對視下心顫不已，無法言說心中覆雜難解的感情以及完全止不住升騰的崇敬。

“好了，你們看也看過了，都自己練習，我們先走了。”血念塵說完，不管底下投來的各種覆雜不舍錯愕的目光，面色不變地帶著月憶渺離開。

“不高興？”月憶渺看著他的模樣，氣息都沒有變化，可她就是看得出來，這人有心事。

血念塵回過頭抱著月憶渺，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我看見他們都看著你，吃醋了。”血念塵低語似感嘆，帶著不明的意味，“你不知道，你還沒來之前，那些個女生都想要讓你好看，可你一來，她們表現得比誰都要乖。”

他低語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垂上，帶出些濕意，“那些男生在你一出現就盯著你，眼睛都不帶眨，居然連我都不怕了。”

“你說，我該不該吃醋。”

溫熱軟軟的觸覺從耳垂擦過，讓月憶渺的身體不由顫了顫，聲音卻依舊平緩，捎著些笑意，“該。”

月憶渺擡起頭，看著血念塵。

當她很認真看一個人的時候，眼中滿是他的影子，這樣的她有一種魔力，讓誰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血念塵就是這樣，心尖無形地顫動，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就像怕一個大聲將她嚇跑。

“是我的錯，你別不高興。”月憶渺的眸子認真而專註，伸出手捧著血念塵的面頰，就像是捧著自己的全世界。

那雙習慣盛滿淡漠縹緲意的眸如今卻只有血念塵一個人的影子，連她身後的背景都模糊了。

她踮腳，在他面頰上蜻蜓點水，隨後他就聽見她說，“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是季節性測試，等到測試一結束，我們就去度蜜月。”

血念塵身體輕顫，不只是心尖，連靈魂都有些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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