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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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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花和江楓到順天府,黃文忙熱情的接待。見何花雖然做了丐幫幫主,但還是穿作平時的衣服,卻不作丐幫的打扮,劉姿倒開心起來,道:“何姑娘這麽漂亮,如果真穿上邋遢的乞丐服,那多難看。”何花笑道:“倒是丐幫的兄弟體諒我,許我不穿乞丐服,但不能穿得太花枝招展。”黃文看著昨天還是像小女孩般的何花,現在已經貴為幫主,心中不禁也替她高興。

何花見黃文對著自己微笑,走過去,道:“文哥,花兒年輕識淺,你以後要多幫我處理丐幫的事務。”黃文愕然道:“花兒,我又不是丐幫弟子,怎麽好意思插手丐幫的事?”何花道:“但你也是降龍十八掌的傳人,就屬於丐幫的人。難道你不想幫我嗎?”黃文看著江楓,見他默默點頭,黃文就答應下來。何花開心得緊,不禁蹦跳著拍著手,道:“文哥,太好了!”大家都開心的笑起來,眼前這個小姑娘歡欣的模樣,哪像當今丐幫幫主?

大家閑聊一陣,何花和江楓就要道別。黃文問江楓的安排,江楓道:“老夫將丐幫交給花兒,心中的兩塊大石算是落下一塊。接下來,就要去放下另一塊大石。”黃文問道:“那是什麽事?”江楓道:“雖然老夫不是記仇的人,但侯世傑和宋忠二人狼狽為奸,一人控制丐幫,一人控制少林,為的都是寶藏。為了天下蒼生,老夫絕不容許宋忠再危害武林。所以,老夫這便去少林寺了結宋忠的事,然後就歸隱江湖,過那無憂無慮的生活。”何花不舍,道:“師傅,你又要離開弟子嗎?”江楓笑道:“花兒,丐幫以後就靠你了。”黃文道:“江前輩,晚輩也想去少林看看,我們就同行吧?”江楓道:“怎麽,你連老夫這點本事都瞧不上?宋忠雖然奸詐,但明刀明槍論功夫,他和侯世傑二人聯手都不是老夫對手。更何況侯世傑已死,老夫解決宋忠乃是小事一樁。”大家一聽,也對,黃文就不再強求與江楓一起去少林寺。

何花和江楓出順天府,黃文送到府門口,江楓道:“文兒,以後降龍十八掌你就好好使用,行俠仗義行天下。”黃文一聽,臉色羞愧,道:“晚輩忘記前輩的囑托,不可以使用降龍十八掌。”江楓笑道:“只要你以俠義使用此掌,也算是造福武林。但不可再傳予花兒之外的任何人。”黃文領命。依依不舍送別江楓後,何花與黃文道別自回丐幫新總舵處理幫中事務。

過了兩日,在府中無聊,劉芝就與黃文商議回不第村。黃文驚道:“娘,為什麽會想到回不第村?”劉芝道:“文兒,娘這兩天夜裏都夢見村子,那菊花的清香,金黃色照亮了村子。娘好想回去看看。”黃文見母親仰望天空,似乎已經看見夢中的場景。接著,劉芝繼續道:“再說,這次來汴京既然只有你大哥,那麽你爹多半是回村尋寶藏。看到你們父子兄弟成仇,娘也不忍。我們就一起回去把這些事都說清楚,化解這段仇恨吧。”說著,她看著黃琴天真無邪的表情,道:“琴兒能在村裏長大成人,自是再好不過。”黃文一聽,竟無言以對。這時,冷焰和劉姿也過來,還有肖逸。冷焰道:“文兒,你最是孝順,就了了你娘親的心願吧。”其他人都這樣說。黃文一想,此間也沒什麽事,於是,就答應一起回不第村。

當日下午,大家都快活的收拾行李。次日早朝,黃文就向趙匡胤道明要回不第村。趙匡胤猶豫不決,趙普卻在旁道:“皇上,微臣認為黃將軍此去襄城甚好。微臣修書一封,待黃將軍村中事了,便去襄城拜見王將軍,出示書信,一切自有安排。”趙普迅速書寫一封信,封在信封裏。趙匡胤拿出玉璽,在信封封口處蓋上印,然後交給黃文。黃文收妥,辭別二人出皇宮。

聽說下午黃文就要遠赴襄城,石守信和趙光義都來送行。黃文見到此二人,自是開心異常。石守信道:“十弟,此去路途遙遠,一切小心。”趙光義也道:“十哥,說不定我皇帝哥哥就讓你和王五哥駐守襄城,伺機攻取西蜀也未定。”黃文道:“攻取西蜀何等大事,皇上哪會草率行事?”大家喝酒閑聊一陣,黃文見一切準備妥當,即率隊出汴京。

黃文一行一共七匹壯馬,三架馬車。黃文、冷焰和肖逸乘馬,還有四個隨行親兵,以便路上有人照顧飲食起居。劉芝母女各乘一輛馬車,黃琴自然由其奶奶一路照顧,另一輛馬車則放置很多生活所用之物。黃文此次以宋朝大官回鄉,自然不像之前那樣簡單出行。

路過凱旋酒家,店裏立即有人迎上來。老板娘一看當先一馬,依稀記得,道:“這位官人好生面熟,但不記得高姓大名。”隨行的一個親兵叫鄭先的,立即給老板娘介紹道:“此乃皇上欽點順天大將軍黃將軍!”老板娘突然想起來,立即拜見黃文,道:“上次黃將軍獨自一人到我酒家,這次如此威武出行,老娘還真眼拙,差點沒認出來。”黃文淡淡笑道:“老板娘無需客氣,但為我們準備上等酒菜即可。”老板歡天喜地的去準備,黃文等一行人自然入座。

不一會兒,酒菜上了滿滿兩桌,四個親兵和三個馬夫一桌,黃文等人一桌。黃文道:“老板娘,在下只想借凱旋酒家之佳名佑我早日凱旋歸來而已,沒想到你準備這麽兩大桌酒菜,多謝!”老板娘道:“黃將軍大名誰人不曉?能請到黃將軍這樣的人物到我酒家做客,老娘可高興得不得了!這頓算我請!”說著,哈哈大笑起來。黃文道:“這怎麽好意思?哪有白吃白喝的?”老板娘道:“黃將軍吃得開心就好。只要喝了我凱旋酒家的凱旋酒,必定馬到功成,凱旋而歸!”眾人開心的吃喝起來。

席間,老板娘很是熱情,過來敬酒。大家互相交流閑聊過後才知道,原來黃文力破澤州的事跡早已在民間流傳。只是,故事越傳越誇張。老板娘道:“大家都道黃將軍一人就能攻下澤州城,那平定南唐、攻取西蜀自是指日可待。看來我大宋一統天下的時日已不久遠!”黃文聽到這裏,歉然道:“老板娘言過其實,不足道哉!”

酒足飯飽後,黃文不敢在凱旋酒家逗留,快速離開上路。

行到傍晚時分,來到鎮上歇客棧。此次行走的都是大路,所以與上次路途不同。此鎮北邊即是少室山,屬於嵩山山脈。

安頓妥當,黃文對劉芝道:“娘親,此處離少林寺不遠,我想前去拜會寺中高僧。”劉姿卻在一旁道:“二哥,你一走,萬一大哥又來怎麽辦?”黃文愕然,道:“難道大哥還在暗中跟著我們?”劉姿道:“大哥為人歹毒,心機又深,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他跟著我們有什麽出奇?”黃文一想,遂丟下去少林的念頭。當晚就在客棧中休息,平安無事。

次日一早,大家用過早餐後即騎馬駕車趕路。這次冷焰在前帶路,肖逸和黃文在後壓陣。肖逸對黃文道:“黃文,看你滿腹心事,在想什麽?”黃文道:“我只是擔心花兒。”肖逸道:“現在何花姑娘貴為丐幫幫主,誰還能欺負她?”黃文道:“本來我昨晚想去少林寺打探消息,不知道江前輩是否找到宋忠報仇。後來擔心黃武偷襲大家,所以就沒去。”說著,嘆氣,繼續道:“我始終擔心江前輩沒那麽容易尋那宋忠報仇,少林寺肯定兇險萬分。花兒如果知道自己的師傅涉險,肯定會去幫手。”肖逸聽後,已然明白,道:“原來你擔心這個。放心吧,江前輩武功蓋世,花兒也聰明伶俐,他們都不會有事的。”黃文道:“但願如此。”

到中午時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無人煙,大家就在馬背上以幹糧充饑,繼續趕路。傍晚時分,已到應城地界。邊界上的小鎮,客棧也沒有像樣的,大家只得將就住下。

睡到午夜時分,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黃文。立即翻身起床,出客房,見已經有人開門,從外進來三個人。三人急匆匆來到黃文跟前,領頭一人道:“黃少俠,救命!”黃文定睛一看,原來是丐幫的蘇威,其後跟著兩個丐幫弟子。黃文讓蘇威等三人先坐下,蘇威邊走邊氣喘籲籲道:“黃少俠,江幫主和何幫主被困少林寺,我特來通信請你前去救援。”黃文一聽,“啊”的叫一聲,道:“怎麽會這樣?”蘇威坐下,其他人都起床圍過來。肖逸給蘇威倒一杯水,他大口喝完,繼續講述起來。

原來,前幾日,何花接到丐幫弟子急報,少林寺要丐幫幫主前去商量要事。何花知道應該是江楓獨闖少林的事,少林寺要自己去商量要事,那肯定是將江楓捉尋宋忠之仇未遂。想到江楓武功蓋世居然能遇到阻攔,那少林的來頭肯定不小。於是,找幫中弟子商議。但丐幫因侯世傑鏟除異己,將老一代幫中弟子或殺害或逐出門戶,現在的都是年輕弟子,武功平平。何花立即想到黃文,去順天府才發現黃文已離開汴京。無可奈何之下,何花帶領蘇威等十幾個弟子直接拜會少林寺。

還沒到少林寺,卻中埋伏。襲擊丐幫的,原來是宋忠之子宋希帶領的少林弟子。少林弟子武功高強,宋希的武功也在何花之上,丐幫弟子不一陣就都被擒獲。宋希等少林弟子押著丐幫弟子來到少林寺後山的山洞裏,在裏面自然遇到江楓。少林寺忌憚江楓武功了得,用鐵鏈穿過琵琶骨鎖在最裏面的囚室裏。將何花等丐幫弟子關在山洞中不同的囚室裏。

後來,宋希知道何花與黃文的關系,邊放蘇威和另外兩個丐幫弟子出少林寺找黃文搬救兵。丐幫弟子遍布天下,蘇威出來少林寺後向幫中弟子打聽,即知黃文等人已向西而行。於是,一路追來,到這裏才得已追趕上。

大家聽完,都悔恨不已。劉芝道:“哎,早知如此,昨晚娘讓你去少林寺,就對了。”黃文道:“沒想到宋忠如此狠毒。娘,宋忠究竟是何人?”劉芝道:“宋忠比你爹還長幾歲,原是不第村數一數二的英雄好漢。可惜與你爹關系不和,早年就被趕出村子。沒想到其偷學降龍十八掌,還混入少林寺。”轉頭,問蘇威:“宋忠在少林寺身居何位?”蘇威道:“我們還沒見過宋忠,不知道究竟是何許人也。”黃文問道:“那宋希呢?”蘇威道:“據聞,宋希法號微塵,乃羅漢堂弟子。”冷焰道:“無微渺甚,那宋希在少林寺的輩分不低。”黃文道:“我見過少林無憂大師,其武功卓絕,天下難有敵手。”冷焰道:“無憂乃羅漢堂首座,那宋希就是他的弟子。只是不知宋忠是哪個和尚,但看來應該和無憂是同輩的。”黃文道:“管他少林寺是什麽龍潭虎穴,我都要去闖闖。”說完,就安排起來。

黃文安排自己一個人獨闖少林寺,其他人如何肯依?劉芝道:“文兒,此行兇險異常。絕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其他人都說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黃文道:“娘,冷叔叔,姿妹,肖逸,你們都不要勸我。我一個人來去自如,易攻易守。你們繼續往西行,等救出江前輩和花兒,我帶他們去不第村與你們會合。”大家說什麽都不依。黃文沒辦法,只得帶上大家,一起上路,折返回少室山。

一路上,黃文尋思良久,已經有了計劃。

此行快馬加鞭,到次日辰時已到少室山前。再往山裏行,就是少林寺。黃文道:“娘,你們在山下等我,我先去打探消息。”劉芝道:“文兒,我想肯定少林寺派人四處監視我們,肯定知道我們已到山下。這就一起上山拜寺吧。”大家一聽,所言有理,於是一起進山。山路崎嶇,不能快馬而行,只得魚貫慢行。

剛行一段山路,卻突然從路旁樹叢裏躍出兩人攔住去路。一看,正是少林弟子。其中一人道:“黃文,你還真敢來少林寺?”黃文哈哈笑道:“少林寺又不是火海刀山,我如何不敢來?快快叫宋忠宋希父子出來!”之前那和尚道:“方丈的俗家姓名豈是你亂叫的!”大家一聽,皆驚訝不已:宋忠原來是少林寺方丈!那法號就是無難。大家不禁擔憂起來,以他身為少林寺方丈的身份,想要救出丐幫眾弟子,絕非易事。

黃文道:“宋忠就是無難,那少林寺就是一個大賊窩!”面前兩個和尚聽後,大怒,先前那和尚一躍而過,一掌拍向黃文。黃文毫不示弱,躍過去,空中對上一掌,“砰”的一聲,那和尚“啊”的一聲慘叫,跌落在地。另一和尚見狀,沒想到對方武功如此之高,道:“膽敢傷我少林弟子!”黃文再躍起,落在那和尚跟前,一掌拍過去。那和尚如何敢接,只得避開。誰知那是虛招,當下再跨前兩步,趁那和尚還未站穩,已一掌拍在他的胸前。那和尚也是一般的慘叫,被震飛兩丈開外。

眾人不理那兩個倒下的和尚,繼續往山上走。

走出一段路,突然聽見身後喊聲雷動。原來蘇威已經在少室山附近召集上百丐幫弟子,一起來救自己的幫主。黃文見狀,立即叫肖逸過來。二人躲進馬車裏,互換了衣服。然後,劉芝為二人簡單的化妝。剎一看,肖逸還與黃文有一兩分相似。劉芝道:“逸兒,少林寺的人基本都不認識文兒,你扮作文兒,那是容易蒙混過關的。但動起手來,你可要當心。”肖逸明白,模樣好糊弄,但武功卻蒙混不過。冷焰見狀,道:“芝妹,放心,還有我。”劉芝對冷焰回笑過去。黃文道:“肖逸,冷叔叔,你們盡管帶著丐幫弟子慢慢走,我快速到前方。你們把動靜搞得大一點,速度慢一點,這樣我才有時間救出江前輩和花兒。”大家會意,都不住的點頭。

黃文借與丐幫弟子會合的機會,混在人群中,悄悄躲進樹叢裏,然後躍到樹林之上,施展輕功循路往少林寺奔去。而肖逸則假扮黃文帶領眾丐幫弟子,緩緩依路而行。

黃文不一會兒就來到少林寺旁,見廟宇宏大,確實不愧為武林的泰山北鬥。他記得蘇威說的地形,於是沿著碑林旁的樹林,再往北走,果然來到一個山澗。順著山澗而上,果然看見有四個和尚守在一個洞口。黃文知道,這就是囚著江楓和何花的山洞。他現在還隱身在樹林裏,環顧四周,再側耳傾聽,似乎附近就只有這四個和尚。此時離四個和尚尚比較遠,看不清對方的相貌,也不敢貿然行動。

黃文走的是樹林之上,遠比山路難行,而且基本都要繞很遠,所以路途也比山路遠。過了一陣,黃文隱約聽到山下已經傳來了吵鬧聲,他知道肖逸等人帶著丐幫弟子已經到少林寺。再過一陣,有兩個和尚奔跑到山洞前,其中一人道:“無相師叔,黃文帶領丐幫弟子到寺裏搗亂,方丈要我傳話予你,務必守好此洞。”只聽一個身材瘦長的和尚道:“回稟方丈,有老衲在,不會讓一只蒼蠅飛進山洞。”那兩個和尚立即奔回山下。

待那二人走遠,黃文再看那守山洞的四人,依然屹立在山洞前,一動也不動。黃文幾次想現身,但轉念一想:這和尚叫“無相”,那是和無憂一輩的高僧。想到此,可知其武功之高,黃文當下也不敢輕易行動。

又過一陣,山下的喊殺聲已經傳到山澗裏。其餘三個和善都有點站立不安,其中一個道:“無相師叔,我看寺裏打得熱鬧,想去幫幫寺裏的同門。”無相道:“你們都去吧,原本有我一人看守這裏即可。只是一切小心,記得: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三個和尚拜別無相,快速奔下山而去。

黃文見狀,暗笑:小和尚定力不夠,想下山去看熱鬧!這老和尚可怎麽辦?想了又想,輕輕靠近,在離無相三丈的地方停下來。他輕輕拾起地上的石子,然後輕輕以食指彈向無相。

石子“嗤嗤”破空飛向無相。以無相的功力早已發現有石子襲向自己,但他並不避讓,待石子飛近時,僧袍袖子一揮,已經將石子卷入袖子,手垂下之際石子自然掉在地上。黃文大驚,沒想到無相如此輕描淡寫就此化解。

過一會兒,黃文依舊彈出一石子,只不過這次使上八成功力。石子“嗤嗤”破空聲響,無相還是揮舞衣袖卷落石子,然後雙手合十,依舊站立在洞口。黃文不甘心,再拾起一石子,全力彈出。無相依舊以袖來卷石子,卻聽“嗤”的一聲石子穿破衣袖,擊在無相的左肩。無相面無表情,卻見左肩漸漸流出鮮血,僧袍被紅染。黃文暗道:無相和尚自恃武功高強,卻不想因此中招。

黃文見無相依舊不動聲色,於是又拾起一石子,還是全力彈出。這次無相不再以袖化解,而是伸掌抓住石子,黃文見他抓住石子後下垂的手指縫裏慢慢滲出血跡,心裏暗笑:這老和尚雖然不傻,但未免太過自信自己的武功!於是,他又同時拾起兩顆石子,左手食指和右手食指各壓住一顆。突然,“嗤嗤”兩聲,幾乎同時但卻是左前右後彈出。無相依然大手一揮,來抓石子。抓住第一顆,卻聽他小聲“啊”的一聲,伸出的右手背已被石子擊破,鮮血淋淋。黃文暗笑:這老和尚武功不弱,但腦子轉不動。他只需要避開即可,何必硬接?

黃文見無相依舊立在那裏,面無表情。黃文拾起兩顆石子,依舊彈出。無相這次學乖,輕輕躍起,避開。黃文這下笑不起來,想了想,從地上拾起三顆石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各一顆,左手食指一顆,運足內力先將右手的兩顆彈向無相。他這次先將右手的兩顆石子依次彈出,無相依舊躍起避開,但黃文趁他剛躍起的時候,左手的石子立即彈出。無相雖然輕松避開先彈出的兩顆石子,但他沒料到還有第三顆,而且當他感覺還有石子飛向自己時,剛好身處空中。還好他武功實在太高,右腳“呼”的一聲,將石子踢飛。輕輕落地,還是站立在那裏。

黃文見狀,不禁嘆道:少林武功天下第一,真不是浪得虛名!這樣他就發愁起來,本來想用耍點小聰明先損損無相的銳氣,結果被無相幾乎無損的化解,反而打擊自己的信心。黃文依舊在想著法子。

突然,黃文見到洞口並沒有門,而是敞開的。他知道,江楓和何花就在裏面,還有幾個丐幫弟子。於是,心生一計。

黃文從地上拾起無數石子,無相已經發現他,但卻對他卻不理會。然後,黃文直接走出樹林,見無相,其微閉雙目,對自己視若不見。黃文道:“大師,晚輩得罪了!”無相睜開雙眼,見眼前是如此年輕的小夥子,不禁微微一震,然後又閉上雙眼。黃文道:“大師,我要進此洞救我的朋友,請大師讓路!”說著,緩步往洞口走去。他一直註視著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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