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誰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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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馮沅的身上。
李富貴拉了拉她，不想她出頭鬧事，阿呆了解她的性子，站在一側沈默不語，那位朱公子到是滿有興趣的樣子，還有那對師兄妹，互視一眼。
胡榮上下打量一番馮沅，目光不經意一掃，突然定格在阿呆身上，微微一楞，阿呆面無表情。
“胡官爺。”馮沅再喚一聲，胡榮回過神來，“你有何言？”
馮沅淡淡一笑，“書生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什麽？眾人聽言紛紛議論開來，見馮沅說得如此肯定，胡榮也不由得微微一驚，只有那驛長冷哼一聲，“你說兇手另有其人，敢問是何人？”
馮沅看向驛長，“請問驛長，今晨有何人退房？”
驛長道，“退房的人多了，不過還未有出門，書生便跑了出去，之後胡官爺前去抓拿，王官爺守住大門，目前還無一人離開。”
這時那位年經的官差走了出來，“正是如此。”
馮沅看向胡榮，稱讚道，“官爺應對甚是。”
“這是我的本職。”胡榮並不驕傲。
馮沅笑了笑，“如此，兇手定在這驛店之內，或許就是我們其中一人。”
眾人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來。
“休得胡言。”驛長指責道，“你有什麽證據？”
馮沅問道，“有人親眼看見書生從賈老板房裏出來嗎？”
“我親眼所見。”陸老板說道，“我本來去看賈兄起榻沒有，但見書生匆忙而出，我很詫異，隨即去賈兄房裏，但賈兄己經倒在血泊裏。”陸老板邊說邊流淚。
馮沅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來到書生面前，“從你發現賈老板身亡到現在大約過了多長時間？”
書生不解她為何有此問，“我清晨入廁......發現屍首到現在大約有一個時辰。”
馮沅又問，”一個時辰？可有記錯？“
書生搖搖頭，馮沅問眾人，那女子帥先說道，“不錯，從發現屍首到現在有一個時辰。”
馮沅看了看女子，道了聲謝，又道，“如果說書生是兇手，那麽他行兇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內，而適才我在樓上，看了賈老板的屍身，他的臉上己經顯現出明顯的屍斑，且大片分布，手上也有，且嘴唇皺縮，這樣的情況該是死者死後三個時辰才會出現，再有，賈老師身著外衣，而並非寢衣，陸老板與曾老板也說，昨夜他們在房內喝酒至半夜，因此可以推斷出，賈老板的死亡時間在三個時辰之前，也就是醜時左右。”
“難道就不能是書生在陸老板與曾老板離開後進了賈老板的房間而殺人嗎？”驛長追問。
馮沅笑了笑，“驛長的意思，書生殺了人，然後百無聊奈，坐著等了三個時辰，天亮了，他才想著要逃走？”
“你......”驛長被問得一怔，心下一急，脫口道，“也許是書生半夜殺了人，但驛店墻高門厚，他無法逃出，只有等到天亮之後，店門開啟。”
“天亮之後離開，按常理自當要換一身幹凈的衣衫，若我沒有記錯，書生今日穿著與昨日一樣，死者流血過多，兇手不可能不染有血跡，但是”馮沅抓起書生的手，“他手上的血，衣上的血，明顯是剛染上不久，種種跡象表明，兇手不是書生，正如他所說，他誤撞死者房間，受到驚嚇而逃，這才是常理。”
驛長啞口無言，片刻 ，“那也不能說明書生沒有殺人，你所說的那些難以讓人信服。”
眾人再次議論開，書生不再那麽激動，卻是神色懨懨，害怕而戰栗。
馮沅不再理會驛長，只對胡榮正色道，“兇手難定，還請官爺下令關閉驛門，不放任何人出去，兇手必還在驛內。”
“這......”胡榮有些為難。
有些住客不願意了，“我們又沒有殺人，憑什麽不讓我們走？”
“對，對，我還要趕路呢。”
“家中老母病重，我可一點都不能耽擱。”
“若不是下雨，我才不會來驛站投宿。”
眾人都不願意留下，馮沅笑道，“這個時侯，誰越想離開，誰的嫌疑就越大。”
馮沅的話引來眾人圍攻，原本對馮沅頗有幾分佩服己蕩然無存，大家又紛紛指責起馮沅來，“你又不是官中人，你憑什麽做主？更無權扣押我們。”
“官爺，我家裏有急事，我真的要馬上離開。“
眾人圍著胡榮你一句我一言，胡榮擰著眉沒有表態，因為他也有差事要辦。
“我留下。”
眾人尋聲看來，見是一位年輕公子，雖然衣著並不算華麗，但那周身的清貴氣質是無法遮掩，一時間眾人皆安靜下來。
朱奇來到胡榮面前，“大人來自應天府？”
胡榮上下打量著朱奇，“正是。”又道，”不敢公子稱之大人，在下只是一差辦而己。“
朱奇笑了笑，“我與應天府的葉大人有過幾面之緣，若大人押送犯人誤了時日，我定會向葉大人解釋清楚，只是這裏還需要大人來維持一番。”言畢又看向眾人，“我知道諸位都有急事，但人命關天，想必諸位也不想看到賈老板枉死，真兇逃逸，無非就是耽擱一日，我那裏還有幾匹快馬，今日之後若有人趕時間，可騎我的馬離開，如何？”
眾人聽言甚是驚訝面面相覷，馮沅好奇的看著朱奇。
片刻，“我也留下。”是那位女子。
“師兄，你呢？”
“師妹留下，師兄豈能獨自離開。”
女子笑道，“助朝廷查案，我等大明子民本當配合，天大的事也沒有人命重要，再說了真兇未抓到，我等皆有嫌疑。“
馮沅朝師兄妹二人禮，“敢問二位姓名？”
女子道，“我姓唐名賽兒，我師兄姓李名芳。”
“唐姑娘，李公子有禮，我姓馬名三元。“
“馬公子有禮。”唐，李二人還禮。
這廂又有人問來。”若是衙門的人來了，仍沒有找到兇手呢？“
馮沅插嘴道，“放心，一日之內兇手必現。“
眾人聽言更是好奇起來，那些本來要趕著離開的人，此番倒想留下來一看究竟了。
住客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賈老板的屍首沒有搬動，連著那間屋門窗皆上了鎖。
馮沅與阿呆，李富貴坐在桌前，馮沅左手托著腮，李富貴右手托著腮。
“小沅，你說一日之內兇手必現是什麽意思？你知道誰是兇手嗎？”
馮沅搖了搖頭，十分誠實，“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麽說？“
馮沅嘟嚕著，“你沒見剛才這麽多人，我總得有所表現嘛。”
李富貴汗顏，“你又在吹牛。“
馮沅一下炸毛，扭上李富貴的耳朵，“你說誰吹牛呢？我讓那書生洗脫了嫌疑，難道是吹出來的？”
李富貴哎呀一聲，忙捂上耳朵求撓，馮沅哼了一聲，又重新坐好，李富貴揉著耳朵，“那誰是兇手呢？”
馮沅看著阿呆，“阿呆你來說。”
“為什麽讓他說？他知道什麽？”李富貴道，“你為何不先問我？”
馮沅翻了翻白眼，“好，好，你先說。”
李富貴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兇手定在陸老板與曾老板之間，或許就是他二人。”
“哦？”馮沅挑挑眉。
李富貴繼續道，“他們相認，相熟，是最好下手的，首先兇手是如何進的屋？我觀察了一下，賈老板的門窗好好的，沒有壞，足以證明賈老板認識兇手。”
“你還觀察了賈老板的門窗，想不到你竟如此細心。“馮沅笑問。
李富貴嘿嘿一笑，“因為我是個比較細膩的人。”
馮沅與阿呆嘴角都抽了抽。
馮沅又問，“動機呢？”
“動機一仇殺，三人皆是商人又是同鄉，因經商結下了仇恨，動機二劫財，看那賈老板穿著得體，一身絲綢怕也要好幾兩銀子，一定是掙了不少家產，二人見著眼紅了，動機三情殺，賈老板的妻子與他二人之中一人通奸，與餘杭縣張三殺人案如出一轍。“
李富貴分析完後直直看著馮沅，馮沅楞了一會兒，給了他一個爆栗，“秀才，你不僅細膩還很會編故事。”
李富貴吃痛，揉著額頭，“我說得不對嗎？打我做甚？“
馮沅笑道，“證據呢，證據在那裏？想像力豐富，卻缺少證據支撐，熟人做案就非得是陸曾二人嗎？在這驛站裏認識賈老板的還有驛長，店小二，你怎麽不說？”
“這......”李富貴想了想，“那他們都有嫌疑。”
馮沅又去捏李富貴的耳朵，“是，全驛店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那我至少也縮小了範圍。”李富貴不服氣。
馮沅嗤了一聲，不再理會他，“阿呆你來說，對了，昨晚我曾告訴你我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你還記得嗎？“
”記得。“
“會不會那人影就是兇手？”
“你們昨晚都出去過？”李富貴插嘴道，馮沅道，“睡不著在走廊裏撞見了阿呆。”
李富貴咦了一聲，“昨晚我睡下時，阿呆明明睡著了，你什麽時侯出去的？難不成，那兇手是你？”李富貴一驚，瞪大著雙眼，又被馮沅敲了個爆栗。
李富貴怒了，“馮沅，你太暴力，你還是女人嗎？”
馮沅雙眼一瞪，“咱們三人現在是相依為命，你敢破壞團結小心我湊你。”
李富貴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阿呆瞟了馮沅一眼，因她的維護。
“好了，你快說。”馮沅催促。
阿呆垂了垂眸，“最不可凝之人最有凝。”
馮沅一窒，這話說得......“那你認為誰最不可凝？”
阿呆看她一眼，“除了書生，誰都不可疑。”
馮沅徹底呆住，覺得自己問錯了人，李富貴在一旁捧腹大笑起來。
馮沅翻了翻白眼，“我們不能在此僅憑想像，想像不是推理，若能查看現場，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咱們不是官，憑什麽能進現場？”李富貴問。
馮沅嘆了口氣，“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此案透著些古怪。”
“古怪？什麽古怪？”
馮沅搖搖頭，三人沈默片刻，阿呆說，“其實要去現場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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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官爺。”馮沅再喚一聲，胡榮回過神來，“你有何言？”
馮沅淡淡一笑，“書生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什麽？眾人聽言紛紛議論開來，見馮沅說得如此肯定，胡榮也不由得微微一驚，只有那驛長冷哼一聲，“你說兇手另有其人，敢問是何人？”
馮沅看向驛長，“請問驛長，今晨有何人退房？”
驛長道，“退房的人多了，不過還未有出門，書生便跑了出去，之後胡官爺前去抓拿，王官爺守住大門，目前還無一人離開。”
這時那位年經的官差走了出來，“正是如此。”
馮沅看向胡榮，稱讚道，“官爺應對甚是。”
“這是我的本職。”胡榮並不驕傲。
馮沅笑了笑，“如此，兇手定在這驛店之內，或許就是我們其中一人。”
眾人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來。
“休得胡言。”驛長指責道，“你有什麽證據？”
馮沅問道，“有人親眼看見書生從賈老板房裏出來嗎？”
“我親眼所見。”陸老板說道，“我本來去看賈兄起榻沒有，但見書生匆忙而出，我很詫異，隨即去賈兄房裏，但賈兄己經倒在血泊裏。”陸老板邊說邊流淚。
馮沅點了點頭，胸有成竹的來到書生面前，“從你發現賈老板身亡到現在大約過了多長時間？”
書生不解她為何有此問，“我清晨入廁......發現屍首到現在大約有一個時辰。”
馮沅又問，”一個時辰？可有記錯？“
書生搖搖頭，馮沅問眾人，那女子帥先說道，“不錯，從發現屍首到現在有一個時辰。”
馮沅看了看女子，道了聲謝，又道，“如果說書生是兇手，那麽他行兇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內，而適才我在樓上，看了賈老板的屍身，他的臉上己經顯現出明顯的屍斑，且大片分布，手上也有，且嘴唇皺縮，這樣的情況該是死者死後三個時辰才會出現，再有，賈老師身著外衣，而並非寢衣，陸老板與曾老板也說，昨夜他們在房內喝酒至半夜，因此可以推斷出，賈老板的死亡時間在三個時辰之前，也就是醜時左右。”
“難道就不能是書生在陸老板與曾老板離開後進了賈老板的房間而殺人嗎？”驛長追問。
馮沅笑了笑，“驛長的意思，書生殺了人，然後百無聊奈，坐著等了三個時辰，天亮了，他才想著要逃走？”
“你......”驛長被問得一怔，心下一急，脫口道，“也許是書生半夜殺了人，但驛店墻高門厚，他無法逃出，只有等到天亮之後，店門開啟。”
“天亮之後離開，按常理自當要換一身幹凈的衣衫，若我沒有記錯，書生今日穿著與昨日一樣，死者流血過多，兇手不可能不染有血跡，但是”馮沅抓起書生的手，“他手上的血，衣上的血，明顯是剛染上不久，種種跡象表明，兇手不是書生，正如他所說，他誤撞死者房間，受到驚嚇而逃，這才是常理。”
驛長啞口無言，片刻 ，“那也不能說明書生沒有殺人，你所說的那些難以讓人信服。”
眾人再次議論開，書生不再那麽激動，卻是神色懨懨，害怕而戰栗。
馮沅不再理會驛長，只對胡榮正色道，“兇手難定，還請官爺下令關閉驛門，不放任何人出去，兇手必還在驛內。”
“這......”胡榮有些為難。
有些住客不願意了，“我們又沒有殺人，憑什麽不讓我們走？”
“對，對，我還要趕路呢。”
“家中老母病重，我可一點都不能耽擱。”
“若不是下雨，我才不會來驛站投宿。”
眾人都不願意留下，馮沅笑道，“這個時侯，誰越想離開，誰的嫌疑就越大。”
馮沅的話引來眾人圍攻，原本對馮沅頗有幾分佩服己蕩然無存，大家又紛紛指責起馮沅來，“你又不是官中人，你憑什麽做主？更無權扣押我們。”
“官爺，我家裏有急事，我真的要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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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奇來到胡榮面前，“大人來自應天府？”
胡榮上下打量著朱奇，“正是。”又道，”不敢公子稱之大人，在下只是一差辦而己。“
朱奇笑了笑，“我與應天府的葉大人有過幾面之緣，若大人押送犯人誤了時日，我定會向葉大人解釋清楚，只是這裏還需要大人來維持一番。”言畢又看向眾人，“我知道諸位都有急事，但人命關天，想必諸位也不想看到賈老板枉死，真兇逃逸，無非就是耽擱一日，我那裏還有幾匹快馬，今日之後若有人趕時間，可騎我的馬離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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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呢？”
“師妹留下，師兄豈能獨自離開。”
女子笑道，“助朝廷查案，我等大明子民本當配合，天大的事也沒有人命重要，再說了真兇未抓到，我等皆有嫌疑。“
馮沅朝師兄妹二人禮，“敢問二位姓名？”
女子道，“我姓唐名賽兒，我師兄姓李名芳。”
“唐姑娘，李公子有禮，我姓馬名三元。“
“馬公子有禮。”唐，李二人還禮。
這廂又有人問來。”若是衙門的人來了，仍沒有找到兇手呢？“
馮沅插嘴道，“放心，一日之內兇手必現。“
眾人聽言更是好奇起來，那些本來要趕著離開的人，此番倒想留下來一看究竟了。
住客們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賈老板的屍首沒有搬動，連著那間屋門窗皆上了鎖。
馮沅與阿呆，李富貴坐在桌前，馮沅左手托著腮，李富貴右手托著腮。
“小沅，你說一日之內兇手必現是什麽意思？你知道誰是兇手嗎？”
馮沅搖了搖頭，十分誠實，“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這麽說？“
馮沅嘟嚕著，“你沒見剛才這麽多人，我總得有所表現嘛。”
李富貴汗顏，“你又在吹牛。“
馮沅一下炸毛，扭上李富貴的耳朵，“你說誰吹牛呢？我讓那書生洗脫了嫌疑，難道是吹出來的？”
李富貴哎呀一聲，忙捂上耳朵求撓，馮沅哼了一聲，又重新坐好，李富貴揉著耳朵，“那誰是兇手呢？”
馮沅看著阿呆，“阿呆你來說。”
“為什麽讓他說？他知道什麽？”李富貴道，“你為何不先問我？”
馮沅翻了翻白眼，“好，好，你先說。”
李富貴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兇手定在陸老板與曾老板之間，或許就是他二人。”
“哦？”馮沅挑挑眉。
李富貴繼續道，“他們相認，相熟，是最好下手的，首先兇手是如何進的屋？我觀察了一下，賈老板的門窗好好的，沒有壞，足以證明賈老板認識兇手。”
“你還觀察了賈老板的門窗，想不到你竟如此細心。“馮沅笑問。
李富貴嘿嘿一笑，“因為我是個比較細膩的人。”
馮沅與阿呆嘴角都抽了抽。
馮沅又問，“動機呢？”
“動機一仇殺，三人皆是商人又是同鄉，因經商結下了仇恨，動機二劫財，看那賈老板穿著得體，一身絲綢怕也要好幾兩銀子，一定是掙了不少家產，二人見著眼紅了，動機三情殺，賈老板的妻子與他二人之中一人通奸，與餘杭縣張三殺人案如出一轍。“
李富貴分析完後直直看著馮沅，馮沅楞了一會兒，給了他一個爆栗，“秀才，你不僅細膩還很會編故事。”
李富貴吃痛，揉著額頭，“我說得不對嗎？打我做甚？“
馮沅笑道，“證據呢，證據在那裏？想像力豐富，卻缺少證據支撐，熟人做案就非得是陸曾二人嗎？在這驛站裏認識賈老板的還有驛長，店小二，你怎麽不說？”
“這......”李富貴想了想，“那他們都有嫌疑。”
馮沅又去捏李富貴的耳朵，“是，全驛店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那我至少也縮小了範圍。”李富貴不服氣。
馮沅嗤了一聲，不再理會他，“阿呆你來說，對了，昨晚我曾告訴你我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你還記得嗎？“
”記得。“
“會不會那人影就是兇手？”
“你們昨晚都出去過？”李富貴插嘴道，馮沅道，“睡不著在走廊裏撞見了阿呆。”
李富貴咦了一聲，“昨晚我睡下時，阿呆明明睡著了，你什麽時侯出去的？難不成，那兇手是你？”李富貴一驚，瞪大著雙眼，又被馮沅敲了個爆栗。
李富貴怒了，“馮沅，你太暴力，你還是女人嗎？”
馮沅雙眼一瞪，“咱們三人現在是相依為命，你敢破壞團結小心我湊你。”
李富貴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阿呆瞟了馮沅一眼，因她的維護。
“好了，你快說。”馮沅催促。
阿呆垂了垂眸，“最不可凝之人最有凝。”
馮沅一窒，這話說得......“那你認為誰最不可凝？”
阿呆看她一眼，“除了書生，誰都不可疑。”
馮沅徹底呆住，覺得自己問錯了人，李富貴在一旁捧腹大笑起來。
馮沅翻了翻白眼，“我們不能在此僅憑想像，想像不是推理，若能查看現場，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咱們不是官，憑什麽能進現場？”李富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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