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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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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事發突然, 黃澀澀毫無心理準備,此刻眼前忽得一黑,被嚇得不禁驚呼了一聲, 下意識擡高的手臂在半空中胡亂揮舞著,心想這是要幹什麽, 需要她陪.睡直說就好了啊,用不著這麽沖動吧?

“你……是醒了還是沒醒?”

她小聲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生怕陳訓現在是在夢游,把他嚇醒可就不好了。誰知道這時候,那只亂揮的手好像碰到了什麽東西, 觸感有點熟悉,硬而燙。

等意識到那是他的身體後,黃澀澀安分了片刻,又像觸電般,一下子收了回來。

模糊不清的視野漸漸恢覆了正常, 她這才發現,原來陳訓身上纏著的紗布已經拆了,上半身幾乎一.絲不掛,所以就算她剛才只是不小心隨便碰了一下,也能輕易感受到飽含著力量的肌肉。

值得慶幸的是, 幸好他沒有裸睡的習慣,至少下面隨便套了條長褲,這讓黃澀澀松了半口氣,剩下的半口還吊在喉嚨口, 因為這樣的姿勢還是太過暧昧了,不是很安全。

她利用自身發達的危險探測雷達,輕松探測到了潛伏著的危險信號,預感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於是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誰知道預感真的應驗了。

黃澀澀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熟悉的、帶了點侵略性的吻就已經落了下來,而且偏偏又是她最不適應的那一種,好似整個人的呼吸都能被奪走。

“陳……唔唔唔?”

雖然上次確實是她主動的沒錯,可是今天她不是為了這件事才來找他的啊,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呢,她應該沒有給他什麽不良暗示吧?

黃澀澀一邊反思著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一邊推了推身上的人,剛想張嘴說話,卻正好給了他鉆進來的機會,這下嘴巴完全被封住了。

因為不安而亂動著的舌頭被他勾著、纏著、咬著,力度一點都不溫柔,害得她的舌根都有些疼了,完整的一句話也變成了支離破碎的單字。

她皺起了眉頭,加重了手上的動作,甚至嘗試著回咬陳訓,想要讓他知難而退。

好在這樣的不體貼只是暫時的,片刻後,他不再無止盡地掠奪,開始照顧黃澀澀的感受,循序漸進,舔舐著剛才被他粗暴對待的唇瓣,就像是在彌補。

漸漸的,不長記性的人好像適應了這樣的節奏,推他的手緩緩垂下,當終於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可惜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頸側又忽然傳來了一陣刺痛感。

由於這種感覺她不久之前才經歷過一次,所以還算熟悉,於是剛放松下來的身子又重新變得僵硬起來,大腦再一次進入當機狀態。

然而和在沙發上的那次不同的是,這一回,陳訓十分清醒,不再只是不小心親一親罷了,而是帶有明確的目的性,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

黃澀澀有點緊張,或許……還有那麽一點的期待?

不過現在發生的一切並不在她的計劃內。

目前為止,她對於“親密行為”這四個字的理解還局限於接吻,不同姿勢以及不同深度的接吻,從來沒有想過超過這個部分的事情,尤其是現在經歷的這種事情。

只是陳訓好像尚未察覺她的情緒變化,細碎的吻還在不斷往下,墊在她身下的手也將她微微托起,毫不費力地拉下裙子的拉鏈。

金屬鏈齒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清晰得讓人不禁面紅耳赤,更別提不經意間的肌膚相親了,隨隨便便就能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彌漫在臥室裏的暧昧空氣仿佛變得更加繾綣了。

多虧了平時良好的電影素養,黃澀澀對於這一行為並不陌生,可是行為所帶來的一連串的感覺就有些不是太熟悉了。

在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心臟病好像又犯了,耳朵發燙,心跳如擂,腳趾忍不住蜷縮,放在身側的雙手也不自覺地緊攥著身下的床單。

他這是真的要兌現他之前的諾言,讓她盡情做那種事麽?

黃澀澀佩服他的說話算話,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聲音竟然有點微微顫抖,深呼吸了好幾次都不管用,頭一次當著他的面叫他的名字:“陳……陳訓?”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叫他的名字,大概是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卻又想說些什麽緩解心情吧,反正陳訓沒怎麽放在心上,所以也沒有停下動作,只是漫不經心地應道:“嗯?”

上揚的語調示意她接著往下說,可惜神經緊繃的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的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裙子下面探了進來。

一寸一寸,往更敏感的地方探去。

一點一點,瓦解著人的防線。

由於經年累月的訓練,陳訓的掌心生了一層薄繭,在她柔嫩的肌膚上肆意游走,盡管放輕了動作,但還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有點硌人,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止不住的癢。

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和普通的蚊蟲叮咬不一樣,就像是從骨子裏鉆出來的,簡簡單單的撓一撓或是蹭一蹭根本無法減緩癥狀。

心跳聲好像更大了一些。

此刻的黃澀澀倒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就是很好奇為什麽突然走到了這一步。

如果現在就發生關系,會不會太快了一點?可他平時這麽忙,要是再不抓緊一切時間搞事情,下一次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問題是……她好像也沒必要這麽心急吧,反正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

猶豫不定的人做著艱難的心理鬥爭,深思熟慮了一番,一咬牙,打算放棄治療了,準備坦然接受等一會兒即將發生的一切。

下定決心後,她鼓起勇氣,擡手圈著陳訓的脖子,想要主動一些,然而下一秒,她突然感覺到身上一輕,壓著的重量仿佛消失了。

原本還在上面的人單手撐在她的耳側,忽得翻了個身,眨眼的工夫,人就已經站在了地上,在夜色中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和行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怎麽回事,這……這就結束了?所以今天晚上只是點到為止,讓她嘗嘗甜頭就好了?還是說……要換個姿勢?

不明所以的人胡亂瞎猜著,見他要走,下意識撲了過去,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卻不小心抓到了褲腰,差點把他的褲子扯掉,趕緊收了回來,問道:“你去哪兒?”

“洗澡。”

他臉上的表情依然看不太清,不過聲線喑啞,完全不像是得到滿足的樣子,所以……洗澡幹什麽,她不是在這兒麽,還犯得著用洗澡冷靜?

黃澀澀有點不理解他的行為,但是又不可能明目張膽地鼓勵他別壓抑自己,人生就應該盡情釋放天性.吧,正想著應該如何委婉表達自己的想法,又聽他說道:“冰箱裏有吃的。”

“……哦。”看樣子什麽都不用說了,這場倉促的激情真的就這樣倉促地結束了。

然而向來敏銳的陳訓好像沒看出她的失落,說完後轉身往外面的浴室走,又想起剛才手上些微濕潤的感覺,於是拿著什麽東西返了回來,放在床頭櫃上,補充了一句:“記得把頭發吹幹。”

“……哦。”

每個回答聽上去都像是自動回覆,事實上,黃澀澀確實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他說的話,只是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

她的大腦裏還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散掉的魂魄好像終於歸了位,然後剛才發生的每個細節又開始在腦海裏自動播放著。

凡是被他碰過的地方,好像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褪溫的耳朵重新發燙。

唉,也對,這才是她認識的陳訓吧,行走的性冷淡,沖動行事不是他的作風。

可就算這樣,那也不應該半路急剎車啊,差點把人都甩出去好不好。

頭腦混亂的人嗷了一聲,用手捂著臉,埋進被子裏,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邊試圖把那些畫面從自己的腦子裏甩出去,一邊又忍不住思考倉促結束的原因。

於是等陳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裏依然一片黑,還是沒有開燈,黃澀澀也沒有去冰箱裏翻箱倒櫃地找吃的,而是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隨手按亮了一盞不是太刺眼的燈,走了過去,把發呆的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圈在自己懷裏,拿起一旁的吹風機,像是照顧小娃娃似的,開始幫她吹頭發,不是太熟練,但勝在動作輕柔。

轟隆隆的響聲讓黃澀澀回過神來,倒也沒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覺悟,穩坐著不動,決定當一個稱職的懶人,從剛才的郁悶中抽離了出來,開始忍不住暢想和他的未來。

以後和他一起生活,大概也是這樣的吧?

每個月至少有一大半的時間都看不見他,但只要有空閑,就想和他膩在一起,然後盡情使喚他。

黃澀澀舒服地享受著這一切,就像是享受著主人撫摸的狗狗,等頭發吹幹後,轉過身子,正想和他說點別的事,誰知道一眼就看見他身上的那些傷疤,或大或小,或新或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可能還有更多。

一想到這裏,她臉上的笑容瞬時僵住,看得又想嘆氣了,連剛才要說的話都忘記了,挪開了視線,強迫自己轉移一下註意力。

陳訓還在有條不紊地整理著吹風機的線,見狀,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一笑,隨便套了一件衣服,而後走了過去,把她重新抱在腿上,半著開玩笑。

“看來以後有些事只能在黑燈瞎火的地方做了。”

聽見他的感嘆後,還在調節心情的人回過神來,暫時忘掉了幾秒鐘前的憂愁,被成功帶偏了,秒懂他說的“有些事”是什麽事,立馬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

陳訓眉頭一皺,好像認真想了想,而後回答道:“應該沒有哪個男人願意在脫了衣服後,看見自己的女人露出同情的表情。”

“……你現在說話怎麽和圖圖一個樣了。”

“嗯?”

“屎裏有糖。”

自己的女人?哼。

作者有話要說: 再甜個一章就走劇情,沒有什麽意外的話,大概下周或者下下周就能完結了

嗯……什麽?車?估計在番外裏吧:)

這大概是我寫得最純潔的一篇文了,所有的精華全在小劇場

謝謝【吸豬埋兒】【特佩拉】【陳芣】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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