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裏變了？

“好。”自從比武回來，月憶渺就恢覆那種風輕雲淡，對任何事都不經意的神態。

這是沐清的神態。

也是她本身真正的性情。

她演繹各種性格多年，除了自己想要更加真實地探索人性，還想讓身邊的人習慣自己的喜好，而不為自己擔心，即使露出自己發自靈魂深處的本真，也不會讓人為她擔憂，就如現在的月清華。

這才是她常年角色扮演的真正目的！

雲高風清，高空的涼意疏松了意識中潛在的疲憊，面冷若霜的女子在安眠中放松了緊繃的神經，隨著身下輕雲的飄移沈沈浮浮，竟是出奇地安寧。

月憶渺柔和的目光落在睡夢中的女子身上，凝視半響，側身坐在她身邊，拿出筆墨，用獨特的手法寫了起來。

一靜一動，如一幅寫意的水墨畫，白衣墨發，給予人寧靜致遠的境界升華。

冷冰霜一睜眼就看見女子手執書墨，姿態隨意飄然地坐在自己面前，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寧靜溫和，一身白衣更不似凡塵能有，陽光下澈，似為她鋪上了一層金光，使得原本傾世聖潔的容顏越發脫俗出塵。

“師父……”小聲呢喃若囈語。

月憶渺含笑側頭，美眸靈動似清泉，一眼通透，看得冷冰霜一陣口幹舌燥。

師父實在太美了，看得同身為女子的她都呆得差點動彈不得。

“呆了？”

冷冰霜面龐緋色，搖搖頭，“沒有，是師父太美了。”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都不足以形容師父的魅力。

對於師父，所有的語言都太過蒼白。

月憶渺見冷冰霜臉上升起紅暈，不再打趣，“既然醒了，就隨為師去你的空間，為師有事要做。”

這段時間，她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也是時候解惑了。

月憶渺眸色清透而幽，含笑望著冷冰霜。

其實她也可以在自己的空間中做，但是空間中的生靈太多，朋友如是，萬一她所感知察覺的那個未來太過嚴峻，她不希望讓過多的朋友擔心，也需要有所布置，讓還未接觸到那個境界的自家徒兒幫忙保管些東西最好。

對於冷冰霜而言，師父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凡，她自然不會拒絕。

藍天碧水，問水天一色為何，幽然靜謐，問世之凈土何處。

冷冰霜的絲帶空間，經她這個主人的幾次實力飛攀，已經擴大到萬裏有餘，各種好處也相競冒出。

冷冰霜來到空間的第一件事便是盯著月憶渺的神情看。

當初空間變化時，她還好一陣驚訝，在發現空間的變化與實力掛鉤後，她就修煉得更加積極，空間越大，說明她的成長越出色，師父第一次來她的空間，又是空間的締造者，肯定能夠看得出空間的成長進而知道她成長了多少，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滿意。

月憶渺環顧一周，便對上冷冰霜晶亮而飽含期待的目光，頓時忍俊不禁。

“不錯。”

聽見月憶渺的評價，冷冰霜的心都要飛到雲端，無論是誰對她的百般誇耀都不及師父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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