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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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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站是南山,這裏最出名的是菩薩像,白玉金身,再在陽光的照耀下,越加形象了。

他們排排坐坐起,學著觀世音的動作,拜托路人幫他們合影。

他們采用由遠及近的游園,先找菩薩再去拜佛,大殿外面的報欄裏貼著各個佛祖的介紹,底下還配有嘰哩呱啦的條形字,他們看了看就進去逐個參拜,每個人都對著大慈大悲的佛像許願。

冉幸顏看了她身邊的姚澤庚,“你許的願望是什麽?”

“能願望達成之日再告訴你不遲。”

這裏香火太盛,鼻息裏皆是濃郁的檀香味,所以在他們拜完的時候大家不多停留,繼續跟著大眾的步伐陸續走入別的院子之中。

所謂佛教文化,就是在“執念”與“放下”二者之間徘徊。

若他當初沒有非要冉幸顏不可,他就不必煩憂,佛雲“情執是苦惱的原因,放下情執,方能得到自在。”他本陷其中,要怎樣才能不加癡迷於她,所幸,事緣於他,今日開花,他日或必結果……

“我們去寺院裏的堂屋看些佛珠吧。”她聽說海黃被很多人收藏,所以這次過來南山也是有部分原因的。

珠子和用梨花木雕刻的物件全都陳列在玻璃櫃裏,從上方來看,標簽上有註明的材質還有顏色,但她不知道哪個更有收藏價值,更適合她女兒家佩戴,所以拉來工作人員給她做介紹。

“我們這裏的東西都是從黎族自治區那裏采來,經過精心設計和開過光的,所以每一款都適合收藏,至於你們日常佩戴那就要看你自己喜歡什麽樣的,什麽顏色比較中你意了。”

姚澤庚聽到女講解一直給冉幸顏在那說,站在他外行人的角度都能聽來她對海黃了解不深,隨即走過去指了指下面擺的手串,“看上哪個了?”

“騙人的。”她覆在姚澤庚的耳朵跟悄悄說了一句。

“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懂。”略一思索下告訴她:“不過我也不太相信這裏面賣的是真的。”

“下次找個懂的人再來買吧!”

“沒有下次了,來一次就夠奢侈的了。”從酒店,到吃飯,再到出行,他們哪一個不是最好的。如今她兜裏的錢還是有好多,他們是能刷卡的就刷卡,不能的才想起還有現金這回事,她每天的大事就是背著一厚沓紅紙到處跑,有誰知道她心裏壓力,大吶……

“你用錯詞了,不叫奢侈,叫勞累。錢倒是次要的,把人累的腿疼才是重中之重。”

她擺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金主,以後奴家可就跟著您混了,望您不要多加嫌棄。”

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句“準了。”

晚飯他們在解放路找到一家有少數民族特色的餐廳,菜單上有主打黎族的鹽巴香飯、黑豆香飯和野味香飯等三種,也有苗族的五色飯。

菜單傳到最小的景薇手裏,問她喜歡吃哪樣,是要吃她家鄉的五色飯還是嘗一下黎族的飯菜,卻被人否決了。

“我家鄉沒有五色飯。”

隨後大家又把目光轉向了她哥,“我們阿媽做的飯菜其實和大家在生活中吃的相似,不同的可能就是我們那裏愛吃辣椒吧,其餘的真的和你們吃的一樣。”

“可是你們不都是苗族人嘛,怎麽飲食差異那麽大啊。”

紫薯包推理了陣,既然他們做的來苗飯,那麽證明了解苗族文化,所以……

“老板,你們是苗族人嗎?”

老板呵呵笑道,告訴她,他們不是苗族人,而是從黎族自治州過來這謀生的。

“你們吃的這五色飯是我跟著別人學的,她們是居住在這的苗族人,所以你們吃的這碗飯口味還算的上是正宗,就是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吃了。”

聽到老板說不是,也沒差了紫薯包的興趣,“老板,我要一份五色飯。”

“好嘞!”

“要不再讓老板拿一份菜單過來,人多就這一份,太窮酸了吧。”

自從路清讓她打好基礎後,紅豆包再也不讓著他了,只要對方開口,她一定頂回去,“不就這幾種飯,你挑一樣吃就得了,哪來那麽多廢話,還是說你腦子不夠用,記不住飯的名字?”

路清不與她糾纏,“老板,我要野味香飯。”

“這野味香飯是不是都是些野味啊?”這白癡問了老板這句話。

“就是種叫法,它就是米飯再配著我們老鄉打的野豬肉而已,並不是你說的全是野味。”

“哇,還有野豬肉啊,那我今天可有福分了,能吃到這玩意的肉。”他想起小時候有篇課文寫道,野豬是保護動物,一直沒想過有人敢吃它的肉,沒想到在海南這裏竟然能,他於是又有問題出來了。“老板,這裏野豬是不是很多,所以你們要替天行道,殺了它們吃肉呀!”

他的話可再次把人給弄樂了,“不是像你說這樣,住在這裏的黎族人他們生活簡單,也幾乎不去外面帶有的商業性質的城市活動,他們那裏的人就是靠打獵而來的野味過著三餐四季。也是他們族人的傳統。”

“那他們吃的黃瓊肉香飯是什麽做成的,有我點的這個好吃嗎?”

“平常來我這吃飯的人喜歡吃黃瓊肉的多一些,他們認為吃這個比野味的酥一些。”

“哦,好吧!”他點了個少數人愛吃的飯,不過他吃的可是野豬,他們沒他的檔次高。

女生吃的由桑葉等植物的汁染成黑紅綠黃等色然後與白色的米一同蒸煮而成的五色飯。男生除過路清,剩下一色黃瓊肉香飯,留他一個吃著黑乎乎的肉塊。

他邊吃邊哼哼“一個就一個吃,我就不信你們那飯能比我香到哪裏去~”

他用木制的筷子抄起飯,大口的往嘴裏塞,結果不小心戳到了嘴,還沒等咽下去嘴裏的飯就先吐出來了,裏面的皮被他拉破了,他借來店裏的鏡子,一個人把嘴掰開看,吸溜著嘴,“啊,疼死了。”

紅豆包嘴上罵他,“叫你作。”可冉幸顏見她還是把椅子拉開走過去看路清的狀況了。

“給你拿了些紙,沾沾你的大嘴吧。”

這下回去一路,無論紅豆包怎麽罵他,他都無力還嘴了,任憑全車人的教育和嘲笑……

“好了,車裏終於安靜了。”

他在嘴裏塞了好大一坨紙堵住傷口,開始受著唾沫星子也就罷了,這會還有人上開手了,不時戳著他的痛處,逼他動手……

“雖然我們兄弟沒有了嘴,但依然有腿腳可以動彈吶,瞧,還開始打人了。”也就姚澤庚虐他,季雲渡不屑動手。

“我還想咬你,過來嗎?”

“不過去。”

回到酒店房間,是傑給他貼了一個小黃條。

他把說明書拿在手上反覆看使用說明。 “這幹嘛使的?能起到作用嗎?”

“從現在開始少說話多睡覺,明早你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給你買了藥還多事,你當著藥是白叫的名字。”

“他取證件去了?”

“恩,他把車先給人酒店交過去,確認無誤後,人就退他押金和身份證了。”

“才逛了兩天就把我累成狗了,這要是再逛上三天,我不得廢了。算了,我明天要在酒店裏睡覺,你們出去浪吧,甭管我了。”

“我也走不動了,這附近都是海,你說咱們去的景點就是海和沙灘,再另外搭配個別的,像石頭,或是觀音像,也沒有什麽看頭,要不和他們商量商量,咱修整一天?”

他打發是傑過去其它房間通知,“行你過去說。”

大約過了一個來小時,是傑回來了,他示意是傑問得怎麽樣……

“他們同意早上睡覺,不過午飯過後他們要去鳳凰島,因為這話是季雲渡前兩天給景薇說要帶她去的,所以目前的形勢是除了我倆都要去鳳凰島。”

“好,去。”

…………

喻一維恰巧被季振奇派過來與人談事情,這邊剛上島就見著季雲渡帶著景薇過來了。他見到他倆也是挺開心的,開口邀請他們一塊吃飯,隨行的還有亞龍灣那邊酒店的老總和助理。

“我帶阿妹過來就是和您打聲招呼,同行的還有好多人在等我倆,更何況您還有客人,我倆也不便不打擾您和人談事情,先走一步。”

喻一維叫住他,“你爸這幾天忙,你要是找他我能幫你帶話的就給我說。”

“好。”他根本沒話和季振奇聊,答應喻一維只是念在有外人在場,不願讓他們丟了面子。

季雲渡的沈穩是打小就養成的,見面他也不願多和人說話,因為他有時是沒話可說,有些人是看著就不想動嘴。

老總也是巴結季振奇底下的一員,剛聽見喻一維說他爸,也就是說,剛才那個小子是季振奇的兒子,不過他沒調查過也不知道這是他哪個兒子。

喻一維看了他的臉色也沒說話,只是笑笑,“咱們繼續?”

睡飽了,玩起來都有精神,不過在吃的方面路清可損失了好多,他嘴在早上刷牙的時候被他再次誤傷了,痛苦的嗷嗷叫……

打他的人也走了,剛被姚澤庚一句,“你們和顏顏一塊,她身上有錢,看上的讓她付錢就行了。”然後幾人被賦予的權利所迷惑,拿著姚澤庚的錢去了購物中心。

整棟大廈被她們踏遍了,幾乎每一家她們都進去瞅了一眼,出來一次手上的袋子也就多了一個,剛開始男生還跟著他們,對她們買的衣服做些業餘性的評價,後來他們自己也去了屬於男人的衣櫃,覺得他們也得打扮一番,要不多掉價呀,期間姚澤庚還騷氣的買了瓶男士香水。

“你超越了路清的騷包。”紫薯包幾人一致讚同紅豆包對他的點評。

“你們太不懂男人了,我們用香水是為了給女人一個見面的好感,是一種尊重和大氣,即使你們看似我浪蕩不羈,但是不可承認我正經起來還是很迷人的。”

冉幸顏拉低他男票的衣領,湊上嗅了一下,“選香水的能力不像你的作風啊,突然的沈穩讓我都不太適應了。”

“那你替我再挑選一款我適合用的香水味道。”

“改天一定。”

他回去就把香水瓶子放在酒店的浴室裏了,臨走的時候卻忘記裝在包裏,等到了亞龍灣的酒店才想起來。

後兩天主要是休息和享受亞龍灣的美景,這裏擁有全三亞最好的水質和最細軟的沙灘,他們到這後采取自由活動,分組游玩。

季雲渡在酒店再次邂逅了昨日的場景:中年男人帶著手下與他擦肩而過,他本想像陌生人一樣走過,卻被人認出,招呼了一下。

“昨天匆匆一面,沒來得及正式打招呼,現在認識一下。”

季雲渡沒想到他是這裏的老板,早知道就讓姚澤庚換個地了。

“我和朋友過來度假,現在準備出去。”

男人要給季雲渡升成海景房,卻被前臺告知他們所在的房間正是這裏最好的房間。

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男人只能說“你們有需要只管給手下人說,他們比你更熟悉這裏,凡事不會讓你們吃虧。”

“煩勞您操心。”

“哪裏話。到這我理應盡盡地主之誼,可你……”

和他講下去季雲渡已經呈現出不耐煩了,他握住景薇的手持續發汗,但他過於有禮,或多或少都得應承幾句。

站在他身邊的景薇自然知道他的小不耐,捂著胸口當著老總說,“我心臟不舒服,你把我的藥帶下來了嗎?”再用苗話示意季雲渡,告訴他:“逃”。

兩人靠在電梯的墻上,從縫隙看到他們走了,慶幸這二外的好處。

“多虧你剛剛拿下子,要不然我們還逃不出來。同時也好有苗話做我們的第二語言讓,他們聽不懂我們的談話。”

景薇不是,“對你來說是二外,對我而言它是我的母語,是我打生下來就說的話,是比普通話還早的言語。”

她在兩人的空間裏面對季雲渡說她對故鄉的思念,“我好像回到過去,回到小時候。回到阿爸在的時候。”

“放心,你七八歲時有的無憂無慮,阿哥也會讓你在二十歲一分不少地擁有,因為阿哥也要替阿爸好好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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