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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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李光照要了一間包房，點了一桌好酒好菜，雖然李富貴懷疑他的目的，但幾日沒吃飯的他，抵擋不住美食，心裏想著，死前做個飽死鬼也值了，打定了主意，便也顧不了許多，將那美食一掃而光。
期間，李光照也不打擾他，靜靜的看著他，富貴吃完，用袖子將嘴一抹，“謝了。”擡步就要離開，被李光照攔住，“你這是要去哪裏？”
富貴哼了一聲，“怎麽，你要抓我去衙門嗎？來，來，來，我正要去找穆雲熙算賬，正愁見不了他。”富貴將雙手舉上，示意他拿人。
李光照哎呀一聲，將他拉坐下，“我若抓你，還帶你來這兒做什麽。”
富貴狐疑的看著他。
李光照道，“你我是舊識，我與馮姑娘也曾是同僚，怎麽著也不可能抓你去衙門。”
富貴冷笑一聲，“當初你可沒給小沅使絆子，你要說你沒有別的心思，我不信。”
李光照嘆了口氣，“以前同一衙門共事，的確有些摩擦，我承認我嫉妒馮姑娘的能力，那官場上不都這樣嗎，都想往高處爬，我也是沒有辦法。”
李光照看似說了大實話，富貴瞟他一眼，聽他又道，“為了進錦衣衛我的確費了些心思，可進了錦衣衛才知道，還是衙門裏好。”說完，李光照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而盡。
“我是壞人吧，我認，但你可不知道真正的壞人是什麽樣。“李光照又喝了一杯。
“以前聽過錦衣衛的一些事，可當真的進了錦衣衛......”李光照嘖嘖兩聲，為富貴講了一些詔獄的事，“不把人當人......他們說有罪便有罪......各種刑具，我在衙門十幾年，是見也未見......狠......黑......”李光照感概連連，邊說邊喝，“我每日是如履薄冰，就怕那日得罪了他們，就被哢嚓了，特別是那穆雲熙，魔頭，真正的魔頭。“
李光照像是喝醉了，富貴聽他罵穆雲熙，也來了勁，”魔頭，騙子，大騙子。”
“你見到城墻上的那幾個人頭了嗎？就是穆雲熙下令斬的，你說他狠不狠？圍剿吳家班，一個不留，那可真是血流成河，連十二，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富貴便想到做飯的丫頭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慘死在錦衣衛的刀下，不由得大哭起來。
“對了，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富貴哭了會兒，“我見小沅死了，然後暈了過去，後來被唐賽兒救了出來。”
李光照目光一亮，”你與唐賽兒在一起？“
富貴抽泣兩聲，”原本是這樣，我醒來後，就要來報仇，唐賽兒他們不放我出來，我是偷跑出來的，走了兩天兩夜才入了城。“
”兩天兩夜？你們躲在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那是什麽地方......“富貴說完猛的發現自己被套了話，將那椅子一推，”李光照，你什麽意思？你想幹啥？“
”沒，沒什麽意思，哎呀，你別誤會，我只隨口一問。“李光照趕緊又拉著他坐下，為他倒了一杯酒，“我還能幹啥？不瞞你說，這次回京之後，我便離辭不幹了。”
富貴不相信，李光照又道，“來濟南之前，媳婦懷了孩子，第一個孩子不到十歲就死了，這次好不容易懷了，便想為孩子積點德，你以為我在套你話，想抓著唐賽兒去邀功呀？”李光照搖搖頭，“讓他們去折騰吧，龐英與穆雲熙都想立功，讓他們去鬥去。”
富貴詫異，“他們不和？他們不是兄弟嗎？”
李光照冷笑一聲，“兄什麽弟呀，假的，龐英壞，穆雲熙更壞，你不在錦衣衛你是不知情，就說你的那位小友馮姑娘吧，原本穆雲熙找她為內應想鏟除白蓮教，這才尋到了吳家班，你說你圍剿就圍剿吧，也該通知一聲馮姑娘吧，這不，還不是一箭射死了。”
富貴聽言又想到那一幕，不由得瑟瑟發抖，他不知那一箭是誰射的，當時太混亂，在見到小沅倒下那一刻，他也暈了。
“你是說是穆雲熙射的？”
李光照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他。”富貴一拍桌子，氣得咬牙切齒，全身發抖，“他騙了小沅，騙了小沅。”
李光照拭探問，“那你尋穆雲熙是為馮姑娘報仇？”
“當然。”富貴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打不過他，我就想當面問問他，為何要對小沅如此狠心？反正小沅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完，富貴又哭了起來，好不傷心。
李光照等他哭累了，才又勸慰道，“你還真是重情重義，來，我李光照敬你一杯。“
李光照先幹為敬，放下酒杯後，又道，”可是，你這樣子非旦不能報仇，還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實在不值得。“
“有什麽值不值的，小沅對我好，我豈能茍且偷生。”
李光照想了想點點頭，“穆雲熙功夫高，這世間要能打得過他的實在太少，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富貴一怔，“你有辦法？”
李光照道，“要報仇也不得非自己動手。”
“什麽意思？”
李光照湊近富貴，“我知道龐英與穆雲熙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如果你能助龐英除去穆雲熙，豈不能有勝算。”
“不行，龐英也不是好東西，我豈能幫他？”
“哎呀，你看你這人......這麽不懂變通，就讓他們二人去鬥，不管是誰勝，你不都算是報仇了嗎？”
富貴聽了皺起了眉頭，想想也是，“那我要怎麽做？”
李光照便在他耳邊低語數語，富貴先是不解，然後又緩緩的點了點頭，細想一會兒，又詫異的看著李光照，富貴平時反應慢半拍，但也不是傻子，李光照的為人，他也算清楚，他適才說的那些話，初聽沒什麽不對，但細想，還是不能讓相信，想想在京城，他與胡榮做對，也與馮沅做對，在趙忠一案上，他可是幫著龐英做假證，這樣愛鉆營的人，會有這麽好心？
不過，他有一句說對了，他也該懂得變通，依他個人之力，報仇？笑話嗎？他並非貪心怕死，這條命死了，能拉著一人墊背，也是值了，就讓他們二人去鬥，不管是誰勝，都算是報仇了。
李光照見他沈默發呆，也不再說什麽，而是慢慢喝起酒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富貴說道，“好，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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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照哎呀一聲，將他拉坐下，“我若抓你，還帶你來這兒做什麽。”
富貴狐疑的看著他。
李光照道，“你我是舊識，我與馮姑娘也曾是同僚，怎麽著也不可能抓你去衙門。”
富貴冷笑一聲，“當初你可沒給小沅使絆子，你要說你沒有別的心思，我不信。”
李光照嘆了口氣，“以前同一衙門共事，的確有些摩擦，我承認我嫉妒馮姑娘的能力，那官場上不都這樣嗎，都想往高處爬，我也是沒有辦法。”
李光照看似說了大實話，富貴瞟他一眼，聽他又道，“為了進錦衣衛我的確費了些心思，可進了錦衣衛才知道，還是衙門裏好。”說完，李光照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而盡。
“我是壞人吧，我認，但你可不知道真正的壞人是什麽樣。“李光照又喝了一杯。
“以前聽過錦衣衛的一些事，可當真的進了錦衣衛......”李光照嘖嘖兩聲，為富貴講了一些詔獄的事，“不把人當人......他們說有罪便有罪......各種刑具，我在衙門十幾年，是見也未見......狠......黑......”李光照感概連連，邊說邊喝，“我每日是如履薄冰，就怕那日得罪了他們，就被哢嚓了，特別是那穆雲熙，魔頭，真正的魔頭。“
李光照像是喝醉了，富貴聽他罵穆雲熙，也來了勁，”魔頭，騙子，大騙子。”
“你見到城墻上的那幾個人頭了嗎？就是穆雲熙下令斬的，你說他狠不狠？圍剿吳家班，一個不留，那可真是血流成河，連十二，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富貴便想到做飯的丫頭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慘死在錦衣衛的刀下，不由得大哭起來。
“對了，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富貴哭了會兒，“我見小沅死了，然後暈了過去，後來被唐賽兒救了出來。”
李光照目光一亮，”你與唐賽兒在一起？“
富貴抽泣兩聲，”原本是這樣，我醒來後，就要來報仇，唐賽兒他們不放我出來，我是偷跑出來的，走了兩天兩夜才入了城。“
”兩天兩夜？你們躲在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那是什麽地方......“富貴說完猛的發現自己被套了話，將那椅子一推，”李光照，你什麽意思？你想幹啥？“
”沒，沒什麽意思，哎呀，你別誤會，我只隨口一問。“李光照趕緊又拉著他坐下，為他倒了一杯酒，“我還能幹啥？不瞞你說，這次回京之後，我便離辭不幹了。”
富貴不相信，李光照又道，“來濟南之前，媳婦懷了孩子，第一個孩子不到十歲就死了，這次好不容易懷了，便想為孩子積點德，你以為我在套你話，想抓著唐賽兒去邀功呀？”李光照搖搖頭，“讓他們去折騰吧，龐英與穆雲熙都想立功，讓他們去鬥去。”
富貴詫異，“他們不和？他們不是兄弟嗎？”
李光照冷笑一聲，“兄什麽弟呀，假的，龐英壞，穆雲熙更壞，你不在錦衣衛你是不知情，就說你的那位小友馮姑娘吧，原本穆雲熙找她為內應想鏟除白蓮教，這才尋到了吳家班，你說你圍剿就圍剿吧，也該通知一聲馮姑娘吧，這不，還不是一箭射死了。”
富貴聽言又想到那一幕，不由得瑟瑟發抖，他不知那一箭是誰射的，當時太混亂，在見到小沅倒下那一刻，他也暈了。
“你是說是穆雲熙射的？”
李光照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是他。”富貴一拍桌子，氣得咬牙切齒，全身發抖，“他騙了小沅，騙了小沅。”
李光照拭探問，“那你尋穆雲熙是為馮姑娘報仇？”
“當然。”富貴吸了吸鼻子，“我知道我打不過他，我就想當面問問他，為何要對小沅如此狠心？反正小沅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完，富貴又哭了起來，好不傷心。
李光照等他哭累了，才又勸慰道，“你還真是重情重義，來，我李光照敬你一杯。“
李光照先幹為敬，放下酒杯後，又道，”可是，你這樣子非旦不能報仇，還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實在不值得。“
“有什麽值不值的，小沅對我好，我豈能茍且偷生。”
李光照想了想點點頭，“穆雲熙功夫高，這世間要能打得過他的實在太少，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富貴一怔，“你有辦法？”
李光照道，“要報仇也不得非自己動手。”
“什麽意思？”
李光照湊近富貴，“我知道龐英與穆雲熙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如果你能助龐英除去穆雲熙，豈不能有勝算。”
“不行，龐英也不是好東西，我豈能幫他？”
“哎呀，你看你這人......這麽不懂變通，就讓他們二人去鬥，不管是誰勝，你不都算是報仇了嗎？”
富貴聽了皺起了眉頭，想想也是，“那我要怎麽做？”
李光照便在他耳邊低語數語，富貴先是不解，然後又緩緩的點了點頭，細想一會兒，又詫異的看著李光照，富貴平時反應慢半拍，但也不是傻子，李光照的為人，他也算清楚，他適才說的那些話，初聽沒什麽不對，但細想，還是不能讓相信，想想在京城，他與胡榮做對，也與馮沅做對，在趙忠一案上，他可是幫著龐英做假證，這樣愛鉆營的人，會有這麽好心？
不過，他有一句說對了，他也該懂得變通，依他個人之力，報仇？笑話嗎？他並非貪心怕死，這條命死了，能拉著一人墊背，也是值了，就讓他們二人去鬥，不管是誰勝，都算是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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