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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鋼琴課上完課後,這兩人才算消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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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要是被人拐跑了怕是都不知道呢?”於小玲面上雖是一臉嫌棄,心裏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怎麽說都是她身上的肉。

與秦勇說笑了一會,順勢各自也談論了一些近況。於小玲的心思也因此轉了一方,輕松了不少。

秦勇這人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還各自在各家睡過的。但出去工作後,很有一段時間都沒聯系了,不過這段時間她和秦勇兩人是聊得還挺多的。

可想這人以前還追過她,這一轉眼的她都已經是小孩她媽了,時光荏苒啊。話說她要不是最近回來,估計還見不著這個人。

現在聽說他也在外邊弄了點小生意在做著,這兩天把生意交給下邊的人再看著,自己也就抽空回來瞧了瞧。

“你說你是做什麽生意的?”還是好奇的問了問。

“不賺錢的小生意,不像你男人,弄那麽大的廠子。”秦勇有意的回避著,順勢恭維了一句。

他這邊說的話三兩句不離沈志軍,於小玲聽著白眼一翻,“什麽個大廠子的,我看不久就要破產了。我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麽過呢?”說著,也是嘆了出來。

見於小玲癟嘴在他面前不滿的說著這麽些話,這男人暗自樂著。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還是那麽潑辣直接,對他都是無話不談的。但聽說,沈志軍的廠子要破產了,很是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其實於小玲從出去工作,到結婚生小孩,他其實都知道的。一想到她嫁了一個老板,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想他也創過業,也一直想找機會和沈志軍那邊扯個關系什麽的,但都沒合適的機會。現在見她一個人回了娘家這麽長時間,也就借著這麽個機會先套著近乎。

於小玲對這人沒什麽心眼的,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熟透的人。現在又加上與沈志軍的一些矛盾情況,心裏對秦勇這邊的好感度直線上升。索性也是把廠裏的事以及最近她和婆婆那邊的事當著秦勇的面,全給發洩抱怨出來了。

聽著於小玲的抱怨,可秦勇現在不是關註她家庭的問題的時候。一字不漏的在聽她說工廠裏的一些事。

倒是很詫異,表面上看著不錯的一個大工廠現在居然面臨破產。

“那你們現在找到解決方法了麽?”又關心的問了一句。

“還在想辦法呢,她妹子那邊有點錢,看能不能弄點過來,先補上。”於小玲說。

493變心

於小玲嘴裏總抱怨說不喜歡沈志軍,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這要是解決不了,他們真的可就什麽都沒了。

“我看你們那個廠子好像還挺不錯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順這話,秦勇把話試探的問了過來。

聞言,於小玲又是嘆氣一擺頭,“聽有幾個股東撤資了,這才突然這樣的,我沒怎麽關註,誰知道裏邊是個什麽情況。”

撤資這問題讓秦勇給好好的思考了一下,不露痕跡的打了個哈哈的說道:“撤資這個事還不好說,找幾個人投資入股不就行了。”

於小玲即刻白了一眼,“有你說的這麽容易?這哪好找人?我看他妹子那邊估計都難出手了。”

反正她是讓沈志軍去找沈悠說說的,就不知道結果怎樣?沈悠那個人很早她就見識過得,心情好的話說不定幫幫,要是弄得她不如意的,心情不好的,估計就很難說。

秦勇不知道沈志軍妹子的事,聽著於小玲這麽抱怨的一聊,只覺得眼前是擺了個機會的。

他創過幾次業,但都以失敗告終。不過以他所知的,開服裝廠沒道理不賺錢,沈志軍那邊的具體情況不知道,得去打聽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他要是能從沈志軍手裏奪過這麽一個成熟的一個廠的話,說不定會翻盤。

腦中這麽盤算著,一番思慮之後,當下做了個決定,“你看,需不需要……我幫忙?”

聞話,於小玲瞬間詫楞的瞪了一個眼看過來,“你……幫忙?”

“我在外邊認識有朋友開服裝廠的,說不定可以幫上吧。”秦勇說。一些想法在自己心裏給琢磨著。

於小玲聽說他可以找人幫忙,有這個機會,當然不肯放過,壓根也沒懷疑,“那行啊,那就麻煩你幫忙聯系了一下。”

“行。”

面前這個男人一記輕松的笑意,看的於小玲心裏別提有多感動。一個外人都能出手相助,可比她沈家的親戚好多了。

可想秦勇心裏正想著要去哪裏湊錢把他這個廠子給弄下來。

……

於小玲自從聽到秦勇說幫忙了,她也是忙著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沈志軍。

沈志軍的顧慮還是很齊全的,問了是哪裏的廠子,哪裏的老板,如果他認識,就直接上門去談談合作,不需要多插一個人進來。

但於小玲了解的不多,一些話答不上來,被問在那裏,想著秦勇也不可能騙她,於是也就在沈志軍面前敲了擔保的話。

“這事是我去求了我一個朋友,他願意出面幫忙,現在有人幫你,你接受就成了,別總是懷疑來懷疑去的,到時候挽回不了,咱們喝西北風去?”

於小玲每次給出這樣的話,沈志軍聽著不舒服,也沒好反駁的,而且現在的情況確實特殊,她能請到人幫忙那是再好不過的,對他來說,起碼這個女人是站在他身邊的,也因為他,在為廠子考慮。

“行,謝謝老婆,那這事就辛苦老婆跟進一下了。”沈志軍故意賣了個乖。

於小玲耳邊一麻,隔著電話抖了一身哆嗦,“行了,你好好忙你自己的吧,有什麽事再說。”

“嗯,好。”

說完就想著趕緊掛電話了,然而沈志軍突然又想到什麽,在電話那頭又喊了一聲。

廠裏的事在慢慢的解決話,可母親那邊因為和於小玲兩人之間的鬧得事還沒解決,他還夾在中間,兩方都為難。

“小玲,你看咱媽和正安叔那邊……你有沒有什麽想法?”沈志軍問。

上次事她把正安叔說走的,弄得他媽這邊也都發了脾氣,這事估計還得她開口才行。

於小玲聽是這麽個事,實在無語。她反正是看不慣這個婆婆的,打心底裏就沒什麽好的感覺。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想著像年輕人一樣去談戀愛處對象呢?看著惡心不惡心?

不過轉念想著,那人是她男人的老娘,沈志軍的話又這麽問了過來,還是得搭句話。

“媽自己覺得行就行咯,咱們還能插嘴說什麽不成?”

“媽也是因為和你這邊吵了嘴,心裏過意不去,這不得看你的意思麽?怕你不同意的。”沈志軍故意問了這麽個話。

他媽對小玲這邊有成見,小玲對他媽的一些做法也不喜歡,對於這兩邊,總有一方要說個假話來緩和一下關系。

於小玲因這句話心裏瞬間是擡高了一下的,“這事我能有什麽意思?這要是真要搭夥在一起,我還能攔了她老人家的幸福不成?”

“所以你的意思……”

“沈志軍,我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那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咱現在遇到的事還嫌不多麽?”於小玲打斷了。誰還稀罕把這些沒用的事記在心裏,膈應不膈應?

沈志軍這邊總算是聽到了於小玲的意思,可電話裏誰也看不到誰的面容?如此,一個微弱的語氣就能分辨對方是個什麽樣的情緒。

於小玲的語氣太過淡漠了,他聽出來了,想著可能也是因為他一直忙著廠裏的事,沒時間去看她吧。

覺得還是得像悠悠說的那樣,親自去看看她,把她接回來才行,隨後也說了這個想法。

然而於小玲到底是拒絕了,“你忙好你自己的事,我在我媽這邊挺好的。”

這邊全都是熟人,說起話來,聊起天來,輕輕松松的。要是跟他回去,不說見著他媽就來氣,沒個熟人的,憋都會憋死的。

話都這麽說了,沈志軍也就不多開口了,交代了幾句照顧好自己的話,也就話了電話。

……

494口誤

沈悠這邊一面和舒譯城兩人一起忙著補習班的事,一面因為她媽和正安叔的事,鬧得自己也是有些不太暢快。

到底還是因為他們在東城弄出來的矛盾,正安叔那邊絲毫沒想法過來找她媽了,她媽這邊每日也看著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

沈悠實在看不過去了,“媽,小玲這是說了什麽話,就讓您這麽過不去這個坎了?”

“她說啊,你正安叔看著咱家的勢力才給勾搭上來的,還說人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癡心妄想了,別總獻殷勤的。”

沈悠聞話,尷尬了一下,話說這麽尖酸刻薄的話能從於小玲的嘴裏說出來,還真有些受驚了。

“這話是她說的麽?”有些不太敢相信。

“我就在邊上,當著我的面說的,我還能對你說假不成?”楊淑香撇了一樣,“她一個晚輩怎麽能對長輩說這麽個話,這讓別人心裏怎麽想?弄得咱家像真瞧不起人似的。”

沈悠沒回,這樣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那這麽說的話,您和正安叔還……”話沒敢說下去。

楊淑香也明白,一些事莫名的就成定局,也不好挽回了。

“沒有的緣分算了就算了唄,確實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指望個鬼?就是小玲說了這麽個話,找不到機會給人去道個歉。心裏過意不去。”

日漸蒼老的人坐在堂屋裏,扇著蒲扇,有氣無力的長籲了一口氣。

沈悠看著她老人家頻繁嘆氣的模樣,心裏跟著一嘆,也不太舒服。

劉芳在旁邊瞧著,插了話過來,“要不我和悠悠兩人找正安叔說說,賠個禮。”

楊淑香沒理。堂屋裏的氣氛突然安靜了片刻,劉芳想著自己也沒說錯什麽話,一下子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沈悠。

沈悠繼續跟著一嘆氣,估摸著她這輩子的氣在今天都嘆完了,“算了吧,解鈴還須系鈴人,看二哥那邊怎麽和小玲說的,到時候咱再去。我估計他們那邊的情況也不好。”

話是從於小玲嘴裏出來的,要賠禮解開這個矛盾心結,還得是於小玲去。沈悠也不建議他們去幫著賠這個禮,人家不領情的話,上去也是給臉人家別人打的。

估計她媽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沒開口。

劉芳聽著,瞬間覺得是這麽個理。但見事情能被鬧成這樣,對於於小玲這個妯娌,她也是刮目相看了。

見過不少婆媳矛盾的,沒想到還能因為這個事鬧矛盾,這可真是稀奇。暗自擺了頭,臉上少有的怨氣冒就出來。

天色不早了,沈悠不打算多留在這裏了,目光瞅著她媽那邊看了一會兒,還是那麽嘆著氣,估摸著心結解不開,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勸不好,索性今日也就懶勸了。

“嫂子,媽這邊就勞煩你在家照顧了,我得回去了。那兩個孩子估計在家鬧騰著呢?”

“行,你回吧。媽這邊晚上我再和他聊聊。”劉芳應道。

“辛苦嫂子了。”沈悠交代後,不放心的目光還是看了她這個年代的母親。

人對於自己的事通常有很好的理由和勸解方式,但對於別人,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或許是不在那個場地當中,或許是每個人心裏想的都有偏差。

在這個時代,沈悠覺得自己經歷了總總歷練,期間不知道算不算成長,但起碼知道自己因此在轉變。

但想,若是沒有穿越過來,不知道在後世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一番遭遇……

回到三村,舒譯城提早回來了,家裏沒人,就見他一人帶著兩孩子,側在涼席上和兩個孩子玩著彈珠和積木。

這麽一瞧,這個男人的童趣味越來越多了,看著也就是一個大小孩一樣。見到她回來後也就隨意的問候了一句,然後繼續和那兩個孩子鬧著。

所以……她是被打入冷宮了麽?

沈悠在門口立了一會兒,看著裏邊和諧且把她屏蔽的畫面,略感不悅,隨即擠到了涼席上,“玩什麽呢?我也來。”

“幫弟弟搭橋。”毛球嘴裏說著,眼睛都沒看過來的將手裏拿著的積木給楊楊遞了過去。

沈悠順著一看,這家夥還真的在老爸和哥哥的幫助下,搭建了一座橋。

剛想好奇的伸個手,瞬間被一個尖銳的聲音給攔了下來,順帶扒開了她的手。

“媽媽你別動!你會弄倒的。”

沈悠被猛地嚇了一跳,她可什麽都沒幹啊,這是想幹嘛!

舒譯城在邊上看著好笑,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觀意識了,這要是擾亂他們可得了?

“讓你看看就好,別動,沒看見我都沒敢插手麽?”

“盡說些風涼話。”沈悠撇了一眼後,懶理的起了身。

沒一會兒舒譯城也跟著從涼席上爬了起來,留著那兩個小孩繼續自己玩著。想著沈悠是去了丈母娘那邊的,順口也問了問情況。

“你媽那邊沒什麽事吧。”

“有點事。”沈悠不想隱瞞說假話,不過……“我媽不是你媽麽?幹嘛要用‘你媽’來稱呼?”

她才反應過來舒譯城是這麽稱呼就他的丈母娘,什麽時候分的這麽開了?

到底是冷不防的冒出來的一句話,舒譯城沒想到沈悠竟然激動了,當即嗆了口水,趕忙解釋道:“口誤,口誤。”

“什麽口誤?你心裏是不是就是這麽想著,你媽是你媽,我媽是我媽?”

“沒有。”

“別解釋了,你就是這麽想的!”

聞話,舒譯城一頭黑線下來,這丫頭是突然吃了火藥了麽?頓時懊惱自己怎麽會說了那麽句話。

禍從口出,這話是真的。

兩孩子看著爸媽這麽鬧騰,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過來。毛球越來越懂事,見著這麽個情況,跑過來靠在了媽媽的身邊。

“你們在做什麽?”小腦袋瓜往上一擡問道。

“爸爸犯錯了,媽媽在教訓爸爸。”沈悠冷眸看著舒譯城。

舒譯城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點不可理喻了,擺了頭準備去後院的時候,就聽毛球不嫌事大的插了一句,“爸爸今天和漂亮阿姨牽著手。”臨了還加了‘牽了好久’四個字。

495一群大爺

聞話,舒譯城的步子停了,回頭的視線落在這個小毛孩的身上,他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麽話?

毛球看著老爸的嚴厲的眼光,立馬溜到了沈悠的背後,沈悠此時兩眼呈現吃人的趨勢與之對立。

“舒譯城,解釋一下,又怎麽回事啊?”

舒譯城活了這麽久,還沒怎麽背時怕過什麽?到頭來居然被自己的兒子給坑了?

“你聽孩子的話做什麽啊?”

“小孩的話最直白,他說你牽了就是牽了。說,那女人是誰?哪裏的人?多大年齡?幹什麽的?你一個已婚男人勾搭那麽多女人做什麽?是嫌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麽!”

對於沈悠這一長串的話懟在頭頂,他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在經歷槍林彈雨的連環攻擊。

楞是被她說了半晌。

“有個孩子來報補習班,我和她媽媽握了個手,僅此而已。多正經的一個事,你往哪裏在想?”舒譯城解釋,可想這多冤枉啊!

沈悠斜眼看著,越來越覺得現在的舒譯城嘴裏會時不時的冒一些慌話出來,絲毫沒有相信。

“明天我就去補習班瞧瞧。”

“你……”

“我什麽?不能去麽?我也是半個老板,我也是那裏的老師,你還想阻止我不成?”

舒譯城無語,剛起來的氣焰硬是被她給碾壓下去了,隨她吧,還是覺得此刻不要說話的好。

楊楊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玩著,這邊的動蕩絲毫影響不了他,只是等著積木塌了之後,冷不防的也開了口說道:“媽媽,肚子餓……要吃。”

沈悠冒著怒火思緒瞬間被拉回來,看了過去,“吃?楊楊沒吃飯麽?”

涼席上的小不點,委屈的擺了頭,舒譯城看罷,立馬有不好的預感,覺得禍事要臨頭了。

剛想要找個理由離開堂屋,當即就見沈悠臉上鐵青下來。

“悠悠我……”

“你想說什麽?舒譯城!你這麽早回來,不弄點這兩孩子吃,在家幹什麽呢?”沈悠問著。

“我這不是看著他們,怕他們亂來麽?”舒譯城心虛的解釋了一句

聞話,沈悠當即壓了眉,“借口,舒譯城你借口越來越多了。”

大人少吃一頓無所謂,他居然敢餓著孩子?話說這就是男人帶孩子的節奏?誰說的坑爹?坑兒子還差不多。

沈悠懶得理他,翻箱倒櫃的找了一圈,發現廚櫃裏除了一袋面粉以外,沒有任何現做的糧食,呼了一口悶氣,當即倒了面粉兌水揉了面。

舒譯城帶著兩個孩子跟過來在旁邊打著轉,一面道歉,一面給解釋著。

沈悠壓根不想聽,“媽和姨媽他們呢?”

手裏揉著面,嘴裏問著話,回來就沒見她們的人,這個大男人還那麽悠閑的真把自己當小孩了?

“派出所的過來查了胡剛的事,姨媽知道了,鬧著說要回胡家灣瞧瞧,媽就帶著過去了。”舒譯城說。

“這就讓那你有理由不弄飯這兩孩子吃麽?”

舒譯城臉色一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兩兒子看著別人抓蝦,鬧著要去看,於是就帶他們去河邊抓了蝦。”

沈悠擡眼一瞧,“抓的蝦呢?蝦的鉗子都沒看到,這是抓什麽了?”

聞言,舒譯城的臉色又沈了一度,略顯的不悅,這女人是有多質疑他?

“舒懷瑾,舒楊,你們給你媽好好解釋解釋,抓的蝦去哪了。不然明天不許玩玩具。”

第一次心裏堆了一口怨氣,嚴厲的警告下來了。這事又不是他的錯,弄得像個罪人一樣。

聽見舒譯城反抗的話,沈悠又給瞪了一個眼過去。

旁邊的毛球看見媽媽生爸爸的氣,當即拉了媽媽說道:“抓的蝦被丟到河裏了。”

沈悠扭頭回來,瞬間有種被這樣的話給萌到的感覺,這當真是抓著好玩啊。

毛球這邊說完,楊楊這邊又拉了她,伸了一個小指頭,委屈的看過來,嚶嚶的小聲從這家夥的嘴裏冒出來,說道:

“夾到了,哥哥就丟了,媽媽你不要說爸爸了,爸爸要哭了。”

沈悠都還沒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腦中的一個畫面,就是一個楞楞然的小臉蛋十分委屈的替他老爸給求著情――

蒼天啊!這孩子居然護著舒譯城了?

“爸爸不給你飯吃,你還幫著他?”

“爸爸帶我和哥哥玩了,媽媽這裏有飯吃。”說著還指了指桌上的面團。

沈悠汗顏無語。很好,這孩子真有前途。跟著爸爸有好玩的,知道媽媽這裏有吃的就夠了。

舒譯城的警告沒白給,兩個兒子此刻全都向著他,瞧著他一臉嘚瑟的模樣瞧著過來。此時此刻,沈悠被磨的完全沒了脾氣……

面皮做好,替他們一人盛了一碗擺在了桌上。沈悠環抱著雙臂看著這群大爺們,她過來就是來伺候這群大爺的。

兩個小家夥吃飯的時候,才慢慢的把今天下午的事給她分享了出來。

聽說這群大爺們在抓蝦的過程中,楊楊被龍蝦給夾到了手,哭個不停。舒譯城在哄楊楊的時候,毛球為了給弟弟報仇,於是把捉到的龍蝦全給倒在了河裏。

這果然是當哥哥的!

……

婆婆和姨媽到了晚上才回來。

胡家灣那個房子空了,胡姨媽一回去,直接去了旁邊的小黑屋杵在空蕩的屋子門口看了半天,不知道想了什麽,但胡剛那個事在突然之間就忘了,隨後嘴裏還罵了那兩口子黑心腸的把她給趕出去了。

當時旁邊有村裏的一些人,誰都沒提起胡剛林鳳的事,只說是去走親戚去了。

胡姨媽聽了直擺頭,拉著幺妹準備整理那屋子,繼續住在那裏,婆婆這邊看著,才攔下來把她給帶了回來。那畫面看著別提讓人多心酸。

他們也沒打算再提起這個事,沈悠幫著去燒水,讓他們洗了先睡了。

有些東西想不起來比突然想起,要來的更好。姨媽這麽個樣子,自己樂呵的回憶以前就夠了。

496巧遇正安叔

早上,沈悠在幺妹的幫助下做了早飯,吃完後,暫時把楊楊留在家裏,和舒譯城帶著毛球就去了補習班。

一輛小小的自行車,從前只有舒譯城一人騎著;後來,在沈悠坐了上來;再後來,兒子也加了進來,在前邊的杠上的小凳子上聽話的坐著。

承載的力量大了,肩上的責任也大了。要是再發生昨天那個失誤的話……舒譯城現在想都不敢想。

去到補習班,各自分散在各自的崗位上,沈悠把兒子交給趙倩後去了舒譯城的辦公室,等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一些約好過來補課的學生也就都過來了。

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的人,沈悠幫著接待了一會,就發現眼前晃過一個熟悉的人影。

那人手裏牽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伸手指了指趙倩,然後就被送到了趙倩那邊。

“正安叔?”沈悠看著走過去喊了一聲。

潘正安回頭一看,見是個熟眼的人,掛著褶皺和態的臉上瞬間露了個笑容出來,“喲!是你啊?”

“啊是我,您今天才過來的?”沈悠問,之前可沒見他來過。

潘正安指被趙倩牽羞怯的小女孩說道:“她媽聽趕集的人說這裏有個娃娃班,專教三五歲的娃子。昨天過來看了看,就報名讓老師給收了。現在最近家裏芒種,她爸媽沒空,就讓我給送了過來。你也把娃送到了這兒?”說著,也問了她。

沈悠點了頭,“是啊,這我家這口子弄的一個補習班,方便就送了過來。”順邊也解釋了一句。

沈悠在見到這個人後,腦中第一反應想的可是她媽那邊的事。

本來還怕主動找上去被人潘家的人給趕回來,沒想到這麽給遇上了,也是個機會,不過還得想想要怎麽開口才行。

潘正安沒想那個事,耳邊聽到說這個補習學校是這丫頭的丈夫辦的,眼裏一直誇耀的看了過來,“之前就聽你媽說你家這口子是當老師的,可沒想到還辦了學校,這可是了不得啊。”

“正安叔您客氣了,也就是一個小的補習班而已。”

“哪客氣了,我看你也別謙虛了,想你還做著大生意呢。”

實誠的人說一些恭維的話沈悠可承受不來,即刻笑了笑,“哪有什麽大生意可做,見縫插針罷了。”

“那也行的了,起碼比種田好多了。”

這話沈悠就不再接下去了,笑了笑。

此前還怕這人會不好溝通呢,沒想到面帶笑容的跟她輕輕松松說了一大堆,絲毫沒什麽影響的樣子。

簡單的拉家常寒暄了幾句,正考慮著要不要開口把她媽那邊的事情給解決了,巧著劉芳這邊也帶著小墩子過來了,於是就給介紹的打了個招呼。

劉芳一聽說是這就是所謂的正安叔,當下心裏給怔了一下,不過面上還是給了友好的笑容。

因要給小墩子上課,沈悠就沒和潘正安多說了,話還得找個合適的時候再說才行。

去到琴室,劉芳關上琴室的門就把問了過來,“怎麽在這兒給遇見了?”

“送他孫女過來的。”沈悠說。

“那媽那邊的事給說了麽?”

“還沒呢?剛想說的時候你來了。順帶給你也說一說。”

沈悠想了想,說:“等會要走的時候,咱再去說吧。”

到底是要替於小玲來賠禮了,沈悠不知怎麽的,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如意。

一趟鋼琴課下來,幼兒班的課程剛好也上完了。沈悠和劉芳將小墩子一個人現在琴室裏練習著,然後兩人一起去見了潘正安。

剛好潘正安牽了他的孫女才出門口,於是上前就給攔了攔,“正安叔您先別走。”

“咋了,你們這是還有事?”看著兩個人出來,潘正安的腦中直是疑問。

“有那麽一點事,想跟你說說。”沈悠開了口。

其實這話一說,潘正安心裏多少明白是什麽事了,臉色即刻有些尷尬,但還是笑著問道:“你是想說香嬸那邊的事吧?”

沈悠點頭,“我聽我媽說你們這邊鬧了點矛盾,所以就想問問。”

“沒啥事,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和你媽沒緣分也就算了,確實也是一大把年紀的,在家裏帶帶孫子孫女也挺好的。”潘正安說。

這話的意思和她媽說的一模一樣,沈悠打量著,蒼老的面容上還是藏有一些失落。

聽她媽說,這人是幾個兒子女兒輪著養的,家裏沒有人主動的承擔說養老,各個借口都在忙,也只好是幾家換著來。之前是在F市,後來又換到東城,現在又回來潘家灣。可能隔一段時間又要去到F市了。

可想這麽個年紀了,誰不是安安穩穩的過個晚年呢?

“正安叔,我家二嫂子說的話有些傷人了,實在太不好意思了。給您道個歉。”

終歸是替於小玲給說了出來,也不算是替她說出來於小玲瞧不上這個關系,那是於小玲的事。

但她媽這邊有這個意思,人家兩人有這個意思的話,該維護認同的,她還是會維護的。

“你這孩子道什麽歉的?我一個孤寡老頭子的,家裏的條件確實也不如你們這邊,這也是沒得說的……”

“正安叔。您可別這麽說,您和我媽這邊又不是像年輕人說對象還得看家裏的條件的?兩人湊著過日子,有什麽事兒子女們給擔待著,能讓你們操什麽心?”沈悠打斷道。

“這事我媽特在意,想著來給您道歉,也就怕您這邊有意見,說咱家瞧不起人,今天難得趕巧的和您撞見,也就由咱們當子女的給您到個歉。”都是窮苦人家起來的,沒有什麽好瞧不起瞧不上的。

“是啊正安叔,當晚輩的多有得罪,您也體諒體諒,我婆婆因為這個事,每天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的。一直想著給您說說。”劉芳也在邊上插了嘴。

回來的這些日子,她見婆婆這邊每日都在嘆息,這事如果不解決的話,估摸著帶到棺材裏都不會閉眼的吧。

497偏見

潘正安被她們兩人的這一席話杵在原地,關於她家老二媳婦在東城說的那些話,只在當時聽在耳邊會覺得難受,可想年輕人說話氣盛了一點,但也說的是實話,過後也就沒在意了。

只是沒想到的香嬸那邊會這麽的放在心上,弄的連她家的閨女和媳婦都過來道歉了,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悠悠啊,這事我也沒那麽在意了,你回去跟你媽說說,別放在心上。能舒心的過日子就舒心的過著,何必為這個事給折騰呢?”

“她老人家這也是擔心您這邊,就怕因此結了仇。”沈悠故意這麽一說。

潘正安聽著笑了笑,“你這孩子,能結啥仇的。在F市的時候,我那邊那兒子媳婦,少不了受了你的照顧,感激都還來不及呢。”

原以為這件事會不太好解決,但沒想到正安叔這邊還是挺好說話的,不過從她在F市接觸的情況來看,這人原本也就是一個老好人來著,對什麽事也是看的開。

“您太客氣了。”

見著潘正安這邊沒在意於小玲說的話,他們懸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隨後沈悠趁機又問道:“那您這邊要不要抽個時間去咱家坐坐?”話裏也是有意的一翻暗示。

兩老人都有這個意思的話,線還是要牽的。

潘正安和藹的笑容下,也有一些想法,這兩個孩子攔著他說了這麽多話,有什麽目的都是清楚的,想著一些話也是要當著香嬸的面說明白的,於是就點了頭。反正老都老了,也不怕什麽臉皮薄厚的。

“今天怕是沒空的,我還得送燕燕回去。等著芒種這段時間過了再說吧。”

“行,反正補習班一直都在這兒,您要是來的話沒見著我和我家那口子說一聲也成。”

沈悠正說著,就見舒譯城牽著毛球說是找媽媽,也走了出來,於是順帶給介紹了一下,讓他下次來的時候跟舒譯城說也是可以的。

潘正安應著算是知曉了,手裏牽著的燕燕和毛球同歲,算是幼兒班裏比較小的,毛球是個男孩子到底是大方的,過去就給打了招呼,然後就看了看燕燕的爺爺說了一句,“漂亮阿姨今天沒有來。”

舒譯城現在聽見‘漂亮阿姨’有一種不安感,給了一個眼神警告了旁邊的小屁孩。

沈悠聽在耳邊,這次可沒想舒譯城什麽,想著這小家夥要是個色鬼就完了,這麽小就知道漂亮阿姨了。

……

潘正安這邊的事聊開後,沈悠讓大嫂回去給媽好好說說。二哥那邊就由著她去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

反正面上瞧著是沒事的,就不知道那老人家的心裏還是不是陰著在意著。於小玲終歸還是要過來來道歉的。

“正安叔沒留下心結就好。”消息傳飯後,沈志軍也松了一口氣,不然他心裏同樣會一直過意不去的。

說完這個事,沈志軍猶猶豫豫的想著要開口讓沈悠這邊幫忙借點錢,填補一下現在的廠子裏的空缺。然而話在喉嚨裏始終沒有問出來。

沈悠很明白這個時候,二哥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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