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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總有刁民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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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那麽多好東西不要,偏偏選了這麽個破爛!”嬴穎賭氣的撅著嘴,也不理天佑,率先從地庫二樓走了下來。剛剛她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可天佑這家夥不識好歹,非要選那柄銹的不成樣子的殘劍。這麽可惡的家夥,真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天佑當然知道嬴穎生氣了,不過他卻是相當開心,不是因為嬴穎生氣,而是因為懷中已經插回劍鞘中的那柄奇異寶劍。這劍自從和他接觸以來就一直在不斷的向他體內註入靈氣,而且速度大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如果是在接受白起測試之前,天佑或許還不知道什麽是靈氣,但他現在已經認識到這種奇異的波動就是靈氣,而不管在哪個門派的修煉方法中,聚攏靈氣加以吸收都是修煉的最核心內容。這柄劍既然可以不斷的向自己體內註入靈氣,那還要什麽其他屬性?單這一條還不夠秒了其他所有裝備的嗎?

天佑明白,可嬴穎不明白啊。她反正就知道天佑這個傻瓜放著一對好東西不要,偏偏拿個了廢品。

“好啦好啦,還生氣呢?沒想到原來我在你心裏這麽重要呢。”

嬴穎一聽這話立刻羞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誰說你重要啦?你才不重要呢。你就是個路人,對,路人,剛認識幾天的路人。”

一聽嬴穎這話天佑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一臉被傷害後的冷漠,看著嬴穎停頓了一會才突然道:“抱歉,我理解錯了,公主大人恕罪,小民無意冒犯,小民這就離開,公主不必在意。”說完就要往外走。

嬴穎一看天佑真生氣了,趕緊叫著:“哎……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天佑……”追上去一把拉住天佑擋在他的前面,嬴穎卻是楞住了。這家夥哪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正憋著笑在那一個人偷著樂呢。

“好你個大壞蛋,居然騙我!”嬴穎說著揮拳就打,只是這拳頭軟綿綿的哪裏是打人的樣子?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這不是看你不高興了,想讓你開心點嗎?”

嬴穎畢竟是公主,很快恢覆了鎮定,很認真的問道:“你說實話,到底為什麽要選這把劍?”

天佑想了想覺的不說出點什麽來嬴穎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但他也是真的沒法完全相信她。

嬴穎出身王族,而這個世界的王族子、女都可以競爭王位,因此嬴穎遠不像前世古代的那些公主一樣淡然,因為她也有爭奪王位的資格。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嬴穎可以說早已習慣了玩弄權術,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為自己爭取利益。天佑想接近她,又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犧牲掉了,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克制。之前一直用身份上的差距警告自己不要癡心妄想,現在這層阻礙卻突然變的不那麽有約束力了,天佑必須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能義無反顧的就這麽撲過去。

“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感覺特別的喜歡,仿佛這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總感覺丟掉的話會非常難受。”

這樣的回答讓嬴穎相當驚訝,因為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法器都是會有類似特性的。比如說有的兵器殺人殺多了會帶有魔性,握著它的人如果心志不堅,就會被操控心智瘋狂的見人就砍。還比如最常見的高檔玉佩,因為會自然吸收水系靈氣,所以會讓佩戴之人凝神靜氣。

可以說,帶有靈氣屬性的物品都是可以影響到使用者的。這柄劍當年也是神兵,而且是非常著名的神兵,有類似效果倒不奇怪,只是這屬性隨著神兵報廢不是應該一起消失才對的嗎?

盡管想不通其中緣由,但天佑至少也算給出了答案,嬴穎決定尊重他的選擇,也沒有再說什麽。

“既然你認定了這把劍,那就這樣吧。不過以後發現吃虧了你可別後悔。這地庫中有的是神兵利器,不是我不給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好啦好啦,我啥時候怪過你?你欠我的金子這麽久沒還,我不是也沒催你嗎?當然了,如果你實在手頭緊,也可以考慮下用別的方法代替的嗎。”

“你……”嬴穎當然聽出了潛在含義,這話要是路人之間說那叫調戲,但天佑和嬴穎之間,這頂多算是打情罵俏。

又是一番打鬧後天佑提出想要繼續研究一下道兵傀儡,嬴穎倒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陪著他一起在地庫中研究起了那具已經被扒光的道兵傀儡。

說實話,這東西真沒什麽可研究的,除了木頭還是木頭。研究了半天幾乎一無所獲,倒是從嬴穎那裏問出了不少東西,但嬴穎也是一知半解,總結出來就那麽幾條。

第一,這道兵傀儡就是塊實心的木疙瘩,但並不是天然的一整根木頭。據說制作時需要先把原木剖開,然後按特定規則挖出一些內部空間,使用另外一些特種木頭填充,之後再用木系靈氣催生,讓木料生長愈合,重新變回一個整體。當然,就結果來說這還是塊實心木頭。

第二,道兵傀儡的選料不光是木頭,金屬也可以,但一樣有嚴格要求,符合條件的材料據說很難找。

第三,道兵傀儡其實是有核心存在的,而這個核心一般就是妖丹或者靈石,聽說也有用魔珠或者鬼珠的。反正不同的核心會產生不同的特性。

第四,道兵傀儡有多種認主和控制方式,嬴穎只知道有大概三四種方式,但具體是哪三四種方式她也不清楚。不過眼前這八個都是滴血認主,據說也是最流行的方式。控制方式方面也一樣,方法有幾種,眼前這些都是聲控,但據說高端的都是靈力操控。

除了這些之外嬴穎知道的都是些皮毛,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也沒啥有用的信息。

為了滿足天佑的好奇心,嬴穎一直在地庫中陪著他。地庫中不見陽光,自然也就沒了時間概念,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要不是秦王派人來尋,他倆估計還想不起來要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打發走前來通知的侍從後嬴穎重又轉向天佑道:“父王說讓你也去參加宴會,你這一身可不行,走,我先帶去換套衣服。”

“啊?我也要去啊?”

“父王說的。你想抗旨嗎?”

“那好吧!”大王都發話了,不去也得去啊!天佑無奈的接受現實,然後被安排在一處別院之中沐浴更衣。

趁著天佑沐浴的時候,嬴穎又回到了秦王身邊覆命。“東西選好了?”看到嬴穎回來,秦王順口問了一句。

“是的,不過天佑沒拿我建議的寶物,而是選中了先祖的帝道劍。”

“帝道?那劍不是廢了嗎?”秦王很詫異的問道:“那麽多好東西他怎麽偏偏選中了這個?”

“穎兒也說了那是一柄報廢的神兵,除了還算堅固基本一無是處,可他卻堅持要選,勸也勸不住。”

秦王略微思索了一下卻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此子可托啊!”

“誒?”

看嬴穎不解的樣子,秦王點撥道:“還不明白嗎?這是無功不受祿的意思啊。看來此子不但有才,而且品性高潔,所以我說可以托付重任於他。穎兒你需記住,世上有才之人很多,但卻只可利用,唯有這種品性高潔之人才可依托重用。我的話你記住了嗎?”

“穎兒謹記。”嬴穎嘴上答應,心裏卻是在想:“真是這樣嗎?看起來不像啊!”

可惜秦王是個聰明人,而人一聰明就喜歡瞎想。天佑只是覺得這柄報廢的神兵對他更有價值,結果楞是被秦王解讀出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就在嬴穎完成匯報返回的時候,已經沐浴完準備換上侍女送來的衣物時,天佑卻發現衣服裏夾著一張紙條。

疑惑的展開紙條,天佑的表情卻是瞬間一變。紙上只寫了八個字:“欲尋夕顏,來紫霄宮。”

轟的一聲推開大門,天佑直接沖了出去,門外兩名侍女驚愕的望著天佑還掛著水珠的上半身。天佑目光掃過二人,立刻問道:“衣服是誰送來的?”

“回公子,是尚衣局的宮女。”其中一個侍女應道。

“人呢?”

“她把衣服送來就走了。”

“那你們認識她嗎?知道叫什麽嗎?”

兩名侍女搖頭。“宮裏的宮女很多,只要不住一個院裏,即便職司相同也很難認全,不同職屬的就更不認識了。”

天佑無奈的放棄了從這裏找到突破口的打算,想要自己追出去找找,結果剛跑了兩步就被叫住了。

“唉,公子……”

“怎麽了?”

“您的衣服!”

天佑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只穿了褲子,上身都還光著呢。雖然秦國民風開放,男子赤膊很正常,但這畢竟是宮裏,光著膀子四處轉悠確實不合適。無奈他只能先回去穿衣服,但當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卻正好和嬴穎撞個滿懷。

“哎呦!天佑你幹什麽呀?”好歹是修煉者,嬴穎只是踉蹌了一步便穩住了身形。

夕顏這事不好和嬴穎說,加上這一來一回的耽擱,天佑也知道八成是找不到了。對方能用這種方式送來紙條,那就擺明了是不打算見面的,這麽大的一個王宮,要找到那名侍女實在是和大海撈針一般。何況紙條也未必就是侍女放進去的,這東西經手人很多,而且有宮外的高手潛進來塞入紙條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事簡單點說就是查無可查。

既然已經不寄希望,天佑也就不想說了。直接換了個話題問道:“衣服我換好了,看看怎麽樣?”

剛剛被撞了一下,嬴穎還真沒註意天佑的衣服,如今定神一看立刻覺得兩眼放光。天佑本來身材就好,人也夠高,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原本穿著一身自制的皮甲顯得異常的精明強幹,如今換了華服立時變成了個翩翩佳公子,看的嬴穎都不舍得移開眼睛了。連兩邊的侍女都是嬌羞的一邊努力回避一邊拼命偷看。

“餵,回神了。你口水流下來了。”天佑故意用手在嬴穎面前揮了兩下,羞的嬴穎有些無地自容,兩邊的宮女也是竊笑不已。

嬴穎惱羞成怒的踩了天佑一腳,“讓你欺負我。”

雖然其實根本不疼,天佑依然很配合的裝出一幅疼的不行的樣子說道:“哎呦,君子動口,小人才動手呢!”

“我動的是腳,不是小人。好了,趕緊站好。”嬴穎說著略微退開兩步,重新打量了一遍天佑,然後皺眉道:“為什麽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呢?”

“公主,這位公子沒有佩飾。”旁邊的一個宮女提醒道。

嬴穎恍然。“對啊!我說怎麽總覺得少點什麽。”說著她又忽然走到天佑身邊問道:“你剛剛拿的帝道劍放哪兒了?”

“在這。”天佑從腰間取出了呂萌給的那只殘缺版無憂袋,雖然只有八格,但平常用著依然是無比的方便,大量隨身物品都可以塞進去。就像現在,他換下來的衣物、鎧甲全都被裝了進去。

接過天佑取出的帝道劍,嬴穎順手從衣服上拆了一根金色的裝飾用綁帶,然後穿過劍鞘上的專用掛點,將劍鞘綁在了天佑的腰帶上。重新退來兩步看了一下,嬴穎滿意的稱讚道:“嗯,這下就好多了。”

帝道劍雖然已經銹蝕到輕易都拔不出來的地步了,但銹的是劍身,外面的劍鞘和露出的劍柄卻是華麗無比。這東西畢竟是王室使用過的,雖然寶劍本身為了實用不能過多裝飾,但劍鞘卻沒那麽多限制,掛在身邊確實具有極強的裝飾作用。

重新收好無憂袋的天佑在嬴穎的帶領下很快就進入了宴會場地,嬴穎把天佑送到位置上後便走了出去,身為公主,她要和秦王一起等到最後登場。

天佑坐下後就開始觀察周圍環境。

這宴會場地面積不小,之前可能是個演武場之類的地方,中間是空地,外圍墻邊有一圈略高的圍臺。秦王一家子的位置在上首主席臺上,只是人還沒到,他們需要等下面坐滿了才能登場。下面分兩側背靠墻壁各擺著五排座位,前三排在中間低矮的場地邊緣,後兩排位於圍臺上,背後就是院墻。各人的位置與他們的身份地位密切相關,靠內圈的都是大官或者外國使節,邊緣位置當然就是地位稍次些的。

天佑的位置說不上好壞,位於主席臺下方左手邊最外圍的位置上。

如果說好的話,這位置確實挺好,因為距離秦王很近,而且因為圍臺上的兩排座位比前面三排都要高出一截,所以視線特別好。

不過要說這個位置不好,也確實不太好。一是地方太偏,縮在角落裏和鼓樂隊靠的太近,二來背後就是過道,上菜倒酒的侍從全都要從天佑背後走來走去。

對於這個位置天佑其實還挺喜歡的。距離嬴穎不遠,視線好,還不容易成為焦點,挺符合他的需要。

觀察完環境後天佑本來就在那坐等宴會開始了,反正周圍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也不用打招呼。

場中陸續有客人到達,速度很快,畢竟這是王宴,沒人敢讓國君等。天佑無聊的四下觀望,很快發現了呂萌的身影。小丫頭攙扶著一名老者,直接坐在了天佑對面距離主席臺最近的第一排位置上。這位置可是相當嚇人,因為那已經是全國第二的位置了。

主席臺下面,距離最近的兩個位置本來應該是對等的,但神洲大陸的習慣是以左為尊,所以呂萌和那老者共用的位置應該略低於天佑這排最前面那個位置。

呂萌似乎是看到了天佑,扶著老者坐下之後就向這邊揮了揮手。旁邊的老者有些好奇,和她說了些什麽,然後看了過來。天佑趕緊站起來遠遠行禮。不管是從身份地位還是從年齡上來說,天佑都必須對對方保持尊敬,畢竟也是朋友的長輩,禮敬三分是應該的。

老者倒是沒什麽架子,遠遠的微笑著示意他坐下不用客氣。

呂萌那邊很快又來了第二波熟人,而且是一來兩個,正是白起與白冰雨。兩人直接坐在了呂萌他們身邊,然後白起和老者互相抱拳行禮,還攀談了兩句,似乎關系還不錯的樣子。

天佑這邊也陸續進來一群大人物,將前面的位置都給坐滿了。天佑發現圍臺上的這兩排位置貌似是專門給大家族的子侄輩準備的,因為坐在這兒的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

場地中坐滿一大半的時候,天佑又發現了一個熟人,正是早上剛挨了打的呂正義。這小子也是跟著家長來的,不過他和呂萌不一樣。呂萌是直接和老者一起擠在前排,他卻是坐在後面的圍臺上,不過位置是第四排,也就是圍臺上的第一排,視線比天佑還好。

呂正義也是一來就發現了天佑。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家夥落座後就死盯著天佑一眨不眨,似乎是想使出以眼殺人的絕世神功,可惜他功力不夠,瞪了半天也沒能瞪死天佑。

秦王終於在人員到齊後登場,而嬴穎就在秦王左手邊,距離天佑的位置非常近。

隨著秦王登場,兩邊鼓樂齊鳴,不過都很恬靜,不像現代搖滾那麽瘋狂,吃飯的時候當背景音樂舒緩精神倒是挺合適。

兩邊過道上這時候也開始忙碌了起來,不斷的有大量的侍從穿梭於此,一盤盤的端上各種菜肴。因為是分餐制,所以盤子很多,來往的侍從宮女自然也多。天佑的位置本來就靠墻,背後的通道很窄,過往人一多就難免錯不開身。

天佑坐的好好的忽然感覺腰間一動,背後一名宮女險些栽倒,好在及時穩住了,連忙向天佑道歉。

天佑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帝道劍惹的禍。帝道劍是一柄寬刃長劍,雖然沒有白冰雨的門板巨劍那麽誇張,但尺寸也不小。剛剛他跪坐下來之後劍身就斜拖在地上,把過道都擋住了一半,來往宮人必須跨來跨去,一不小心就會絆到。

天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發現情況後立刻反過來向那名宮女道了歉。宮女感覺非常的驚訝,畢竟她只是個宮女,能坐在這裏的都不是她惹得起的。心想著碰上了個好說話的人,宮女感激的客氣兩句,然後就過去了。這地方畢竟是“交通要道”,她再不走就要堵車了。

事情過去後天佑就把那坑人的帝道劍往前拽了拽,發現因為腰帶的限制,還是會擋路,幹脆就想先解下來。不過嬴穎打的是死結,天佑一時找不到接頭,只好把腰帶轉過來一些,讓劍身靠近桌子,借著桌上的油燈照亮繩結好便於解扣。

這邊天佑正忙著低頭解繩子,突然就聽到對面傳來一聲“抓刺客”,接著就聽場內出現女人的尖叫聲,一瞬間整個會場都亂套了。有人爬起來逃竄,有人抱頭蹲防。一隊侍衛迅速橫在主席臺前保護秦王一家,周圍也出現大量侍衛控制院門。

天佑站起來想看看情況,然後就發現呂正義高喊著抓刺客向自己沖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群侍衛。

雖然有些蒙圈,但天佑還是本能的擡腳就把踩著桌子沖上來的呂正義一腳踹回了地上,但下一秒他就被侍衛們給壓在了身下。一方面他不想和王宮守衛戰鬥,另一方面也是他確實打不過。人家是直接往上撲,天佑技術再好也沒用,直接就被一群人給壓在了身下。

“我靠,抓刺客就抓刺客,你們抓我幹什麽呀?”被壓在地上的天佑還在那郁悶,到現在他都沒搞清楚狀況。這尼瑪絕對是無妄之災。當然,倒黴的不止他一個,周圍因為混亂,踩踏、摔傷的人不計其數。主席臺上秦王的臉都青了。當然不是被打的,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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