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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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喝的都有點多, 說話的時候都能聞到酒味, 又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
白歡歡握著手機, 想要把段沈推開，“關你什麽事呀！段沈！你這個壞蛋！你快點放開我！”
段沈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許接！聽到沒, 不、許、接！”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白歡歡手機屏幕那一閃一閃的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她和段沈都沒有說話, 呼吸聲伴著單調的鈴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壓抑。
電話鈴聲一直響了好久，溫舟才掛掉，沒幾分鐘又打了過來。
這樣鬧了一出之後, 段沈的酒也有些醒了。
他似乎回憶起剛剛自己做了什麽樣的傻比事，一時半會兒有點難以面對自己，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趁著這個機會, 白歡歡把他推到一邊，反手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啪嗒。”
房間裏登時一片光明。
兩個人都看起來衣冠不整的模樣, 相比之下, 白歡歡要顯得更糟糕一些，衣服都有點被扯壞了，脖子上、肩膀上新的舊的痕跡交錯在一起, 活像是剛受了什麽欺負一樣。
段沈不敢擡頭看她, 似乎是怕她說出什麽嘲諷的話來。
沒想到白歡歡居然什麽都沒說,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麻煩你幫我把艷姐叫過來……如果你還想這件事善了的話。”
“段沈，我不是玩不起的人，但是我只能陪你玩，你不能毀了我的工作。”
白歡歡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艷姐就找了過來。
她正在接溫舟的電話，便沖著艷姐比了個“噓”的手勢，“……嗯，好的呀，我知道了。”
溫舟說他因為劇組的殺青時間要延期，可能趕不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在第一站的宣傳點見面。
白歡歡的語氣裏有溫柔的味道——說實話，她還是更喜歡溫舟一些，畢竟溫舟的感情是非常真誠的，讓她愧疚的同時，也會想要付出同等的感情，只是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罷了。
她不會愛人，卻也懂得感激。
“沒問題的，溫舟哥哥，你別擔心我了。”
說了兩句行程有關的事情之後，溫舟突然話風一轉，變得嚴肅起來，“歡歡，你剛剛在做什麽？為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他的耳朵比一般人都要靈一些，再加上他跟白歡歡相處的時日長，對她足夠了解。
剛剛接電話的時候白歡歡的聲音有一點點沙，不似平常那樣嬌，而是嘶啞魅惑的氣質，一般來說，只有與她親吻之後，她再開口說話會帶上一些這樣的聲音，似乎是氣息不穩定的原因。
溫舟的心都攪在了一塊兒，連問都只敢這樣小心翼翼地，生怕讓她覺得不開心了。
好在白歡歡沒察覺他話中的深意，乖乖巧巧地答道：“剛剛和劇組聚會喝了幾杯，在洗手間呢。”
溫舟松了口氣。
原來是因為喝了酒。
應付完溫舟，白歡歡終於掛了電話，對著艷姐深深地嘆了口氣。
艷姐沒有說話，替她拉好了衣服整理好了頭發，又把嘴唇上淩亂的口紅印子給擦了，這才開口道：“走吧，車已經在外面了。”
“我……”
“導演那兒已經打了招呼，說你喝醉了不舒服先走，沒事的。”
……
可能是因為對著白歡歡發了酒瘋的緣故，段沈好一段日子沒找她說什麽，平時鏡頭一關就跟陌生人一樣，盡量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倒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段時間。
白歡歡也摸到了脈門，知道這時候還是裝死更好，也心照不宣地對段沈開始視而不見。
《青梅》殺青前的一周，白歡歡給導演請了兩天假，去參加《亂世》的第一波媒體見面會。
因為行程比較趕，白歡歡下了飛機就直接奔赴現場，也沒時間去酒店放行李，直接在車上化了點妝，帶著東西去後臺弄了。
劇組包了當地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做見面會，一走進那一層就能看到《亂世》的巨大海報，正是當時全演員一起拍攝的定妝照。
此時，純白色的背景已經被美工用恢弘的亭臺樓閣替換，暗黃的色調足顯蒼涼，巨大的“亂世”兩個毛筆字放在正中間，旁邊就是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白歡歡不算和弦主演，只能排在蘇定笑旁邊的旁邊。
不過這後期美工確實厲害，說實話，白歡歡覺得自己的顏值巔峰就是這張照片了，那種嬌軟的軟妹氣質盡顯，跟充滿霸氣的蘇定笑相比，完全就是對立的效果。
這樣更好，誰都不會壓過誰去，也不會因為蘇定笑美艷的模樣而忽視了她去。
白歡歡拿手機把這張海報給照了下來，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團隊進了後臺準備。
溫舟已經接到了電話，早早地就在後臺等著了，看到白歡歡走過來，他直接把人帶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溫舟在哪兒都能有單獨的休息室，直接就借給她用了。
白歡歡笑著拽了拽溫舟的手指頭，“溫舟哥哥……嗯，好像有點黑了？”
溫舟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很心疼地說道：“瘦了。”
其實哪有怎麽瘦，還不是因為她從來不鍛煉，身上都是軟軟的肉，拍《青梅》的時候還要配合劇情跑體側什麽的，再加上每天長時間的拍攝，不少肉都硬了，薄薄地貼在身上，看起來像是瘦了一些。
白歡歡給溫舟解釋了一下，又伸手讓他摸自己的手臂，“我都有一點點肌肉了。”
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嬌弱，嬌弱得讓人心疼。
這話溫舟沒說出來，很配合地摸了摸她的手臂，“是有一點了，以後也要多動動，對身體好。”
閑話說兩句也就夠了，白歡歡把溫舟趕出去，這才在休息室裏開始化妝換衣服了。
季慕希是全場最後一個到的，總導演到了之後，媒體招待會才算是順利開始。
一排主演齊齊地坐在季慕希的一邊，另一邊就是主持人，幫助他們接受媒體的提問。
實際上這些提問都是有臺本的，到底需要怎麽作答，在上臺都已經確定好了。白歡歡在臺本中就算是個邊緣人物，一共就問了她三個問題，而且兩個還是跟劇情、跟柳三有關系的。
她知道戲份還沒到自己，假裝認真地註視著他們，腦子已經開始神游。
誰知道沒過十分鐘就出了差錯。
一個本該提問蘇定笑的記者突然把矛頭對向了白歡歡。
“姜肆這個角色在開機前季導就有透露過有中意的人選，請問當時中意的就是白老師嗎？”
季慕希頓了一下，淺淺地笑了起來，“對，當時與歡歡有過一些接觸，覺得她很適合姜肆的形象。”
那記者看了一眼手上的筆記本，表情看起來有點裝出來的為難，“可是我這邊了解到的情況是，白老師是由□□推薦給季導的，兩人私下的私交關系如何呢？怎麽會想到給季導推薦白老師的呢？”
白歡歡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眼神開始往溫舟身上瞟。
面對著記者的時候，溫舟一貫都是冷漠的表情，但是這個問題也讓他停頓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答道：“劇組所有人的關系都很好。”
這話就有點故意跑偏的意思了。
那記者還想在問，蘇定笑突然舉起了話筒，“是呢，溫老師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但是私下是非常好的人，我們都玩得很好，能共事是非常愉快的經歷，《亂世》劇組真的讓人難忘。”
白歡歡在心底輕輕地笑了一聲。
蘇定笑這樣的女人……
說實話，她是真的討厭——她這樣的長袖善舞善解人意，只會顯得白歡歡更加沒用。更重要的是，她很巧妙地替溫舟辯解了一番，欲蓋彌彰的味道卻更能引人註目。
想到這兒，白歡歡拿起了話筒，“是，在劇組裏我還是與蘇姐姐私交更好，她教了我不少事情，使我非常受益匪淺。”
蘇定笑的眼神閃了閃。
“季慕希好感 1，魅力值 1”
白歡歡的餘光往旁邊瞟了一下，看到季慕希正帶著微妙的眼光註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種衣服被人扒掉的感覺，連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壓下了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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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歡歡握著手機, 想要把段沈推開，“關你什麽事呀！段沈！你這個壞蛋！你快點放開我！”
段沈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許接！聽到沒, 不、許、接！”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白歡歡手機屏幕那一閃一閃的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她和段沈都沒有說話, 呼吸聲伴著單調的鈴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壓抑。
電話鈴聲一直響了好久，溫舟才掛掉，沒幾分鐘又打了過來。
這樣鬧了一出之後, 段沈的酒也有些醒了。
他似乎回憶起剛剛自己做了什麽樣的傻比事，一時半會兒有點難以面對自己，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趁著這個機會, 白歡歡把他推到一邊，反手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啪嗒。”
房間裏登時一片光明。
兩個人都看起來衣冠不整的模樣, 相比之下, 白歡歡要顯得更糟糕一些，衣服都有點被扯壞了，脖子上、肩膀上新的舊的痕跡交錯在一起, 活像是剛受了什麽欺負一樣。
段沈不敢擡頭看她, 似乎是怕她說出什麽嘲諷的話來。
沒想到白歡歡居然什麽都沒說, 只是深吸了一口氣, “麻煩你幫我把艷姐叫過來……如果你還想這件事善了的話。”
“段沈，我不是玩不起的人，但是我只能陪你玩，你不能毀了我的工作。”
白歡歡在房間裏等了一會兒，艷姐就找了過來。
她正在接溫舟的電話，便沖著艷姐比了個“噓”的手勢，“……嗯，好的呀，我知道了。”
溫舟說他因為劇組的殺青時間要延期，可能趕不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在第一站的宣傳點見面。
白歡歡的語氣裏有溫柔的味道——說實話，她還是更喜歡溫舟一些，畢竟溫舟的感情是非常真誠的，讓她愧疚的同時，也會想要付出同等的感情，只是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罷了。
她不會愛人，卻也懂得感激。
“沒問題的，溫舟哥哥，你別擔心我了。”
說了兩句行程有關的事情之後，溫舟突然話風一轉，變得嚴肅起來，“歡歡，你剛剛在做什麽？為什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他的耳朵比一般人都要靈一些，再加上他跟白歡歡相處的時日長，對她足夠了解。
剛剛接電話的時候白歡歡的聲音有一點點沙，不似平常那樣嬌，而是嘶啞魅惑的氣質，一般來說，只有與她親吻之後，她再開口說話會帶上一些這樣的聲音，似乎是氣息不穩定的原因。
溫舟的心都攪在了一塊兒，連問都只敢這樣小心翼翼地，生怕讓她覺得不開心了。
好在白歡歡沒察覺他話中的深意，乖乖巧巧地答道：“剛剛和劇組聚會喝了幾杯，在洗手間呢。”
溫舟松了口氣。
原來是因為喝了酒。
應付完溫舟，白歡歡終於掛了電話，對著艷姐深深地嘆了口氣。
艷姐沒有說話，替她拉好了衣服整理好了頭發，又把嘴唇上淩亂的口紅印子給擦了，這才開口道：“走吧，車已經在外面了。”
“我……”
“導演那兒已經打了招呼，說你喝醉了不舒服先走，沒事的。”
……
可能是因為對著白歡歡發了酒瘋的緣故，段沈好一段日子沒找她說什麽，平時鏡頭一關就跟陌生人一樣，盡量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倒像是回到了最初的那段時間。
白歡歡也摸到了脈門，知道這時候還是裝死更好，也心照不宣地對段沈開始視而不見。
《青梅》殺青前的一周，白歡歡給導演請了兩天假，去參加《亂世》的第一波媒體見面會。
因為行程比較趕，白歡歡下了飛機就直接奔赴現場，也沒時間去酒店放行李，直接在車上化了點妝，帶著東西去後臺弄了。
劇組包了當地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做見面會，一走進那一層就能看到《亂世》的巨大海報，正是當時全演員一起拍攝的定妝照。
此時，純白色的背景已經被美工用恢弘的亭臺樓閣替換，暗黃的色調足顯蒼涼，巨大的“亂世”兩個毛筆字放在正中間，旁邊就是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白歡歡不算和弦主演，只能排在蘇定笑旁邊的旁邊。
不過這後期美工確實厲害，說實話，白歡歡覺得自己的顏值巔峰就是這張照片了，那種嬌軟的軟妹氣質盡顯，跟充滿霸氣的蘇定笑相比，完全就是對立的效果。
這樣更好，誰都不會壓過誰去，也不會因為蘇定笑美艷的模樣而忽視了她去。
白歡歡拿手機把這張海報給照了下來，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團隊進了後臺準備。
溫舟已經接到了電話，早早地就在後臺等著了，看到白歡歡走過來，他直接把人帶進了自己的休息室——溫舟在哪兒都能有單獨的休息室，直接就借給她用了。
白歡歡笑著拽了拽溫舟的手指頭，“溫舟哥哥……嗯，好像有點黑了？”
溫舟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很心疼地說道：“瘦了。”
其實哪有怎麽瘦，還不是因為她從來不鍛煉，身上都是軟軟的肉，拍《青梅》的時候還要配合劇情跑體側什麽的，再加上每天長時間的拍攝，不少肉都硬了，薄薄地貼在身上，看起來像是瘦了一些。
白歡歡給溫舟解釋了一下，又伸手讓他摸自己的手臂，“我都有一點點肌肉了。”
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嬌弱，嬌弱得讓人心疼。
這話溫舟沒說出來，很配合地摸了摸她的手臂，“是有一點了，以後也要多動動，對身體好。”
閑話說兩句也就夠了，白歡歡把溫舟趕出去，這才在休息室裏開始化妝換衣服了。
季慕希是全場最後一個到的，總導演到了之後，媒體招待會才算是順利開始。
一排主演齊齊地坐在季慕希的一邊，另一邊就是主持人，幫助他們接受媒體的提問。
實際上這些提問都是有臺本的，到底需要怎麽作答，在上臺都已經確定好了。白歡歡在臺本中就算是個邊緣人物，一共就問了她三個問題，而且兩個還是跟劇情、跟柳三有關系的。
她知道戲份還沒到自己，假裝認真地註視著他們，腦子已經開始神游。
誰知道沒過十分鐘就出了差錯。
一個本該提問蘇定笑的記者突然把矛頭對向了白歡歡。
“姜肆這個角色在開機前季導就有透露過有中意的人選，請問當時中意的就是白老師嗎？”
季慕希頓了一下，淺淺地笑了起來，“對，當時與歡歡有過一些接觸，覺得她很適合姜肆的形象。”
那記者看了一眼手上的筆記本，表情看起來有點裝出來的為難，“可是我這邊了解到的情況是，白老師是由□□推薦給季導的，兩人私下的私交關系如何呢？怎麽會想到給季導推薦白老師的呢？”
白歡歡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眼神開始往溫舟身上瞟。
面對著記者的時候，溫舟一貫都是冷漠的表情，但是這個問題也讓他停頓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地答道：“劇組所有人的關系都很好。”
這話就有點故意跑偏的意思了。
那記者還想在問，蘇定笑突然舉起了話筒，“是呢，溫老師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淡，但是私下是非常好的人，我們都玩得很好，能共事是非常愉快的經歷，《亂世》劇組真的讓人難忘。”
白歡歡在心底輕輕地笑了一聲。
蘇定笑這樣的女人……
說實話，她是真的討厭——她這樣的長袖善舞善解人意，只會顯得白歡歡更加沒用。更重要的是，她很巧妙地替溫舟辯解了一番，欲蓋彌彰的味道卻更能引人註目。
想到這兒，白歡歡拿起了話筒，“是，在劇組裏我還是與蘇姐姐私交更好，她教了我不少事情，使我非常受益匪淺。”
蘇定笑的眼神閃了閃。
“季慕希好感 1，魅力值 1”
白歡歡的餘光往旁邊瞟了一下，看到季慕希正帶著微妙的眼光註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種衣服被人扒掉的感覺，連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壓下了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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